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18章 聶懷桑:藍二公子竟然是下麵那個
什麼?蓮花塢未來竟然被滅門了?還是因為虞紫鳶那張不饒人的嘴?是什麼時候?被誰滅了門?
聽見心聲的幾人都心中大驚,但他們還未來得及細想,就被一聲怒喝打斷了思緒。
“魏無羨,我跟你拚了!你竟然敢打我阿孃,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江晚吟咬得後槽牙咯咯作響,朝著魏無羨的方向衝了過來。
藍忘機麵色一沉,握緊避塵,閃身擋在魏無羨身前。魏無羨無奈地斜跨一步,站在他身旁,握住他的手腕,朝他眨了眨眼:“藍湛,看我的。”
【唉,我的二哥哥呀,總是這樣。無論遇到什麼危險,都第一時間擋在我身前,哪怕我能應付得來,他也總是改不了這個習慣,等會兒回去要好好說說他。】
藍忘機握住避塵的手緊了緊,眼神瞬間變得柔和,靜靜地等待著魏無羨的動作。
隻見魏無羨抬手輕揮,江晚吟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到十幾步之外,踉蹌著摔倒在地。
江楓眠父女這時才從虞紫鳶被打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江楓眠連忙上前檢視江晚吟的情況,見他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
江厭離急忙走到虞紫鳶身邊,剛開口問了一句,就被虞紫鳶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什麼廢物之類的汙言穢語噴湧而出。江厭離被堵得啞口無言,隻好低垂著頭,不斷扭動著手指,不再說話。
藍啟仁看著這一言難儘的江家四口,不禁搖頭輕歎。
此時,江楓眠和江晚吟已經走到虞紫鳶麵前。
“三娘子,你怎麼樣?”江楓眠急切地問道。
“江楓眠,你這個廢物!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打!你連妻兒都護不住,還算什麼男人?你看看你教出的好弟子!”
虞紫鳶不敢再對魏無羨口出狂言,隻能忍著痛意,對著江楓眠破口大罵,語氣極儘侮辱。
江楓眠的麵色微微扭曲,他真恨不得縫上虞紫鳶這張臭嘴。雖說有很多時候,他不方便說出口的話,都是由虞紫鳶代替他說了,但這絕不是虞紫鳶可以辱罵自己的理由。
他沉聲嗬斥道:“三娘子,住口!你想讓彆人看我們一家的笑話嗎?”
“笑話?你看我現在像不像個笑話?夫君窩囊沒用,兒子資質也比不上外麵那個,女兒更是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我怎麼就攤上你這樣的窩囊廢,又生出兩個沒用的!”
虞紫鳶將心中的不滿一股腦地發泄出來,完全不顧及家人的感受,也絲毫不在意圍觀眾人的目光。
在場的學子都被她這毫無差彆的攻擊震驚到了,發出了陣陣私語,還夾雜著幾聲嘲笑。今天這場鬨劇真是太精彩了,他們回去一定要和家中的長輩好好講講,以後定然要離江家遠一點。
被罵的江家三人臉色自然不好看。江楓眠心中無比後悔,今天為什麼要來雲深不知處。
江晚吟覺得自己在年輕一輩麵前失去了臉麵,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魏無羨,這讓他對魏無羨的恨意更深。
而江厭離,則努力減弱自己的存在感,以前母親罵她時,還有師弟吸引母親的怒火,事後也會安慰她,如今卻再也沒有人站在她身邊,她隻感到無儘的悲涼,更加自卑無措。
魏無羨實在看不下去,不禁輕輕搖頭,心中暗自感慨。
【這家人啊,何須外敵,隻要有虞紫鳶這張嘴,內部就開始土崩瓦解了,還真是娶妻不賢,禍害三代。】
聽見心聲的幾人都在心中默默點頭讚同,看著江家四口目前的境況,確實如此,不知該同情他們還是該可憐他們。
江楓眠為了挽回一點顏麵,迅速轉移焦點。他看向魏無羨,眼中帶著失望的神色,語氣中滿是責備:
“阿嬰,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師娘和阿澄?三娘子隻是好心想管教你,並沒有壞心,你卻動手打傷了她。你怎麼能如此不敬長輩,三娘子是你師娘,再怎麼對你,她也是為了你好啊!
阿澄也是擔心他母親,你卻不顧師兄弟的情誼,將他打翻在地,你如何對得起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栽培?”
