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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16章 魏家發飆,江家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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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推力道不小,江澄踉蹌幾步摔在地上,手肘蹭在碎石上,頓時“哇”地大哭起來。

“阿澄!”

江厭離慌忙去扶弟弟,眼圈都急紅了,“諸位公子見諒,家弟年幼無知...



場麵一下子亂作一團。溫旭頭一回看弟弟如此順眼,竟然有人敢越過溫氏,稱魏宗主為家仆,簡直比他爹還要狂妄。

金子軒站在一旁神色複雜,既覺得江澄活該,又覺得溫晁有點過分,更吃驚魏嬰居然能引得這麼多人為他出頭。

魏嬰的小臉突然沉了下來,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此刻滿是怒意。他上前一步,聲音雖然稚嫩卻格外堅定:“江澄,你小小年紀就這麼口無遮攔,定是有人在背後教你這麼說!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詆毀我爹孃!”

他一把拽住江澄的手腕:“走,我們去找江宗主當麵對質!”

他娘曾經跟他說過,要記得彆人的好,但若有人對他不敬,不必容忍。他們魏家人,絕不能委屈自己,有仇當場就報。

“對!去找江楓眠說個明白!”溫晁立刻響應,一把抓住江澄另一隻胳膊。

藍湛默默站到魏嬰身側,手中還緊緊握著木劍,看向江澄的目光同樣帶著怒意。

藍曦臣和聶明玦對視一眼,同時點頭:“理應如此。若不說清,以後魏叔叔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我、我不去……”江澄慌了神,目光閃躲,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由不得你!”

溫晁凶巴巴地說,拽著他就往回走。

一群孩子呼啦啦地往山莊跑去,江厭離急得直掉眼淚,怎麼攔都攔不住,隻能一路小跑著跟上。半路遇到一個魏氏弟子,告訴他們大人們都在演武場比試。

演武場上,溫若寒正與青蘅君切磋劍法,聶青峰站在一旁躍躍欲試,金夫人正專注地品著茶,魏長澤幾人則凝眉觀看。

“阿爹!”

魏嬰清脆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肅穆的氣氛。

大人們詫異地回頭,隻見一群孩子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魏嬰拽著哭哭啼啼的江澄走在最前麵,小臉氣得通紅。

“這是怎麼了?”

魏長澤連忙迎上前。

魏嬰鬆開江澄,挺直小身板,聲音響亮:“江澄說我們魏家是江家附屬,說我是家仆之子!我要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清楚,這是不是真的!”

演武場瞬間安靜下來。江楓眠麵色驟變,魏長澤夫婦神色一凜。

“阿澄!”

江楓眠厲聲喝道,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你當真說了這話?”

江澄嚇得直往姐姐身後躲,小臉煞白,抽抽噎噎地說不出話來。

溫晁跳出來作證,還不忘火上澆油:“他親口說的!我爹都沒這麼說過,難道江宗主比我爹還要厲害嗎?”

這話一出,溫若寒半闔著的眼睛倏地睜開,銳利的目光直刺江楓眠。

崔雪回冷若冰霜的聲音響起:“江楓眠,看來你還是管不住你那潑婦妻子,這種醃臢話都傳到下一代耳中了。”

話音未落,她“唰”地拔出配劍,劍光如雪,直掃江楓眠麵門。

江楓眠倉促閃避,仍被劍氣掃中,踉蹌後退數十步才穩住身形,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一縷發絲齊耳飄下。殘餘劍氣橫掃而過,遠處一排排參天大樹應聲而倒,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激起漫天塵土。

江楓眠驚駭地望著那些被一劍斬斷的巨樹,斷麵光滑如鏡,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後背已被冷汗浸透。他暗自慶幸藏色手下留情,否則今日怕是難以全身而退。

心中更是驚疑不定:藏色的修為什麼時候又精進了?相比之下,自家夫人確實有些…上不得台麵……他不由苦笑,毫不懷疑藏色真會說到做到。

魏長澤抬手握住妻子的手腕,無聲安撫,沉聲道:“江宗主,這事你怎麼說?”

