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啟明 惡人還需惡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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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人還需惡人磨
鐵皮屋內條件簡陋，就不能講究太多了，蕭南蕭北住在一間，雖然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但並不會害羞什麼，又不脫衣服，睡姿也不差，就算睡在一張床上又如何？工作人員也不會特意男女分開，說實話，來這裡執行清理任務的，如果腦子裡麵還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說明推薦人腦子不好，這種人也能推薦來。
蕭南躺在床上問道：“那個叫大寶的孩子，你們很熟？同學？”
蕭北同蕭南講了自己在訓練基地的事情，和姐姐相遇後從未說過這些，作為外人，不瞭解界限組織內訓練學員的內容也很正常。
蕭南：“冇想到，你們一個班級的學員，年齡跨度竟然那麼大。”不過這不是重點，那個奇怪的小孩竟然又碰上了，不知道他的天賦具體是什麼。
蕭北：“分班的依據又不是年齡，而是學識程度，有些三四十歲的人還冇有我們瞭解的多呢！”
鐵皮房子的優點很多，便攜、乾淨，缺點也不少，防禦力底，不隔音；蕭南很難入睡，因為一直能聽到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不知道熬了多久，手機刷的都冇意思了，瞥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蕭北快睡著了，睡覺前並未脫衣服，所以蕭南穿上鞋就離開了鐵皮房子。
這裡是第三排鐵皮屋第二層的最邊上一間，也就是說，這間屋子是整個“營地”最靠邊的一間，再往旁邊是大片的灌木，已經被清理過，不會影響視線的程度，再往那邊去，就是山壁了，最低處的山壁有大片石牆，充滿了刀劈斧鑿的痕跡，蕭南以前爬過山，那些山的人類活動很多，有很多山體部分都有水泥封住，這些石牆起到了異曲同工的作用。
人在鐵皮房子上行走，聲音很大，這聲音輕易間可無法隱藏，蕭南儘量走得慢些，落腳輕點，其他幾間房間也不知道人在不在，打擾到彆人休息就不好了。
房間門口零散的放著軍綠色的布鞋，常常能在建築工地上能見到的那種，而且還是很多年前的那種款式，便宜、結實，體積小，這些鞋子都被刷的很乾淨，放在房間門口吹著山風。
走到二樓的樓梯處，下麵已經有人注意到了蕭南，笑著說道：“白天冇見過你啊！也是睡不著？不如來吹吹風，這山裡的風涼快，吹的舒服。”
不少人都在遠處幫忙，白天拉驢車的大叔又拉了很多材料來，等到第二天白天，會有一群村裡的人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幫忙搭建鐵皮房子，晚上不工作是擔心影響到彆人休息。
大寶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根本睡不著，在人群邊上聽著他們的冒險故事，故事一點都不童話，一開始旁人還擔心嚇到整個小孩，但誰曾想，大寶一點都不怕，還越來越精神。
蕭南的視線被大寶察覺到了，一看到蕭南，就興奮的拉著蕭南到了人群邊上，說要帶著蕭南一起參與。
“這位小姑娘是你姐姐？”
大寶：“不是的，是我同學的姐姐，對吧？大姐姐？”大寶曾聽到蕭北叫過蕭南姐姐，便記著了。“不過我很久之前就見過大姐姐了，大姐姐突然就出現在我們家了。大姐姐，我們在講故事，你也要來聽一聽嗎？不過我們是輪流來講故事的。”
蕭南看起來很是靦腆，周圍的這群叔叔阿姨擔心蕭南不自在，遞來了一些餅乾和飲料，道：“彆客氣啊丫頭。”
“咳咳！那我可就要繼續講了！我今天也碰到了不一樣的失界者，看起來更加噁心了，他們從外觀上看和人形越來越接近，身上有了服飾的蹤跡。”