江楓眠表現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彷彿魏無羨是個頑劣不堪、不可救藥的孩子,枉費了他的一番好心。
“沒有壞心?你信嗎?剛開始時,我可沒主動傷她,她是被防禦陣法彈開的。我這個防禦陣法,隻在主人生命遭受到危險時,才會自動開啟,可見剛才虞夫人是真的想置我於死地。”
魏無羨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冷然。
【差點打到我二哥哥,若非不想給藍氏招惹麻煩,真想當場弄死她。二哥哥可是我的心肝寶貝,即使他衣服上沾染一點灰塵,我都心疼的不得了。誰要是敢傷我二哥哥,我必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藍忘機雖然早已習慣了魏無羨熱情的心聲,但聽到“心肝寶貝”幾個字,還是不免感到心頭發熱。心中暗道,魏嬰為何如此不矜持,叔父和兄長還在,以後這樣的話,單獨對他講就好。
藍曦臣悄悄瞥了一眼藍忘機泛著紅暈的耳尖,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笑出聲來。
藍啟仁輕咳了兩聲,試圖打斷魏無羨的思緒。
聶懷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他今天是來聲援魏兄的,可不是來魏兄麵前找虐的。
他心中一動,看魏兄這氣勢,以後他和藍二公子在一起了,藍二公子豈不是下麵那個?想到這裡,他偷偷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藍忘機,不禁打了個寒顫,這種想法實在太過驚悚了。
魏無羨卻沒注意到幾人的異常,繼續說道:“後來,她口出汙言穢語,我想在場的各位,都不會容許彆人侮辱自己母親的清白吧?”
“我們剛看得很清楚,明明是虞夫人先出手打魏兄的,那紫電乃是一品靈器,一鞭子下去就要皮開肉綻,豈有不反抗之理?”
聶懷桑手搖著摺扇,不疾不徐地說道。說完,他掃了眼身邊的學子,眾位學子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聶懷桑見狀,微微一笑,目光掠過虞紫鳶和江楓眠,又繼續道:
“魏兄的父母,魏長澤前輩和藏色前輩乃是修真界有名的神仙眷侶,他們在雲深不知處聽學時相識相戀,聽學後一起結伴夜獵,中間從未有過第三者插足,民間更是留下了他們許多美好的足跡。
不知虞夫人的勾三搭四又是從何說起?難道是江宗主說的?可傳聞不是說江宗主與魏長澤前輩乃是故友嗎,怎會不瞭解故友的為人呢?”
魏無羨頗有些意外地看向聶懷桑,挑了挑眉,無聲地說了聲謝謝。
【嘖,聶兄現在就有藏鋒尊的風範了,果然夠意思,不愧是我摯友。隻是聶兄為何會對我父母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聶懷桑收起摺扇,輕咳了兩聲,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魏兄誇他了!還好他有先見之明,第一次聽見魏兄心聲對江氏表示不滿之後,就派人去調查了魏兄的所有事,否則他這會兒隻能乾著急,什麼忙都幫不上。
藍曦臣一聽,立即看向藍忘機,隻見弟弟似乎有些不悅,他也想替忘機在魏公子麵前出點力。
於是他語氣平靜地說道:
“據我們藍氏的密探調查,魏公子在蓮花塢時,時常遭受紫電鞭打,前些日子魏公子突然暈倒,我們藍氏醫師已經為他檢查過身體,發現他經脈中殘留了紫電之力,都是不同年限的傷,最長的有五六年之久,還有近一年來的新傷。若不好好調養,恐怕於修行和壽數都有礙。”
頓了頓,他語氣微沉,帶著一絲質問:“不知江宗主傳言待魏公子如親子是從何而來?你對自己親兒子也會三天兩頭紫電加身嗎?”
眾位學子都驚愕地看向江家四口,魏無羨今年才十五歲,也就是說,他九歲就挨紫電抽打了。江氏主母竟然用一品靈器抽打一個不到十歲的孩童,這是有什麼血海深仇嗎?還傳言說待若親子?這簡直無恥至極!
藍曦臣說到這裡,便招過一名藍氏門生,讓他去請那幾位善醫的長老。
“阿嬰一向頑劣,三娘子憐他年幼喪失雙親,纔出手管教,下手可能重了些,但也不至於會傷及性命,藍宗主這番話,是不是有些言重了?”江楓眠麵色尷尬,急忙解釋道。
魏無羨見有人替他說話,便樂得輕鬆,站在藍忘機身邊看好戲。
“江楓眠,我們藍氏先祖出身廟宇,向來不打誑語,你這是在質疑我們藍氏宗主嗎?”
藍啟仁微眯著眼睛,語氣中滿是不悅。
“啟仁兄,我並無此意,我隻是想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江楓眠極力挽救自己話中的漏洞,但聲音中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心虛。
“哼,是不是誤會,一會兒便知。”藍啟仁瞪了他一眼,繼續道:“雲夢一帶一直流傳著魏嬰乃是家仆之子,可魏長澤當初是散修,你們是在雲深不知處相識,他幫你坐上家主之位後就離開了江氏,這家仆一詞從何說起?”
“這……
啟仁兄,你也知道,傳言非人力可控,我也不想自己的兄弟蒙受這樣的冤屈,奈何我無法堵住悠悠之口。”江楓眠麵色頗有些為難,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藍啟仁簡直要被他的無恥氣到吐血:
“你身為五大世家之一的家主,怎會控製不了自己屬地的流言?……好,這個暫且不論。
我再問你,你既然說魏嬰是你的大弟子,當初為何沒有發布收徒公告,魏嬰還一直稱你為江叔叔?身為大弟子上麵還有一個師姐?魏嬰為何連家袍和月銀都沒有?讓這孩子到處去賒賬,以此傳出他頑劣的名聲,你到底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