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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撞了個正著
顧星河開啟網頁。
網頁上頓時跳出強盛集團要在燕京投資的新聞,還配有照片。
大幅照片上,強盛集團的總裁西裝革履,昂首挺胸的站在記者發布會上,麵帶微笑的望向鏡頭,儼然是個成功的商業家。
在他身後,還站著家族未來的繼承人,以及一大群親戚。
顧星河緊盯著對方,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片血紅。
忽然,他緊盯著螢幕,露出一絲嗜血冷笑。
這真是太好了!
他會用以牙還牙的手段,一個接一個的,把對方全族都鏟除乾淨!
顧星河關了網頁,重重往椅子上一靠,閉上眼睛。
他拉開抽屜,點了支雪茄,重重吸了一口。
辛辣的煙霧,從喉嚨一直灼燒到肺,卻更讓他思緒清醒。
這麼多年來,他沒有一個夜晚能夠安心睡覺,每當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父母慘死,被歹徒扔進大海的畫麵。
煙霧很快充滿了房間,濃得嗆人。
煙灰缸裡,也堆了好幾支煙頭。
顧星河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眼神冰冷。
他一定會為父母複仇。
‘叮咚’
電腦傳來清脆的提示音。
顧星河緩過神,順手開啟電子郵件。
一看發件人,他頓時眉頭擰起,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情緒。
這是國外的一所著名醫科大學,發來的邀請函,內容是邀請他過去讀博深造,校方對他的醫學才華極儘欣賞,非常希望他過去讀博,並表示等他博士畢業,還會破例讓他加入本校的生物醫學研究所,並許諾讓他在本校擔任終身教授。
這一係列條件,實在是太優厚了,對任何一個醫學生來說,都無法拒絕。
顧星河隻淡淡的掃了一眼,就隨手把郵件刪掉了。
他郵箱的垃圾筒裡,還躺著幾十封類似的郵件,全都是世界各地著名的醫學院,以及醫療機構,誠摯邀請他過去,還有好幾所醫科大學,特邀他過去開講座。
但顧星河全都拒絕了。
他為了給父母報仇,已經退出了醫學界。
儘管這是他生命中熱愛的事業,可是他不得不放棄。
為了報仇,他放棄了許多,可是隻有一樣東西,他試過很多次,都無法從生命中割捨。
顧星河放下煙頭,怔怔的看著書桌上的一隻玻璃瓶。
透明的五星玻璃瓶,在燈光下顯得五彩繽紛,格外俏皮。
隻不過,這間書房裡堆滿了書籍,牆邊的落地書架上,也滿滿當當擺放著書和筆記,透著嚴謹的學術氣氛。
這隻小小的玻璃瓶,放在充滿學術氣氛的書房裡,顯得格格不入,透著一股幼稚。
顧星河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玻璃瓶上。
不管他怎麼下定決心,可是到最後都放不下她。
她的一顰一笑,就像是毒藥一樣,屢次讓他複仇的信念動搖。
正是因為怕傷害到她,所以他才一直猶豫不定。
顧星河煩燥的站起身,在書房裡轉了兩圈。
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保鏢,冷聲問。
“江念現在到家了嗎?”
“顧少,江小姐已經平安回家了。”
顧星河鬆了一口氣,他剛才雖然走了,可還是不放心江念,所以叫了個保鏢暗中陪著她,直到她平安回家。
“她……她在路上有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顧星河猶豫了一下,“她還在哭嗎?”
“江小姐哭了一路,在回家前才沒有哭了。”
顧星河的心臟頓時一揪。
從小到大,江念都很嬌氣,也愛哭鼻子,小時候每次她哭了,任何人都哄不了,就連江慕忻也拿這個寶貝女兒沒撤,全都是他哄好的。
這時,保鏢又小心翼翼的開口。
“在回去的路上,江小姐接了個電話。”
“什麼電話?”
“我跟得太遠,沒有聽清多少,不過看樣子是秦家的少爺打的,邀請江小姐週末去酒吧參加聚會。”
“秦遠洲?”顧星河的眼睛驀然一冷,閃過一絲嫉意,“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眼神變得深不可測。
小時候,秦遠洲是江唸的‘小弟’,一直跟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顧星河以前沒把秦遠洲當回事,但隨著兩人長大,他也看破了秦遠洲的心思。
“想追求念念,也得看看自己夠不夠資格。”顧星河嘲諷的冷笑一聲,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給助理,“去查一下,秦家最近訂的是哪家酒吧,還有他們請了哪些人,查清楚了再回我。”
……
江念走進家門,躡手躡腳的往樓上溜去。
剛才她傷心難過,一路上都在掉眼淚,不過就在要回家的時候,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
畢竟都已經這麼大了,她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任性,否則讓家裡人看笑話。
而且,她心裡也清楚,就算自己再難過,顧星河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來哄她了。
客廳一片黑暗,江念沒有開燈,踮著腳往樓上走去。
忽然,她的腳邊絆到了一個東西。
江念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脆響。
她撞到了客廳的桌子,桌上的花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頓時,江念閉了一下眼睛。
完了!
果然,下一秒客廳裡燈光大亮,張媽慌慌張張的跑出來。
“大小姐,您回家怎麼不開燈哪?客廳裡東西這麼多,當心撞傷您。”
“沒事的,張媽!”江念趕緊低下頭,想擋住臉。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耳邊傳來忠叔的驚叫聲,“大小姐,您是怎麼了?您眼睛怎麼了?”
江念心裡一咯噔。
還是被看到了。
她隻得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剛纔在路上摔了一跤。”
“傷到哪裡了嗎?我現在就叫醫生過來。”張媽慌忙走過來,拉著她仔細察看。
張媽從小把她帶大,現在已經上了年紀,頭發都已經白了,可還是把她當成小孩一樣疼愛。
“我沒事……”
江念話沒說完,就聽見張媽的叫聲,“大小姐,您眼睛怎麼腫了?”
“誰欺負我們兔兔了?!”忠叔一聽她眼睛腫,不顧年邁,顫巍巍的走上前,“誰要是欺負大小姐,我幫你揍他!”
“忠叔,我真的沒事,就是摔疼了,所以才哭了。”江念隻得解釋。
她一雙眼睛都哭腫得像個桃子,怎麼解釋忠叔和張媽也不信。
忠叔也年紀大了,不像當年那樣威武,多走幾步路都要喘,可即使這樣,他還是捏著拳頭,“兔兔彆怕,就算小少爺和夫人在國外,隻要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忠叔一定幫你。”
“姐,你被欺負了?”
從門口傳來一個詫異的聲音。
江念僵在原地說不出話。
完了!
她弟也回來了,還把她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