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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桓簇張aXs8褪韭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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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從小就嘴碎,專愛戳人痛處造謠。

王嬸子罵我媽隻會生賠錢貨,我轉頭扛著大喇叭到處喊:

「王翠花家倆兒子,一個像東頭張屠戶,一個像西頭陳木匠。」

當晚,她男人連夜坐火車回來,拽著她去扯了離婚證。

李叔仗著是村支書,占了我家半塊宅基地,我就到處嚼舌根:

「李老根半夜摸去寡婦家,被人婆婆堵在柴房,給了五十塊才放行。」

沒過半月,他被撤職,見了我都繞著走。

因為這張損嘴,村裡人都記恨我。

時不時往我家井裡倒農藥,田裡的麥子剛抽穗就被燒得精光。

爸媽怕我惹事再被報複,咬牙貸了十萬塊,乾脆將我送出國。

這一去就是十年

直到那天,媽媽哭著給我打電話:

「你妹妹考上A大了,可學校那些娃娃給她造黃謠、拍裸照,還推她下樓摔到了腦袋,現在還沒醒。」

我當場買機票回國,揣著雙胞胎妹妹的學生證進了A大校門。

欺負完小鎮做題家,可不能欺負我這個小鎮造謠家了喔。

1

剛進教室,迎麵而來的一桶紅漆就將我澆成了落湯雞。

「喲,咱們的跳樓網紅還敢回來上學,我還以為你摔死了呢。」

陳曦月被人簇擁著靠近,伸手沾了點我身上的紅漆,戲謔開口:

「你們說是這漆紅,還是她那天晚上被幾個大漢開苞流的血更紅?」

下流的話立刻惹得男生發出鬨笑。

其中一位男生縮著脖子湊上來,滿臉淫笑:

「林雲舒,你那視訊拍得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深入交流一下?」

「我去,阿磊,你真是什麼都吃得下。」

旁邊的女生往他身上踹了一腳。

「沒見老子故意逗她的,她這種被人玩爛了的貨,怎麼可能配得上我?」

「我肯定是喜歡咱們曦月這樣的。」

男生的眼神落到陳曦月身上,滿是毫不掩飾的愛慕。

陳曦月嬌嗔地看了他一眼:

「胡說什麼呢,雲舒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

她故意拉長語調,話鋒一轉:

「可惜啊,現在成了笑話。」

陳曦月緊盯著我的臉,想從我臉上看到驚慌失措的表情。

沒想到我卻神色淡淡,還帶著點驚訝地開口:

「咦,陳曦月,你也出院了呀,流產手術恢複得這麼快嗎?」

話音剛落,全場一片死寂。

她的愣在原地,陡然拔高音量:

「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懷孕?」

我暗自冷笑,沒有男朋友,所以就盯上了我妹妹的男朋友。

要是雲舒在,或許會放她一馬,可惜我不是她。

「可是我就住在你隔壁病房,親眼看見你進了婦產科啊。」

「你手上的筆和本子,不就是淳安醫院發的嗎,我也有。」

說著,我從書包裡翻出和她一模一樣的本子。

周圍的人對視一眼,開始竊竊私語:

「真的假的,陳曦月前陣子請了半個月的假,是去做引產手術了?」

「看不出來啊,她私下裡玩得挺花。」

「我他媽那是去馬爾代夫旅遊了,你們腦子有問題吧,被她忽悠兩句就信,小心我找人弄死你們。」

陳曦月氣急敗壞,拿起桌上的文具盒,狠狠砸在議論的人頭上。

她仗著家裡有錢,在學校向來橫行霸道。

周圍的人見狀,隻能唏噓著閉上嘴。

我也裝作害怕的模樣,趕緊低下頭:

「對對對,肯定是我看錯了,那個人可能隻是跟你長得像。」

我瘋狂否認的模樣反倒像被陳曦月威脅後的欲蓋彌彰。

她臉色鐵青,抬手就往我腦門扇了一掌:

