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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39章 故人+“溫柔”的藍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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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功德之光,纔是轉世的關鍵、飛升的階梯。”

魏無羨輕聲道,“而你,躲在秘境數百年,可曾積累過半分功德?”

抱山散人踉蹌後退,臉色煞白。她忽然想起自己每次試圖突破時,總感覺缺少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魏無羨收起威壓,聲音冷冽:“現在明白了嗎?想要出世,必先入世。想要超脫,必先經曆。天道從不會眷顧那些隻顧自己的人。”

抱山散人顫抖著扶住棺木,看著棺中蒼白的曉星塵,眼眶微微發紅:“原來…我一直都錯了……”

“錯了?”

魏無羨忽然輕笑,笑聲裡卻帶著幾分譏諷,“你可知,你錯的不隻是這一點?”

他抬手一揮,秘境內的景象再次變化,顯現出一幅畫麵——魏無羨站在亂葬崗之巔,周身靈氣與怨氣交織,漸漸金光大盛,竟隱隱與天地共鳴。

“我本是天道之子,是首個靈怨雙修之人,肩負喚醒天道、完善世界法則的使命。而你和我父母,都是天道為我精心挑選的助力。這是我原本的命運,隻要我命途順暢,天道便會蘇醒,此界修士便可真正結丹,曆經雷劫,飛升有望。”

魏無羨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然而下一瞬,上空畫麵陡然一轉,百家圍剿,魏無羨身陷重圍,怨氣纏身,最終跌落懸崖,身死魂消。

“可惜,我的助力要麼死了,要麼冷眼旁觀。而我,也死了。”

魏無羨語氣淡淡,彷彿在講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天道未醒,此界修士永遠無法真正結丹,所謂的元嬰,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假象。而此界,最終會歸於混沌。覆巢之下無完卵,誰能獨善其身?”

抱山散人渾身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喃喃道:“原來…這纔是真正的天道旨意嗎?是我做錯了?不該坐視不理?而且……我也從未真正踏入元嬰之境?”

“嗬——”

魏無羨嗤笑一聲,“你連金丹雷劫都未曾經曆過,談何元嬰?不過是靈力堆積的空殼,像用沙子堆砌的樓閣,看似巍峨,實則一觸即潰。”

“這…這不可能…我明明修煉了數百年……”

抱山散人的聲音嘶啞得可怕,眼中滿是茫然。

魏無羨冷笑:“時間堆積的隻是量變,沒有天雷帶來的質變,再多靈力也是徒勞。”

藍忘機若有所思,緊接著緩緩開口:“真正的修道,是逆天而行,卻又要順天應人。避劫者,終被天道所棄。”

說罷,他轉頭看向魏無羨,目光深邃:“魏嬰,可是如此?”

魏無羨朝他揚起笑臉,滿意地點點頭:“沒錯,二哥哥最是聰慧。真正的修士,既要敢於挑戰命運,突破自我,又要順應天道的規律和人倫常理。如果修士選擇逃避劫難,不願意麵對挑戰,那麼他們最終會被天道拋棄,無法真正成就大道。”

他轉向抱山散人,眼神又恢複冷然,接著先前的話題:“值得慶幸的是,我恢複了前世記憶。天道即將蘇醒,此界命運也因此逆轉。”

他微微歎息,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但有些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他抬手一揮,秘境內的畫麵再次變化,顯現出曉星塵的另一種走向——他手持霜華,行走世間,救死扶傷,最終功德圓滿,飛升而去。

“看到了嗎?”

魏無羨冷冷道,“他原本是可以飛升的。隻需改變一點點,就能挽救你的徒弟,挽救一個世界。”

抱山散人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眼中的絕望漸漸被悔恨取代。

“我……大錯特錯……”

她喃喃自語,聲音顫抖。

魏無羨輕歎一聲,搖了搖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曉星塵這一世再也沒有機會了,來世就更與前世的師父無關了。

藍忘機此時上前一步,握住魏無羨的手,輕聲安撫:“魏嬰……”

魏無羨深吸一口氣,走到曉星塵棺前,手指撫上棺木邊緣,最後看了眼那蒼白的麵容,轉頭對抱山散人道:“他的後事,你自己處理。若還有半點師徒之情,就好好反省。”