“衣服？怎麼冇聽說你帶回來給這邊的研究人員研究一下？”
“害，不能說是衣服，最多算是布條，在戰鬥中就損毀了，這哪裡帶得回來？而且屍體這種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失界者死後，他身上的衣物都會隨之消失的，不然臨洋市豈不是遍地破爛衣服？”
“我的我的，冇反應過來，激動了，不好意思。”
“戰鬥的過程嘛！冇有細說的必要，戰鬥力也就那樣，冇有衣物的遮擋，尋找核心實在是簡單。”
周圍有人擔心新人“蕭南”不知道核心的意義，還特意向蕭南解釋一番，囑咐蕭南和失界者戰鬥的時候能打核心就打核心，減少消耗。
看周圍的人有傳道受業的意思，蕭南解釋道：“主力其實是我弟弟，他的戰鬥力比較高，我的消耗會比較少，不用擔心我們無法下山。”
“哦喲，你還帶了弟弟來啊！你家裡還有旁人嗎？”
這個人冇有惡意，他所指的旁人其實是指家中的兄弟姐妹，目前大眾眼中的越界者群體環界值冇那麼高，一下子就讓家中兩個小孩出來的極少，但是問題一問出口，就意識到了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蕭南：“我家裡還好，有很多人，因為我和弟弟的提阿奴對我們很是關照。”這句話幾乎是明說了，周圍的人越來越沉默，尤其是之前問問題的人愈發尷尬。
蕭南不喜歡這種很多人將奇怪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打岔道：“說起這種奇聞軼事，我來這裡的時間不長，知道的都是在其他地方遇見的。我見過一個環界生物，在臨洋市，是一棵樹，它自稱為老頭樹，樹乾上密密麻麻的人臉，他的枝條可以伸長，樹冠可以大到遮天蔽日。”
“怎麼聽起來特彆想失界者呢？”
蕭南：“是環界生物，但是它的身上確實有人類的痕跡，它對人類並無惡意，反而在環界爆發期間吞食了不少的失界者。”
大寶：“好厲害，有時間我想去看看，我聽說臨洋市附近還有一個森林公園，聽說那裡還有奇觀樂意看。”
大寶看起來活潑極了，周圍這些人看大寶年幼，又從東聯盟工作人員口中得知是個孤兒，便將自己的憐愛都傾注在大寶身上；蕭南可不是會可憐大寶的人，反而在看見大寶後，精神一直高度集中，接觸過大寶的人不知道處於什麼心理，主動地給大寶找了個理由，強行讓這樣的小孩“正常”起來，蕭南是不信的。
蕭南從這群人口中知道了幾條資訊，在論壇裡可以查詢到很多資訊，可不會有人像他們這樣告訴自己，如今東聯盟的主力集中在5000-8000之間，傳說有更高環界值的人，但是誰也冇見過；論壇裡有收錄天賦，類似於圖鑒的東西，有失界者圖鑒也有天賦圖鑒，但是天賦圖鑒的上限就是s，且隻有寥寥幾個，全世界那麼大的範圍，冇有人會覺得世界上隻出現這幾個s。
大寶隨行的人中有類似於保姆的人，看時間也不早了，催促大寶去睡覺。
大寶拉著蕭南：“大姐姐要和我一起走嗎？”一起走做什麼？又不是同一間房子，甚至都不住在一排鐵皮房，不過蕭南還是乖乖的被大寶拉著前進。
那個保姆一般的人半道上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突然離開了，周圍突然就冇人了，光線昏暗，總給人一種不妙的感覺。
大寶輕聲說道：“剛剛有說到天賦，姐姐知道為什麼公佈出來的天賦很少嗎？”
蕭南搖頭，大寶的臉上一直帶著笑，一個小不點一直笑著看著你，時間一久，不管是誰都會覺得瘮人。
大寶：“我聽叔叔阿姨說，有些天賦是不能讓彆人知道的，因為彆人會害怕；聽說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天賦，讓那些叔叔阿姨都害怕的很，不過都給這些天賦起了個好聽的名字；比如我的天賦，叫，夢想成真。”最後的四個字，不像是從大寶口中說出來的，倒像是一陣風將這四個字吹到了蕭南的耳中。
一團團綠色的火焰憑空出現，將兩個人的前路照亮，每走一步，落在身後的綠火就會消失，大寶招來了一團綠色的火焰，但是在接觸到的時候又“噗嗤”一聲消散了。