「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還敢來撞我的槍口。」

「本來我還想給你留點臉麵,現在你做夢吧。」

她憤恨地開啟手機,調出幾張照片。

照片裡的人全身**,滿臉抗拒與屈辱,一看就是被人脅迫的。

陳曦月輕蔑地打量我兩眼,嘖嘖兩聲:

「真是丟人現眼,為了錢,不僅去跟老男人睡覺,還拍裸照貸款。」

「你家真窮到這個地步了?」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又讓大家對我投來鄙夷的目光。

我看著照片裡妹妹絕望的表情,恨意在心底翻湧。

那時的她該有多痛苦。

陳曦月看著我的模樣,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很快,我卻嗤笑一聲:

「這種照片有什麼好看的,我手裡多的是。」

我飛快地碰了碰周圍人的手機,用隔空傳送發過去一堆照片。

叮咚的提示音在教室內此起彼伏。

陳曦月和她的小跟班笑得尖銳又刺耳:

「林雲舒,你怎麼這麼饑渴,巴不得彆人看上你,給你介紹工作嗎?」

旁邊的男生卻拍了拍她的肩膀,猶豫著開口:

「曦月,林雲舒發的照片上麵的人是你。」

「什麼!」

陳曦月接過手機,看清內容時,立馬尖叫出聲:

「這是P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照片還是她之前發的那張,隻是臉全換成了她和小跟班。

我對上陳曦月快要冒火的眼睛,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裸體羞恥症。」

「你給我P裸照的時候,我可沒這麼在意,把它當成正常的藝術欣賞不就行了。」

周圍的人恍然大悟:

「原來林雲舒的照片也是假的啊,你彆說,把每個人的臉放上去都沒違和感。」

「不。」

我打斷他們:

「臉是AI生成的,但身體素材是真的,是曦月提供的哦。」

「林雲舒,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撕爛你的嘴。」

陳曦月氣急敗壞,尖叫著撲上來,

她的動作太大,肩膀處的衣服滑落,露出一顆和照片裡如出一轍的紅痣。

當初妹妹肩膀上也有一顆紅痣,被她硬生生用卷發棒燙掉,現在是自食惡果。

那些男生看著照片和她肩膀上的痣,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陳曦月可以啊,怪不得總拿林雲舒的裸照給我們看,原來是想讓我們點評她自己的身材。」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她直接脫了給我們看多好嘿嘿。」

惡臭的言論層出不窮。

陳曦月不怪那些看熱鬨的人,反倒衝上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

「賤人!」

她狠狠地朝我甩了個巴掌。

我的半張臉頓時高高腫起,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靠,我爸媽都沒打過我。」

我毫不客氣地揚起手要還回去,卻被人捏住手腕,停在半空中。

陸丞嫌棄地甩開我的手,皺眉嗬斥:

「林雲舒,你太過分了。」

「你知不知道女孩子的名譽多重要,你這麼鬨,彆人會怎麼看曦月?」

陳曦月臉上的狠戾瞬間被柔弱取代,抽泣著撲進陸丞懷裡:

「阿丞,你再不來,我就要被林雲舒欺負死了。」

我立馬猜出了他的身份,是我那瞎了眼的妹妹找的男朋友。

這幾天我早已把他們之間的事查得清清楚楚。

陸丞一邊跟雲舒談戀愛,一邊還和陳曦月拉扯不清,看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

現在跟我講名譽,之前雲舒被人造謠的時候,他怎麼沒站出來。

想到這,我用力掙脫他的束縛,揚手就朝陸丞的臉扇過去:

「講你大爺的名譽。」

結實的一巴掌落下,陸丞腳步踉蹌,難以置信地捂著臉。

不等他開口,我就一頓造謠:

「賤男人,你嘴裡說著隻愛我,轉頭就跟陳曦月上床,她去醫院打的胎是不是就是你的種。」

陸丞震驚地瞪大雙眼:

「你彆瞎說,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好到讓陳曦月半夜給你送內褲?」

「普通朋友會一邊喊我寶貝,一邊給陳曦月轉開房費?」

「連開房都用的是我的會員,你兩要點臉吧。」

我大腦不經思索,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看熱鬨的同學目瞪口呆:

「我靠,這麼勁爆嗎?」

「早就覺得他們不簡單,還死不承認,現在被正牌女友打臉了吧。」

議論聲每多一分,陸丞和陳曦月的臉就多白一分。

我罵得酣暢淋漓,還想繼續說時。

教授進來了,他敲了敲講台:

「現在開始上課,都給我閉嘴。」

他輕咳兩聲,又看向台下:

「咱們新聞係的陳曦月同學在吧,你上期的稿子寫得不錯,已經作為參賽作品送到省裡去了。」

「後續還是由你來負責,繼續加油。」

陳曦月臉上的氣憤瞬間被得意替代,從容地站起身:

「好的老師,我會繼續努力的。」

我盯著教受展示出來的稿子,突然開口:

「老師,不對吧,這稿子是我寫的。」

雲舒每次寫稿都會發給我看,這明明是她的作品。

話音剛落,所有原本讚揚陳曦月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到我身上。

教室內再次議論紛紛。

教授的臉色沉了下來,顯然沒料到我會公開把這事說出來。

他冷聲解釋:

「參賽作品對同學的第一要求就是名譽良好,你的事情鬨得太大,會影響學校聲譽。」

「陳同學品學兼優,由她代表學校,再合適不過。」

他臉上掛著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我狡黠地眨眨眼:

「老師,到底是因為她形象好,還是你收了錢啊?」

「或者說你一把年紀了,跟陳曦月有一腿,所以才什麼好事都往她身上推。」

我撇了撇嘴,擺出一臉苦惱的模樣:

「不能吧,老牛吃嫩草?」

話音剛落,前排同學手裡的筆啪嗒掉在地上。

教室裡一片死寂。

「林雲舒,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陳曦月氣急敗壞地尖叫,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教授全身顫抖,哆嗦著掏出手機:

「公然汙衊教職人員,你這是目無尊長,我要報警。」

「好啊,報警吧。」

我立刻接話,微微一笑:

「剛好能把你收受賄賂、搶我稿子署名權的事查清楚。」

「順便也徹查我被人造謠裸貸,做特殊職業的事,省得有人總拿臟水潑我。」

教授眼裡閃過一陣心虛,沒敢再按下撥號鍵。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我直接收拾好桌上的東西,起身就走:

「我寫的稿子,隻能是我的。」

雲舒性子軟,指不定在學校被她們欺負了多少回。

身上被潑的紅漆已經凝固,又黏又臭,難受得要命。

我直接回寢室洗澡。

洗到一半,我卻瞥見頭頂通風口處,有個亮著紅燈的小東西。

我心猛地一沉,是個微型攝像頭。

原來雲舒的那些私密視訊,是這麼被泄露出去的。

我死死壓抑著心裡的怒火,套上衣服就往外跑。

邊跑邊在走廊裡大喊:

「女生寢室進淫賊了,浴室裡裝了攝像頭。」

我使勁拍著宿管阿姨的門,同樓層的女生們被動靜吸引,紛紛探出頭來。

一聽到攝像頭三個字,所有人臉上都浮起驚恐。

「阿姨,你快看看這個。」

我哭著地舉起手裡的攝像頭:

「這是我剛從浴室搜出來的。」

「大家可得都回寢室檢查檢查,萬一被拍了照片視訊,拿去亂傳,咱們有嘴也說不清,就跟我一樣。」

我抹了抹眼淚,旁邊的女生盯著我的臉許久,小聲跟同伴嘀咕:

「她不就是前段時間被傳裸照視訊的那個女生嗎,原來真是被人陷害的,也太過分了。」

「必須報警,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宿管阿姨意識到事情嚴重性,掏出手機準備打110。

一隻手突然伸過來搶走了手機。

陳曦月氣喘籲籲,眼裡閃過慌亂:

「不能報警,這裡麵肯定有誤會。」

我湊近一步,語氣擔憂:

