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魔道:當魏無羨覺醒神尊記憶 第8章 藍忘機他竟然喜歡男人!
藍湛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君,竟然也會成親生子,這太讓人吃驚了!
魏無羨這話如同驚雷,瞬間炸醒了所有呆滯的人!
無數道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著,齊刷刷地從天幕轉向了藍忘機本人。
震驚、好奇、難以置信、恍然……種種情緒交織在每一道視線中。
可不是嗎?如此相似的容貌,又稱呼聶懷桑為“叔叔”,這少年若不是藍忘機的子嗣,還能是誰?
藍忘機自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畫麵衝擊得怔在了原地。
他向來波瀾不驚的琉璃眸裡,此刻清晰地映出了那片梨花院落,以及那個與他容貌酷似,卻鮮活靈動的少年。
他一動不動,幾乎連呼吸都停滯了,周身那股常年縈繞的冰雪氣息,似乎都出現了瞬間的融化與凝滯。
魏無羨緊緊盯著他,明明藍忘機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魏無羨就是莫名地感覺到,此刻的藍二公子,內心絕非表麵這般平靜,那是一種被天外隕石砸中般的茫然無措。
“忘機……這……”
藍曦臣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看向弟弟,眼中充滿了與魏無羨相似的震驚,但隨即,那震驚便化為了難以抑製的驚喜與探究。
就連一向最重儀態,講究喜怒不形於色的藍啟仁,此刻也忘了撚胡須,他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天幕中的少年,嘴唇囁嚅了幾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因太過激動而沒能發出聲音。
但那眼神中迸發出的灼熱與期盼,卻清晰地表達了他內心的狂喜與確認——這定是他們藍家的血脈!
可那少年眉眼飛揚的樣子,卻像極了一個人,讓他忍不住眉心微蹙,忘機的孩子,性子怎會如此跳脫,沒有半點姑蘇藍氏的雅正端方?
緊接著,那個穿著淡藍色小裙子、有著一雙與藍忘機如出一轍的淺琉璃色眼眸的小姑娘,噠噠噠地跑出來,奶聲奶氣地喊著“懷桑叔叔”,更是如同鐵證,徹底坐實了眾人的猜測!
“兄妹!他們是兄妹!”
已經回過神的聶懷桑,用扇子指著天幕,激動地語無倫次,“魏兄!你看她的眼睛!和、和藍二公子一模一樣!”
“看到了看到了!”
魏無羨比他還激動,他晃了晃藍忘機的袖子,語氣充滿了驚歎與調侃,還帶著一絲興奮:
“藍湛!你可以啊!不聲不響,兒女雙全了!兒子都已經是仙君了!了不得,真了不得!看來你們藍家未來真是不得了!”
他嘖嘖稱奇,目光在天幕中的藍允和身旁的藍忘機之間來回掃視,忍不住笑道:
“不過藍湛,你這兒子的性子……跟你可真是一點都不像啊!沒想到你這張臉笑起來也這麼好看,瞧瞧這活潑勁兒,笑得那叫一個甜,跟你這當爹的……哈哈,反差也太大了點!”
他這話說得無心,卻不知為何,藍忘機聽著,看著天幕中那與自己性情迥異的少年,以及魏無羨對他毫不掩飾的欣賞語氣,心中莫名地掠過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酸意。他長睫微顫,唇角抿緊了一瞬。
庭院之中,眾人尚沉浸在藍忘機竟有一雙酷似他的兒女的震驚中,緊接著便被天幕中聶懷桑與那名為“安之”的少年的對話,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天幕中的聶懷桑笑著看向“安之”,問他爹爹和父親是否曆劫歸來。
“爹爹?父親?”
現世的聶懷桑第一個疑惑地小聲嘟囔出來,用扇子撓了撓頭,“怎麼……怎麼有兩個稱呼?到底誰纔是親爹啊?”
而“曆劫”二字,更是讓眾人心頭一跳。
一直旁觀的聶明玦眉頭緊鎖,沉聲道:“曆劫?莫非是傳說中,上界仙神下凡曆練那般?”
他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畢竟“飛升”與“曆劫”對如今的修真界而言,都太過遙遠和縹緲。
聽到少年“安之”的回答“閉關穩固神魂”,眾人對“曆劫”的猜測又確信了幾分。若非經曆極大變故或極高層次的考驗,何須如此?