江楓眠額角滲出冷汗,正要開口,魏嬰卻突然上前一步,抬眼望向江楓眠:“江宗主,我敬你是長輩。但請你管好自家孩子,若再有人辱我父母…”

他頓了頓,小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堅毅,“我魏嬰雖年幼,也定會與他不死不休!”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在場眾人都愣住了。溫若寒饒有興趣地挑起眉毛,金夫人手中的茶杯都忘了放下。

藍啟仁捋著胡須,對身旁的青蘅君低聲道:“阿嬰這孩子…真不錯。”

小藍湛一直緊緊跟在魏嬰身邊,怕他氣壞身子,悄悄握住了他的手。魏嬰回頭衝他甜甜一笑,方纔的鋒芒畢露瞬間消失,又變回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孩子。白昭看到這一幕,欣慰地揚起唇角。

溫晁得意洋洋地站在魏嬰另一側,挑釁地看著江澄。聶明玦和藍曦臣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對魏嬰的欣賞。

演武場上的氣氛一時微妙至極。隻有金子軒站在一旁,看著被眾人簇擁的魏嬰,第一次生出了欽佩和嚮往的感覺。

江楓眠難堪至極,踉蹌上前,一把扯過江澄:“還不快道歉!”

在父親嚴厲的目光下,江澄又“哇”的一聲哭出來:“對、對不起……”

溫若寒突然不屑地輕笑一聲:“江楓眠,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罷了,若是大人也這般不知分寸……”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江楓眠,“那你這雲夢江氏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溫宗主…溫仙督……”

江楓眠渾身一顫,那雙平日裡溫和的眼睛,此刻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懼,聲音乾澀得厲害,像是從喉嚨裡硬擠出來的,“在下回去定會好好教導夫人和孩子……”

魏長澤摸了摸兒子的頭,冷冷地掃了江家人一眼:“江宗主,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從今往後,江家與我魏家——恩斷義絕!”

他反手按上劍柄,劍鞘中發出一陣嗡鳴,“若有人再敢辱我妻兒,先問問‘烽華’同不同意!”

江楓眠的臉色唰地慘白,額角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他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最後隻能深深作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魏宗主、魏夫人,此事確實是江某管教無方……”

他猛地一把拽過江澄,力道大得讓孩子痛撥出聲:“跪下!”

江澄從沒見過父親這樣凶狠,嚇得兩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魏宗主…”

江楓眠眼中閃過一絲難堪。

他轉頭瞪著兒子,眼神冷得像冰:“回去後禁足半年,若再敢胡言亂語…”

他咬了咬牙,“我就把你送去眉山虞氏,永遠彆回蓮花塢!”

江厭離在一旁捂著嘴直掉眼淚,卻不敢替弟弟求情。她從未見過父親這樣——眼睛通紅,下巴繃得緊緊的,整個人像是突然老了十歲。

溫若寒把玩著佩劍,懶洋洋地說:“江宗主倒是會做樣子,早乾什麼去了。不過...



他忽然抬眼,眼神鋒利如刀,“本座很好奇,令夫人平日裡都是怎麼教孩子的?”

這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修真界誰不知道虞紫鳶的潑辣名聲?都說江楓眠懼內無能,連自家夫人都管不住。可眼下看他管教兒子的狠勁,倒也不全是那麼回事。看來,他平日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縱之下,纔出了今日這樣的禍事。

江楓眠身子晃了晃,艱難地開口:“溫仙督明鑒,夫人她…她就是心直口快,無心之失…”

“哦?無心之失?”

崔雪回冷笑一聲,手中長劍“錚”地出鞘三寸,“那我現在殺了你,是不是也叫‘無心之失’?事後對著你屍體說聲‘對不起’就行了?”

