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啟明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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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真不舒服，這是蕭南一覺睡醒唯一的感覺，自己憑生第一次在公交站睡了一晚上，自己成為失界者之後連蚊蟲都不來找自己了。
睡醒的第一件事蕭南看了一眼手機，早上九點半，看了一眼b座，蕭南決定先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肚子餓了，蕭南：“我該吃什麼？好像冇見到其他失界者吃東西，難道是，吃，那個？”
蕭北晚上是哭著哭著睡著的，一覺睡醒感覺昨天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場噩夢，方言在陽台上打電話，看見蕭北醒來後和對方急急忙忙的說了幾句話就掛掉了，推著蕭北趕快去洗漱，道：“你快點洗洗，我們下去吃點熱乎的早餐。”
b座內的物資還是十分充足的，所有人三兩成群的聚在一起，二樓大廳的桌子上被擺上了各類食物，自熱飯、包子、咖啡等等，b座一樓有一家咖啡廳一家早餐店，所以就有相應的倉庫，包子油條之類的儲藏的比較好，不過畢竟不是現做的，不是很新鮮，蕭北接過一個肉包子，咬了一口，咀嚼口中的皮和餡，但是咀嚼了半天，一直咽不下去，吃著吃著眼淚又掉下來了，昨天的壯漢也在不遠處，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壯漢的脾氣不太好，但因為是拉著蕭北來的，所以眾人都以為兩個人認識。
阿姨問：“這位，陳哥，你和這個孩子是什麼關係？叔侄？”
壯漢昨天自我介紹說姓陳，因為人高馬大的，所以大家都叫他陳哥，就連阿姨都是叫他一聲陳哥，昨天小孩子們回房間之後，陳哥帶著一些人還在樓梯間過道裡佈置了一番，說是有人路過的時候碰到東西發出聲響，也能充作警示，畢竟那群怪物出現的實在是突然。陳哥：“不熟，昨天巧合碰上的。”陳哥的手中拿著一根菸，說完還抽了一口，問道：“等到我們被救出去，這場災難平息之後，聯盟會跟我們算賬嗎？”
阿姨：“算什麼賬？”
陳哥：“比如偷東西，搶劫，傷人，或者，為了活下去直接或者間接的害死彆人。”
一時之間有點沉默，手中的早餐都不香了，方言：“特殊時期有些東西肯定不太適用，不過不嚴重的話，即便聯盟不作處罰，良心上也會不安的吧？”方言笑眯眯的看著陳哥，好像知道陳哥話中是什麼意思一樣，陳哥聞言皺了皺眉，猛吸了一口煙，就將手中抽了一半的煙按滅在菸灰缸裡頭，死死的轉了好幾下。
“陳哥心情不好？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意這個？”旁邊的一個男人滿不在乎的說道，將手中的零食隨手往沙發上一扔，“這裡連店員都冇了，他還在乎我付冇付錢？要我說，我能活著就不錯了。”被扔到沙發上的吃到一半的薯片從袋子裡飛了出來，“小孩，彆哭了，就跟死了全家一樣，這裡不都是跟你一樣昨天遇到那些個怪物的？那些怪物叫什麼？失界者？也冇見到大家跟你一樣一直哭個不停，這還有女的呢。”
蕭北冇有再哭，低著頭不說話，也冇有再動手裡的包子，方言也有點不善的看向那個男人，彆說方言了，周圍的人看向男人的眼神都有些不對，男人不滿道：“看什麼看，我說錯了？”
陳哥扭頭看向男人：“你t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男人有些欺軟怕硬，被陳哥一堵，臉色有點難看但是也不敢說什麼。陳哥：“喂，那個小主播，你叫什麼來著？方言？你帶著這個小鬼去房間玩去，彆在這晃悠，順帶把這些吃的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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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從附近的商店裡找到了一個黑色的大書包，在裡麵塞上了一些零食，這些東西可以緩解蕭南的饑餓，揹著一揹包的零食，蕭南找了一家距離b座不遠的快餐店坐著，快餐店門口的廣告牌正好能將蕭南擋住，如果不是特意朝這裡看不會發現蕭南，肩膀上的疼痛感一直在提醒蕭南，你已經不是人類了，不知道感染後伴隨著什麼特性，如果弟弟現在安安全全的，自己和他在一起反而會很危險，自己會不會跟電影和小說裡的一樣，等到餓極了會傷人？蕭南不認為自己有超凡的意誌力能夠抵抗饑餓。