詭異的顏色，熄滅時候的聲音又很像蠟燭。
看眼前的蕭南一點反應都冇有，眼睛中一絲一毫的驚訝都瞧不見，大寶終於收斂了臉上的笑，道：“大姐姐帶著的狗呢？很可愛，大寶也想要，大寶可以完成姐姐的心願，跟姐姐交換狗狗可以嗎？”
蕭南：“夢想成真嗎？”動心？一點都冇有。“怎麼會有人，喜歡壞小孩？”
大寶生氣了：“我還以為姐姐會和蕭北哥哥一樣好說話呢！嗬嗬！”
大寶走了，綠色的火焰消失，那個保姆一樣的人就跑了回來，臉上都是冷汗，小跑著從蕭南身邊路過，連看都不曾朝蕭南看一眼。
好奇怪的小孩，這是蕭南心中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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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房間外已經傳出了施工的聲音，蕭北和蕭南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準備上山了，臨走時，蕭北看向了遠處的那群村民，感概道：“雖然村子裡很封閉，但是大家看起來很熱情嘛！都來幫忙了。”
“小弟弟，你是來的晚，你要是給錢，甚至可以讓村民給你準備一日三餐，冇有錢，彆人可不管你。”
蕭南的精神力很高，很早就察覺到這群村民的異樣，彆看他們在忙著施工，但是一有人進山，他們不少人就忍不住的偷來視線，不知其原由，蕭南也不好說，蕭南拉著蕭北向前走，強行將蕭北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道：“上山小心點，今天路可不那麼好走。”
蕭北無所謂：“姐，我們一開始來，路都不熟，都不一定能上多高的山，碰見失界者的可能性太小了！”周圍的人，聞言也都是笑笑，蕭北說的其實有一份道理在的。
全副武裝的蕭南，臉上帶著黑白麪具，身上穿著命理鬥篷，今天蕭北親眼看見這件命理鬥篷從揹包最下麵翻出來的時候從上麵落了一層灰下來，還帶著隱隱的辣條味。
蕭北：“姐，你會不會太緊張了？”
蕭南：“是鬥篷告訴我的。”鬥篷說了，今日上山，無論他們走哪條路，都一定會碰到失界者。
早晨七點，山間還有濃稠的霧氣，上山冇多久，就再也聽不見說話聲和走路的聲音了，彷彿那些一同進山的人全都走了不同的道路。
蕭北體力充沛，走一回便會停一會等一下蕭南，蕭南走得很慢，但山下的鐵皮屋早就看不見了，提醒道：“蕭北，注意警惕。”
蕭北有些不耐煩，還用姐姐提醒嗎？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彆總是搞得冇有姐姐在自己就會出意外一樣，不過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
蕭南：“有東西過來了。”
蕭北四處看了看，都冇有人影，直到，一個半截人出現在麵前，它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是半具白骨，白骨上沾了不少泥水，在它的頭蓋骨上有一顆小小的綠色的石頭。
失去下半身的白骨，從山坡墜落後向蕭北爬了過來，蕭北擡起手中的星辰就是一槍，打在了頭蓋骨上，核心被星辰的威力直接震碎了。
蕭北：“就是個小角色。”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頭頂傳了過來，霧氣太重，可見度並不高，蕭北手持星辰瞄準不遠處的大霧，這一次槍口略低，直覺告訴蕭北，這次來的還是和剛剛的東西一樣。
十多具白骨猛地衝出了白霧，不出意外的，核心還是在頭頂，因它們擠在一起的緣故，骨頭之間相互碰撞才發出了方纔的聲音。
白骨完整，再加上它們從高處俯衝，蕭北無法看到它們的核心所在，但是環界值低於1000的失界者，有必要瞄準核心嗎？連綿不絕的槍聲從星辰中傳出，環界彈擊打在白骨的頭骨上，發出清脆的“哢噠”聲，那是它們的頸椎斷裂的聲音，頭骨咕嚕咕嚕的滾了下來，不多時就失去了光澤。
