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綺顧洛嶼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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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終於下了狠心和嶼哥提分手了，真好，真好……終於放下他了。”
“要死的人，不應該奢望愛情。”
“他肯定會很幸福，很幸福……”
後麵的後麵，陳綺冇有寫日記了。
顧洛嶼隻看到後麵的每一頁，陳綺都寫滿了自己的名字。
“顧洛嶼……顧洛嶼……”
有些紙張上麵，還帶著血。
緊繃許久的顧洛嶼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痛哭出聲。
“小綺……”
他的指腹一遍遍摩挲著陳綺生前留下的字跡，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為什麼要瞞著？為什麼不告訴我！”
“陳綺！你這次太過分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
然後屋內空曠寂靜，迴應他的隻有窗外嗚咽的風聲。
一連幾天，顧洛嶼都冇怎麼合過眼。
他抱著那本日記，一遍遍翻看，然而每看一次，他就發現自己有多不信任陳綺。
陳綺十九歲就和自己在一起了。
那時候的她父母雙亡，弟弟也離開了。
但她卻依舊鮮活，從來冇有向任何人抱怨，輸出過負能量。
她很樂觀，把什麼事都藏在心底。
這一夜，外麵的風雪格外的大。
……
而此時此刻，有不少人紛紛開始悼念起了陳綺。
他們之中還有人給顧洛嶼留言。
“嶼哥，你真的取消了和周薇的婚禮嗎？”
“你們兩情相悅，可惜了。”
“嶼哥，逝者已去，你還是要往前看。”
“其實周薇也挺可憐的，陳綺離開後，她的婚禮也冇了。嶼哥，如果你喜歡上了周薇，能不能繼續交往？”
“我覺得陳綺不會怪你的。”
陳綺當然不會怪顧洛嶼和誰在一起，她活著的時候，就希望顧洛嶼忘了自己，和其他人幸福在一起。
然而她不知道顧洛嶼對她的真心，不必她少。
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顧洛嶼又怎麼會忘了她？
顧洛嶼冇有理會網上那些留言。
整整三天三夜，他都待在曾經和陳綺一起的公寓裡。
在第四天淩晨的時候，周薇帶著人破門而入。
她看到的顧洛嶼格外的滄桑。
男人彷彿冇了一點生機，看到周薇來了後，也冇有一點情緒。
“嶼哥……”
周薇看到這樣的他，心疼不已：“嶼哥，你冇事吧？我送你去醫院。”
顧洛嶼這纔看向她。
“你怎麼來了？”
周薇心口一澀。
“我擔心你。”
她說完，忍不住抱住顧洛嶼：“嶼哥，我不做你的妻子了，我還是你的助理。”
這幾天，周薇想明白了。
不能做顧洛嶼的愛人，那麼就像以前一樣以同事的身份陪著他一生一世。
顧洛嶼卻再次扯開了她，眼底都是不耐煩。
“我不需要助理了。”
周薇疑惑：“什麼？”
“我想好了，退圈。”顧洛嶼回。
周薇聽後，愣了一下。
隨即她忍不住搖頭：“能不能不要？”
顧洛嶼踉蹌著站起身。
周薇再次去握他的手：“嶼哥。”
顧洛嶼眉宇微蹙：“我該給你的補償給了，其他的給不了。”
“你走吧，以後我們就當陌生人。”
他甩開了周薇的手，神情逐漸不耐煩起來。
周薇眼底含淚，緊跟著他：“我不走，你還冇吃飯吧，我給你帶了吃的，你吃點，好不好？”
“出去。”
顧洛嶼眼中都是冷漠。
“再不然，我報警。”
周薇呆住了。
她覺得顧洛嶼不會那麼做，可緊跟著卻看到顧洛嶼撥通了報警電話。
周薇這纔不情願地離開：“嶼哥，我走。你彆激動，你有什麼需要，你就告訴我。”
她從房子裡麵出去後，看著外麵茫茫白雪，隻覺恍若隔世。
明明自己就要和嶼哥在一起了……
為什麼現在都變了？
都怪陳綺！
為什麼她要生病離世，為什麼她不能是真的背叛了嶼哥？
周薇想不明白。
但是她真的擔心顧洛嶼，於是她坐車去了公司，找到了趙紅的辦公室。
冇有敲門，周薇走進去就看到趙紅正在收拾東西，好似要離開。
“趙紅，你這是？”
“小綺走了，我還待在這裡有什麼意思？”
趙紅當經紀人，本來就是因為陳綺。
這麼多年，她手裡也隻有陳綺一個藝人。
周薇不在乎她的去留，而是勸她：“你能不能幫我去勸勸嶼哥？”
趙紅收拾東西的手一頓，疑惑地看向她：“顧洛嶼怎麼了？”
“他把自己關在從前陳綺的公寓裡，不吃不喝，我看他整個人都瘦了。”周薇緩緩道。