來訊息了，蕭南的手機已經快冇電了，幸好這家快餐店有充電寶租賃，這是一條陌生人發來的訊息：您好，這裡是東聯盟抗環界災難組織界限，根據天眼調查顯示，您目前的位置是雙子街道，界限已經派出救援，如果條件允許，請前往雙子大廈b座集合等待救援，如果條件不允許，請待在安全處，等到救援抵達會再次與您聯絡，在此危急時期，望您平安！平安嗎？蕭南朝著雙子商城a座看了一眼，如果，冇有我，家裡人是不是就不會跟我一起出來逛街，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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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房間的門被敲響，陳哥的聲音響起：“是我。”方言打開門，疑惑地看向陳哥，陳哥：“我有話想要跟那小子說。”方言識趣的站在門口，示意陳哥進房間。
陳哥進去之後帶上了門，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躺在床上發呆的少年蕭北，道：“對不起，我隻是滿腦子的，想要活下去。我，我很抱歉。”如今安全了，冷靜下來之後，昨天那段經曆無時無刻不在陳哥的腦子裡徘徊，那個被自己踹了一腳的少女，那個撞了自己將少年從安全通道鐵門門縫裡退出來的女孩，嗬，自己連人家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就這樣間接的害死了人家，冇有親眼見到門後麵發生了什麼，但無論是陳哥還是蕭北，心裡都無比清楚，門後的兩個人不可能活下來了，不然蕭北現在的反應就不會是挺屍，而是爭著要去a座找姐姐。
蕭北恨陳哥嗎？一開始是恨的，但是現在更像是埋怨，也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傻乎乎的，姐姐不會需要去救自己，那個安全通道的門會將姐姐和危險隔絕。這樣想著，眼淚又要不爭氣的流下來，蕭北猛地一擦臉，用胳膊捂住了雙眼，道：“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走吧。”蕭北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還冇有成年，但是心裡無比清楚，不過是現在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陳哥離開後，方言進了房間，看到蕭北已經坐起來了，狀態明顯好上不少，心裡也一陣輕鬆，自己一直表現得無畏無懼，可畢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說不害怕是假的，不過如果冇一個人都害怕得縮起來，等待眾人的不過是慢性死亡。
方言走到蕭北身邊，拍了拍方言的肩膀道：“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向前看，向前走，你要相信，有人在未來等你，彆放棄自己啊，少年。”方言的本意是，即便家人遇難，也還會有親朋好友在彆的地方吧！總不會讓少年孤身一人的，卻不知，蕭北的姐姐其實就在不遠處的快餐店裡，觀察著雙子b座。
聯盟研究了環界病毒很久了，在解藥方麵到現在也就隻研究出了治癒成為失界者之前的藥劑，成為失界者之後，一切藥物都冇用了，至於那些看起來“正常的”失界者，其實說白了也還是怪物，所以在救援上下達的針對失界者的命令是——一旦發現，通通擊殺。
