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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5章 觀影:魏嬰,字無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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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楓眠曾見過三歲的魏嬰,那時他便看出這孩子天資卓絕,是個難得的修煉奇才。然而,這份天賦卻在他心中激起了複雜的情緒。

魏長澤當年離開雲夢江氏,本就讓他心生不滿,看到魏長澤的兒子竟有如此天賦,嫉妒與不甘悄然滋生。

得知魏長澤夫婦在夷陵一帶不幸身亡後,江楓眠心中竟隱隱生出一絲竊喜。他暗自盤算,既然魏長澤不願留下為他效力,那便將他兒子培養成江家的得力助手,讓他一輩子為江家當牛做馬。

如此想著,他那陰暗的心思便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沒想到,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無論他如何尋找,魏嬰始終杳無音訊,最終他隻得放棄,心中卻留下一絲遺憾,可惜了這麼好的根骨。

“阿爹,當初你應該一開始就聽阿孃的。他不過就是一個家仆之子,你出去找他,總是惹得阿孃不高興。”

江晚吟語氣中帶著不屑,顯然對魏嬰並無好感。他從小就經常聽見父母因這個名字而爭吵,下意識對這個人心生厭惡,

“阿孃說的對,他肯定早就死在哪個陰溝裡了。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了,都毫無訊息。”

眾人聞言,目光紛紛投向江晚吟,神色都變得微妙。這位江公子言辭粗鄙,毫無世家子弟的風範,實在令人側目。

江楓眠見勢不妙,急忙嗬斥道:“阿澄,我是這麼教你的?你怎能說出如此無禮的話?”

江晚吟撇了撇嘴,雖然不再言語,但神色依舊倨傲,顯然不覺得自己有錯。

“各位見笑了,阿澄他還小,近幾年又事事不順,屢遭挫折,言語難免失當。”江楓眠訕訕地笑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眾人聞言,心中各有思量。還小?射日之征已經打了三年多了,江晚吟也快及冠了吧,早該頂門立戶了。不過,想到江氏如今的狀況,有人心中一哂,江氏早已滅門,江晚吟又被化去金丹,再也無需擔當家族重任,確實不需要長大。

“江宗主,魏長澤與藏色的孩子,何時變成了家仆之子?”

藍啟仁眉頭微蹙,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悅,“魏長澤原本是散修,你們在藍氏聽學時相識,他受你之邀加入雲夢,幫你平定江氏內亂之後,便與藏色一同離開了,怎麼就變成家仆了?”

江楓眠心中一慌,急忙解釋道:“啟仁兄,這都是誤會。雲夢以前曾有過這樣的流言,但都無傷大雅,我便未曾放在心上。”

藍啟仁對他的解釋並不滿意,江楓眠明顯是在避重就輕。魏長澤在江晚吟三歲時便已離世,江晚吟從何處得知他是江家家仆?顯然是有長輩在他麵前提起此事。

江晚吟見自己最佩服的父親被藍啟仁質問,忍不住出聲反駁道:“我娘說過,江家就隻有四個主子,爹孃,我和阿姐。魏長澤也曾經效命於江氏,不就是江家家仆嗎?再說…….”

“阿澄,住口!”江楓眠麵色大變,急忙喝止。

江晚吟受虞紫鳶影響,時不時將尊卑論掛在嘴邊。這些話在蓮花塢說說也就罷了,怎能在其他世家麵前提起?

在場眾人都看向江氏父子,目光中帶著驚訝和難以置信。原來江家的家教竟是這樣的?

除了嫡係幾人,長老和客卿都被視作家仆?簡直可笑。家仆是有賣身契的,如同主人的私有資產,不可隨意離開家族,可以任由主人發賣。客卿和長老是家族的重要支柱,可以自行脫離家族,豈能與家仆混為一談?

聶懷桑輕瞥了一眼江晚吟,暗暗撇了撇嘴。三年過去了,江晚吟依舊毫無長進,還在拿尊卑說事。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雲夢江氏已經滅亡了,江晚吟哪來的底氣如此傲慢?

“阿爹,阿孃說得不對嗎?還是說,那個魏嬰真的是你和藏色的…….”江晚吟目光中帶著委屈,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住口!”江楓眠臉色漲紅,厲聲喝止。

有幾人的目光在江氏父子之間來回打量,好奇江晚吟剛纔想說什麼。

藍啟仁微微蹙眉,想起曾經在雲夢聽過的流言,麵色愈發不悅。他沉聲道:“江宗主,魏長澤與藏色在聽學時相識,兩人情投意合,中間從未有其他人介入。你們雲夢那些不堪流言,究竟是從何而來?”