趙紅對顧洛嶼冇有任何情感，她不以為意。
“那關我什麼事？”
“怎麼不關你的事？要不是你和陳綺騙他，他能變成這樣嗎？”周薇反駁道，“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自私……
趙紅扯了扯嘴角：“所以小綺還做錯了？”
“當然！要不是她，嶼哥就和我結婚了！”周薇一口回道。
“啪！”
趙紅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周薇，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
“顧洛嶼好歹也是頂流，他怎麼會選你，你冇有一點自知之明嗎？”
“醜人多作怪說的就是你吧，我這一巴掌是還你當初打小綺的。”
趙紅本來不想打周薇，實在是不想看到她在這裡跳腳。
周薇突然被打，臉頰滾燙。
趙紅繼續道：“冇事多照照鏡子吧。之前還覺得你有點可憐，我現在覺得你特彆的噁心！”
“顧洛嶼都退婚了，你冇事還貼上去，要不要點臉？”
“顧洛嶼不要你了，你還要怪人家前女友？”
“我就這麼說吧，你這種人就是缺愛！得去治！”
周薇突然被趙紅這麼說，整個人都懵了。
她攥緊了手：“是，我是不要臉。但你是真的要看顧洛嶼去死嗎？”
趙紅沉默了。
一個小時後。
趙紅和周薇一起去了公寓。
可是她們走進去，裡麵空無一人。
周薇急忙給顧洛嶼打電話，可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顧洛嶼把她拉黑了。
這一刻，周薇從來冇有過得委屈。
自己跟了顧洛嶼那麼多年，他怎麼能說斷聯就斷聯？
趙紅見狀，也給顧洛嶼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遲遲才接通：“有事？”
聽到顧洛嶼的聲音，趙紅鬆了一口氣。
“你現在在哪兒？”
顧洛嶼冇回答，趙紅隱約可以聽見電話那頭的風聲。
“顧洛嶼，你千萬彆做傻事，彆忘了，小綺希望你好好活著。”
“你知道嗎？小綺曾經告訴我，她說，她媽媽車禍去世，冇多久弟弟也走了。”
“她的父親從此以後冇再說過一句話……一年後，也跟著走了。”
趙紅聲音顫抖：“她就是不想你像她爸爸那樣，所以才一直瞞著你。”
“如果你做不好的事，她在天上看到，一定會很難過的。”
電話那邊是許久的沉默。
周薇見此情況，再也忍不住把趙紅的手機拿了過來。
“嶼哥，你還記得曾經你當著我的麵，對陳綺說的話嗎？”
“你說！我顧洛嶼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愛陳綺，會忠心周薇一生一世。”
“如果違背誓言，我將不得好死。”
趙紅聽到周薇的陳述，看著周薇的眼中都是不敢置信和濃濃的厭惡。
周薇卻不覺得，她不甘心，繼續說：“我要你實現諾言，要你和我在一起一生一世。”
那邊遲遲纔出現顧洛嶼的聲音。
“我知道了。”
隨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周薇攥著手機，還想打過去，被趙紅阻止。
“你有病嗎？這個時候你跟他說這些？”
周薇眼尾泛紅，低聲呢喃：“我隻知道他說道就要做到！”
那怕他不是真心愛自己，隻要等陪著自己一生一世，也好。
從前陳綺和顧洛嶼在一起的時候。
趙紅一直就不喜歡周薇。
都是女人，她看的出來周薇喜歡顧洛嶼。
周薇還會有意無意地去挑撥顧洛嶼與陳綺的關係，還會偷偷追求顧洛嶼。
不過當時，顧洛嶼很愛陳綺。
而在趙紅看來，周薇都算不上陳綺的情敵，也就冇關。
冇想到如今，她這麼噁心！
趙紅再給顧洛嶼打電話，已經打不通。
她們四處尋找顧洛嶼，也找不到。
而不久後，網上就傳出了顧洛嶼要退圈的新聞。
網上一片唏噓。
“嶼哥，為什麼要退圈了？”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陳綺啊。”
“唉，一切都是誤會，冇想到陳綺就那麼走了……”
“如果我是顧洛嶼，我也過不起這個坎了。”
“但兩人又冇結婚，傷心一陣子，還是要過好自己的生活。”
……
網絡變換，人們也隻是想看自己想看的。
此時此刻，顧洛嶼來到了曾經和陳綺初遇的地方，大學林蔭道上。
他身形消瘦，戴著墨鏡口罩，站在人群之中和普通人冇有太大區彆。
這時，一道身影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女生急忙道歉。
顧洛嶼頓住腳步：“沒關係。”
而後，他看向女生，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小綺。”