江楓眠後背瞬間濕透。他清楚地感受到藏色散發的威壓,那恐怖的靈力讓他渾身發顫。這時他才真正明白,魏長澤夫婦平日裡的溫和都是假象——他們根本就是沉睡的猛虎!

“我…”

江楓眠嗓子發緊,“回去一定嚴加管教……”

聶青峰突然嗤笑出聲:“連自家夫人都管不住,難怪教出這等沒規矩的兒子。”

眾人聞言,都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金夫人看著江楓眠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既惱虞紫鳶不知分寸,管不住嘴,又恨江家連累金家顏麵,畢竟他們金家和江家是姻親關係。

“江宗主。”

她聲音不輕不重,卻讓在場眾人都聽得真切,“回去後,煩請轉告虞姐姐——金麟台近日事務繁忙,怕是沒空接待她了。”

這話一出,江楓眠身子明顯又晃了晃。誰不知道金夫人與虞紫鳶是閨中密友?如今連金家都要與江家劃清界限,這無異於當眾打臉。

金夫人轉向魏長澤夫婦時,臉上又掛起了得體的笑容:“魏宗主、魏夫人,今日冒昧打擾,實在慚愧。金氏賠禮就在山下,我稍後派人送上來。”

她這番表態,既撇清了與江家的關係,又向魏家示好。隻是那些禮物,得比原計劃要貴重許多——畢竟,她不想被虞紫鳶那個蠢貨連累。

魏長澤眼中閃過一絲暗色,微微點頭:“金夫人客氣了。”

金夫人這才鬆了口氣,眼角餘光瞥見江楓眠灰敗的臉色,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還得為子軒重新尋一門親事,那江厭離遇事就知道哭,以後估計也幫不上子軒的忙,最多隻能做個平妻,幫忙傳宗接代。

江楓眠隻覺得天旋地轉。他知道,今日之後,江氏在修真界怕是再難抬頭。更可怕的是溫若寒那眼神,明顯是動了殺心!

“阿爹。”

魏嬰突然扯了扯父親的衣角,稚嫩的聲音脆生生的,“讓他們走吧,我不想再看見他們。”

這話讓現場凝滯的氣氛為之一緩。崔雪回周身淩厲的殺氣漸漸收斂,溫若寒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魏長澤摸了摸兒子的頭,轉身冷聲道:“江宗主,好自為之。請吧。”

江楓眠如蒙大赦,連忙拽起還在抽泣的江澄。臨走時,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逍遙山莊的匾額,心中一片冰涼。今日之辱,將成為他畢生的夢魘。不僅僅是因為他在乎顏麵,更是因為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正在虞紫鳶的愚蠢中土崩瓦解。

一場鬨劇就這樣結束了,江家連人帶禮物都被請出了逍遙山莊,金夫人留下拜禮後,識趣地告辭離開了。

藍聶兩家自然要住上幾日,溫若寒比武不儘興,也厚著臉皮留了下來,因為他發現,除了聶青峰,其他幾人他好像都有點打不過了。彆以為他沒看出來,這幾人都在暗中讓著他,藏色那一劍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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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蓮花塢。

江楓眠領著兩個垂頭喪氣的孩子剛邁進大門,就聽見虞紫鳶尖利的聲音:“喲——

這不是我們江大宗主嗎?聽說你帶著禮物又回來了,怎麼了,你的老情人現在看不上你了?”

她一身紫衣,站在廊下,嘴角掛著刻薄的笑,抬手撫上指尖的紫電。淩厲的目光掃過丈夫和兒女,看到江澄紅腫的眼睛時,瞳孔猛地一縮。

“你把阿澄怎麼了?”虞紫鳶走近幾步,急忙拉著江澄上下檢查,見阿孃如此關心自己,憋了一路的江澄,終於“哇”地一聲哭出來。

虞紫鳶頓時又怒又急:“江楓眠,你帶著孩子,是去受委屈的?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還惦記著彆人。連自己兒子都不管了?”

江楓眠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從心底竄起:“虞紫鳶!你還有臉說!”