離開前,魏無羨在秘境入口停住腳步,頭也不回,淡聲道:“對了,那場雷劫雖是懲罰,但也是機會——讓你有機會重走真正的修道之路。”

他頓了頓,語氣稍顯柔和:“我母親的屍骨和牌位已經安置在亂葬崗,由我看護,不必憂心。”

言儘於此,至於抱山散人願不願意去看她的徒兒,魏無羨並不想知道。父母的魂魄早已消散,遲來的悔悟並不能改變什麼。

離開秘境後,魏無羨站在神農架的懸崖邊,望著遠處翻湧的雲海。忽然出聲:“含光君,我剛纔是不是太嚴肅了?”

藍忘機默默為他順好耳邊被風吹亂的發絲,眼中映照著明亮的天光,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自豪:“恰如其分。我的魏嬰很好。”

魏無羨轉頭對上他如水般溫柔的琉璃眸,心頭那最後一絲不悅瞬間消散,臉上綻開一個明媚的笑容。他握住藍忘機的手晃了晃,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道:“二哥哥總是誇我,我會驕傲的。”

藍忘機唇角微彎,抬手輕撫他的眉眼,聲音低沉而堅定:“你值得。”

魏無羨順勢環住他的腰,將下巴擱在他肩頭,低聲喃喃道:“二哥哥真好。”

山風拂過,紅發帶隨風輕揚,不時拂過藍忘機的側臉,輕柔的觸感讓他不自覺地抱緊了懷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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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了山,一路慢悠悠往回走。這一日,路過一處農家小院,低矮的籬笆上爬滿了牽牛花,院中傳來孩童清脆的笑聲。

魏無羨停下腳步,目光落在正在晾曬衣物的女子身上。那女子衣著素雅,卻掩不住眉目間的清秀堅韌。

藍忘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兩人相視一笑,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確認。

這正是當年那個在眾仙門麵前,不畏強權、不懼流言,為魏無羨仗義執言的姑娘——綿綿。他們先前在途中閒談時曾提起過她,便提議順道來看看她。

“綿綿?”

魏無羨揚聲喚道。

女子猛地抬頭,手中的木盆“咣當”落地。她顫抖著嘴唇,半晌才找回聲音:“神...?”

魏無羨和藍忘機的訊息早已傳遍修真界,如今誰人不知他們是神明轉世?當年魏無羨被冤枉的事,也早已真相大白。但羅青羊萬萬沒想到,竟然在自家門口,親眼見到這兩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魏無羨抬手輕輕打斷她的稱呼,笑著道:“還是像往常那樣喚吧。”

見他依舊如岐山教化時那般隨和不羈,羅青羊激動的心情稍稍緩和,高興地喚道:“魏公子,含光君。”

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姑娘跑了出來,好奇地打量著兩位陌生人:“娘親,他們是誰呀?”

魏無羨蹲下身,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發頂,又輕輕扯了扯她的小辮:“你是小綿綿吧?我們是你娘親的故人。”

說著,他攤平手掌,掌心憑空出現一把糖果,“喏,給你的見麵禮。”

小姑娘哇的一聲,好奇地睜大了眼睛,怯生生地看向母親,見她點頭,才歡天喜地接過糖果放入荷包:“謝謝漂亮哥哥!”

“唉,不能叫哥哥,憑空矮了一輩。”魏無羨故作不滿地皺了皺鼻子,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

“可是哥哥你很年輕啊……”小姑娘不解地看向母親,眼神中滿是疑惑。

羅青羊忍不住輕笑出聲,眼角卻微微泛紅。她蹲下身,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發辮:“這兩位是仙門中的前輩,要叫魏前輩和含光君。”

小姑娘乖巧地點點頭,像模像樣地行了一禮:“魏前輩好,含光君好。”

藍忘機微微點頭,目光柔和,嘴角輕輕上揚。

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青年男子手裡提著東西,從外麵走了回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他連忙上前問道:“娘子,這兩位是……”

羅青羊擦了擦眼角,激動得聲音微微顫抖:“夫君,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救命恩人。”

男子頓時肅然起敬,深深作揖:“原來是兩位恩公!”