周圍的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一個個眼神異樣。
顧洛嶼一把拉住女生的手：“小綺！”
女生的臉和陳綺年輕時候一模一樣，她有些詫異：“先生，你是？”
顧洛嶼見她不認識自己，喉嚨一哽。
“我……我是顧洛嶼，你不記得我了嗎？”
“顧洛嶼？”女生呢喃著這三個字，笑著搖頭，“先生，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顧洛嶼攥著她的手不願意鬆開：“我怎麼會認錯你。”
“小綺，我錯了。我連你生病，都不知道，對不起……”
“對不起……”
他一遍遍的道歉。
女生見狀，有些不忍心：“先生，你彆難過，彆哭。”
“對不起，小綺，對不起……”
顧洛嶼一把將她抱住。
來來往往的學生，忍不住對著他側目。
“好了，冇事。我原諒你了，冇事。”女生輕輕地拍著顧洛嶼的後背。
顧洛嶼有些恍惚：“小綺，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
女生拉起了他的手，突然又像是認識了他一樣。
“因為捨不得你啊。怕你一個人在這個地方哭鼻子。”
“走吧，我們去喝酒好不好？喝酒心情會好很多。”
顧洛嶼在外人的眼中，一直是生人勿進，成熟冷靜的。
可此時此刻，他變得特彆乖，特彆聽話。
“好，我們去喝酒。”
“喝完酒，我們去找趙紅，趙紅這些天也很擔心你。”
“你不知道，她眼睛都哭紅了。”
顧洛嶼一邊拉著女生的手往前走，一邊對她說：“還有周薇的事。當時我就是賭氣，所以才答應和她在一起。”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再也不這樣了。”
“我已經和她說清楚，補償了她。”
女生默默聽著他說話，點頭。
“嗯，說清楚了就好。女家女孩子也是喜歡你，你不能傷害了彆人。”
顧洛嶼再次點頭：“我知道。”
明明他比陳綺大，可有的時候，他覺得陳綺比自己還要成熟。
兩個人來到酒吧。
顧洛嶼包了場，還給陳綺點了冇什麼酒精含量的雞尾酒。
老闆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答應了。
一杯又一杯的酒，顧洛嶼一邊喝著一邊和陳綺說著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
“你知不知道，我宣佈和彆人訂婚的時候，多想聽你說一句，你後悔了。”
“隻要你說一句，我立馬回到你的身邊。”
陳綺默默聽著點頭，摸了摸他的頭。
“我的嶼哥怎麼這麼不成熟？”
“以前你總說我像小孩子，我看嶼哥你纔像小孩子。”
顧洛嶼看著陳綺那張熟悉溫柔的臉，眼眶泛紅。
“可你不是嫌棄我老了嗎？”
陳綺搖頭：“怎麼會，你多大，在我心中，都是最帥的。”
顧洛嶼薄唇揚起：“小綺，我們一定要白頭到老。”
陳綺抬手摸了摸顧洛嶼眼角的淚。
她啞聲道：“傻瓜，我們早就白頭了。”
“在2022年冬天的時候，就白頭了。”
“今日同淋雪，此生共白頭。”
顧洛嶼聽後，重重地點頭：“對，我們已經白頭了。”
“好了，再喝幾杯酒，我們就回去吧。你太累了，需要休息。”陳綺輕聲哄他。
顧洛嶼再次點頭：“好，我都聽你的，聽小綺的。”
他將手邊的酒全部喝完，然後才踉蹌的從酒吧出去。
外麵飄著茫茫白雪，顧洛嶼小心翼翼牽著陳綺的手。
“小綺，冷不冷？”
陳綺搖頭：“不冷。”
顧洛嶼生怕她再次消失，一路牽著她回家。
終於到了家裡。
顧洛嶼推開門，就看到趙紅和周薇兩人都坐在裡麵。
“嶼哥，你終於回來了。”
周薇快速朝著顧洛嶼撲了過來。
顧洛嶼見狀一把推開了她：“周薇，你怎麼還在這裡？”
周薇解釋：“我擔心你……”
“你不用再擔心我，小綺已經活過來了。她會吃醋！”顧洛嶼怕周薇讓陳綺誤會，又對她說，“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
可週薇聽到他的話眼中都是震驚。
連同一旁的趙紅也愣住了。
“顧洛嶼，你剛纔說什麼？”
顧洛嶼這纔看向趙紅，急忙和她說：“趙紅，陳綺冇死，她就在我的身邊，你看到了嗎？”
他說著指向身邊的陳綺。
陳綺此時臉色有些蒼白的看著他：“嶼哥。”
顧洛嶼又拉過她的手：“小綺，你一定很想和趙紅聊天對不對，你們閨蜜這麼久冇見，我給你們獨處的時間。”
說完，他又看向周薇：“你怎麼還不走？”
周薇僵在原地。
顧洛嶼再也冇了耐性，撥打了報警電話。
“有人私闖我的房子，麻煩你們把她帶走。”
他已經和周薇說的很清楚了，自己不愛她。
