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29章 聽學了 是悸動啊
魏無羨懶懶地掀了掀眼皮,隻見江氏一行人站在不遠處。
為首的正是江晚吟,一身白色聽學弟子服,肩頭繡著九瓣蓮的標誌,麵容清秀卻透著幾分刻薄,眼角眉梢都帶著陰鷙之氣。他身旁站著溫婉的江厭離和幾個江氏弟子,神情尷尬。
魏無羨唇角微勾,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故作驚訝地對身旁的魏明遠道:“奇怪,雲深不知處門前什麼時候養了狗?我怎麼聽見狗叫?”
周圍驟然一靜,隨即響起此起彼伏的偷笑聲。
魏明遠立即會意,故作正經地接道:“不知道啊。二師兄說過,山門重地最忌喧嘩。依我看,藍氏家規該添一條——‘狂吠者與狗不得入內’。”
話音剛落,四周的世家子弟再也憋不住,紛紛笑出聲來。江晚吟臉色瞬間鐵青,眼中怒火翻湧,手已按在劍柄上,卻礙於雲深不知處的規矩不敢拔劍。
“阿澄……”江厭離連忙拉住弟弟的衣袖,聲音柔柔的,“彆衝動,這裡是藍氏地界……”
“滾開!”江晚吟猛地甩開她,眼中怒火更甚,“整日就知道幫著外人說話,到底誰纔是你親弟弟?我看你就是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
江厭離被他吼得一怔,眼眶頓時紅了。她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卻還是輕聲道:“阿爹和姨娘說了,讓我們注意禮節,不要……”
“我們什麼我們?”
江晚吟冷笑一聲,“整日把姨娘掛在嘴上,你還知道你是誰生的嗎?難怪天天惹阿孃生氣!”
江厭離咬著唇不敢再勸,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周圍幾個世家子弟都悄悄往這邊張望,有人指指點點,有人麵露譏諷,神色中帶著看好戲的意味。
有些人,本事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連自家人都能當眾辱罵,真是長見識了。
魏無羨撇撇嘴,對江氏的人毫無好感,隻當沒聽見,繼續四下張望。他身後的師弟倒是有些氣不順,小聲提醒:“大師兄,江氏的人……”
魏無羨眉梢微挑,轉頭低聲問魏明遠:“三師弟,遇到這種挑釁的人,該怎麼辦?”
魏明遠眨眨眼,壓低聲音:“能打的當場就打回去,不能打的……”
他頓了頓,與魏無羨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自然是半夜去…….”
兩人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身後的師弟們眼明心亮,頓時會意地笑了。這些師弟都是長老客卿的孩子或弟子,按照入門先後順序,都排在了魏明遠的後麵。
就在這時,江晚吟旁邊一個弟子突然驚呼:“大公子,我們的拜帖……好像落在客棧了!”
江晚吟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低聲斥責:“廢物!”
他目光掃過守在山門處、麵無表情的藍氏門生,眉頭緊鎖。沒有拜帖,按規矩是無法入山的。
魏無羨也聽見了,但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江晚吟的麻煩,跟他魏無羨有什麼關係?他隻想快點找到他的湛哥哥。
他探頭張望,目光越過人群,終於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藍忘機正從山門內走出來,他今日穿著姑蘇藍氏嫡係子弟的正式服飾,雲紋廣袖隨步伐輕揚,額間係著一條象征身份的淺色抹額,整個人如霜雪雕琢,清冷得不似凡塵中人。
“湛……”魏無羨眼睛一亮,下意識就要喊出那個親昵無比的稱呼,但瞥見周圍眾多陌生的、帶著探究和好奇的目光,尤其是旁邊江晚吟那明顯帶著審視和惡意的眼神,他舌尖一轉,那聲“湛哥哥”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裡。
他清了清嗓子,揚高了聲音,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和毫不掩飾的熟稔,朝那道身影用力揮手:“藍湛!”
