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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13章 蝴蝶了莫玄羽 入住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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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時分,金麟台外圍的客卿院落。

秦蒼業站在庭院裡,手裡死死攥著一封信,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夕陽的餘暉映在他鐵青的臉上,襯得他眼神陰沉而銳利。信上的內容如同一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讓他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麵對。

他回想起六年前妻子的異常。自那次百花宴之後,妻子再也不願踏入金麟台一步,每次一提起家主,她就渾身發顫,他花了許久才將妻子哄好。如今,他終於明白這一切的根源究竟是為何。

他額頭青筋暴起,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衝進屋內質問妻子。可剛邁出一步,他又硬生生停住了。

妻子也是被逼的,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她性情柔婉,恪守世家女子那一套規矩,若是讓她發現自己已經知道此事,恐怕再也無法麵對自己和女兒,後果將不堪設想……

屋內傳來女兒秦愫清脆的笑聲,五歲的小姑娘正靠坐在母親身旁,高興地和她說著什麼。秦蒼業站在門外,透過窗欞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笑臉,妻子溫柔的麵容,攥著劍柄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天色漸暗,侍女們點亮了廊下的燈籠。秦蒼業站在陰影裡,像一尊石像般一動不動。直到最後一絲天光消失,整個院子都籠罩在夜色中,他才終於緩緩抽出佩劍,劍刃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金光善……”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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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殿內,金光善正斜倚在軟榻上飲酒,幾名侍女跪在一旁伺候。忽然,殿門被猛地踹開!

秦蒼業提劍而入,雙眼赤紅,衣袍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那是路上攔他的侍衛的血。

“秦老弟?你這是……”金光善醉眼朦朧地抬頭,話還沒說完,就見寒光一閃。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金光善滾落在地,雙手死死捂著下身,鮮血瞬間浸透了精美奢華的錦袍。秦蒼業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染血的劍尖抵在他咽喉處,另一手甩出那封信,冷聲道:

“這一劍,是替我妻女討的債!”

金光善疼得臉色扭曲,低頭一看,瞳孔驟然緊縮,卻還在狡辯:“胡扯!這信是假的……”

“假的?”秦蒼業冷笑,“要不要叫我夫人來對質?”

殿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金夫人帶著侍衛匆匆趕到。當她看清殿內情形時,臉色瞬間煞白,怒聲質問:“秦蒼業,你在做什麼?”

“金夫人不妨看看這個。”

秦蒼業指了指那封密信,“看看你的好夫君都做了什麼。”

金夫人撿起地上的密信,手頓時抖了起來。信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他夫君強迫了秦夫人,並生下了秦愫,甚至寫著“敢說出去,就讓秦家滿門陪葬”。

“畜生!”

金夫人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金光善臉上,“連下屬的妻女都敢碰?”

金光善疼得說不出話,金夫人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轉頭看向秦蒼業:“秦客卿,這事金家一定給你交代。你想要什麼?”

秦蒼業盯著她,又冷冷看了眼地上蜷縮的金光善,最終寒聲道:

“今日之後,我秦蒼業與金氏恩斷義絕。三萬兩黃金,五百件上品法器,我麾下三十名客卿全部脫離金氏。”

金夫人閉了閉眼,半晌才咬牙道:“……好。”

當夜,秦蒼業帶著妻女離開了金麟台。從此,修真界多了一個與金氏勢不兩立的秦家。而金夫人,在秦蒼業離開芳菲殿後,便下令處理了所有知情的侍衛侍女。

翌日清晨,青蘅君望著手中逐漸消失的傳訊金蝶,嘴角漸漸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金光善,這僅僅是個開始,先收點利息。

沒過多少時日,又有十幾位長老客卿宣稱脫離蘭陵金氏,更有五六個附屬家族也紛紛脫離。蘭陵金氏的勢力範圍瞬間縮水許多,但他們畢竟是矗立了數百年的頂級世家,隻是走了區區兩三百人,還不至於傷筋動骨。

金夫人親自盯著賬房清點賠償,忙得焦頭爛額,總算把那些人平安送走。若非為了兒子將來能順利繼位,她恨不得此刻就斬了金光善。

子軒目前才五歲,若金光善突然暴斃,那些虎視眈眈的宗親長老定會趁機奪權,金麟台再也沒有他們母子的立足之地。她隻得強忍恨意,繼續為那個畜生遮掩醜事。

而金光善閉關悟道的訊息,很快傳遍了各大世家。茶樓酒肆裡,修士們嘖嘖稱奇,那位風流成性的金宗主,為何突然改了性子,開始專注修行了?

