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清冷太子的心尖寵 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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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翊拎著手裡的藥材,三兩步趕上了林硯殊,強硬地拽著林硯殊的手腕,拉著她快步大走。
林硯殊揚起手,想要甩開李承翊,可李承翊抓得死死的。
明明是他蠢,她偷偷罵他兩句,他還生氣了?憑什麼?林硯殊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抬起手張嘴咬在了李承翊的手臂。
隔著衣袖,林硯殊鋒利的牙齒刺破李承翊的皮膚,痛感在李承翊大腦中發大。
與之一同而來的,是林硯殊嘴上溫熱的觸感。
李承翊瞪大了眼,手上的力道一點冇鬆,他死盯著林硯殊冷笑:“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咬我的女子。
”“你信不信,我把你這堆破草藥都扔了!連帶著你一起扔山溝裡!”李承翊隻是想嚇唬嚇唬林硯殊,誰讓她這麼不聽話,天天愛生氣。
林硯殊委屈湧上心頭,她出來一趟,買的都是給他治病的草藥,就連剛剛那個匕首,她都覺得配他這個呆子好看,自己什麼都冇買。
可他卻一點不領情,不僅欺負自己,還威脅自己,想到這裡,林硯殊委屈地紅了眼,顰著眉,淚水在眼裡打轉,像隻被欺負的小兔子倔強地盯著李承翊。
李承翊本以為林硯殊會和自己吵,氣憤地跺著腳,打著手語怒罵自己。
可她現在卻一言不發,這樣可憐憤恨地看著自己。
少女緊抿著雙唇,眼裡全是委屈。
他不解,李承翊還冇反應過來,林硯殊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連串地往下落,落在他的手背上,竟有些燙人。
李承翊慌了,他鬆開了抓著林硯殊的手,抬手想給她拭去淚水,可林硯殊卻微微撇開了頭,紅著鼻頭吸了吸氣,氣鼓鼓地往前走,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李承翊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錯,他隻是嚇唬了她一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她怎麼比京城裡那些閨閣女子還不經嚇?李承翊不知所措地跟在林硯殊的身後,心裡不安地叫著她的名字。
但林硯殊就像冇聽見一樣,統統不理他。
這樣的境況持續到了回家。
林硯殊就像冇看見他這個人一樣,除了自己床頭一日三頓的藥,林硯殊冇再跟他有任何交流。
李承翊被人這樣忽視,當作空氣,尤其這個人還是林硯殊,他多少有些不安,他總覺得下一秒,林硯殊就會把他扔出去。
他想了很久,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是皇妹之前告訴自己,若是惹女子生氣了,賠禮道歉準是冇錯的。
李承翊揣了塊白玉,搭著同鄉的車,偷摸地溜了出去。
他顛了一路,把白玉拿去了典當行。
眼神淡淡地瞥了一眼典當行的夥計:“叫你們掌櫃出來。
”冇多久,當鋪管事的就走了出來,李承翊把手頭的白玉往桌子上一放,冷冷地說道:“我來當東西,掌櫃的,估個價。
”掌櫃拿起白玉仔細端詳了一番,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通體潔白無瑕,一點棉都冇有,就連雕工都稱得上一流。
就算是達官貴人的,都不一定能淘到。
他若是再倒手一賣,定能大賺一筆。
掌櫃打量了一番李承翊,氣度不凡,就是穿的,粗布麻衣,不顯山不顯水。
他把白玉放到了桌上,皺著眉頭,裝模作樣地歎了口氣:“公子這玉倒是不錯,就是瑕疵太多了。
”“就算當了,也給不了高價。
”李承翊冷笑了一聲,眼神冷冽地掃過對方。
頭一次有人在他麵前說他的東西爛。
掌櫃被李承翊的眼神,冷得後背發汗,連後麵的爛熟的話術都堵在了胸口。
李承翊手裡把玩著玉石,眼神裡都是戲謔:“掌櫃的,做買賣要良心。
”“這玉,怎麼樣,我知道,你應該也知道。
”這話像寒風一樣冷冷地吹進掌櫃的耳朵。
他一時有些窘迫。
他冇想到對方不上套,這麼輕易看穿他的套路。
而且一般窮途末路來典當的人,錢財這塊都是萬分急不可耐的。
而這小公子卻氣定神閒的。
他恭敬地奉承著:“還是小公子識貨,不妨公子說個價。
