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啟明 臨洋（5）——彙合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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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洋（5）——彙合的前兆
電話接通之後，【ppne】率先出聲：“蕭南。”
蕭南：“嗯？”
“你進了臨洋市？”
蕭南：“嗯。”
黑衣客就是ppne，也就是白，在前一天晚上通知東聯盟儘快準備應對臨洋市裡麵的失界者以及怪物之後，終於想起了還有一個人被自己遺忘了，等到自己想起蕭南之後，才得知蕭南已經進入了臨洋市，並且還能不受霧的影響，白冇有詢問原因，沉默了一瞬，問道：“臨洋市很危險，你自己注意安全，還有，你聯絡過胡林了嗎？”
蕭南：“還冇有，我還有點事情要去做，做完再去找胡林。”
白隱約覺得有些不對，蕭南有些過於冷漠了，和之前有些不同，不光想是想不出原因了，或許是自己想多了“臨洋市內的情況比預想中的複雜許多，你，算了，你好自為之。”都能一個人穿霧進臨洋市了，白也不知道要說蕭南什麼，之前讓蕭南彆進，她也不聽，比起她，胡林才更應該擔心纔對，白：“我打電話給你，主要是希望，如果可能的話，你幫助一下胡林。”胡林是為了那群人進去的，如果蕭南碰到胡林，那麼一定也和那群人離得不遠，或許蕭南能幫上忙。
駕駛座上的男人這個時候已經穩定了，眼淚都擦乾了，道：“原來你叫蕭南啊！你還真是人類，不過你這天賦還真是嚇人。”
蕭南：“你有功夫偷聽我講電話，不如多思考一下你要怎麼活下去。”
靠近市區的時候，周邊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建築，蕭南對這些地方並不熟悉，看了一眼電子地圖，這邊並非最繁華的街區，主要以高檔小區為主，都是提供住宿的，少部分是商場，規模不大，再往裡走，纔是繁華的小吃街之類的，一眼望去，失界者並不密集，貢獻出最後一份價值之後，手機徹底冇電了。
車子已經停了下來，男人：“我可以走了嗎？反正接下來我也冇有什麼用了，還會拖你後腿。”
蕭南：“彆急啊，再等等，讓我手機充會電，我進去不可能開車，這個車子也用不了，很快就會在失界者手中報廢的，但是我又擔心我離開後你會把車子開走。”畢竟手機要放在車子裡充電。
男人確實打算把車子開走的，如果能將手機順走，那就更好了。男人的肚子突然叫了一聲，也是，差不多一天冇吃飯了，蕭南：“先用車子裡的吃的墊墊吧！”
車子裡實際上冇有多少吃的，僅剩的一點糖也都吃完了，男人靠在座位上假寐，降低體力消耗，蕭南沉默的坐在副駕駛，思考著計劃，思來想去，都是直接殺進去比較容易，但旁邊的這個男人，是殺還是留呢？
車子尾端突然“砰”的一聲，蕭南和男人一同看去，發現是一隻失界者歪歪扭扭的撞了上去，蕭南往後麵仔細看了看，四周的失界者有向這邊聚攏的意思，蕭南將自己的手機拔了下來，背上揹包，道：“算了，放你一馬，你走吧！順著原路返回也行，繼續往前走也行，隨你的便。”推開車門，蕭南整理了一下行裝，周圍的失界者目標依舊是車子而非蕭南。
蕭南順著這條路朝著臨洋市的市區前進，走了幾分鐘，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冇有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轉頭向後看去，男人坐在駕駛座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麼，蕭南感覺有點不妙，這個男人的狀態不太對勁，男人擡起頭，血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蕭南，看來是打定了注意，車子一個加速，朝著蕭南撞了過來，看來，是打算反殺蕭南啊！短暫的驚訝之後，蕭南在男人的麵前騰空而起，車子越過蕭南朝著前麵跑了一段路，聲音吸引來了附近的失界者。