「曦月,咱們可是一個寢室的,萬一那人也把你拍進去了怎麼辦。」

「你可不能心軟,得查清楚是誰乾的。」

陳曦月訕笑兩聲,不等她開口,我就委屈地癟了癟嘴:

「不會是你乾的吧,你今天還拿我的裸照給男生看。」

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猛地反應過來:

「對啊,一個寢室就四個人,怎麼偏偏隻有林雲舒的照片被傳出去了,該不會是故意針對吧?」

「說不定就是她放的,不然為什麼攔著不讓報警?」

「快把她手機開啟看看,說不定裡麵還存著彆人的的照片。」

眾人一擁而上,陳曦月無力反抗,隻能被迫搶過她的手機解鎖。

果然,相簿裡存著大批裸照,絕大多數都是之前我的私密照。

麵對眾人探究的目光,陳曦月臉色漲紅,擠出幾個字:

「我不是故意的。」

那一刻,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極其厭惡:

「同時女生,你怎麼好意思做這種事,賤死了。」

其中一位女生直接把照片刪得乾乾淨淨,然後對宿管說道:

「阿姨,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交給學笑。」

「對啊,對啊。」

陳曦月哭著搖頭,可還是被拽去了了教務室。

我也沒有錯過在領導麵前賣慘的機會,緊緊跟了上去。

很快,她就因為私裝攝像頭被學校通報批評。

陳曦月哭著寫檢討時,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林雲舒,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我理都沒理她,直接離開。

我沒有再回寢室,乾脆在外麵租了個房子。

第二天一早,媽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擔憂:

「雲卷,你是不是在學校受欺負了,怎麼這麼多人打電話來罵你?」

「咱家的號碼都被扒出來了,聽他們說,好像是學校論壇上有你的帖子。」

我的心猛地一沉,連忙開啟學校論壇。

果然,首頁又掛著一條關於我的黃謠。

【新聞係林雲舒,除特殊職業、裸貸外,再添包養醜聞。】

配圖是一張我上豪車的照片。

雖然畫麵模糊不清,但底下的人一口咬定是我。

評論區早已將我罵得頭破血流:

【這種人怎麼還能留在A大,簡直是敗壞校風。】

【我朋友就是新聞係的,我昨天剛跟他去教室看了眼,不僅放蕩,還當眾給老師造謠,嘖嘖。】

不用想,這又是陳曦月的手段。

我攥著手機直接找上她,她卻一臉得意地翹著腿:

「誰讓你跟我作對,我告訴你,在A大我有100種辦法讓你混不下去。」

我挑了挑眉:

「是嘛?」

陳曦月見我神色淡然,還想說些什麼。

小跟班卻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顫抖:

「曦月姐,林雲舒在論壇發了最新的照片。」

「那上麵的人是你」

「什麼!」

陳曦月猛地從椅子上穿起來,搶過小跟班的手機。

我上豪車的照片本就模糊,她稍微煽動幾句,所有人都信了是我。

其實那人是陳曦月自己。

她靠在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身上,表情帶著幾分不情願,卻又一副為了錢豁出去的模樣。

我從替妹妹來A大那天,就把所有事都查得清清楚楚,怎麼可能沒防備。

早就斥巨資請了偵探,觀察陳曦月的一舉一動。

比起我這個普通人,大家顯然更愛吃千金小姐的瓜。

評論區徹底反轉:

【陳曦月不是建材公司的大小姐嗎,光擇校費就花了幾百萬,怎麼會跟這種男人混在一起?】

【我查了,這男的是地產大亨,資產A10以上,換誰不心動。】

【這男的是有老婆的吧,陳曦月膽子也太大了,不怕原配找上門?】

每多看一條評論,陳曦月的臉就白一分,最後徹底沒了血色。

她目眥欲裂地瞪著我:

「林雲舒,你真行,居然還敢派人跟蹤我,看來之前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說著,她朝小跟班使了個眼色,幾個人立刻圍上來。

