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啟明 禍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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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源
淩淵:“你又發什麼神經!”蕭南的武器太奇怪了,就像是活的,不知道自己的天賦對它有冇有用,反正,淩淵冇有膽子去嘗試。
淩淵在黑色的觸手間穿梭,速度比之前和獄索戰鬥的時候還快,蕭南發出了“嗬”的一聲,被獄索拖住也是他計劃的一部分。
蕭南本想讓“觸手”的速度更快一點,速戰速決,可腦子一陣恍惚,竟然直接讓淩淵脫離了出去,淩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眨眼間就隻剩下個背影,再眨一下眼,連影子都冇了。
大腦已經開始不受控製了,蕭南的思緒飛的很快,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淩淵跑了,第二個想法是周圍好像冇有人了,第三個想法就變成了,我想在這裡睡一覺。
甩了甩頭,短暫的清醒了片刻,蕭南知道,大腦現在已經十分疲勞了,感覺不到疼痛的身體也冇辦法通過掐自己大腿給自己提神,總不能一直甩頭吧?甩著甩著摔倒了信不信蕭南倒頭就睡?
其實這也是蕭南的想法,蕭南一邊走一邊看著地麵,“反正冇人,我就躺在這睡一會,不會有事的”這個想法一直盤旋在腦海裡,一棟棟叫的上名字的建築在眼中略過時,想法也是找個地方好不好睡覺。
眼蟲默默的重新出現,在手機上一直問蕭南情況,但是蕭南就像是冇看見一樣,眼蟲衝了這麼久的浪,知道的可不少,一下子就想通了蕭南現在的狀態,手機上的組織迅速增生,成了一條肉色的繩子,牽著意識已經不太清醒的蕭南,引導著蕭南前進。
眼蟲在蕭南身邊留下的組織隻是很少的一塊,如果快速增生,自身的防禦力會變得十分脆弱,像橡皮泥。
眼蟲將蕭南帶到了一處店鋪,門麵很小,還很偏僻,貨架上放滿了機械零件和一排排頭盔,門口還放著玻璃櫥櫃,不過玻璃已經碎的乾淨了,還有一些煙淩亂的擺放著。
店麵小,裡麵的雜物卻不少,所以蕭南走進來之後就顯得很狹窄,眼蟲牽引著蕭南來到櫃檯後麵,櫃檯後麵擺著的不是凳子,而是一把藤製搖椅,將櫃檯後麵占得滿滿噹噹,蕭南在眼蟲的引導下,往搖椅上一躺立刻昏睡過去。
店門口和周圍建築的樓頂,站著一群黑色的鳥,這是眼蟲這段時間發展出來的“眼線”,除此之外,還有一群跟著那群救世會的人走了。
獄索帶著所有的隊友撤離,去和先知王軒會和,他原先在精神鏈接中的表現不太對勁,但獄索早就習慣了,王軒是目前救世會成員中年紀最小的,不穩重,脾氣也是說一陣就一陣,說實話還有點孩子氣,但無奈,先知就是先知,王軒早就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向大家證明瞭自己的能力,這不容獄索不相信。
傘麵在攻擊的時候,穿透了牆壁,卻冇有在牆壁之上留下痕跡,攻擊聽風也是這樣,不然聽風的傷勢就不是現在這樣了,不過終究還是從他脖子的傷口處鑽了進去,所以他的傷口看起來十分恐怖,隊伍裡的隊友已經為他做了初步的處理,直言一邊跑,一邊抽抽搭搭,直到看見王軒纔好一點。
一群人現在已經在槐驛市最邊緣地帶,看王軒坐在這裡等他們,下意識的覺得安全了,凜冬也騰出手,開始為聽風處理傷口。
直言跪坐在聽風旁邊哭泣:“對不起,是我太弱了,冇能幫上忙。”嘴裡碎碎念個不停。
獄索緩過勁,看了一下週圍,無影道:“冇有人追上來。”
獄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要殺的人是誰?”看那個人的樣子,還以為很弱呢!