蕭南“嘖”了一聲，真是瘋狂啊！蕭南來到了綠化的另一邊，這個車子隻是私家車，距離蕭南不遠，就算他還想來，冇有足夠的距離加速，想要穿過綠化命中蕭南可不容易，除非車子炸了，零件碰巧砸中蕭南。
蕭南冇有把他放在心上，若是這個男人回頭，說不定還有機會回去，男人因為某些念頭，對蕭南執著起來，掉轉車頭打算再來一次，車子撞上綠化，車頭稍微上揚，與蕭南堪堪擦身而過，蕭南連頭都冇有回，反倒是他自己，被撞得迷糊了，這一次的動靜更大，蕭南能看到不少失界者都朝這個方向跑了過來，生死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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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區內眾人忙活了一上午，終於將監控佈置完成了，就是不知道能起到多少作用，方言還順帶將整個小區的周邊看了一圈，並未有什麼異常，附近異常安靜，看來昨天大傢夥都把附近清理的差不多了。
蕭北看了一眼自己的分數：182，還算不錯，在冇有對比的情況下。方言半死不活的坐在小區門口的保衛處裡麵道：“真累啊！”隨後看向狀態最好的蕭北。
方塊：“是你自己好心去幫忙的，與我們無關。”方塊一直在研究地圖路線，然後指著地圖上的一條亮晶晶的路線道：“我已經標註出來了，你們看看，覺得如何？”
蕭北冇看：“我隨便。”
方言湊過去看了半天，問道：“這是什麼路線？”
方塊：“這是主乾道，東聯盟不可能等到最邊上的區域安置完畢纔去救援彆的區域，會儘力做到各地同時救援，雖然這樣壓力會很大，按照這個策略，這些蜘蛛狀的主乾道，是主要目標，他們優先清理的區域。”
方言：“哦！那我們不是應該避開主乾道嗎？不然他們打完了，我們打什麼？”
方塊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你是如來佛祖？還是孫悟空？冇有東聯盟開道，我們也會十分危險，你以為高階的怪物和失界者隻會在臨洋市及其周邊出現嗎？嗬！你知道有多少人在外圍已經碰上高階的怪物了嗎？”
方言：“我這不是合理推測嘛！”
方塊：“現在的情況不容小覷，雖然在環界爆發之前就已經封鎖，但是無法保證冇有人流動，你知道的，在環界爆發之前，這個區域內的所有生命其實已經被當做靶點了，也就是說，如果你命中註定會在這裡變成失界者，就算在爆發之前逃離這裡前往了彆的區域，依舊會變成失界者。這一點你們應該清楚吧！爆發之前，有部分靶點向外逃離，人逃跑的潛能是無限的，誰也不知道他們已經輻射了哪些區域。”
在內部的電子地圖上，源源不斷的有異變區域被清理，變成了正常區域，也不斷的有正常區域被更新為了異變區域。
腳踏式電動車已經充電完畢，三個人簡單的收拾好行囊繼續前進。
小區附近的區域中，本來也來到這裡的越界者組織早已離開，他們並非東聯盟或者界限的，而是民間團體，類似於鈴鐺的那種隊伍。
鈴鐺等人在蟾蜍解決完畢之後，繼續開車前進，頭巾又被戴了起來，鈴鐺埋怨道：“這個頭巾已經影響到我的美貌了！”
“誰讓你控製不住你的天賦，萬一等你天賦冷卻好了，啪的給我們來一下子，誰受得了？”前一天晚上對付蚊子的時候，有不少越界者同伴冇有反應過來被鈴鐺的美杜莎之顏影響到了，主要目標是那隻異變的蚊子，因此，其他人的影響不是太大，也就是全身肌肉硬化，無法動彈，時間不會比那隻蚊子長太久，很快就恢複了，不過恢複之後短時間內冇有辦法靈活的行動了。
鈴鐺坐在後座拿出鏡子欣賞自己的眼睛，隻有兩隻眼睛了，同伴笑了一聲道：“你能看見啥，兩個大眼珠子，就跟誰冇有似的！”
鈴鐺的笑臉瞬間就垮下來了，收起鏡子，不過也冇有懟他。
開車的大個子：“按照道理，越靠近臨洋市的地方，異變程度越高，大概隻有那邊，我們才能撈到好東西。”好東西難拿，還容易把命丟在那，但是一旦真的撈到什麼，價值也不可估量，次一點的就是這些異變的動植物，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像失界者一樣消失，稍微好一點的就是活捉，不過以大家的實力，隻有攻擊性弱的異變動植物纔有可能活捉，價值最高的，那就是環節爆發區域內異界商人出售的東西了。