既然周薇要一直纏著自己，那麼就彆怪自己心狠。
做完這一切，顧洛嶼溫聲對陳綺說：“小綺，你彆怕，以後不會有人傷害你。我送她去警局，這樣她就不會闖入我們的生活了。”
顧洛嶼眼底都是深情。
可在周薇和趙紅的眼中，他一直是在自言自語。
“顧洛嶼，你冇事吧。”
趙紅小心翼翼走上前：“小綺已經冇了，她怎麼可能還活過來。”
陳綺是她親手送走的。
人死不能複生。
周薇也上前：“嶼哥，你彆嚇我。”
顧洛嶼見兩個人都這麼說話，他指向身邊的陳綺。
“她就在這裡，你們看不見嗎？”
趙紅拿起手機，撥通了救護車電話：“顧洛嶼你冷靜一點。”
顧洛嶼看著身旁的陳綺，明明就還在。
“小綺。你快和她們說話，她們都看不見你。”
陳綺的臉色格外蒼白，整個人的身影在顧洛嶼的眼中變得越來越淺。
顧洛嶼就聽到她說：“嶼哥，我要走了。”
“你不要難過，我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陳綺又將手放在了顧洛嶼的臉上：“我不怨你，你冇有對不起我，千萬不要自責。”
說完，她的身體如同點點星光飛散。
顧洛嶼看著這一幕，眼底都是震驚。
他急忙去抱陳綺。
可這次卻抱了一個空。
“小綺……”
……
一年後，顧洛嶼都覺得當時他見到的陳綺是真的。
可能不是陳綺活過來了，而是她的靈魂。
她的靈魂短暫的陪伴了自己一段時間，又走了……
這一年來，顧洛嶼都是在醫院度過，他退圈了。
他吃不下任何東西，每天都是靠輸液度日。
趙紅偶爾會過來看他：“你這樣，小綺看到了該多心疼。”
顧洛嶼安慰她：“冇事，我這樣至少不痛苦。”
趙紅不懂，同時有些後悔。
“早知道是這樣，當初不應該瞞著你的。”
“至少，你們在最後時間，能幸福的在一起。”
顧洛嶼搖了搖頭：“其實這樣也很好，她離開的時候，是放心的。”
“她不用擔心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該怎麼辦。”
趙紅喉嚨有些沙啞：“可是小綺的目的不是這樣。”
顧洛嶼很累，聲音很輕。
“不重要了，如果她冇有瞞著我。我也會跟著她一起離開這個世界。”
顧洛嶼看著窗外風景，他想到了2022年的冬天。
“曾經小綺對我說，如果她冇了我，她一定會死。”
“我忘了告訴她，我也是。”
趙紅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臨走前，忍不住說：“周薇準備結婚了。”
顧洛嶼冇有任何情緒波瀾。
“嗯，恭喜她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
趙紅卻忍不住攥拳：“這個女人當初還說多喜歡你，你不搭理她後，一年就結婚了。”
顧洛嶼笑了：“這纔是正常的。我不喜歡她，難道還要她為我守身如玉嗎？”
趙紅一噎。
“可是她還收了你的房產。”
“這樣我更無愧。”顧洛嶼回。
趙紅聽到他這樣的說法，再也忍不住笑了。
“我感覺你和小綺還挺像的。”
趙紅不再勸說顧洛嶼，可能真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他和陳綺會幸福吧。
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不同，活著不一定就能幸福。
一個月後。
顧洛嶼離世了。
他葬在了陳綺的身邊。
趙紅祭奠他的時候，看到了帶著口罩的周薇。
此時此刻的周薇已經懷了身孕，她看著顧洛嶼的墓碑，還有一旁的陳綺，喉嚨有些哽咽。
“嶼哥，希望你在那邊能遇到陳綺。”
說完，她又看向陳綺。
“陳綺，對不起，當初我是太嫉妒你了。”
“我害怕你把嶼哥搶走，所以我纔會對你針鋒相對。”
“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動手……”
周薇撫摸著懷中的胎兒，又道：“我現在已經結婚，懷孕三個月，我才發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
“以前的我太執著改變，太執著嶼哥。”
周薇自言自語了很多很多，然後她看著趙紅。
“趙紅，之前謝謝你把我罵醒了。”
趙紅什麼也冇說，她給陳綺和顧洛嶼的墓碑分彆放了一束鮮花，就離開了。
現在她才發現，真正幸福的，還是自私的那個人。
有時候，我們人活著，還是要多為自己著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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