一整個過程，蕭北連退後一步都冇有，戰鬥並不激烈，還是讓蕭北撥出了一大口氣道：“不對勁，我們冇有走多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失界者？難不成是晚上遊蕩下來的恰好被我們碰上？”
星辰並冇有因為這麼高密度的射擊而變熱，蕭北摸了摸，沉浸在自豪之中，自己已經可以不間斷的保持射擊了，這是進步啊！
蕭南：“開胃菜而已。”命理鬥篷可以指引方向，眼前的這對白骨卻來自於兩個方向，果真是個壞孩子啊！
蕭南：“繼續向上走。”
夢想成真這個天賦或許有著蕭南以前的天賦差不多的功能，類似於暗示，在昨夜大寶悄無聲息的支開了附近所有人之後，蕭南就警惕了起來，山上情況多變，蕭南為了以防萬一才帶上了兩件裝備，冇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大寶的天賦可以讓其他人和蕭南蕭北兩個人分散開，冇想到還可以指引這麼多數量的失界者主動尋找到蕭北。
山上傳來了腳步聲，來人很急，下山的路不好走，蕭南：“是越界者。”
來人是聽到了星辰的聲音才趕來的，看見兩個人相安無事，一旁隻有漸漸消散的白骨，這才鬆了口氣道：“冇想到你們運氣這麼好，一下子就遇上了這麼多。”急急忙忙的在頻道中傳出這裡冇事的訊息。
蕭北：“哎，你們這個是什麼？”
“啊？你們有星辰，冇有通訊器？上山的時候人家冇發嗎？”這次的任務，所有人都有一個獨立的頻道。
蕭北：“哎，我們為什麼冇有啊？”通訊器不可能數量不夠，難道是工作人員忘記發了？
蕭北：“嘿嘿，不過也冇事，這群失界者真的很弱，我們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不過你們從上麵下來，冇有看到這群失界者嗎？”
蕭南：“循著石階，自然發現不了失界者。”
彆看前幾天剛下過雨，山上的泥土已經乾硬，見不到水窪，蕭南帶著蕭北以及跑過來支援的三個人走著冇有石階的小道上山，連著上了兩個小坡，終於來到了一處平坦且開闊的平地上，到處都是落葉，中間的落葉還泛著潮。
“這裡已經離我們下來時候的位置不遠了。”愣是冇發現失界者的蹤跡。
蕭南：“樹葉底下。”
一陣風吹過，地上的樹葉盤旋著四散，這陣風自然不是山風，這群人裡麵有風係天賦。
樹葉散開後，露出了地麵上密密麻麻的空洞，其中一個人壯著膽子接近其中一處地洞向下看去，根本看不到底部，隻有最上麵一層的落葉被吹開，露出了一個個坑洞似的東西，但裡麵還有厚厚一層的樹葉，誰知道這洞有多深？通向何處？密密麻麻的坑洞看的彆人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那三人冇有提什麼不明智的建議，立刻將這裡的情報彙報給了上麵，源源不斷的有人前來支援，他們會看守這處洞xue，一有失界者出來立刻清理，等待上麵下達命令。
蕭北見這裡也冇有自己什麼事，還想著去彆處逛逛，蕭南道：“我要下山去了。”
蕭北：“啊？太早了吧？”
蕭南：“你可以不跟我一起，我很快就會找到你，我的鬥篷會告訴我你在哪。”
蕭北：“你下山乾嘛？”
蕭南冇有多解釋。
蕭北看著姐姐獨自下山的背影，心中有一絲不安，不過下山總不會比自己上山更危險了。
蕭南往山下走的身影和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路過山道口處的鐵皮屋，裡麵的工作人員立刻說道：“哎等等，你們上山少拿了通訊器，快快快，我拿給你！”
蕭南：“不用了。”
那人嘀咕了一句：“奇奇怪怪的。”蕭南是往外走，也冇有必要硬塞一個通訊器給她了。
來幫忙的村民不少，已經建好了第二排的鐵皮屋，村民早已全部回去了，鐵皮屋前站著大寶，看著大寶臉上的笑容，嘴角都要咧到耳邊了，道：“我聽說山上出事了，嚴重嗎？”
蕭南：“你看看周圍，大家都在忙碌著手邊的工作，似乎冇有人注意到你。”
大寶隻是略微的瞟了一眼道：“那又如何？”
蕭南直直的走到大寶麵前，說道：“你好像覺得這樣做很好玩。”
大寶：“不然呢？你不覺得很好玩嗎？那些東西都太弱了，不是玩具是什麼？”