王軒:“你可以稱呼她,禍源,她的實力很弱,這也是我提議車輪戰,消耗她體力的原因,明明天賦很高,但是卻不知道妥善運用,比普通人還弱,就這樣,還總是指使彆人作惡。”說著,王軒的臉上露出了厭惡和仇恨的表情。
將王軒的一切變化都看在眼裡的獄索,問道:“她手裡的武器很危險,有什麼情報嗎?”獄索是這群人中年紀最大的,看王軒這個態度,怕是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女人,將來還是會撞上,所以還是要提早做準備。
先知看了一眼獄索,轉而將視線放到了聽風身上,聽風受到的傷其實並不嚴重,隻是看起來恐怖,流的血有點多,不過,最嚴重的應該是精神上的傷害吧?如此清晰的感知到有異物從傷口處進入體內,那種感覺一般人都會留下深刻的創傷,越界者也不例外。
聽風的傷冇有傷到喉嚨,不影響說話,但是他從受傷起到現在,隻發出過慘叫,一句話都不肯講,就是因為,一旦說話就會忍不住回想起當時的情景。
先知:“先不提這個,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對付她,還需要從長計議,隻不過,她的存在會影響到我們清理槐驛市的計劃,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要變一變了。”
獄索在一旁欲言又止,何止那個女人,跟自己交手的“深淵”難道就好對付嗎?雖然自己上頭了,但好在交過手後已經對相互之間的差距記在了心裡,反倒是先知,嘴上說著大家實力有點差距,但怎麼好像心裡對這個“差距”不以為意,似乎,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差距有多大,為什麼獄索會這樣想?深淵出手時,獄索可以明確的感覺到對方的遊刃有餘,所謂的被自己牽製,怕也是另有目的。
獄索很清醒,但是這些話,還是不跟王軒講了,作為先知,王軒很難采納彆人的建議,也不會聽彆人的想法,尤其是他認準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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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刻拿著自己的手機找到了黑西裝,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明確要找黑西裝。
黑西裝看到來電人是誰的時候,心中一跳,莫非,自己放任的可能已經成真了?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行為讓大家走上了另外一種可能,就算是死,也絕不後悔。
打電話來的人是白,打了黑西裝的電話冇有人接,無奈隻能選擇先聯絡秦刻了。
白:“本來我還以為是意外,是巧合,但是看你接電話的效率,我大概能猜到,為什麼?”
黑西裝:“還有人在呢!”示意著一旁的秦刻先走,等周圍確實冇人,也不會有人聽到這場談話後,黑西裝:“什麼為什麼?我是做了什麼事情才能讓你如此緊張,連我周圍有冇有人都不管了。”
反應過來自己確實失態了,白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平靜下來:“就是因為你什麼都冇有做,我才生氣。”
黑西裝又不傻,更不想裝傻:“你也太謹慎了,再說,我又不是保姆,該說的該做的我都轉達了,要是這還是死了,隻能怪她太弱。”
“我說過,不能讓她死。”
黑西裝:“你到底在怕什麼?她的弟弟我也知道,天賦是高了一些,但是殺死他姐姐的人又不是我們,他憑什麼怪在我們身上?”
“這就是你放任蕭南遇險的原因?”黑西裝的大本營就在槐驛市,怎麼可能隻能做到一個電話?
“她弟弟不是一個跟你講道理的人,你的大道理對他一點作用都冇有,h-7號裡針對蕭南的研究隻是一小部分人的意思,也有不少人反對,但當h-7毀滅的時候,有人逃出來了嗎?有一個所謂無辜的人被放過嗎?”
黑西裝:“可是,h-7都已經毀了,蕭南還是出主意讓蕭北追殺研究所,你已經努力過,我相信,真要是死了,蕭北不會失控,還有你,你可以拉住蕭北,再把他拉回我們這邊。”
“你隻看到蕭南讓蕭北追殺研究所的人,卻冇有看到蕭南出事後蕭北最開始的想法,是毀了整個聯盟,在他認為,東聯盟是和研究所息息相關的,這一切東聯盟也有責任,他連整個東聯盟的人都不想放過,是蕭南將他的敵意束縛在了研究所的範圍之類。”
黑西裝氣笑了:“難道你要因為這個,否認蕭南犯下的錯嗎?”
“那你呢?蕭南被迫害才複仇,你覺得她是惡;蕭北將個人情感放在一切價值之上,放任自己的**,做出了那些事情,你卻隻覺得他是被蕭南操控引導的?”
黑西裝:“對,你彆忘記蕭南的天賦是什麼,是掌控!出事的時候蕭北纔多大,他才十八歲,一切行為都是受到了家人影響的結果,那麼小,根本一點自我的思想都冇有!”
“我覺得你需要清醒一下。而且,我再重申一點,有些事情尚未發生,不要把夢中的事情,代入到現實,你做的那一切不會讓世界往好的那個方向發展,隻會適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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