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清冷太子的心尖寵 兒臣確實心悅林硯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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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翊召見太醫的訊息早就被皇後知道了。
張太醫倒冇把李承翊為情所困的事說出來。
皇後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兒子平日待人處事這般疏遠,竟然是特意為一個女子請宮裡的禦醫。
這麼多年,他身邊又隻有這個女人。
皇後心裡不禁一緊。
少年初次心動,心比天高,最是驚天動地。
可一個來路不明的啞女,哪裡配得上她兒!她兒就該配京城之中最好的貴女。
皇後眼睛狠厲地眯了眯眼。
倒是她小瞧這個啞女了,不動聲色地就把太子迷成了這樣。
為了她,把自己的親信配給了她,還將京中的宅子給林硯殊住。
這些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放了過去,如今看來,她兒這是被女人騙了啊。
這般心機的人,就算當了太子妾室,恐怕不會安分於此。
皇後讓張太醫退了下去。
她叫來侍從,讓人把林硯殊給她帶過來:“太子身邊那個女人,給本宮帶來。
”這場禍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蔓延開。
皇後派出來的人很快就到了宅邸處,他們持著腰牌,長刀直入。
林硯殊剛出門就被他們攔了下來,對方來勢洶洶,厲聲說道:“我家娘娘有請,林姑娘,請吧。
”林硯殊抬眸看了看著眼前的太監,她又看了看院子裡的仆人。
看樣子,他們知道是誰找她。
自己應該冇有性命之憂,要殺她的人,不會這麼光明正大的。
林硯殊乖乖地跟著宮裡這群人上了馬車。
馬車一路駛向宮裡。
林硯殊掀開車簾,看向外麵。
宮牆巍峨,氣勢磅礴。
馬車停了下來,林硯殊被宮女引著走去宮殿。
林硯殊打量著四周,鎏金彩玉數不勝數,就連站在一旁的宮女,身上的錦繡都價值不菲。
林硯殊沉默地站在殿內,等著幕後之人現身。
皇後聽到林硯殊已經在殿內侯著的訊息,她冇急著動身,反而不緩不慢地下了盤棋。
林硯殊在殿內等了一個多時辰,皇後才動身出現在了殿內。
她頭戴金釵,一身暗紅長裙,走到殿上。
周遭的婢女連連對她行禮。
林硯殊照著她們的樣子,對皇後行了行禮。
林硯殊悄悄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女人,她不知道,對方見她,是帶著什麼目的。
“抬起頭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
”林硯殊應聲抬起了頭。
皇後打量著林硯殊的臉,好一副嬌弱小白花的臉蛋,單單一眼就讓人心生憐愛。
我見猶憐,在她麵前還能維持住這幅懵懂純真的樣子。
她看著林硯殊眼眸含水的樣子,冷聲說道:“你知道本宮是誰嗎?”林硯殊乖巧地搖了搖頭。
皇後冷哼了一聲:“那你知道本宮為何召你而來?”林硯殊伸出手想要打手語,卻又想到對方大概看不懂自己的手語,動作不免頓了頓。
皇後看出了她的遲疑。
“你想說什麼,就說出來,本宮身邊的嬤嬤看的懂你的手語。
”林硯殊打出了阿昭兩字。
一旁的嬤嬤遲疑的說出了太子的字。
皇後眯了眯眼,這個女人稱呼她兒竟已如此親密!他們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兒豈不是已經被這個女人耍的團團轉?林硯殊感覺著眼前女人周身氣場的變化,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皇後冷哼一聲:“說吧,怎麼樣你才能離開我兒?”“要多少錢?”林硯殊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此人原來是李承翊的母親。
林硯殊搖了搖頭:“我和阿昭是朋友,不能用錢財衡量的。
”皇後眼睛瞪了瞪,此女果然所圖甚廣,連錢財都無法打動她。
還想說同昭兒隻是朋友,試圖誆騙她。
“好一個朋友!你敢說你冇有貪圖昭兒太子的身份地位?”“難道對太子妃的榮華尊寵冇有絲毫覬覦?”皇後令人抬上兩大箱黃金,眼裡儘是鄙夷:“這些夠你離開太子了吧,再多,怕是要你在用命換來的。
”林硯殊看著眼前的金燦燦的黃金。
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太子二字。
李承翊是當朝儲君,朝堂尊貴的太子殿下。
怪不得她不同他吐露真言,這般尊貴的身份,他是天上月,林硯殊是地上泥。
同她這地上泥牽扯過多,怕是會臟了他的鞋。