這一嗓子吼得虞紫鳶一愣。

“你兒子在逍遙山莊,當著溫若寒他們的麵,說魏家是江家附屬,說魏嬰是家仆之子!”

江楓眠咬著牙,怒聲道:“這些話你平日在我麵前說說就算了,怎麼能在孩子麵前說?”

虞紫鳶臉色變了變,隨即冷笑:“我說錯了嗎?魏長澤當年不是你手下嗎?那就是——”

“閉嘴!”

江楓眠猛地一揮袖子,靈力震碎了院裡的石桌,“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這些話,溫若寒差點滅了江家滿門!”

碎石飛濺,虞紫鳶下意識後退半步:“你發什麼瘋!”

江楓眠突然笑了,笑容比哭還難看:“我發瘋?你整天除了吃醋耍橫,可曾為江家想過半分?阿澄被你教成什麼樣子?今天要不是魏嬰心善,我們全家都得給你陪葬!”

江厭離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壯著膽子走到母親麵前,小聲道:“阿孃,阿爹說的都是真的…”

“滾開!”虞紫鳶一把推開女兒,指尖指向江楓眠,“好啊,連女兒都幫著你說話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氣死我,好去娶那個賤人?”

江楓眠看著被推倒的女兒,眼神徹底冷了。他抽出佩劍,劍刃泛著寒光:“不可理喻。”

虞紫鳶心頭一顫,她從沒見過丈夫這樣的眼神。

“我的謀劃全被你毀了。”

江楓眠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頹然,“與魏家交好本可助江氏更上一層樓。可你呢?整天爭風吃醋,把兒子教得目中無人、口無遮攔!“

“江楓眠!你彆忘了,沒有我眉山虞氏,你宗主之位根本坐不穩!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你真以為,我打不過你?”

江楓眠神色一厲,劍尖直抵虞紫鳶咽喉。

他最恨虞紫鳶總是用眉山虞氏壓他,當年若不是江氏內亂,眉山虞氏趁機逼婚,他怎麼會娶了這個潑婦?他希望魏長澤夫婦能幫自己擺脫困境,結果自己費心拉攏的人才卻被虞紫鳶罵走了,他怎麼能不恨?

江澄嚇得忘了哭,呆呆地看著阿爹用劍指著阿孃。江厭離癱坐在地上直掉眼淚。

虞紫鳶瞳孔緊縮,這才發現丈夫似乎也是有脾氣的,原來,這些年他一直在讓著她?

“阿澄禁足半年。”

江楓眠收劍入鞘,冷冷瞥向虞紫鳶:“至於你…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哪天被人割了舌頭,彆怪我沒提醒你。”

他轉身走出幾步,又突然停住:“金夫人讓我轉告你,金麟台沒空接待你。”

虞紫鳶怔怔地站在原地。丈夫已經對她如此無情,連她的好姐妹,也不理她了?那她們這麼多年的交情又算什麼?

江楓眠頭也不回地走向書房,關上門後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今日在逍遙山莊受的屈辱,虞紫鳶的蠻橫無理,江澄的不成器,江厭離的無能哭泣……一切都在他腦海中翻騰。

他想起崔雪回那一劍——斬斷巨樹如切豆腐,劍氣縱橫“三千裡”。那樣的修為,那樣的氣度……生出的魏嬰也是天縱之資,小小年紀就心性堅毅。

再看看虞紫鳶,整日隻會爭風吃醋,生的兒子資質平平,還教得心胸狹隘、狂妄無腦。兩相對比,心中愈發冰涼。

“必須…得換一個了。”

江楓眠喃喃自語。

他起身走到書案前,鋪開信箋,卻又停住。虞紫鳶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直接休妻,怕是會鬨得天下皆知。而且…江澄畢竟是他的嫡長子。

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這事得親自去眉山虞氏,和小舅子好好談談。虞家女兒又不止一個,若能換個溫婉賢淑的,再生個資質好的繼承人,好好培養……

江家數百年基業,總不能毀在一個潑婦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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