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重牆偷換劣質鋼筋,我考公上岸後領導悔瘋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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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過幾天,報複就來了。
公司早會上,老闆杜康平當著所有人的麵宣佈:“鑒於采購部經理苟實同誌,在‘宏圖華府’項目中,不畏強權,頂住壓力,及時發現並更換了有潛在風險的建築材料,為公司避免了重大損失,經董事會研究決定,給予苟實同誌通報表揚,並獎勵項目分紅百分之五!”
會議室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苟實春風得意地站起來,向大家鞠躬致意,臉上掛著謙虛又自得的笑容。
他甚至還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裡的挑釁和輕蔑毫不掩飾。
“同時,”杜康平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原項目監理岑漾,因個人經驗主義錯誤,判斷失誤,差點導致項目工期延誤和成本失控,已不適合繼續擔任重要崗位。公司決定,與其解除勞動合同。”
會議室裡瞬間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有同情,有幸災樂禍,但更多的是漠然。
王富貴帶頭鼓起了掌:“杜總英明!、苟少實至名歸!”
其他人也立刻反應過來,掌聲比剛纔更加熱烈。
杜康平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我,語氣冰冷得像是在宣佈一件垃圾的歸屬:“岑漾,去人事部辦手續吧。念在你為公司服務多年,n
1的補償,公司會一分不少地給你。”
我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主席台上那對道貌岸然的舅甥。
黑的,能被說成白的。
功勞,可以被肆意搶奪。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無恥真的可以冇有下限。
我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準備收拾東西,卻發現我的桌子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苟實大馬金刀地坐在我的椅子上,手裡拿著我用了多年的安全帽,隨意地拋來拋去。
我的私人物品被翻得亂七八糟,幾本珍藏的建築規範圖集被扔在地上,上麵還有幾個清晰的鞋印。
“誰動了我的東西?”我的聲音不大,但辦公室裡瞬間安靜下來。
苟實把腳翹在桌子上,慢悠悠地說道:“哦,是我讓他們幫你收拾的。你都要走了,這些破爛也該清一清了,免得占地方。”
他拿起一本被踩得滿是汙漬的圖集,裝模作樣地翻了翻:“嘖嘖,都什麼年代了,還看這種紙質書。我們現在都用電子版,雲端同步,懂嗎?老古董。”
王富貴在一旁諂媚地笑道:“苟少說的是,這些東西早就該淘汰了。岑姐,哦不,岑漾,你也該與時俱進了。”
我死死盯著他腳下那幾本書,那是我剛入行時,我的師傅送給我的,上麵還有他密密麻麻的批註。
我走上前,冷冷地說道:“把你的腳拿開。”
“怎麼?心疼了?”苟實非但冇拿開,反而故意用腳後跟在書上碾了碾,“你一個被開除的人,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我告訴你,從今天起,這個辦公室,這個位子,都是我的了!”他站起身,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還有,以後彆讓我再在這個行業裡看到你。我舅舅說了,他會跟所有合作單位打招呼,全麵封殺你。”
他頓了頓,露出一抹惡毒的微笑:“不過嘛,我也不是不給你活路。工地正好缺個打掃衛生的,一天一百五,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工作,可以來求我。看在你以前是我‘領導’的份上,我或許會大發慈悲地收留你。”
周圍的同事發出一陣鬨笑。
“苟少真是菩薩心腸!”
“就是,能給口飯吃就不錯了!”
“岑漾,還不快謝謝苟少?”
我看著苟實那張因為得意而扭曲的臉,忽然笑了。
我一言不發,彎下腰,將地上的書一本本撿起來,輕輕擦拭著上麵的腳印。
然後,我拿出手機,對著這狼藉的桌麵,對著苟實那張囂張的臉,以及周圍每一個幸災樂禍的嘴臉,清晰地錄下了一段視頻。
“你乾什麼!”苟實臉色一變,伸手就來搶我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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