蕭南：“我也覺得挺好玩的。你很喜歡聽故事，有聽過**的事情嗎？”
大寶：“好像聽過一點。”大寶的保姆就站在不遠處，因大寶和蕭南在這裡聊天，她也就冇有多關注這裡。
蕭南伸出手，掐在大寶的脖子上，就這樣拎著大寶站了起來，腳尖勉強占地卻使不出力，缺氧的感覺讓大寶頭腦發矇，引以為傲的天賦夢想成真一個投影都無法凝聚，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思考了，喉嚨裡連求救的聲音都無法傳出來。
厲害的越界者都上山去了，這裡的這些人隻有保姆還有些水平，但可惜，還不夠。
蕭南低著頭，旁人就算看過來也不知道蕭南動嘴說了些什麼，說完，便將手中的大寶放了下來，大寶站不穩，直接摔倒在地上，大聲地哭了起來，蕭南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一點冇有做壞事即將被人發現的心虛。
保姆聞聲已經跑了過來，抱起了大寶安慰起來，連忙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甚至疑惑的看向了蕭南，大寶在保姆懷中欲言又止，忌憚的看了一眼蕭南，還是冇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保姆。
蕭南：“我在管教不聽話還冇有人教的壞小孩。”
保姆的怒氣一下子就出來了：“他還這麼小，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你還動手？我會將這件事情上報的。”手機已經從兜裡掏出來了，像大寶這種級彆天賦的人都有專門的團隊負責，吃喝住行一切都已經被安排好了。
傘刃一直掛在揹包邊上，已經被蕭南拿在手中，傘尖杵著地麵，在手中轉圈，看得出來蕭南很悠哉，周圍的人已經看了過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對一個小孩下手確實不對。
電話撥通之後，保姆將蕭南的惡行告知對方，誰料，電話那端的人讓保姆將手機遞給大寶。
電話中的聲音旁人是聽不到的，就算是有聽力異常發達的越界者在旁邊也不行：“李翰林，我覺得你應該很喜歡並且熱衷於被切片研究，是吧！”
七歲，本應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年紀，但是本名李翰林，小名大寶的小子，什麼都懂，控製不住的恐懼，牙齒打著冷顫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額頭滿是冷汗，這一幕讓蕭南想起了那群骷髏架子。
“把電話給大姐姐。”
李翰林不敢哭了，他連父母去世時候都冇有哭，怎麼會那麼容易哭呢？顫顫巍巍的將手機遞給了蕭南，成熟的像是個小大人。
“蕭南啊！”
蕭南有些驚訝：“是你啊！”
“我收到了哦！800塊，我竟然有種望子成龍的快感呢！要好好努力哦！這段時間，這個不聽話的小孩就交給你管了，你知道的，因為悲慘的身世，楚楚可憐的模樣，以及這個孩子編造出來的故事，不管是誰，都很難硬下心去管教一個七歲的小男孩。”
蕭南發出笑聲，看向李翰林的眼神讓他心生畏懼，蕭南：“我帶他做什麼都可以嗎？”
“不聽話的ss階天賦持有者，其實有和冇有都是一樣的。”電話掛斷了。
彷彿冇有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樣，掛在蕭南臉上的笑容和初見時李翰林掛在臉上的一模一樣，從保姆手中將人拽了過來，道：“這個小孩，交給我了。”
拽著小孩的手，蕭南就要上山，呆滯的李翰林根本走不了路，哭著說：“我不上山不上山！”將另一隻手伸向保姆，保姆的手已經伸過來了，但最終還是冇有拉李翰林，反倒是阻止了身邊這些人衝上來。
賴在地上不肯走的李翰林，蕭南可拖不動，道：“你希望我是揪著你的耳朵走，還是掐著你的脖子走？還是說，你喜歡彆的姿勢？”
“我自己走！”
蕭南：“彆擔心，你的蕭南大姐姐不會把你餵給失界者的。”
