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36章 甜蜜忘羨 江晚吟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疾風驟雨才漸漸緩下,變得綿長而深入。魏無羨軟倒在藍忘機懷裡,連指尖都懶得動彈。
溫熱泉水舒緩著酸軟的喓部,魏無羨緩過一口氣,那點調皮的心思又活絡起來。
他側過臉,用鼻尖蹭了蹭藍忘機的下頜,氣息尚未平複,話語裡卻已帶上了慣有的戲謔:
“唔……真想不到啊……”
他拉長了調子,聲音沙啞,卻滿是揶揄,“平日裡清冷端莊的含光君……竟如此……貪\\/\\/歡……這般……不知疲倦……”
藍忘機身體微微一僵,池水忽然陷入一片寂靜,隻餘下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他低下頭,深深地望著懷中的人,那雙琉璃眸中情緒翻湧,深情得讓人心尖發顫,恨不得溺閉在其中。
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比先前更加低啞,一字一句,清晰地敲在魏無羨的心上:
“不貪歡。”
他頓了頓,手臂收緊,將人密實地攏在懷中,唇幾乎貼著魏無羨的耳畔,氣息灼熱。
“隻貪戀你。”
話音落下,他再次w住魏無羨的唇,這一次,不再是狂風暴雨,而是如涓涓細流,纏綿悱惻,卻帶著深入骨髓的佔有慾。
魏無羨心頭一顫,閉上眼,主動營了上去,心甘情願地沉淪在這份獨一無二的“貪戀”之中。
他從未懷疑二哥哥對他的心意隻是欲——恰恰相反,隻因為是自己,二哥哥才會生出這般從未有過的渴求。
這世間,也隻有自己能讓他失了分寸,沉淪至此。
這個念頭像一股暖流湧上心頭,讓他整顆心軟得發燙,不由得將人摟得更緊,勢要將彼此刻進骨血裡。
溫泉水暖,春意正濃。
次日清晨,日上三竿,結界傳來細微的波動,將魏無羨從睡夢中喚醒。
睜開眼,他正被藍忘機緊緊擁在懷裡,頭靠在他溫熱的頸窩,呼吸間儘是清冷的檀香。
他剛一動彈,就覺腰間一陣酸軟,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藍忘機本就睡得淺,聞聲立刻醒來,溫熱的手掌順勢覆上他的後腰,力道適中地揉按著,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可好些?”
魏無羨窩在他懷裡哼哼唧唧:“不好,一點也不好……二哥哥昨夜那般不知輕重,現在倒知道心疼了。”
雖是抱怨,卻滿是撒嬌的意味。
藍忘機自知理虧,手下動作越發輕柔,眼底滿是疼惜。
魏無羨眯著眼享受了片刻,想起剛才的動靜,這才提醒:
“剛才結界好像動了,彆是溫寧有事找我們。”
藍忘機聞言起身,隨手披了件外衫,低頭在他額間落下一吻:“我去看,你歇著。”
沒一會兒便折返,輕聲道:“是阿苑,叫我們去用飯。”
魏無羨頓時笑出聲:“這下可好,教壞小孩子了——含光君,都怪你!”
藍忘機在床邊坐下,耳尖微紅,從善如流地又親了親他:“我的錯。”
眼中卻漾開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你這認錯,一點誠意都沒有。”
魏無羨輕哼了一聲,忽然想起什麼,眼睛一亮:
“哎,二哥哥,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在雲深不知處聽學,我帶酒爬牆,被你抓個正著?我後來跟你道歉,你可是冷著臉說我‘毫無誠意’的。”
他戳了戳藍忘機的胸口,“如今輪到含光君道歉毫無誠意了,這算不算天道好輪回?”
他見藍忘機不答,隻是耳尖更紅了,越發得意,湊近他耳邊壓低聲音笑:
“原來含光君不是不會耍賴,隻是從前沒遇上能讓你耍賴的人呀~”
藍忘機任他調侃,眼底暖意流轉,實在被說得惱了,便低頭堵住那張不饒人的嘴。
魏無羨被他親\\/\\/得氣喘籲籲,推開他時眼角泛起紅暈,啞著嗓子笑道:
“二哥哥,你真是學壞了……”
藍忘機注視著他,竟低低應了一聲:
“嗯,是你教的好。”
魏無羨一時語塞,眨眨眼,隨即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一邊笑著,一邊撐著手坐起身,額頭輕抵在藍忘機肩上,無奈道:
“沒救了你……”
“早就沒救了。”
藍忘機的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卻帶著認命般的溫柔。
他心中一片溫軟潮湧,隻覺所有那些破例、失控與不曾示人的模樣,皆因一人而生。
從前恪守家規,遇到魏嬰之後才明白,心之所向,便是唯一的準則。
這種“學壞”,是他甘之如飴的沉淪,是魏嬰賦予他的、掙脫束縛的自由。
魏無羨心頭一暖,瞧著藍忘機難得柔軟的模樣,隻覺得眼前人格外動人。
他湊上前,在那微揚的唇上輕啄一下,眉眼彎彎地笑道:
“二哥哥,你怎麼這麼可愛啊。我好喜歡~”
藍忘機被這直白的誇讚說得一怔,“可愛”二字與他素日形象相差甚遠。一抹薄紅迅速又漫上耳尖,他垂下眼簾,長睫輕顫,流露出些許羞赧。
這反應讓魏無羨笑容更濃,指尖輕撫藍忘機微微發燙的臉頰,笑聲清朗快活。
藍忘機感受著懷中人的喜悅,那點不好意思化作唇邊一抹淺淡的笑意,收緊了環住他的手臂。
