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36章 忘羨:愛你,是藏不住的歡喜
“還記得嗎?每次你我姿態親昵,雪姨和母親看見,非但不斥責,反而神色…甚是微妙,像是樂見其成。”
似乎是一種心照不宣的欣慰和期待。
“魏叔叔待我…”
藍忘機的聲音更沉了些,帶著一種真切的暖意,“亦從不曾將我視作外人。他指點我劍法,考校我功課,眼神裡的親近和信任,與看你時彆無二致。”
那是一種將他真正視為自家子侄,甚至…未來家人的目光。
魏無羨的眼睛一點點睜大,彷彿被一道閃電劈開了迷霧。
是啊!世家子弟,尤其是不同家族的子弟,哪有像他們這樣親密無間,毫無顧忌地同吃同睡,從幼時一直延續至今的?這根本不符合任何一家的規矩!
清川魏氏雖家風相對開明,但也絕非毫無底線。姑蘇藍氏更是以雅正端方、規矩嚴謹著稱,雖然已經刪減許多家規,但這些常規禮節依然要遵循!
昭姨那樣溫柔細心的人,若覺得不妥,早就該提醒了!還有阿孃那促狹又瞭然的笑意,阿爹對湛哥哥那比對親兒子還信任的眼神…
“你是說…阿爹阿孃…藍伯伯和昭姨…他們早就知道?還…默許了?”
魏無羨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和恍然,心臟砰砰直跳。
藍忘機看著他眼底驟然亮起的光彩,輕輕點頭,眼神溫柔:“不止是默許,更是期許。”
魏無羨的嘴巴微微張開,震驚過後,巨大的喜悅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原來…他們自以為需要小心翼翼守護的秘密,在父母眼中,或許早已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那些無形的縱容和默許,帶著笑意的眼神和親近的態度,早已為他們鋪就了這條通往彼此的路!
“天啊!”
魏無羨猛地坐直身體,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狂喜,眼睛亮得驚人,“湛哥哥!你太聰明瞭!”
他激動地抱住藍忘機的脖子,在他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心頭最後一絲憂慮被徹底驅散,隻剩下純粹的、毫無負擔的喜悅在胸腔裡激蕩。他不再有任何顧慮,隻覺得前路一片光明坦蕩。
他重新窩回藍忘機懷裡,像隻找到最安全港灣的小獸,滿足地蹭了蹭,臉上是無比甜蜜又燦爛的笑容。
“那…湛哥哥,”
他拖長了調子,帶著劫後餘生般的輕鬆,還有濃濃的撒嬌意味,“既然長輩們都默許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天天都親親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巴巴地仰視著藍忘機,手指悄悄爬上他形狀優美的唇瓣,輕輕點了點,“現在…再親一會兒,好不好?剛才…都沒親夠……”
藍忘機的呼吸驟然一沉。
眸色瞬間暗了下來,翻湧起比方纔更加洶湧的情潮。所有的顧慮都已消散,隻剩下眼前這個笑靨如花、主動索吻的心上人。他喉結滾動,沒有言語,隻是低下頭,用行動給出了最直接、最熾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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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分,魏無羨哼著小曲兒,腳步輕快地穿過迴廊,衣袂翻飛間帶著掩飾不住的雀躍。他懷裡揣著那兩本圖冊,指尖時不時碰一碰,嘴角便又翹高幾分。
聶懷桑正在院中逗弄一隻金絲雀,聽見腳步聲抬頭,就見魏無羨滿麵紅光地闖進來,眼角眉梢都掛著藏不住的歡喜。
他手中摺扇“啪”地一合,目光在魏無羨微微紅腫的唇瓣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促狹的笑意:“喲,無羨氣消了?這是撿到寶了?”
“嘿嘿,比撿到寶還高興!”
魏無羨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從懷裡掏出那兩本冊子,將男女那本往聶懷桑麵前一推,“這個還你。”
聶懷桑目光落在那本被留下的男男畫冊上,又瞥了眼魏無羨泛著水光的唇,嘴角弧度更深:“看來……是成了?”
“什麼成了?”
魏無羨正給自己倒茶,聞言動作一頓,茶盞懸在半空。
聶懷桑用扇子掩住半張臉,隻露出一雙笑眯眯的眼睛:“你和忘機啊。”
魏無羨張大嘴巴,瞪圓了眼睛:“你、你怎麼知道?”