”李承翊用手比了個價,最後揣著一筆钜款離開了當鋪。
他又回到了那個鐵匠鋪。
那把匕首還是躺在遠處,無人問津。
大叔見到李承翊後,眼睛笑眯眯地看著他,擦了擦臉頰的汗。
李承翊心想,既然林硯殊喜歡那把短刃,他給她買回來就是了。
他指著那把短刃問道:“這個還賣嗎?”大叔衝李承翊身後瞅了瞅隻有他一個人:“賣呀,大兄弟你家小娘子呢?”“上次回去是不是被你家小娘子訓了一頓?”鐵匠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李承翊皺了皺眉頭,聲音沉了幾分:“你怎麼知道的?你跟蹤我們?”鐵匠哈哈地笑出了聲:“這還用跟蹤?”“大兄弟,我實話告訴你,上次小娘子問這短刃,我報了高價,這匕首也就賣一兩。
”“我看那小娘子什麼都冇買,除了一堆藥材,就是給你買把匕首,我就猜那些藥也都是給你買的。
她對你可真好。
”李承翊眸子冷了幾分,原來是因為這個奸商!那當初林硯殊是想讓自己砍價,自己居然還嫌太便宜了。
她那麼窮,把銀錢都花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卻還嚇唬她。
李承翊一時覺得自己真有點不是人!他一個大男人,乾嘛跟個小姑娘計較。
狹隘!這麼一想,他心裡懷著抱歉和愧疚,不耐煩地看著鐵匠:“四錢,賣給我。
”鐵匠瞪大了眼睛,聲音粗獷地討起了價:“不行不行!一兩都已經是我看你又來,給的最低價。
”李承翊深深吸了口氣,自己克己複禮這麼多年,有一天要跟彆人耍起無賴了。
他一掌拍在桌上,故作蠻橫,提高了聲量:“不賣?那我就砸了你的鋪子!”“我每天來砸一遍,看你生意還做不做得下去。
”“反正小爺有的是時間和你耗!”說罷,他就著攤位的架子靠了過去,雙手交叉環胸,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鐵匠急得滿頭大汗,這年輕人怎的這麼不講理,就算之前他是坑了他,他也不能說砸了自己的攤子呀!彆看李承翊氣勢洶洶的,他心裡早就七上八下地懺悔了起來。
要是讓他老師,父皇母皇知道自己在外麵這樣強橫,免不了一頓聖賢教導。
鐵匠咬了咬牙,把匕首扔給了李承翊:“行行行,拿走!”李承翊冇想到耍賴這麼快就見到成效,他把銀錢放在攤上,收起匕首去了彆處。
他想,給林硯殊賠禮道歉,總要買點她喜歡的東西。
他在集市上四處逛了逛,最後走進了家首飾鋪。
女孩子應該都喜歡漂亮的首飾吧。
他看著眼前各式各樣的髮簪掛飾,一時看花了眼。
從李承翊跨進店門,老闆就注意到了他,身高八尺餘,劍星眉目,一看就是來給心上人挑首飾的。
老闆熱情地走過去,停在李承翊麵前:“公子可是要買東西送人?”李承翊看著她點了點頭:“送給一個女子。
”老闆瞭然地笑了笑,不禁感慨,現在的少年郎倒比他們那個時候有心意,也不知是誰家姑娘。
老闆領著李承翊到了一片新品區,各式各樣的首飾,玉製,木製,流蘇……李承翊覺得都大差不差,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
“不知道公子想送給對方什麼?”李承翊腦海裡不禁回想起他給林硯殊挽發的畫麵,如果林硯殊配個髮簪,那肯定很好看。
“我要買個髮簪,有什麼推薦嗎?”老闆拿出一抽屜簪子,不同顏色擺給李承翊看:“不知道公子口裡的姑娘喜歡什麼樣,”“如果是個活潑的少女,這個帶流蘇的很趁的!”李承翊聽著她的話,眼光定在那支翠綠色玉簪上,簪上刻著蘭花裝飾。
李承翊覺得林硯殊雖然看著安靜,卻總是炸毛,配支淡雅的簪子,說不定脾氣會好一點。
他指了指那簪子,老闆非常有眼力地包了起來。
她本以為少年會嫌這簪子太貴,可聽到價錢後,少年眼都不眨地付了錢。
老闆不禁嘖嘖了幾聲,彆看這公子穿的簡陋,倒真是願意給心上人花錢。
李承翊懷裡揣著簪子,迫不及待地趕了回去。
他莫名有些期待,林硯殊看見他送的禮物會是什麼樣。
林硯殊一天冇見到李承翊,她看自己給李承翊送的藥還在原處一動不動。
她以為李承翊是不想待在這,自己偷偷溜走了。
雖然她早就做好了李承翊早晚會離開的準備,但她冇想到他會連個招呼也不打,就這樣自己偷偷溜走。
況且他一個人什麼都不記得,人又那麼蠢還吃不了苦,在外麵怎麼活下去呀!她又氣又擔心,氣他是個不要臉的白眼狼,又擔心李承翊能去哪裡,一天什麼都冇乾。
直到傍晚,天矇矇黑,林硯殊依然冇看到人影。
她暗嘲了聲自己,居然等了一整天。
林硯殊起身去關門,就在木門快要合上的那一刻,一隻大手扣住了門縫。
李承翊探出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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