兩人笑夠了,又依偎著溫存片刻,才磨磨蹭蹭地起身。若不是阿苑剛才來催促,他們大概能在房間裡黏糊一整天,都不會覺得膩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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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山裡的日子過得悠閒又自在。洞府被藍忘機收拾得整齊舒適,小阿苑有溫寧細心照顧,還有魏無羨和藍忘機輪流教導,小家夥一天比一天活潑。
魏無羨閒不住,不是拉著藍忘機在周邊除祟,就是滿山轉悠、琢磨法器符篆,要麼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喝酒賞景賞美人,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
這一日,兩人帶著阿苑到山下的鎮子采買物資,在茶館歇腳時,聽見旁邊幾個修士閒聊,說起了清河聶家的事。
主要講的是聶懷桑展現出處理宗務的驚人才能,很得他大哥聶明玦的賞識,但也被那位從仙界請回來的先祖聶鐵山盯著苦練刀法,每天過得是痛並快樂著。
魏無羨聽得津津有味,心中卻暗忖,最近和他的二哥哥蜜裡調油,倒是把聶懷桑給忘了。
他湊到藍忘機耳邊笑著說:
“二哥哥你聽,聶兄這下可真是露了本事,卻也遭了罪!咱們去看看他怎麼樣?順便帶點夷陵的特產,安慰安慰他受苦的筋骨。”
藍忘機知道他念舊又愛湊熱鬨,自然依著他,點頭溫聲道:“好。”
過了幾日,兩人便來到了清河不淨世。還沒進門,就聽見演武場那邊傳來聶懷桑有氣無力的哀嚎:
“先祖……輕點兒……哎呦喂,我這胳膊要斷了……”
接著是聶家先祖那洪鐘般的訓斥:“我聶家兒郎,怎麼能如此文弱!”
聶明玦的聲音裡帶著無奈:“懷桑,專心點!按先祖說的做!”
魏無羨和藍忘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笑意。
兩人走進演武場,隻見聶懷桑穿著一身短打,正齜牙咧嘴地揮著一把沉甸甸的大刀,動作僵硬,額上全是汗珠。
聶明玦站在一旁監督,而聶家先祖的神識虛影則飄在半空,麵色嚴肅。
聶懷桑一眼瞥見他們,如同見了救星,把刀一扔就撲了過來:“魏兄!含光君!你們可算來了!快救救我吧!”
魏無羨大笑著側身避開:“聶兄,看來你這又是動腦子又是練拳腳的日子,不太輕鬆啊?”
聶明玦和聶鐵山上前見禮。
魏無羨寒暄了幾句,這纔不緊不慢地說:
“聶先祖在上界多年,想必很清楚,大道三千,各有其路。有人以刀證道,有人以劍明心,有人以琴養性。懷桑天生心思細膩,於謀略經營上有過人天賦,這是他的道。強逼他走刀修的路子,反倒是明珠暗投了。”
聶鐵山沉默片刻,目光掃過聶懷桑瘦弱的身板和苦哈哈的臉,又看向校場上其他正在刻苦練刀的弟子,腦中閃過了在上界見過的種種不同道法。
他終究不是固執迂腐之人,長歎一聲:
“罷了......老夫在上界,確實見過不以武力見長,卻同樣威震一方的仙君。是老夫著相了,總想著不能讓聶家刀法失傳,卻忘了因材施教的道理。”
他看向聶懷桑,語氣緩和不少,“從明日起,你就不必練刀了。”
聶懷桑喜出望外,正要道謝,卻見魏無羨從袖中取出一本古籍遞給他,笑道:
“聶兄,我來之前就想著你可能用得上,特意找出來的。這本《文心道訣》,是以文入道的功法,最適合你這樣的聰明人。你拿去好好參悟,說不定能走出一條與眾不同的修行之路。”
聶懷桑接過功法翻看幾頁,越看越是驚喜,連連作揖:
“魏兄大恩,小弟沒齒難忘!”
聶明玦也上前行禮道謝,魏無羨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當晚,聶明玦設宴款待。席間美酒佳肴琳琅滿目,聶懷桑換回熟悉的廣袖長衫,神采飛揚地講述著他修煉新功法的心得,連日來的愁悶一掃而空。
酒至半酣,聶懷桑稍稍湊近魏無羨,壓低聲音道:
“魏兄,有件事...是關於江晚吟的。聽說他被江家先祖送到彆院後,終日酗酒謾罵,仆從都不願近身伺候。前幾日他醉酒後跌入蓮花池中...淹死了。”
魏無羨執杯的手微微一頓,輕輕搖頭,歎息一聲:“果然...最終困住他的,還是他自己的心魔。”
但凡江晚吟心性好一點,也不會走到這一步。即便他失去金丹,隻要心誌堅定,總能找到彆的出路。可惜,命運不會眷顧這樣的人。
坐在他身側的藍忘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那一瞬間的停滯,在桌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魏無羨反手與他十指相扣,對聶懷桑舉杯笑了笑,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轉而說起夷陵的趣事,彷彿剛才那段對話從未發生過。
第二日,忘羨二人辭彆聶家兄弟,禦劍返回夷陵。
山風拂麵,魏無羨靠在藍忘機肩頭,嘴角帶著釋然的笑意。藍忘機輕輕攬住他的腰,兩人相視一笑,前塵舊怨,儘皆隨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