“哎呀呀……這還用說嗎?”
聶懷桑搖頭晃腦,扇子搖得飛快,又故意用扇尖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想不到忘機倒是……熱情得很。”
魏無羨臉頰瞬間燒得滾燙,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微腫的唇瓣,卻忍不住揚起嘴角:“有這麼明顯?”
“明顯得很!”
聶懷桑湊近些,壓低聲音,“上回你一個人在蘭室,趴在桌上打瞌睡,忘機給你披外袍那眼神……”
他誇張地打了個哆嗦,“肉麻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魏無羨聽得心頭甜滋滋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懷中畫冊的邊角,忽然想起什麼,眯起眼睛:“好啊聶懷桑!你早就看出來了,還故意給我這種書!”
他作勢伸手要打。
聶懷桑連忙躲閃,笑著討饒:“我這不是……助你們一臂之力嘛!”
他擠擠眼睛,“看來效果不錯?”
魏無羨哼了一聲,卻掩不住上揚的嘴角。他寶貝似的將畫冊藏得更深了些,忽然壓低聲音:“那個……這書上畫的……”
他臉頰微紅,聲音越來越小,“真的可以……那樣嗎?”
聶懷桑先是一愣,繼而笑得前仰後合,扇子都拿不穩了:“無羨啊無羨,你還真是……”
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淚,“自己去問忘機不就好了?”
“聶懷桑!”
魏無羨惱羞成怒,撲上去就要掐他脖子。兩人笑鬨成一團,驚得籠中金絲雀撲棱棱亂飛。
等鬨夠了,魏無羨才揣著那本畫冊,哼著小調往回走。路過一棵桃樹,他忽然躍起折了枝開得最盛的桃花,心想湛哥哥案頭的白玉瓶正好空著……
轉過迴廊,遠遠看見那道熟悉的白色身影正在院中等他。魏無羨心頭一熱,加快腳步跑過去,桃花在身後灑落一路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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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靜室。
魏無羨沐浴過後,隻穿著單薄的雪白內衫,鬼鬼祟祟地將那本畫冊塞進枕頭底下,手指碰到書頁時,臉頰不自覺地發燙。
他趴在榻上,支著下巴,腳尖在空中一晃一晃,腦海裡全是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麵。
正胡思亂想間,房門被輕輕推開。藍忘機緩步走到榻邊,魏無羨眼睛一亮,剛要撲上去,卻忽然頓住——
他的湛哥哥今日竟穿了件厚實的素白內衫,連脖頸都遮得嚴嚴實實。
“咦?”
魏無羨歪著頭,手指勾了勾藍忘機的衣襟,“湛哥哥,前段日子不是穿著輕薄的內衫嗎?怎麼現在天氣暖和了,反而穿得更厚實了?”
藍忘機目光微動,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怕你忍不住。”
魏無羨眨了眨眼,忽然湊近:“那你前段日子也是那麼穿的,怎麼不怕啊?”
他故意貼著藍忘機的耳畔吐氣,“嗯?湛哥哥?”
藍忘機被他逼得後退半步,長睫微垂,在燭光下投下一片陰影。
魏無羨等了許久不見回答,正要再問,忽然福至心靈,瞪大眼睛:“啊!你該不會……”
他一把抓住藍忘機的手腕,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是故意穿成那樣勾引我的吧?”
室內一片寂靜,隻有燭芯爆出輕微的劈啪聲。藍忘機彆過臉去,如玉的耳垂卻紅得滴血。
“真的是!”
魏無羨歡呼一聲,整個人撲進藍忘機懷裡,手指迅速探入他的內衫,仰著臉,眼睛亮晶晶的,“那今晚我們試試畫冊上的……”
“不可。”
藍忘機按住他亂動的手,聲音雖輕卻異常堅定,“我們年紀尚小,還未稟報長輩。”
魏無羨頓時蔫了,嘴角耷拉下來:“又要等……”
他賭氣似的扯過被子裹住自己,隻露出一雙委屈的眼睛。
藍忘機輕歎一聲,坐在榻邊,俯身將他連人帶被抱進懷裡,在他發頂落下一吻:“聽學結束後,我便同各位長輩說。”
見魏無羨還是悶悶不樂,又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鼻尖,最後在那嘟起的唇上流連許久,“乖……”
魏無羨被親得暈乎乎的,終於繃不住笑出來,從被子裡伸出雙臂環住藍忘機的脖子:“那說好了,到時候可不許反悔!”