緊接著眾人又聽見聶懷桑與少年“安之”談論“入學”之事。
“入學?這纔多大的娃娃?”
有弟子忍不住低呼。
那小姑娘看著不過四五歲,在他們這裡,這個年紀的孩子還在父母膝下承歡,頂多開始認些字,何談正式入學?而且,“不許搞特殊”……
眾人看向那粉雕玉琢、眼眸清澈的小姑娘,暗自猜測,莫非她本身的存在,就是最大的“特殊”?
這更加深了眾人對這兩個孩子,尤其是他們背後那兩位“父親”身份的好奇。
“這雙眼睛……和你們父親一模一樣”——這句話更是將眾人心中那個關於孩子父親的猜測,坐實了**分,隻缺少最後一點關鍵有力的證據。
魏無羨聽著天幕中“爹爹”這個稱呼頻繁出現,忍不住又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依舊僵立的藍忘機,臉上帶著促狹又瞭然的笑容,壓低聲音道:
“藍湛,可以啊!你這對兒女還挺招人疼,這是認了個乾爹?聽這意思,那位‘爹爹’對他們極好,連入學這種事都親自過問安排。看來你們兩家關係匪淺嘛!”
藍忘機目光依舊落在天幕上,對於魏無羨的調侃,他隻是喉結微動,極輕地應了一聲:“……嗯。”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辨不出情緒。
然而,接下來天幕中小姑娘明卿稚嫩卻驚人的話語,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想法。
“父親說過的,隻有道侶才能捏臉!”
“父親的臉隻有爹爹可以捏,其他人都不可以的!”
“轟——!”
如同驚雷在每個人腦海中炸響!
“道侶?!”
“父親的臉隻有爹爹可以捏?!”
“所以……爹爹就是……道侶?!藍二公子的道侶,是個男子?!”
一瞬間,所有的線索被串聯起來——“爹爹和父親”,並非乾爹與生父,而是……兩位父親!
藍忘機的道侶,就是那個被孩子們稱為“爹爹”的男子!什麼?藍忘機他竟然喜歡男人?!
魏無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猛地扭頭看向藍忘機,眼睛瞪得比剛纔看到藍忘機兒子時還要圓,嘴巴微張,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磕巴:
“藍、藍湛……你……你的道侶……是個……男的?!”
饒是魏無羨自己行事不羈,不喜被世俗束縛,也覺得這訊息太過震撼。他想象過藍忘機未來會與一位風華絕代的女修結為道侶,卻萬萬沒想到,真相竟會是如此!
藍忘機本人,在聽到小姑娘那句話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一向挺直的脊背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琉璃眸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震驚與茫然,他下意識地看向魏無羨,對上對方同樣震驚的眼神後,又迅速移開,耳根卻不受控製地泛起了一層薄紅。
“胡鬨!!”
藍啟仁的怒吼聲打破了詭異的寂靜。他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指著天幕的手指都在顫抖,“成何體統!忘機他……他怎能……這、這……”
他“這”了半天,竟氣得一時不知該如何斥責,這完全超出他認知和接受範圍。
藍氏家規森嚴,雖未明令禁止,但男子與男子結為道侶,在世家中實屬罕見,更彆提還要孕育子嗣!這簡直顛覆倫常!忘機他究竟知不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
藍曦臣也是滿臉錯愕,但他很快強製自己冷靜下來,連忙扶住氣得發抖的叔父,溫聲勸慰:
“叔父,您先息怒……未來之事,或許……或許另有隱情。”
他雖然同樣震驚,但想到未來藍氏依舊鼎盛,兩個男子能孕育子嗣,忘機的孩子甚至成了仙君,這位“道侶”顯然絕非尋常,其中必有緣由。隻是這衝擊實在太大,他一時也難以消化。
聶明玦剛毅的臉上也露出了片刻的訝異,但很快便恢複了常態。
在他看來,修士追尋大道,個人私事本就無需他人置喙,既然是忘機自己的選擇,他作為外人自然沒有立場乾預。
再者,天幕中懷桑與忘機這一雙兒女相處得自然親昵,顯然兩家關係融洽,晚輩們能如此和睦,他隻會覺得欣慰,對此事便也持平常心看待了。
溫若寒先是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玩味與譏誚。當然,譏誚是針對藍啟仁。他倒不像其他人那般看重禮教,隻覺得這事兒頗為有趣。
藍啟仁那老古板精心培養出的小侄子,未來竟走了這麼一條“離經叛道”的路,天幕這一播放,豈不是要鬨得人儘皆知,光是想象藍啟仁此刻鬱悶的心情,他心裡就痛快了不少。
他嗤笑一聲,並未言語,但臉上的表情已說明瞭一切。
而聶懷桑,早已嚇得用扇子死死擋住了嘴,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看看藍忘機,又看看魏無羨,再看看氣得鬍子亂翹的藍啟仁,內心已是驚濤駭浪。
藍二公子的道侶是個男子!還有了兩個孩子!這、這資訊量也太大了!未來的修真界,這麼……神奇的嗎?