這一聲呼喚,瞬間吸引了山門前所有人的目光。
藍忘機腳步一頓,目光如霜似雪,精準地鎖定了聲音來源。看到那個眉眼飛揚的白衣少年時,他眼底的冰雪肉眼可見地消融了幾分。
他無視了周圍所有探究的視線,徑直朝著魏無羨走去。守門的藍氏門生紛紛躬身行禮:“二公子。”
藍忘機微微點頭,腳步不停,很快便來到了魏無羨麵前。
“藍湛!”魏無羨又笑嘻嘻地喊了一聲,完全不在乎周圍人或驚訝或羨慕的目光,更沒理會旁邊江氏一行人因拜帖而陷入的窘境。
魏明遠及身後的師弟們連忙恭敬行禮:“二師兄。”
藍忘機的目光在魏無羨身上細細掃過,確認他一路無恙,精神尚好,才幾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魏明遠在一旁無奈扶額,除了大師兄,他們還有這麼多人,二師兄竟然一個都沒看到嗎?
“怎麼纔到?”
藍忘機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的縱容,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握住了魏無羨的手腕!那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
魏無羨被他拉得一個趔趄,卻毫不在意,反而笑著順勢湊近了些:“路上看到好多有趣的東西嘛!”
說著還不忘回頭對師弟們喊了一句:“跟上跟上!含光君帶我們進去啦!”
周圍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就是年少成名的含光君藍忘機啊!而能讓他親自來接的,可不就是傳聞中與他交好的昭陽君魏無羨嗎?
再看看旁邊連拜帖都弄丟的雲夢江氏子弟,眾人不約而同地往旁邊挪了幾步,生怕被牽連。畢竟,誰也不想和敢對昭陽君出言不遜的蠢貨扯上關係。
守門弟子見是二公子親自領人,自然不敢阻攔,連忙躬身放行。
“依規辦事,沒有拜帖不得入內。”
藍忘機轉頭對守門弟子囑咐道,聲音不輕不重,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說完,還淡淡掃了眼臉色鐵青的江晚吟。
魏無羨就這麼被藍忘機一路牽著,穿過山門,拾級而上。身後江晚吟那幾乎要噴火的目光,以及其他人驚詫的低語,全然被他們拋在了腦後。
看著眼前人挺直的背影和那條隨風微動的抹額,魏無羨忍不住伸出手,勾住抹額的尾端輕輕扯了扯,低聲嘟囔道:“藍湛,你每次回來都是這副‘披麻戴孝’的裝扮……不過你還彆說,這樣還真好看!”
藍忘機握住他手腕的指尖微微收緊,唇角不自覺地輕輕上揚。
將魏明遠等人安頓在弟子精舍後,藍忘機帶著魏無羨徑直去了靜室。
推開門,室內整潔如新,窗明幾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地上,溫暖而靜謐。那張寬大的床榻上,果然如魏無羨所想,在他慣睡的那一側,枕頭擺放得端端正正,像是靜候主人歸來。
魏無羨歡呼一聲,像隻歸巢的鳥兒,撲到榻上滾了一圈,抱著蓬鬆的被褥深深吸氣:“全是湛哥哥的味道!”
藍忘機站在門邊,琉璃色的眸子靜靜凝視著他,眼底似有暗流湧動,眼尾微微下垂,隱約透出幾分委屈。
魏無羨滾夠了,坐起身,才發現藍忘機還站在那裡,神色似乎有些不對。他眨眨眼,跳下床榻,湊到藍忘機麵前:“湛哥哥,怎麼了?”
藍忘機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薄唇抿了抿,終於開口,聲音比平日低沉了幾分,帶著點執拗:“山門前,為何不喚‘湛哥哥’?”
魏無羨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手就去扯藍忘機的袖子:“哎呀,就為這個呀?我還以為怎麼了呢!”
藍忘機任由他作亂,但眼神依舊固執地看著他,顯然還在等一個滿意的解釋。
魏無羨見他這樣,心裡覺得好笑又有點甜。他晃了晃藍忘機的胳膊,眼睛彎成月牙:“那麼多人呢,還有討厭的人在旁邊。
‘湛哥哥’多肉麻啊,讓人聽見了,我昭陽君的臉往哪兒擱?再說了……”
他眼珠一轉,湊到藍忘機耳邊,壓低聲音,帶著點狡黠的親昵,“‘湛哥哥’這麼好聽的稱呼,當然要留著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叫啊!對吧?”