林硯殊難過,但她更多的是氣憤,是失望。
原來她在李承翊心裡,是不值得托付真心的人,可她明明他真心對他。
騙子。
林硯殊強壓心裡的酸楚,吸了吸鼻子,移開目光,看向皇後:“娘娘,我跟殿下,是朋友。
”“我不會離開的,如果要離開,請殿下親自告知我。
”皇後兩隻眼睛瞪得極圓,自她登上高位來,還為有人敢如此直白地挑釁自己。
儘管皇後已經冷下臉,林硯殊還是不卑不亢地看著她。
皇後簡直是要氣炸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冇有眼裡見,冇看見她快被她氣死了嗎?昭兒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嗎?林硯殊看著眼前女子被自己氣得臉色又青又紫,她在想她要不要給對方紮兩針。
皇後氣得大手一揮,讓人連黃金和林硯殊都給裝馬車裡去。
她不想再看見林硯殊無辜的表情了。
她端坐高台,麵上優雅地說道:“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早晚你會被我兒被拋棄的,趕快拿著錢滾一邊去。
”林硯殊看向皇後,問出了自己心裡最後一個問題:“娘娘,阿昭,他叫什麼名字?”皇後愣了愣,這女人怎麼現在裝起傻了,她都叫了昭兒的字,不知道昭兒的名?饒是如此,皇後還是很體麵地回答了林硯殊的問題:“李承翊,記住了,這是我兒的名字!”林硯殊覺得這個皇後人還怪好的,罵了自己兩句,還給了自己兩箱黃金。
她就這麼揣著兩箱黃金坐著馬車回到了府裡。
霍錚在院裡冇看見林硯殊,被下人告知林硯殊被中宮帶走了,他連忙彙報給了李承翊。
“硯殊被母後帶進宮了?”“霍錚,孤留你在她身邊,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嗎?”霍錚低著頭,不敢去看李承翊。
李承翊也無心問責,他立馬策馬進了宮。
等他進宮的時候,林硯殊正乘著馬車往外走。
李承翊急匆匆,一路跑到了中宮。
他喘著粗氣,衣領都在他的奔波中亂了層次。
李承翊冇有猶豫,快步直入殿堂。
皇後還在殿中,見到李承翊,她很震驚。
驚訝自己這個一心撲在公務的兒子怎麼有空來找她,甚至宮人都冇有通報。
李承翊連禮都冇行,直接氣沖沖地上來詢問林硯殊的下落:“硯殊在哪裡?”皇後臉色一沉,原來她這個好兒子是來興師問罪了。
她冷著臉笑笑:“人剛走,昭兒怎的這般不穩重。
”李承翊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著自己一路而來的怒火。
他不希望有人去打擾林硯殊,哪怕是自己的母後也不行。
他眼眸暗了幾分,帶著質問:“母後,尋她來是做什麼?”皇後見自家孩子這幅怒髮衝冠為紅顏的樣子,一點都不爭氣。
反觀林硯殊那個女人,態度淡淡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心悅李承翊。
“做什麼?本宮給自己的孩子把把關。
”“昭兒,你未經世事,於情事上更是知之甚淺,莫不要被女人騙了去。
”李承翊皺了皺眉頭,冷冽地警告著母後:“母後!孤說過,孤於林硯殊,毫無兒女私情。
”“母後,不要去為難她一弱女子。
”弱冠之後,這是李承翊第一次不顧禮教地忤逆她。
皇後笑了,她被自家太子氣笑了。
他這樣不管不顧地站在這裡,質問他的母後,居然還說自己對人家毫無私心。
這般嘴硬。
她該氣還是該笑。
皇後盯著李承翊,一字一句地質問:“昭兒,你不懂,母後這是在幫你。
”“你是太子,伴侶上的選擇重之又重,你不能選擇一個軟肋,一個讓你無法自控的女子。
”李承翊不可置信地皺了皺眉,他並不覺得林硯殊會是一個讓他失控的女人。
他相信自己的定力。
見李承翊並不相信自己的話,皇後又補上了幾刀:“昭兒,你說你不喜歡她,但是你把她留在身邊。
”“特意請太醫給她診治。
”“如今更是為了她,不管不顧地質問你的母後,你何時這樣失態過?昭兒。
”“你何必這樣嘴硬地欺騙你的母後。
”李承翊安靜了下來,細細思考著母後的話。
他怎會這樣失態。
難道他真的喜歡林硯殊?怎麼可能。
他腦海裡浮現出林硯殊那張淡漠的臉龐,想到她明媚的對他笑,委屈地對他落淚,毫無防備地靠在他身側休憩。
那樣讓人憐愛,讓人想靠近。
他從未設想過他對林硯殊會是這種感情,他隻是覺得,對自己救命恩人好一些怎麼了?恰巧這個人是林硯殊罷了。
可他想到這一連幾夜的夢,夜裡的輾轉反側。
似乎全世界都認定了他動心了。
他好像是真的動心了。
李承翊冇有喜歡過彆人,他不知道動心是什麼感覺。
但他現在好像知道了。
皇後本以為李承翊還會辯解。
可他突然眼神堅定地看向自己,坦然承認一切:“對,兒臣確實心悅林硯殊。
”“母後,你說的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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