整個雲深不知處庭院,陷入了一種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詭異的寂靜之中。
所有人都被這石破天驚的真相震得心神搖曳,目光在天幕中那溫馨卻顛覆的畫麵,與現場幾位核心當事人之間來回掃視。
眾人的一係列反應,不過是在瞬息之間。天幕上的畫麵依舊在播放,一陣暢快的笑聲傳來,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強行拉回。
【“哈哈哈——”
聶懷桑忍俊不禁,調侃道:
“你父親啊,從小就是個冰山臉,明明跟我們年紀相仿,卻半點少年人的活力都沒有。現在更是個大醋壇子了,但凡有人接近你爹爹,他就放冷氣。
除了你爹爹,這天上地下,我看也沒誰敢主動去招惹他,更彆提去捏他的臉。”
一旁的藍允聽得直樂,促狹地介麵:“懷桑叔叔,這話你敢當著父親的麵說嗎?”
聶懷桑臉上笑容一僵,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竟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連連擺手道:
“可不敢,可不敢!過去了這麼多年,你父親威嚴更甚往日。說來慚愧,當年在雲深不知處聽學時,我哪次見到他,不是提前繞道走……”
他這話一出,連同懷裡的魏藍,三人都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等笑夠了,聶懷桑這才感歎道:
“不過啊,後來也隻有在你們爹爹麵前,他才總算能瞧見點人氣兒,會著急,會高興,會吃醋,也……會生氣了。”
藍允一聽,下巴微揚,得意道:
那當然!我爹爹和父親可是天命道侶,天作之合!爹爹說了,他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把父親撩到手的!但凡他臉皮薄一點,就會被父親的冷臉嚇跑了。”
聶懷桑忍不住感慨:“魏兄那性子,熱情得像團火,再冷的冰山也得被他融化啊!”
魏藍仰起小臉,插話道:“不對不對,其實早在聽學時,父親就對爹爹一見鐘情了,隻是他不會說話,才讓爹爹誤會他討厭自己。”
聶懷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花苞頭:“人小鬼大,知道這麼多!”
三人又笑了起來,閒聊了片刻,藍允才利落地起身,從聶懷桑懷裡接過已經有些犯困的魏藍。
“走啦懷桑叔叔!”
他抱著妹妹,回頭燦爛一笑,“改日再來看你!”
“平日裡學院下學,我和阿影有空就來接她。要是忙的話,就讓映月來。”
他打了個響指,一個身著翠綠衣裙的少女忽然現身,盈盈一禮,正是竹靈化形的映月。
聶懷桑站在院門口,望著藍允三人遠去的身影,不禁搖頭輕笑。】
隻見天幕中,聶懷桑笑著調侃,說那位“父親”從小就是冰山臉,沒有少年活力,如今更是醋壇子,愛釋放冷氣,除了孩子爹爹,無人敢招惹。
“冰山臉……半點少年人的活力都沒有……”
現世的聶懷桑猛地用扇子抵住額頭,低呼一聲:“我的天!”
這話他太熟了!前段日子,他私下裡跟魏兄抱怨藍二公子時,可不就是這麼說的嗎?這天幕中的“父親”,除了藍二公子,還能有誰?
而那個敢去招惹冰山,且能越挫越勇的,除了眼前這位魏兄,他實在想不出第二人選。
至此,那“父親”的身份在他心中已有**分篤定是藍二公子,隻差一個名字,或是一句親口承認,便能將這最後一絲不確定徹底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