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5章 懦弱又癡漢的青蘅君
崔雪回把三個小家夥送回雅室,藍湛和藍渙規規矩矩地向叔父行禮,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而魏嬰則像隻小兔子一樣蹦進魏長澤懷裡,撒嬌道:“阿爹!我今天可乖了!”
崔雪回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彎了彎嘴角,但一想到後山那位閉關狂魔,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她揉了揉魏嬰的小腦袋,輕聲道:“阿嬰,你先跟著阿爹認字,阿孃去後山……辦點事。”
說完,她袖子一甩,提著劍就往後山走,背影殺氣騰騰,活像是去討債的。
魏長澤眼皮一跳,趕緊把兒子往藍啟仁手裡一塞:“啟仁兄,幫我看會兒阿嬰,我去攔攔她!”
藍啟仁接過魏嬰,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又瞥了眼後山的方向,無奈搖頭:“這麼多年了,藏色這風風火火的性子還是一點沒改……”
看藏色那架勢,保準是去找兄長乾架去了,他心裡默默同情了一下自家兄長。同時,又有點幸災樂禍:要是藏色真能把兄長從後山“請”出來,那自己豈不是能少乾點活?
這“代理宗主”和“奶媽”的日子,他可真是過得夠夠的了!
於是,他淡定地安排兩個小侄子去溫書,自己則坐下來教魏嬰認字。魏嬰大概是看到藍湛認真的樣子,也難得乖巧,眨巴著眼睛跟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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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回提著劍一路殺到後山,遠遠就看見一座孤零零的小院隱在竹林深處,四周布著層層結界,冷清得像是與世隔絕。
她冷笑一聲,二話不說,抬腳就踹向院門——
“砰!”
結界紋絲不動,反倒是她的靴尖震得發麻。
“藍宴清!”
她直接開罵,聲音清亮,驚飛了一群棲鳥,“你算什麼男人?自己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把妻子軟禁在龍膽小築將近十年不敢見人!有本事你出來,把當年的事查個清楚!”
院內寂靜無聲,連片葉子都沒飄出來。
崔雪回眯了眯眼,火氣更盛:“怎麼?堂堂藍氏宗主,連麵對真相的勇氣都沒有?昭姐姐這些年病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她靈脈被封,氣血枯竭,都快死了!”
最後一句話像是砸進深潭的石子,院內終於傳來一絲輕微的動靜。
崔雪回抓住機會,繼續火上澆油:“哦,我忘了,藍宗主閉關多年,怕是連自己妻子長什麼樣都忘了吧?也對,反正你心裡早就認定她是凶手,她死了不正合你意?”
“藏色!”院內終於傳來一聲低沉的喝止,聲音裡壓抑著痛楚,“慎言!”
“慎言?”崔雪回嗤笑一聲,手腕一翻,劍鋒直指結界,“我今日偏要罵醒你這個糊塗蛋!”
說罷,她凝神聚氣,劍身泛起一道淩厲的靈光,毫不猶豫地朝結界劈去——
“哢嚓!”
結界應聲碎裂,靈力震蕩間,竹葉簌簌而落。
院門終於“吱呀”一聲開啟,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門內。青蘅君藍宴清一襲素白長衫,麵容清俊無雙,眉宇間卻凝著一層化不開的鬱色,倒像是個清雅的文弱書生。
他看向崔雪回,眼神複雜:“藏色,你逾矩了。”
“我逾矩?”崔雪回冷笑,“那你呢?放任妻子病入膏肓不聞不問,這叫守規矩?”
青蘅君眉頭一皺:“阿昭她……怎麼了?”
“怎麼了?”崔雪回譏諷地看著他,“她快死了,靈脈枯竭,油儘燈枯!若不是阿嬰機緣巧合得了靈藥,你現在見到的,怕是一具屍體了!”
青蘅君瞳孔驟縮,臉色瞬間蒼白:“不可能……她明明……”
“明明什麼?”崔雪回步步緊逼,“明明被你關在龍膽小築,乖乖等死是嗎?為了你們父子三人,她一直忍耐不說!藍宴清,你捫心自問,當年的事,你真的查清楚了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敢查?怕你的恩師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青蘅君手指微微發抖,眼底閃過一絲痛色。
崔雪回見狀,語氣稍緩,卻依舊鋒利:“昭姐姐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你知道嗎?阿渙和阿湛兩個孩子,從小沒有娘親陪伴,阿渙被迫早早懂事,阿湛更是連笑都不會笑!你這個當父親的,一年見過他們一回嗎?除了逃避,你還做了什麼?”
青蘅君閉了閉眼,聲音沙啞:“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
崔雪回冷笑:“你的苦衷,就是讓無辜的人替你承擔後果?昭姐姐當年曾救過藍氏弟子,換來的就是被軟禁十年?你的弟弟——藍啟仁,原來有大好年華,卻被困在家裡幫你帶孩子?
你的兩個兒子,本該有機會享受母愛,卻被你們藍氏殘忍剝奪?藍宴清,你若還有半分良心,現在就跟我去龍膽小築,親眼看看你的妻子!”
青蘅君沉默良久,終於抬眸,眼底似有波瀾湧動:“她……真的病得那麼重?”
崔雪回懶得再廢話,扭過頭不看他:“愛信不信,反正人我已經救了。你若還有點人性,就彆再躲了。”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匆匆趕來,魏長澤終於追上了自家夫人。他見結界已破,妻子正與青蘅君對峙,連忙上前兩步,站在兩人之間,語氣沉穩卻不失敬意:“青蘅君,多年不見。”
青蘅君看向魏長澤,神色稍緩:“長澤。”
魏長澤拱手一禮,隨即轉頭看向自家夫人,無奈道:“阿回,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劍?”
崔雪回冷哼一聲:“好好說?我倒是想好好說,可某些人躲在龜殼裡十年,連句話都不肯聽!我若不劈開結界,他根本就不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