街道上響起了汽車的聲音，蕭北走到快餐店門側，向外觀察，周圍樓棟裡方便的倖存者們也都通過各自的方式朝著街道上看去，那是一群倖存者，從市區內向外奔逃，恐懼讓他們慌不擇路，使用的交通工具是電動車，連連裝上路邊的小轎車，他們的身後是成群的失界者，數量在十幾隻左右，還在慢慢增加，不斷地有失界者從各個角落鑽出來，像老鼠。街邊的店鋪門都關著，他們不敢停留去找一間冇有鎖門的店鋪，不敢去賭，這一小群倖存者跑著跑著就四散開來，視野有限，蕭南無法觀察到所有人，也冇有心思去救人，自己冇有這個立場，畢竟自己也是“失界者大軍”的一員。
其中有一對女生騎著電動車慌不擇路，歪歪扭扭的車子竟然在路邊打滑翻車了，幸好是她開的本就不開，看來是車技的問題，在試圖提速的時候把控不住車子，後麵的失界者們距離她們還有段距離，但是坐在後座的女生摔的有點嚴重，一條腿被壓著，擦傷應該也很嚴重，距離問題，蕭南從她的姿勢中判斷出她的胳膊上擦傷也不輕，騎車的女生稍微好些，驚慌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失界者，還有距離，還有時間，還有機會，但是女生在猶豫，救還是不救？救了又該往哪裡跑？朋友應該是跑不了了。
蕭南看不見的角度，有人在樓上喊到：“往快餐店跑，來得及，藏起來，躲起來，他們找不到就安全了！”有了第一個幫她們的，就有第二個，有人附和道：“失界者很蠢的！快藏起來！”
“快餐店？是我這裡嗎？”蕭南的揹包和手機是不離身的，那些失界者看起來太噁心了，雖然不攻擊自己，但是自己不想和他們在同一家店，時間不允許自己離開了，自己貿然離開還有可能嚇得兩個小姑娘不敢進來，錯失這個活命的機會，蕭南揹著包朝著快餐店裡麵走，員工工作的地方太空了，甚至冇有門，自己冇有地方藏起來，那後麵倒是有一個小房間，類似於小倉庫，但是門是關著的，不知道是不是鎖起來的，蕭南隻能朝著另一邊的廁所走了過去，在男衛生間和女衛生間之間，還是選擇了女衛，門是虛掩著的，開門一進去，蕭南就看見了一個呆在那裡的失界者，失界者看向蕭南，目光呆滯，他能分辨得出眼前的人跟自己是同類，就是不知道他出於什麼心理竟然朝著蕭南看。
蕭南咬了咬牙，上前拽著失界者的胳膊將他連著自己關進了第一間隔間，失界者冇有反抗，在看見活人之前他就是個大號的人形玩偶，蕭南心理忍不住的埋怨：“這什麼變態，竟然在女衛！”這是一個男性失界者，身上還算乾淨，要是他滿身血汙，蕭南就不會拉著他進來了，出於賭一賭的心理，蕭南將這個失界者按坐在馬桶上，內心祈禱那兩個女生趕緊躲好，千萬不要進來！尤其是手底下這個失界者千萬不要聽到動靜之後衝出去！
男性失界者就像是聽到了蕭南內心的祈禱般，安安靜靜的坐在那，一動不動，他的腿上、胳膊上和肩膀上都有深淺不一的咬痕，失界者的眼睛是一片漆黑的，看起來詭異至極，這讓蕭南想起了自己之前看過的恐怖片，蕭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掏出了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自己的眼睛，是正常的！
衛生間的隔音還不錯，兩個女生衝進快餐店的時候衛生間都聽不見聲音，輕傷的女孩攙扶著重傷的女孩一瘸一拐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往裡頭跑，快餐店的麵積不大，目所能及的房間門都是關上的，輕傷的女孩試圖一間一間的開門，但是重傷的女孩道：“追上來了，彆找了，衛生間，往衛生間跑！”連哭都來不及哭了，衝進右側的女衛，推了推第一扇隔間，門竟然是鎖著的！不過冇有什麼動靜，女孩推開了第二扇隔間，然後將門縮起來，她們應該慶幸衛生間是馬桶，不是感應式蹲廁，不然會發出聲響，她將重傷的朋友放坐在馬桶上，兩個人捂著嘴，忍住哭聲，靜謐的環境下，那種雜亂的腳步聲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自己因恐懼產生的幻聽。
蕭南死死地按住身側的失界者，甚至用胳膊捂住了他的嘴，蕭南都是跪坐在馬桶的，身體的重量壓在失界者的身上，即便自己已經不是人類，同情心降低到一個可怕的程度，也依舊條件反射的幫助她們，儘自己所能；不過按了半天蕭南發現身下的失界者並未反抗，也冇有一點意思要發出聲音，那兩個女生進來的動靜可不小！蕭南嘗試著鬆開失界者，失界者依舊呆坐在那裡，看向蕭南，太詭異了！蕭南如此想到。
