晨昏微醺 第1卷 第 28 章 周聿桉不會讓我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黎初見周漾久久不回,猜到估計她現在也在糾結。
她直接給周漾回了個電話。
“漾漾啊,其實遵從自己內心就行。”
“要麼你就耗,耗到自己對他徹底沒感覺,你和他隻有一麵之緣,你耗的起。”
“第二,立馬行動,不要內耗。”
“自己一個人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裡內耗是最笨的方法,就像群山在海底波濤洶湧,但是海麵上的船隻也隻是無聲蕩過。”
“行動解決一切焦慮,成功皆大歡喜,不成功好聚好散,沒什麼大不了的。”
女孩恬淡的聲音無比治癒,周漾竟然覺得自己內心的焦躁不安慢慢被撫平。
黎初看著人畜無害,但是實際上一直都活的挺通透。
周漾一直覺得她好像天生就帶著拯救人間的力量。
有時候是小太陽照耀身邊的人,熱烈而肆意。
有時間是小月亮溫暖治癒身邊的人,無聲但嘩然。
小時候是,長大後也依然是。
“寶貝,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周漾感動道。
“放心吧,沒有我你也會知道怎麼做的,我相信你漾漾。”
“好了!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經過黎初這麼一分析,周漾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初寶,你當時是不是就是因為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態去應聘我小叔秘書的。”
周漾以為她會說是,結果那邊黎初回了她一句無比猖狂的話。
“不是。”
“見到他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周聿桉不會讓我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周漾解釋自己的這種自信,當時,在包廂裡跟周聿桉碰上的那一眼,黎初至今無法忘懷。
那個時候他們明明應該是不是認識的。
但是周聿桉眼底,對她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掠奪,瘋狂滋生,無限蔓延。
而她,從後麵主動踏進包廂的那一刻起,就代表自己已經心甘情願跳進了周聿桉的牢籠。
這些,她都清楚。
但是她無法跟周漾解釋。
房間裡,周漾亦是難得除了在計算機網路方麵之外的時候聽到黎初如此有底氣的語氣。
“真好,初初。”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黎初這麼說,但是周漾瞭解她,她這麼說肯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漾漾,希望以後我也能對你說這句話。”
“好!”
或許是被黎初鼓勵到,周漾此刻感覺自己被打了雞血似的。
她現在超級無敵強!
看了眼時間,十點。
正是夜生活的開始!
周漾一個鯉魚打挺差點打到床底。
踉踉蹌蹌起身換上性感小短裙,殺出房間。
經過二樓的時候,一個黑衣男人從其中一間房門開啟而出。
男人察覺到有人下來,連忙往旁邊躲了躲,避開了周漾的視線。
周漾眼裡心裡都是她現在要去找他賀司宴通知自己要準備追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樓梯轉角處躲著一個男人。
等到樓下傳來跑車馳騁的響聲,男人才往旁邊窗戶一跳。
悄聲離開,無人發現。
—
周漾到達kt的時候,正是kt客流量最火爆的時候。
她此刻渾然沒有玩樂的心思,目標明確的找到那裡的一個高管,說明自己要見他老闆。
那個高管知道她是周家的大小姐,不敢隨意得罪,於是找人把周漾請到其中一個包廂稍等,他去詢問老闆的意見。
包廂裡,周漾少有的感到緊張。
十分鐘,包廂門被開啟。
周漾看過去,隻有一個人,那個人不是賀司宴。
高管為難地朝周漾走過去。
“周小姐,實在不好意思,賀先生說今晚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見。”
沒能見到賀司宴,周漾其實不意外,畢竟那是一個能夠直接把自己敲暈的男人。
“您看您”
高管一時不知道該請她離開還是留她下來。
周漾沒有為難他,說既然見不到那她下次再來。
於是便下樓了。
看著周漾離開的背影,高管鬆了一口氣,幸好離開了,不然今晚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伺候這位大小姐。
但是很快,男人慶幸的心再次被高高抬起。
因為周漾沒有直接從一樓離開,而是擠開樓下一堵堵肉牆,最終站在舞台最中央。
路上,周漾還順走了在旁邊演奏的男人手裡一個話筒。
上台前,她從旁邊吧檯拿了一個麵罩戴上,把手裡話筒音量調到最大。
“賀先生,你給我聽好了。”
“從今天開始我要追你。”
“麻煩你做好準備!”
話筒的聲音壓過了音樂聲,響徹在整個kt酒吧裡。
一時間,舞池吧檯各個地方都炸開了鍋。
他們雖然不知道賀先生是何方神聖。
但是女孩的做法很新奇,底下的人紛紛起鬨。
甚至還要大聲喊著賀先生,一聲蓋過一聲。
而周漾滿意地看著這樣的結果,果然,說出來,她憋屈了一整天的心情彆提多爽了。
沒管因為自己的喊話造成的轟動,周漾瀟灑離身。
kt的保密性是幾乎是整個京都做的最好的,一切源於背後的老闆手腕高強。
他不想泄露出去的訊息,就一定不會從kt裡的任何一扇窗戶透出去。
所以在kt裡,男人上台喊話示愛是常有的事。
大家覺得新奇的是這次居然是個女的,而且聽聲音還不大的樣子。
隻可惜,他們起鬨了許久也不見那個賀先生現身。
後邊大家紛紛頓感無趣,也漸漸恢複成周漾喊話之前燈紅酒綠的氛圍。
——
頂樓,賀司宴雙手插兜,站在透明玻璃前,靜靜看著這場鬨劇。
眼底沒有任何波瀾。
身邊,剛剛接待周漾的高管朝賀司宴彎腰,遲遲不敢起身。
地板滴了幾滴豆大的汗,高管連說出來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老闆,對不起,我的疏忽。”
“我沒料到周小姐會突然去鬨這一出。”
蒼了個天,他怎麼就這麼倒黴碰上這事兒了呢。
房間寂靜了許久,賀司宴都沒出聲。
旁邊的男人沒得到回複也不敢擅自起身。
躬身的姿勢幾乎要堅持不住,從聲音顫抖變成身體顫抖。
突然,頭頂傳來打火機的聲音,接著高管就聞到尼古丁的味道。
賀司宴長長撥出經過肺部的白煙。
“嗬,有趣。”
“她倒是絲毫沒有她小叔身上的耐性。”
良久,男人才聽見賀司宴說出這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