他眼珠一轉,忽然湊到藍忘機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藍忘機耳根的紅暈一路蔓延到脖頸,他一把將搗亂的人按回榻上,扯過錦被將他裹成個蠶蛹:“睡覺。”
魏無羨在被子裡悶悶地笑,悄悄伸出手,撓了撓藍忘機的手心。
忽然,他像是想起來什麼,從被窩裡探出半個身子:“等等!既然現在不能……那你之前為什麼要勾引我?”
他故意把“勾引”二字咬得極重。
藍忘機指尖微微收緊,沉默片刻才道:“……試探。”
“試探?”
魏無羨來了興致,蹭到榻邊拽住藍忘機的衣袖,“試探什麼?”
燭光下,藍忘機的耳尖紅得幾乎透明。他垂眸看著魏無羨拽著自己衣袖的手指,輕聲道:“你的心意。”
魏無羨先是一愣,繼而笑得促狹。他故意湊近,鼻尖幾乎要碰到藍忘機的:“那湛哥哥試探出什麼了?”
藍忘機被他逼得身體後仰,喉結微動。半晌,才低聲道:“……知道阿嬰對我的身體感興趣。”
“噗哈哈哈——”
魏無羨笑倒在床榻上,捂著肚子直打滾,“藍湛!藍忘機!含光君!你、你真是太可愛了……”
他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撲到藍忘機身上,“那你知不知道,我不僅對你的身體感興趣……”
他貼在藍忘機耳邊,呼吸灼熱:“我對你整個人,從頭發絲到腳趾尖,從雅正端方到情動模樣,都感興趣得很。”
藍忘機呼吸一滯,手臂不自覺環住他的腰。魏無羨得寸進尺地在他頸間蹭了蹭:“所以湛哥哥以後不用試探了,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話音未落,忽然天旋地轉,他被按在了床榻上。藍忘機撐在他上方,眸色深得驚人:“阿嬰。”
“嗯?”
魏無羨眨眨眼。
“彆鬨。”
藍忘機聲音沙啞,“真的會忍不住。”
魏無羨眼睛一亮,嘴角揚起狡黠的弧度:“原來,我對湛哥哥這麼有吸引力啊?”
藍忘機深深地看著他,鄭重地點頭:“嗯。”
魏無羨被他直白的回應弄得耳根發燙,看著他克製到發顫的樣子,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乖乖縮回被窩,隻伸出一隻手勾住藍忘機的小指:“那說好了,聽學結束就去稟明長輩?”
“好。”
藍忘機反手握住他的手指,在指尖輕輕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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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魏無羨睜開眼時,窗外才剛泛起魚肚白。他側過頭,藍忘機安靜地睡在身旁,呼吸均勻綿長,長睫在朦朧的晨光中投下一片細密的陰影。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輕輕描摹藍忘機的眉眼,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頭湧起一陣甜蜜的悸動。
昨天發生的一切如夢似幻,卻又真實得讓他心尖發燙。他的湛哥哥,是他此生認定的道侶。光是想到這幾個字,胸口就像揣了隻歡快的小鳥,撲棱著翅膀要飛出來。
“醒了?”
藍忘機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淺色眸子在晨光中如同融化的琥珀,溫柔得不可思議。
魏無羨湊近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又迅速退開:“湛哥哥早安!”
藍忘機耳尖微紅,卻自然伸手扣住他的後頸,將他拉近,回了一個輕吻:“早。”
兩人洗漱完畢,魏無羨站在銅鏡前整理衣衫時,忽然頓住——鏡中的自己眼角眉梢都帶著掩不住的甜蜜,連頭發絲似乎都比往日精神了幾分。
“湛哥哥,我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
魏無羨轉身問道,手指不自覺地撫過自己微揚的嘴角。
藍忘機走到他麵前,伸手替他撫平衣領上的一處褶皺:“克製些。”
他們離及冠還早,如今尚在聽學期間,藍忘機並不想將此事鬨得人儘皆知。倒不是在意旁人眼光,隻是不願讓這份初綻的情愫淪為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更何況,在正式稟明長輩前,他更希望這段關係,能在一個相對私密的環境中自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