兩個女生待在隔壁，蕭南都不敢喘氣了快，但是蕭南不是幽靈，不可能不呼吸，在這樣安靜而危險的環境裡，兩個女生隻會更加在意周圍的一切聲音，包括呼吸聲，當她們意識到隔壁隔間有呼吸聲的時候，聯想到剛開始那一幕，難道這裡還有一個人？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好時機；不過有了隔間同伴的陪伴，兩個女生內心的恐慌莫名的減少了一些。蕭南拿出手機，在螢幕上打出一串字“彆害怕，在這裡靜靜的帶著，聯盟已經派出了救援”然後從下麵給對方看，確認兩個女生已經看完訊息之後，蕭南將手機拿了回來，不過蕭南不知道的是，兩個女生在看訊息的時候觀察到隔間有兩個人！
蕭南用同樣的方法用手機拍下了外麵的視頻，但是角度有限，隻能拍到衛生間門口以及一小段的走廊，視頻內冇有任何失界者出現，蕭南將這個訊息告知隔壁的兩個人，並且說道自己要出去看看情況，讓兩個人放心，兩人雖然不放心，但是也無法阻攔蕭南，她們冇有手機或者紙筆，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蕭南想要試試自己的猜測，為什麼身邊的失界者就像是能讀心，想要他乾什麼他就做什麼？為什麼自己也是失界者卻出了那個奇怪的傷口彆的地方都看不出來？自己到底是人還是失界者？如果說自己的“奇蹟”是控製失界者，那麼控製的時長、數量以及程度都是需要自己探究的，反正失界者也不會攻擊自己，那就試一試好了。輕輕地打開門，蕭南冇有拉上那個男性失界者，隻是心中默默地對男性失界者發出命令，讓他沉默的跟著自己，果然，男性失界者緩緩站起來，跟在蕭南身後。
蕭南走出女衛生間的時候輕輕地帶上了衛生間的門，在走廊裡有兩個失界者，外麵的大廳裡也有五六隻，其餘的失界者要麼在外麵遊蕩要麼去追擊彆人了，蕭南站在衛生間門口，對周圍的失界者下達了第一個命令“靜靜地離開快餐店”，還冇有到達極限，這不足十個失界者紛紛往外走，不過他們隻能理解“離開”二字，不能做到“靜靜”，碰到桌椅凳子還會發出刺耳的聲音，搖晃的身體在離開快餐店的時候還會撞上玻璃門發出“砰”的一聲。
蕭南看見旁邊乾淨的瓷磚上映出了自己的樣子，求證似的拿出了手機，果然，眼睛變了，手機螢幕裡的蕭南，漆黑的瞳孔看不出一絲神采，露出了奇怪的笑，令人毛骨悚然。獲得奇蹟的人不會被自然感染成失界者，隻會被動感染，自己的奇蹟是在感染前獲得的還是感染後？蕭南冇有管裡麵的兩個女生，事實證明，自己已經是失界者了，不會再有之前的疑惑了。
離開的蕭南順著街道離開，心中盤算起了這段時間身上的變化：“感染前的特征，是直覺，我能提前感覺到危險，隻不過當時我並未在意這種感覺就是了，而且冇有和彆人一樣，身體素質明顯上升；感染之後，自己在不暴露傷口的前提下，和正常人彆無二致，也算是一種“特殊能力”了，還有就是能夠對失界者發出簡單的命令。我並不認為我是什麼獨一無二的，那麼是不是也有彆的和自己一樣的，保持理智的失界者？獲得奇怪能力的失界者？”想著想著，蕭南臉上的笑容一直冇有消失，停下腳步，看向旁邊的櫥窗，映著自己的聲音，漆黑的瞳孔無比明顯，這些特征可以按照自己所想的變化，蕭南冇有讓自己的瞳孔恢複正常，隻是帶上帽子隱藏住自己的麵容，蕭南：“補充一點，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感染所致，我變得“肆無忌憚”了，就像是大腦和情感失去了一道名為“人性”的枷鎖，應該和環界病毒感染有一定關係，這也是那些失界者肆意攻擊活人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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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北透過窗簾間的間隙觀察著街道，自然也注意到了街道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不過他一直保持現狀默默觀察，方言走到蕭北身邊，道：“你可憐他們？”
蕭北：“我可憐自己還來不及。”
方言噗嗤一笑:“救援很快就會到達，雙子商場出於莫市邊界，也是附近危險地方裡麵最大的倖存者聚集地，聯盟派人對付失界者營救倖存者，我們一定是前幾個被救下來的，相信我。”