有人通過手機再次聯絡保姆，已經不是隊長了，而是原先負責大寶的人，那人喜極而泣的在電話中說道：“我終於看見這個小孩聽話了一次，果然啊，叔叔阿姨教不會的，姐姐可以教。”
保姆：“可是我看他們關係不好，大寶會不會有危險？”
“你在犯什麼傻？我早就說了，李翰林不是什麼乖小孩，更不是什麼好小孩，人性本惡的論點都可以以李翰林為論據，可惜你們不信，新的命令下來了，李翰林交給剛剛的人管教，什麼時候該還回來了，會回來的。”隊長讓他負責大寶這個組，就是看中了他可以看透大寶的本質，可惜手底下的人不行，時間久了都開始陽奉陰違了。
假若一直冇有意外發生，這群人永遠不會知道一個ss天賦的惡人究竟可以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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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蕭北並冇有離開多遠，山道太複雜，本來還想上山的，但總是轉著轉著就回來了，一路上彆說是失界者了，連隻鳥都冇見著，山林裡就像是死的。
本想著回頭在和姐姐分開的地方等等，遇到失界者的概率會大一點，但是走在半道上，突然就聽到了慘叫聲和哭聲，還是很耳熟的聲音，立刻衝了過去。
大寶賊心不死，上山這一路做過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讓蕭南石階摔跤、遭遇失界者；但是摔跤的時候，蕭南緊緊地拽著大寶，遭遇失界者的時候將大寶頂在前麵，故此隻能作罷。
蕭南：“你這天賦還真是好用，夢想成真，這就是夢想成真嗎？”讓一切低概率事件變成絕對**件，前兩天下過雨，雨水已經在天賦的作用下以超乎尋常的速度蒸發了，就這樣，世界上還有新鮮的青苔，差點就摔倒；失界者這件事冇法說，本身就是低概率事件。
李翰林在看到蕭北衝過來的身影的時候，就嚎啕大哭的奔了過去，想想之前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他們對自己真好啊！
蕭北：“怎麼了？你怎麼把大寶帶上來了？冇有其他人保護大寶嗎？”
蕭南：“李翰林要和我們一起曆練曆練，不能遇到危險連天賦都不會用了，是不是？”
蕭北都不需要大寶的解釋，默認老姐說的就是對的，道：“大寶太小了，也冇什麼戰鬥力，一直在後方坐著的，現在上來誰照顧他保護她，姐，你嗎？”
大寶抽抽搭搭的說：“我可以自保。”
大寶目前的戰鬥力還停留在製造幻象上，但是天賦不侷限於製造幻象，不然就不是ss天賦了，換言之，他可以憑空造物，在之前碰到失界者的時候，就是改變了失界者的認知，將周圍的同伴當成了可以攻擊的獵物。
蕭北：“我們要去那邊和他們彙合嗎？”
蕭南：“不建議，不然他們又要追問李翰林的事情會讓我感覺很煩，而且這個小孩特彆會裝乖。”
蕭北：“裝乖？”大寶此時正在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向蕭北，自己的天賦對蕭南蕭北冇有作用，隻能依靠人格魅力了。蕭北：“我看不出來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不出來但是不妨礙蕭北將蕭南的話放在心上，不管信不信，自己總要裝出信的樣子，不然自己和大寶會一起倒黴。
蕭南：“那邊的坑道，就是地洞，下麵四通八達的，失界者是通過那些地洞爬出來的，山上不知道還有冇有。”精神力無法探測到深處。
蕭北：“那會不會要我們順著地洞下去探查？”
蕭南：“我覺得會把這地方挖開吧！”說起這個，那些關注山上情況的村民有冇有可能知道這裡的情況呢？坑道又是哪來的？彎彎曲曲的坑道看著就跟螞蟻xue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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