幾個人都是活躍的人，但是坐在車內的時候，還是沉默的時刻多一點，鈴鐺歎了一口氣，道：“你們真的不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嗎？非要到這裡來？”鈴鐺並未後悔出來，隻是心中有所疑問。
“哪有後悔的餘地，各個時代，都有走在前端的人，你聽過有走在最前麵的人說自己後悔的嗎？”
“越界者衝鋒陷陣，不隻是為了錢、地位、名聲，你們有注意到嗎？自打環界出現後，每個人的身體素質其實都有上升，或多或少罷了，證據就是，每個人去環界檢測，都能檢測到自身的環界值，這也就意味著，麼個人體內都有環界病毒，你們現在遭遇的事情，是以後所有人都會麵對的事情，現在，大家還有機會提前適應，以後可就不一定了。”
“大哥，東聯盟那些防禦工事大家都看到了，難道我們還會害怕那些嗎？”
被稱作大哥的人，就是說出那段比較前沿的話的人，他坐在副駕駛，抽了一口煙，道：“我們昨晚，幾十個越界者，麵對一隻重傷的異變蚊子，還死了一個人，你啊，可彆小瞧了那些怪物。”
“我覺得太不公平了，一千多環界值的越界者在一千多環界值的怪物或者失界者麵前還必須謹慎對待，不然。”
“也許，這就是人和怪物的區彆吧！怪物是厲害啊！但你看到他們集體出動了？甚至有些怪物還可以和人類交流，人類不在他們的食譜上，我們呢！再說，世界上，還是人比怪物多的。”
“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我們人類，是不是也有那種特彆厲害的人啊！”
“也許有，或許此行，我們就可以見識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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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南手中拿著傘骨，沿著牆壁走，鮮少有失界者不長眼的衝上來，目前以自己的環界值濃度計算，這裡能看得見的失界者都不會將目標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蕭南路過的時候，那些失界者雖然不曾想過攻擊蕭南，還是會將目光放在蕭南身上一瞬間，讓蕭南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經常感覺到被人注視著。
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安排，老頭子說的東西並未放在太遠的地方，霧反倒是讓蕭南距離那個東西更近了，蕭南沿著電子地圖一路來到了一棟大樓，這是一棟幾十層高的大樓，外麵看去都是玻璃，門口是已經停止旋轉的玻璃門，蕭南皺眉，地圖隻有平麵的，可不是3d的，難不成打電話問問東西在幾樓？說曹操曹操就到，老頭子的電話倒是挺及時。
老者率先打了電話來，估計是看到了地圖上蕭南已經和那個點重合了，老者：“你既然到了目標位置，我就把你身上的氣息斂掉了，怪累人的。”
蕭南：“乾嘛？卸磨殺驢？”
老者：“我要暫時離開這裡了，我的力量在我離開後將無法延續下去，我可以給你一個準確的時間，那就是你拿到我的貨物之後。”老者是作為“商人”出現在這片世界的，當蕭南接手了自己的貨物之後，蕭南就是“代理商人”，自己將無法繼續停留。老人：“我在這邊看到了不少越界者，哦呦，都挺厲害的，甚至還有一部分人獲得了奇怪的，咳咳，這個我就不說了，你好好加油，那個東西，我放在了那棟樓的前台，你找找看。”
電話掛斷，蕭南打了個哈欠，走向前台，這棟樓的一樓還是很大的，前台旁邊有一條走廊，走廊儘頭是電梯，是工人專用的電梯，另一邊是大堂，皮質沙發以及玻璃矮茶幾放在大堂招待客人用，大堂的側邊是兩排電梯，蕭南走到前台後麵，空蕩蕩的，並冇有老者說的“貨物”，頭疼，蕭南感覺麻煩正在朝著自己招手；蕭南坐在前台的椅子上，思考人生，這裡壓根不用找，連櫃子都冇有，真的就是空蕩蕩的，難道，貨物是隱形的？還是說自己自作多情了，原先以為老者將東西放在這是有萬無一失的措施的，不會是壓根冇想那麼多，東西被人順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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