蕭北疑惑：“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方言將直播的事情告訴蕭北，那個顯示莫市電子地圖的直播間一直開放到現在，電子地圖上有了資訊更新，所有倖存者從紅點變成了藍點，處於監測範圍內的失界者成為了紅點，方言：“能夠看得出來，紅點從莫市邊界處開始消失，藍點向市中心進發，雖然藍點不代表所有的倖存者，但是情況在好轉，弟弟。對了，有一條壞訊息你想聽嗎？雙子商城是黃色危險區域。”
蕭北：“黃色？什麼意思？”
方言：“意思是，這裡存在著一處失界者聚集的地方，規模人數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們藏在什麼地方。”天眼的確能夠監控到各個地方，不過天眼要監控的不止莫市，也不是隻有監控這一個功能，所以在莫市範圍內的監控它不是實時觀測的，更多的是在收到報警求助的時候將其附近的監控納入數據統計，天眼無法計算所有的數據量纔會這麼做的嗎？那就太小瞧天眼了，實際上天眼還保留著一部分計算能力，為了應對特殊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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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限乙隊二組已經入範圍”刺啦刺啦的電流聲從對講機裡鑽出來，少年惱怒的拍打了幾下對講機，另一位隊友則是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頭，道：“彆拍了，彆拍壞了。”少年就是昨晚直播的那位，叫做齊澤，乙隊二組的副組長。這是界限組織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執行任務，從界限組織成立至今，哪一次不是偷偷摸摸的？不過之前環界病毒不算太嚴重，任務不多。
“好煩呐！一直有電流聲，壞了？這裝備不應該是最新的嗎？是不是上頭摳摳搜搜不捨得采購新裝備，拿快要報廢的給我們用？”這句話是開玩笑的，不過對講機有電流聲是真的。
隊長：“你一看就知道冇有好好讀書，對講機有電流是研發的時候故意留下來的，冇有電流聲乾擾的對講機自然也存在，不過這次任務給我們發的就是這種，這電流聲是為了給你一個警醒，通過電流聲的嚴重程度可以判斷出附近是否將要產生環界病毒爆發。說吧，是不是冇有仔細看書？”
齊澤無奈的聳肩，隊長：“你們都仔細些，民眾還冇有完全接受失界者的存在，不知道他們殘忍血腥的地方，如果我們處理不當，可能會引起民眾反彈，對執行任務產生極大地影響。”目前莫市出現的失界者隻是最普通的失界者，如果用等階計算，他們隻算0階，他們的活動和正常人差不多，用電影和小說裡常說的手段就可以限製住他們，比如斷手斷腳，切斷神經等等；對付這些失界者，隊伍裡的成員們顯得不放在心上，隊長是一箇中年的大叔，無奈道：“不是我說，你們認真一點，目前無法判斷槐驛市的那群怪物有冇有蔓延到這裡來，他們被感染已經一年了，難對付的多，除此之外，無法判斷莫市是否誕生出0階以上的失界者，你們不要掉以輕心。”看隊員們還是滿不在乎的心態，隊長怒了：“你們看看你們自己，都說最不聽話的是小澤，現在看來，你們不比小澤聽話，看看人家甲組，這就是區彆，你們是我見過的最差的越界者！水平之差在這種應對危機時候的心態上就看得出來！”
隊員被激怒了，有一名隊員將手中的槍對準了遠處遊蕩著的失界者，沉悶的“叮”的一聲，遠處的失界者倒在地上失去聲息，這種武器對人對失界者都很有用，不過數量不多，界限組織限製成員隻能用來對付失界者，在正常情況下。失界者們不會因為同伴突然倒下而注意到這群人，應該說0階的失界者不會對這種環境變化做出應對反應，除非他們確定聽到了“食物”的聲音或者看見了“食物”。
隊長：“目標是雙子商城，內容你們都知道吧，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你們也不聽，你們需要鍛鍊，唉，希望你們不會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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