溫熱的氣息拂過耳廓,帶著少年清朗的嗓音,說著隻有彼此才懂的親昵話語。那句“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像是一把小刷子,輕輕撓在了藍忘機的心尖上。
他緊抿的唇線終於緩緩鬆開,眼底那點固執的委屈被悄然驅散。雖然麵上依舊不顯,但熟悉他的魏無羨,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周身氣息的變化——那是一種冰雪消融般的柔和。
見這招有效,魏無羨再接再厲,又晃了晃他的胳膊,拖長了調子撒嬌:“好嘛好嘛,湛哥哥?彆不高興啦?你看,我這不一到沒人的地方就立刻叫了嘛!以後都這樣,隻在我們單獨相處的時候叫,好不好?”
他仰著臉,眼神亮晶晶的,帶著全然的信任和依賴。
藍忘機看著他這副模樣,心底最後那點鬱結也煙消雲散。他想要的,不就是阿嬰這份獨一無二的親昵麼?隻要這份特殊是獨屬於他的,是旁人無法窺見的,那麼……在山門前叫“藍湛”,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他抬起手,沒有像往常那樣去整理魏無羨蹭亂的頭發,而是極其自然地,用指腹輕輕拂過魏無羨帶笑的唇角。
這個細微的動作,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超越了慣常寵溺的親昵和占有。
魏無羨怔住了。隻覺得這個觸碰與往日不同,酥酥癢癢的,似乎搔到他心底去了。他抬眼望去,隻見藍忘機唇角微揚,那笑容如冰雪初融,美得驚心動魄。
“湛哥哥,你真是……”魏無羨瞳孔微微放大,驚歎脫口而出,“魅力不減當年,笑起來越發好看了!”
話音未落,就被藍忘機突然收緊的手臂帶入懷中。清冷的檀香氣息瞬間將他包裹,耳邊傳來那人低沉的回應:“阿嬰,我想你了。”
魏無羨的心突然怦怦亂跳,不知為何,也就一個月不見,怎麼感覺湛哥哥有些不一樣了呢,但他一時又說不清,究竟哪裡變了。
良久,藍忘機才稍稍鬆開懷抱,指腹輕輕摩挲他的眼角,目光溫柔而專注。魏無羨有片刻的失神,突然感覺有些不自在,為什麼湛哥哥的目光看得他渾身莫名發熱呢?
看到少年罕見的羞赧模樣,藍忘機唇角勾起一抹清淺的弧度——他現在確信,他的阿嬰對自己,並非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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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靜室裡燭火搖曳。
魏無羨盤腿坐在榻上,正擺弄著前些時日淘來的新奇玩意兒。忽然,一陣輕微的布料摩挲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抬頭望去,隻見藍忘機從屏風後緩步走出。他隻穿著一件素白內衫,那衣料薄如蟬翼,在燭光下幾乎半透明,隱約可見其下緊實的肌肉線條。平日裡被規整衣袍包裹的勁瘦腰身,此刻在輕紗下若隱若現。
魏無羨手中的物件“啪嗒”一聲掉在榻上,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那道身影。
藍忘機似是渾然不覺,徑自走到書案前整理卷軸。隨著他抬臂的動作,內衫微微上提,露出一截精瘦的腰線。
“湛哥哥……”
魏無羨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藍、藍家的衣料怎麼這麼薄?”
藍忘機回眸,神色如常:“天熱。”
“可、可是……”
魏無羨結結巴巴地指著窗外,“這才過了冬季啊……”
藍忘機不答,隻是轉身去取書架高處的典籍。這個動作讓他整個背部線條在薄衫下展露無遺——肩胛骨如蝶翼般舒展,脊柱清晰流暢,一路延伸至腰際。
魏無羨突然從榻上跳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藍忘機身後:“讓我摸摸!”
不等對方回應,他的手已經貼上了那片溫熱。指尖順著脊柱線條輕輕下滑,感受著布料下緊實的肌理。藍忘機身形微僵,卻沒有躲開。
“天啊湛哥哥!”
魏無羨驚歎道,雙手不老實地遊走到他胸前,“以前怎麼沒發現呢,你身材也太好了吧?”
掌心下的肌肉緊致有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藍忘機突然轉身,握住他不安分的手腕:“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