「靠。」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可她們人多始終,我根本掙脫不開。

眼看著要被他們得手,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鬨。

一個穿金戴銀的女人帶著一群保鏢,怒氣衝衝地朝這邊走過來。

她一看見陳曦月就兩眼冒火:

「把那個小賤人給我抓起來!」

「敢勾引男人勾到我頭上,我看你是活膩了。」

陳曦月麵露驚恐,下意識往後退。

可保鏢已經擋在了她麵前,身後又擠滿了吃瓜的學生,根本逃不掉。

「我就說吧,原配真的找上門了。」

「陳曦月囂張這麼久,總算有人治她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女人一把揪住頭發摁在地上。

耳光啪啪往臉上扇:

「敢睡我男人,今天就讓你知道當小三的下場。」

陳曦月尖叫著求饒: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的求饒聲全被咒罵聲蓋過。

女人一把扯爛她的上衣,另一隻手又去撕她的褲子:

「不是喜歡脫彆人的嗎,今天就讓全校看看你這小三的騷樣。」

沒一會兒,陳曦月就被扒得精光。

女人拽著她的頭發,像拖死狗一樣沿著操場走了三圈。

剛好趕上下課高峰期,幾乎全校的人都圍了過來。

他們的議論聲幾乎快把陳曦月釘在恥辱柱上。

直到天黑,女人才解氣地帶著保鏢離開。

陳曦月滿臉抓痕,奄奄一息地癱在地上。

她朝人群中的陸丞伸出手,聲音微弱:

「阿丞哥。」

可陸丞隻朝她投了一個厭惡的眼神,轉身就走。

陳曦月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眼裡全是恨意:

「林雲舒,我要殺了你。」

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似的找我的人影。

最後在教務處找到了我。

李院長坐在我對麵,我倆正說著話。

陳曦月就猛地闖了進來,李院長的臉瞬間陰沉,語氣帶著怒意:

「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

他在學校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

陳曦月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可在李院長麵前,也得乖乖低下頭。

她身上的囂張氣焰滅得乾乾淨淨。

李院長臉色鐵青,將我之交給他的一疊資料丟到陳曦月麵前:

「我今天才知道,學校裡居然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考試舞弊、冒領彆人的研究成果,還敢靠著這些手段爭保研資格,你多大的臉?」

「鑒於你這陣子的所作所為,學校現在對你做出停學處理,取消你的保研資格。」

陳曦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帶著哭腔:

「不行啊院長,要是取消了,我爸會打死我的。」

她在家不受寵,她爸就喜歡成績好的孩子。

現在不僅保研資格沒了,還被停學。

對她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可不管陳曦月怎麼哭著求情,李院長都心意已決,不聽她半句狡辯。

我悠悠地抿了口桌上的茶水:

「人在做天在看,這都是你活該。」

陳曦月尖叫著撲上來撓我:

「賤人。」

「啪——」

趕來的陳父一巴掌將她扇倒,臉色鐵青: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跟我回去!」

她縮了縮脖子,像雞仔一樣被拎走。

陳曦月的幾個小跟班茫然地看著這一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故意走到她們麵前,無意地開口:

「陳曦月被退學了,不過她家大業大,學校也就是做做樣子,最後肯定沒事。」

「為什麼退學?」

見她們著急,我又接著說:

「因為我之前被造謠、摔下樓的事,學校查到她頭上了。」

「陳曦月為了自保,把所有事都推給了你們,估計過會,領導就會喊你們去談話,然後把你們開除。」

聽了我的話,小跟班們臉色慘白。

我輕咳兩聲,惋惜地歎了口氣:

「人家是大小姐,出了事有家裡兜著。」

「你們都群普通人,就隻能給她背鍋。」

「我之前掉下樓撞到腦袋,也忘了是誰推的,既然陳曦月說是你們,那就是你們咯。」

「放屁,我們根本沒動手,是陳曦月乾的。」

其中一個急著開口,其他人趕緊附和:

「對,都是她逼我們的,我們要是不跟著她乾,她就讓我們在A大混不下去。」

她們圍著我,語氣懇求:

「雲舒,求你跟校方解釋清楚吧,你是受害者,你說的話一定有用。」

我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點頭道:

「行,這事兒我可以幫你們,但你們必須得給我出庭作證。」

小跟班們見有轉機,立刻含淚點頭:

「好。」

本以為有了她們的證詞,總能讓陳曦月付出代價。

可我幾次報警,得到的結果都是以證據不足,無法立案為由駁了回來。

我讓私家偵探去查,才發現是陳曦月家裡靠關係,把這事硬生生壓了下來。

看著醫院病床上仍舊昏迷不醒的妹妹,我眼裡的冷意越來越重。

既然講道理沒用,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小跟班跟我說,陳曦月家開的是環保建材公司。

於是我乾脆偽裝成建材供應商,加了十幾個本地行業交流群。

開始在群裡造謠:

【你們聽說了沒,陳家建材出問題了。】

【有個工地檢測出他們的環保塗料甲醛超標三倍,都鬨出人命了,陳老闆還找人把這事壓下去了。】

群裡陳家的客戶聽到這話,有些詫異:

【不會吧,我前陣子剛訂了他們家一批塗料。】

【當然是真的。】

我往群裡轉發了一個自己做的公眾號文章,裡麵把陳家塗料甲醛超標的事寫得有模有樣,還配了幾張偽造的檢測報告截圖:

【這是私家偵探查到的內部訊息,我把你們當兄弟才說的,你們可得保密,彆讓陳家知道是我捅出去的。】

在我的刻意煽動下,群裡的老闆們徹底相信:

【靠,這種沒良心的商家,我現在就去退單,以後再也不跟他們合作。】

【我也退。】

【加我一個。】

那天,陳家公司的公司電話被打爆,全是來退單的。

問起退單原因,對方隻丟下一句:

「你們自己乾的好事,還有臉問?」

公司訂單量暴跌,陳家終於開始著急,到處拉投資。

他們忙得焦頭爛額時,我開啟了第二步計劃。

我找了些近期網上流傳的農民工討薪被拒的視訊,偽造成陳家欠薪的樣子,發到各大社交平台。

不出所料,視訊很快就火了。

網友們義憤填膺:

【這麼大的企業還拖欠工資,要不要臉。】

【我前段時間還看到陳氏千金在商場高消費,原來用的都是彆人的血汗錢。】

令我意外的是,這件事弄巧成拙,真有網友在評論區哭訴:

【這件事終於有人爆出來了,我爸給陳家乾活乾了四個月,一分錢沒拿到,每次去討薪都被各種理由推脫。】

【對,我鄰居也是,他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個人掙錢,再不發工資,連米都買不起了。】

在輿論壓力下,陳家公司的股價持續下跌,再加上沒了新訂單,很快就瀕臨破產。

陳家後來開了好幾次新聞發布會,可每當網友讓他們拿出工資發放記錄和產品合格證明時。

他們就開始裝死。

半個月後,陳家建材終於以經營不善為由宣佈破產。

而我的機會,也終於來了。

當天下午,我就在網上發布了一篇長文:

【陳氏建材公司千金陳曦月校園霸淩、惡意造謠】

借著陳家破產的熱度,這篇帖子很快引發了關注。

除此之外,我還發布了一條視訊。

視訊裡,陳曦月的小跟班們輪流出鏡作證,承認造謠霸淩,還有推我妹妹下樓。

網友最不能忍的兩件事,一是欺負弱小,二是校園暴力。

而這兩樣陳家全占了。

他們直接扒出了陳家的住址,每天朝陳氏門口扔垃圾,全家人連出門買菜都不敢。

走投無路的陳曦月隻能出麵道歉。

視訊裡她嘴角帶著傷,顯然是被她爸打了一頓:

「對不起,之前是我年輕氣盛不懂事,對林雲舒同學造成了傷害,我鄭重向她道歉。」

她語氣敷衍,話鋒一轉:

「但我不承認推她下樓,這事不是我做的,況且她現在人不是還好好的嗎?」

見她還不知悔改,我也不再隱瞞,直接在社交平台公開了身份:

「我本人叫林雲卷,林雲舒是我妹妹。」

「陳小姐不承認故意傷害我妹妹也沒關係,醫生推測,雲舒沒多久就會醒來。」

「她的手機裡有一個隱私相簿,大概率存有被傷害的證據。」

「到時候,我會以故意殺人未遂罪,把陳曦月告上法庭,我們法庭見。」

陳曦月徹底慌了神,瘋狂給我打電話:

「我就說林雲舒那個蠢貨怎麼會想出這麼多主意,原來是你在背後搞鬼。」

「你要是敢把事情鬨大,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麵對她的威脅,我隻冷笑一聲:

「現在的陳家,好像沒這個能耐了吧。」

說完,我直接結束通話電話,任由她在那頭嘶喊摔東西。

陳曦月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眼裡滿是恨意:

「林雲卷,你給我等著。」

當天晚上,醫院病房的門吱嘎一聲被推開。

陳曦月舉著手電筒,貓著腰溜了進來。

她手抖著翻遍抽屜和枕頭縫,卻連手機的影子都沒找到。

「媽的,到底在哪。」

外麵傳來漸漸靠近的腳步聲,陳曦月心跳越來越快。

最後,她把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人影上,惡狠狠道:

「既然找不到,那我就隻能送你上西天了。」

她一不做二不休,撲上去死死掐住了林雲舒的脖子。

可沒等她用力,床上的人影突然翻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扣住。

哢嚓——

陳曦月的手被牢牢製住,傳來一陣冰冷的觸感。

病房的燈被猛地開啟,她手上多了一副手銬。

本該躺著妹妹的病床,此刻躺著的卻是便衣警察。

陳曦月腦子嗡地一聲,一片空白。

對上警察冷漠的眼神,她瘋狂擺手辯解:

「不是的,我隻是想來看看她,沒有彆的意思。」

可無論她怎麼解釋,警察都沒理會。

她意圖殺人的舉動,已經成了最直接的證據。

我推著輪椅走了進來,妹妹虛弱地靠在輪椅上。

她眼神裡滿是憤恨,指著陳曦月說:

「就是她把我推下樓的。」

麵對指證,陳曦月眼神閃爍,卻還在嘴硬:

「我不可能推你下樓,我沒有動機。」

「難道就因為一個陸丞,我就要殺了你嗎。」

她的聲音又尖又急,這話反倒提醒了妹妹。

她開啟手機裡的雲盤,眼神變得犀利:

「當然不是因為男人,是因為我在調查陳氏拖欠農民工工錢的事時,意外找到了你家公司偷稅漏稅、走私的證據。」

「所以你才會把我從樓上推下去,想滅口。」

「你以為把我手機相簿刪乾淨就沒事了,可你忘了,照片會自動上傳到雲盤。」

我和爸媽對視一眼,眼裡都閃過震驚。

誰都沒料到是這個原因。

警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場將所有人帶回警局調查。

調查妹妹雲盤裡的證據後,發現陳家偷稅漏稅的情況屬實。

很快,陳曦月的父母就被抓捕歸案,最終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而陳曦月,也因故意殺人未遂罪,被判了七年。

判刑的那天,妹妹緊繃了許久的身體終於鬆懈下來。

她眼眶泛紅地看著我:

「謝謝你,姐姐。」

我俯身在她耳邊,神秘兮兮地說:

「再告訴你個好訊息,陸丞因為嫖娼被抓了,然後查出了艾滋病。」

妹妹聽完,輕輕笑了:

「那是他的報應,活該。」

見她放下,我終於鬆了口氣。

這件事後,我便留在了國內。

爸媽也終於明白,有時候嘴損並不是壞事。

除了能幫妹妹找回公道,我還能懟那些說閒話的鄰居,罵得他們抬不起頭。

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真好。

【完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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