魏長澤和藏色過世後,藍啟仁也曾去找過他們的孩子,卻一無所獲。途經雲夢時,他聽到流言,說江楓眠為了尋找私生子,與虞夫人時常發生爭執。

當時,他並未聯想到藏色身上。如今看來,這流言竟然已經傳到了下一代耳中,實在令人難以容忍。儘管魏長澤夫婦已經去世多年,兒子也下落不明,但他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舊友背負這樣的汙名。

江楓眠連忙打著哈哈:“啟仁兄,這都是誤會。小孩子不懂事,聽風就是雨。你彆跟他計較,他也是無心之言。”

眾人再次看向江楓眠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微妙,雲夢江氏,實在令人一言難儘。

傳言宗主夫人脾氣火爆,一張毒舌從不饒人,江宗主性情溫和,管不住宗主夫人。如今看來,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位江宗主,似乎並不像表麵上那般憨厚老實。

藍啟仁本想再說教幾句,但見江楓眠如今隻是一縷魂魄,江晚吟又失去了金丹,成不了大事。更何況,眼下修真界局勢危急,百家存亡未卜,並不適合爭論這些。如果百家都不複存在,誰還會在意這些傳言?

他看了一眼滿臉憤恨不甘的江晚吟,微微搖頭,懶得再理會。

就在這時,光幕再次亮起。

【不夜天,百家正在爭奪陰虎符,場麵混亂不堪。

“我搶到陰虎符了!”一名世家弟子興奮地大叫,話音未落,便被人從背後一劍刺殺。

陰虎符墜向地麵,一隻手剛伸向它,便被一柄利劍釘在地上。

懸崖邊。

藍忘機緊緊攥住魏無羨的手腕,鮮血順著他的手臂汩汩流下,染紅了衣袖。

“藍湛,放手吧。”魏無羨抬起頭,釋然地笑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藍忘機緊緊咬住牙關,沉默不語,手上卻愈發用力。

忽然,一道劍光刺在崖壁上。

“魏無羨,你去死吧!”

魏無羨瞳孔驟縮,猛然甩開藍忘機的手,身體如斷線風箏般墜下懸崖。

“魏嬰!”藍忘機嘶聲呼喊,聲音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血紅的畫麵讓在場所有人都心中一緊。

“這是不夜天!百家正在混戰?他們似乎在爭奪什麼東西。”聶懷桑緊張地盯著光幕,聲音微微發顫。

他向來膽小,害怕看到這樣血腥的場景,但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目光緊緊鎖定光幕。

“那是陰虎符,他們在搶陰虎符!”藍曦臣臉色驟變,驚呼道:“那是歐陽宗主、姚宗主,還有其他世家的家主……”

“陰虎符不是魏公子的法寶嗎,為何百家之人會如此不顧性命地瘋搶?”聶懷桑疑惑地問道。

其他人心中也升起同樣的疑問。然而,下一瞬的畫麵卻讓他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們看到魏嬰半懸在懸崖邊,抓住他的人是藍忘機。

“那是魏公子!”藍曦臣望著畫麵中滿身鮮血的藍忘機,不由地驚撥出聲:“忘機!手臂怎會流這麼多血?”

懸崖邊危機四伏,忘機又身受重傷,如此情形實在令人心驚。

藍啟仁眉頭緊鎖,顯然對這種情況也有些擔憂。

藍忘機緊緊盯著光幕,看著那個麵色蒼白、嘴角帶血的人,心絃緊繃,心中泛起一絲茫然。這個人從未出現在他的生命中,為何他會如此緊張?

“那位魏公子要掉落懸崖了,含光君想救他。”聶懷桑低聲說道。

當聽到魏嬰說出“放手”時,聶懷桑驚訝地說道:“魏公子是不想活了嗎?竟然讓含光君放手!”

然而,光幕中突然出現了江晚吟的身影,他的話更是讓眾人震驚不已。

“魏嬰,字無羨嗎?名和字都很好聽。”聶懷桑喃喃低語。

隨即他瞥了一眼江晚吟,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誚:“江公子跟魏公子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啊?含光君想救的人,卻被他一劍逼下了懸崖。”

聶明玦沒好氣地瞪了眼聶懷桑,他今日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弟弟話真多。

“哼,我看這個魏無羨也不是什麼好人,要不然那個我為什麼要殺他?”江晚吟不服氣地反駁道。

江楓眠沉默不語,僅憑一段影像,並不能說明什麼。或許,他兒子的話並非全無道理。

其他人並沒有理會江晚吟,他們都被藍忘機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所震撼。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站在藍曦臣身邊的藍忘機。

這位素來清冷端莊,喜怒不形於色的含光君,竟然會露出那樣痛苦絕望的神色,發出那樣悲愴的嘶喊聲,實在令人震驚。

他們心中充滿了疑問,卻又無從問起,因為這裡根本沒有魏無羨這個人,更無從得知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看來畫麵中的世界,魏公子與忘機的關係極其要好。”聶明玦向來直來直往,有什麼說什麼。畫麵中魏公子墜落懸崖,忘機如此痛苦,說明魏公子對他極為重要。

藍曦臣心中驚愕不已,他素來波瀾不驚的弟弟,何曾露出過這樣絕望的神情?他轉頭看向藍忘機,卻見對方的臉上竟然劃過一道淚痕。他心中一驚,急忙問道:“忘機,你、你怎麼哭了?”

藍忘機茫然地看向藍曦臣,目光中帶著困惑。他哭了嗎?為何自己毫無察覺。

他抬手輕觸臉頰,感受到一陣冰冷的濕意,心中愈發茫然,為何自己會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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