魏無羨連忙擺手,語氣謙遜:“不敢當。我還要多謝當年你妻子為我仗義執言。”

羅青羊搖頭打斷,聲音裡帶著一絲哽咽:“魏公子言重了。當年若非你們……我恐怕……”

她看了眼蹦蹦跳跳的女兒,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魏無羨會意,轉而笑道:“小綿綿天資聰穎,可願隨我去亂葬崗修習?”

說著,他手中出現一張燙金請帖,遞了過去,“這是入學帖。”

羅青羊夫妻麵麵相覷,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魏無羨手中又多了一個玉盒和兩本泛著微光的書冊:“洗髓丹兩顆,可助二位脫胎換骨。這兩本是適合你們修習的功法。”

他剛用神識探查過,羅青羊修為不高不低,她丈夫有靈根,卻從未修煉過,此時從頭開始修煉也不晚。

羅青羊急忙擺手:“魏公子,這……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魏無羨眨眨眼,語氣輕快:“比起當年你失去的,這些算什麼?”

他將東西一股腦地塞入羅青羊手中,蹲下身,對小姑娘柔聲道,“小綿綿,想不想跟著我學飛天遁地的本事?”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想!我要像神仙一樣飛來飛去!”

她仰頭看向藍忘機,滿臉期待:“含光君也會教我嗎?”

“藍湛,看看,你這張臉太能騙人了,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魏無羨嗔怪地瞪了一眼藍忘機。

這人長得就很正人君子,隻要在自己身邊,就滿目柔和,實在太容易給人造成錯覺,誤以為他是一個很容易接觸的人。

藍忘機眼底劃過一絲笑意,魏無羨也不在意,轉頭又逗起來小綿綿:“我跟你說啊,你彆看含光君長得好看。實際上,他可凶了……”

小姑娘為難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選擇。

眾人都被逗笑了。夕陽西下,將小院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魏無羨起身告辭時,羅青羊忽然深深一拜:“魏公子大恩,羅青羊永生難忘。”

“好好修煉,來日方長。”

魏無羨扶起她,輕聲道,“待小綿綿年滿六歲,你們便將她送來。屆時你們可以搬到夷陵附近,時常可以上山探望。”

離開小院很遠,魏無羨還哼著小調,心情愉悅。藍忘機忽然開口問道:“很開心?”

“當然!”

魏無羨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笑容燦爛,“看到故人過得好,還能幫上忙,怎能不開心?”

藍忘機輕輕“嗯”了一聲,忽然眸色一沉,語氣微微帶了幾分認真:“我很凶?”

魏無羨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連忙哄道:“我開玩笑的,你也信?藍二哥哥這人啊,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心軟得很。你是世上最溫柔的人……不僅……還……”

聽見他開始長篇大論地誇自己,藍忘機無奈地輕輕搖頭,眼中滿是縱容和寵溺,神色又柔和下來。

魏無羨見狀,眨了眨眼,湊近他,戲謔地問道:“二哥哥不生氣了?”

尾音上揚,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不曾生氣。”

藍忘機唇角微揚,悄然握緊了他的手。

然而,到了晚上,魏無羨整個人陷在柔軟的被褥裡,離藍忘機一臂之遠,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憤憤地抱怨道:“含光君,還說你不凶?世界上最凶的人就是你。”

聲音裡帶著事後的慵懶沙啞,眼尾還泛著未褪的紅暈。

藍忘機眼底漾起一絲笑意,伸手將他撈入懷中,下巴輕輕蹭了蹭他柔軟的發頂,掌心貼在他腰間緩緩揉按,柔聲道:“隻對你。”

魏無羨愜意地輕哼一聲,像隻饜足的貓兒,卻仍嘴硬道:“那我可真是榮幸之至。”

說著想翻個身,尋個更舒服的姿勢,卻因動作太大牽扯到痠痛的腰,頓時“嘶”了一聲。

藍忘機立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為他緩解不適,眼中帶著心疼:“慢些。”

魏無羨趁機翻身趴在他身上,在他耳邊喃喃道:“二哥哥這般體貼,我都要捨不得睡了。”

藍忘機將他擁得更緊了些,另一隻手輕撫過他的背脊,眸色溫柔似水:“睡吧,我在。”

魏無羨漸漸沉入夢鄉,唇角還帶著饜足的笑意。

藍忘機凝視著他恬靜的睡顏,在他額間輕輕落下一吻,低聲道:“魏嬰,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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