待金光善養好傷後,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時,竟真的不再光顧那些風月場所。一時間,修真界人人感歎:浪子回頭金不換。

但親近他的門人難免心生怪異感,總感覺宗主的神態、聲音有些微妙,脾氣也越發捉摸不定。行走時總不自覺夾著腿,身上似乎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息,初聞時隻感受到濃重的熏香,似是在刻意掩蓋著什麼,細嗅卻又混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腥臊。

眾人雖滿腹疑惑,卻都裝作不知,依舊公事公辦,客套寒暄,默契地遠離他五步開外。畢竟在這金麟台上,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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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箭,轉眼便是一年過去。

魏長澤將家族事務安排妥當後,這才親自前往姑蘇接崔雪回和魏嬰。白昭與藍湛自然也要隨他們一同前往清川,早在魏氏家族初建時,白昭便應了好姐妹之邀,成了魏氏的長老。

回程的大船上,白昭帶著魏嬰和藍湛靠在船舷邊,興致勃勃地指點著浮夢江兩岸的風景。魏長澤和崔雪回站在不遠處低聲說話,偶爾相視一笑,眉眼間儘是溫柔。

六歲的藍湛比去年長高不少,神色略顯沉靜,一襲藍白輕衫襯得他越發玉雪可愛。他不再像在雲深不知處時那般拘謹,隻是仍保持著雅正的儀態。

他額間並未束抹額,這是青蘅君當初與長老們據理力爭得來的特例,唯有回雲深不知處時才需佩戴。

魏嬰也長大了些,臉蛋還是圓乎乎的,透著健康的紅潤。他興奮地拽著藍湛的手,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藍湛唇角微揚,耐心地一一作答,遇到不懂的便轉頭向娘親求助。三人說說笑笑,氣氛溫馨又熱鬨。

“湛哥哥,等到了新家,我還和你住一個院子,好不好?”

魏嬰晃著藍湛的手撒嬌。

藍湛看了看娘親,又望了眼崔雪回,見大人們都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輕輕點頭:“好。不過夜裡要按時就寢,不可貪玩。”

“知道啦!湛哥哥最好了!”魏嬰的腦袋在他肩頭蹭了蹭,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崔雪回無奈地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打趣道:“看來,你阿爹特意給你們準備的兩個院子是白費功夫了,早知如此,直接安排一個就夠了。”

對於兒子這種超級粘人行為,她和白昭早已見怪不怪,反正這兩個孩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高興就好。

“我就要和湛哥哥永遠住在一起!”魏嬰緊緊攥住藍湛的手不放,小臉仰得高高的,眼睛裡滿是稚嫩的堅持。

藍湛被他拽得微微踉蹌,卻也不惱,耳尖悄悄泛起薄紅,輕聲道:“我也要和阿嬰一起。”

有了母親和魏嬰的陪伴,藍湛也漸漸願意表達心中所想,雖不像魏嬰那樣話多,卻也不像之前那樣寡言少語,每次隻說一兩個字。

“知道啦,沒人跟你們搶。”白昭忍不住捏了捏兩人肉嘟嘟的臉蛋,心裡暗歎這倆孩子對彼此的吸引力真大。

這一年來離開雲深不知處的束縛,她眉宇間的鬱氣早已消散,此刻笑起來眼波盈盈,宛如二八少女般溫婉動人。藍湛偷眼瞧著娘親舒展的眉眼,心裡也跟著鬆快了幾分。

魏長澤忽然神秘一笑:“阿嬰,阿湛,咱們家還多了個小師弟呢。”

“小師弟?”

魏嬰立刻拉著藍湛,像隻小兔子似的蹦到父親跟前,“在哪兒呢?多大啦?”

見眾人都露出好奇的神色,魏長澤這才細細道來。原來前些日子,一位雲遊的散修好友在來清川的路上,於山道旁發現一個約莫四歲的孩童。

那孩子孤零零蜷在樹洞裡,身上隻裹著件破舊的麻布衣,卻生得眉清目秀,尤其一雙眼睛亮得驚人。

“好友找了許久,都未找到哪家丟了孩子,隻好帶在身邊。那孩子根骨奇佳,是個修煉的好苗子。”

魏長澤說著,眼中閃過欣喜之色,“好友想著我們新建家族,正是用人之際,便將他送了過來。”

他初見那孩子時,恰是夜幕初臨。那孩子仰頭望來,一雙眸子在暮色中熠熠生輝,恍若天上星辰墜入凡間。魏長澤心頭一動,便給他起名魏衡,取北鬥玉衡星之意。

“等回去你們就能見到他了。”

魏長澤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又輕輕拍了拍藍湛的肩膀,“以後你們就是師兄弟了,要好好相處。”

“衡師弟!”魏嬰已經興奮地蹦跳起來,轉頭看向藍湛:“湛哥哥,我們到家後一起去見小師弟好不好?”

藍湛抿了抿唇。他本該為魏嬰有新朋友而高興,可心裡卻莫名發悶。但看著魏嬰亮晶晶的眼睛,那點不快又消散了。他輕輕點頭,將魏嬰蹦亂的一縷碎發彆到耳後:“好,陪你一起去。”

望著魏嬰雀躍的側臉,藍湛悄悄收緊了兩人交握的小手。隻要阿嬰開心就好,他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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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沉時,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清川。

敬亭山腳下,幾處村落錯落分佈,炊煙嫋嫋,雞犬相聞。山前有一條寬闊的江水奔流而過,江水在山腳處衝刷出一片天然的湖泊,因形狀得名為桃子湖,湖中蓮葉田田,粉荷初綻,微風拂過,清香陣陣。

湖畔不遠處,便是清溪鎮。鎮子不大,卻頗為熱鬨,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茶樓酒肆、布莊藥鋪一應俱全,往來行人多是附近的村民和修士,偶爾也有散修在此歇腳。魏嬰和藍湛一踏上岸,便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湛哥哥!你看!”魏嬰興奮地望著山上,“有山有湖,我們可以上山打山雞,下水摸魚了!”

藍湛也露出了孩童應有的新奇,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輕輕點頭:“嗯,還可以劃船。”

崔雪回在一旁笑著搖頭:“你們兩個,彆光想著玩,先安頓下來再說。”

魏長澤領著眾人行至家族駐地——逍遙山莊。雖居紅塵,心向逍遙。

穿過前院,來到後宅的住處,魏長澤笑著推開兩扇相鄰的院門。

“阿嬰,阿湛,來看看你們的院子。”

藍湛的院子名為“靜瀾居”,是按照姑蘇藍氏靜室的風格佈置的,簡潔素雅,院中有一個練劍場,周圍栽了幾株玉蘭,掩映著一個精緻的亭子。藍湛站在院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很喜歡這裡的氣息。

右側的院落題名“逍遙居”,是魏嬰的住處。院中栽著幾株桃樹,樹下隨意擺放著藤椅鞦韆,角落裡堆著漁網竹竿,一架木梯斜搭在牆頭,處處彰顯著隨性灑脫的氣質。

兩個院子中間隻隔了一道矮牆,牆上還開了一扇小門,方便兩人往來。魏嬰歡呼一聲,拉著藍湛就要往裡衝,完全沒有長途旅行的疲態。

兩個孩子自接受了陳情傳送的功法後,就在大人們的悉心指導下開始修煉。

這套功法與這個世界常見的修煉體係截然不同,正統的修真之路,需先引氣入體,從煉氣一層逐步修煉至九層;待築基成功,壽元便可增至200年;之後再凝結金丹,若成功壽元將增至500年。而金丹期,不過是漫漫修真長路的起點。

兩人天賦異稟,修煉速度遠超常人。短短一年光景,便已突破至煉氣後期,距離築基僅有一步之遙。這樣的速度,即便是放在那些真正的修真界,也堪稱驚世駭俗。

這個世界的修煉體係存在缺陷,與正統修真有著本質區彆。在這裡,修士們所謂的“結丹”不過是一種假象。

當修士在此界結丹時,其真實修為僅相當於正統體係中的築基期。而後,修士們通過不斷將靈氣凝入金丹、反複壓縮靈力來提升實力。靈力儲備越多,外在表現的修為境界就越高。

這種取巧之法雖然能快速獲得力量,卻存在根本缺陷:後期晉升需要消耗海量資源,過度追求靈力積累而忽視境界感悟,空有境界而無相應的心境修為,即便天道完好無損,也難以突破到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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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廳裡早已備好了熱騰騰的飯菜。清蒸江魚鮮嫩可口,蓮藕排骨湯香氣四溢,幾樣時令小菜色香味俱全。

魏嬰狼吞虎嚥地吃著,藍湛則細嚼慢嚥,時不時給魏嬰夾菜挑魚刺,動作熟練至極,看得兩位母親不禁搖頭失笑。

用過晚飯,兩位母親帶著孩子們去沐浴更衣。魏嬰洗好後便去了藍湛的院子,困得直打哈欠,歪在榻上睡著了。

不多時,藍湛身著白色內衫,輕手輕腳地走進靜瀾居。見魏嬰已經睡在自己床上,他唇角微微揚起,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外側,拉好被子,輕輕握住了魏嬰的手。

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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