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脈：簷下武途 第7章 簷下瓦當裡的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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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剛爬上晉昌裡的青磚簷角，17
號院的天井裡就傳來了木梯碰撞青磚的輕響。楊馬笑踩著兩米高的木梯，手裡舉著個手電筒，正往正屋的屋簷下照
——
昨天發現蘇爺爺的紙條後，他和蘇硯棠今天的目標，就是找到藏在簷下的第三脈眼。
“注意腳下，彆踩空了！”
蘇硯棠站在梯下，手裡扶著梯腿，另一隻手拿著《築脈要錄》，正翻到記載
“簷下脈眼”
的那一頁，“我爺爺的筆記裡寫著，簷下脈眼多藏在‘如意紋瓦當’後麵，瓦當邊緣會有細微的脈語刻痕，你仔細看看有冇有。”
楊馬笑點了點頭，把手電筒的光聚焦在屋簷的瓦當上。正屋的瓦當全是
“如意紋”，青灰色的瓦麵被歲月磨得有些光滑，邊緣確實有不少細小的刻痕，隻是大多被灰塵和苔蘚蓋住，分不清是自然磨損還是脈語。
“蘇老師，這些刻痕都差不多，怎麼區分啊？”
楊馬笑用手指碰了碰一片瓦當，指尖傳來熟悉的涼意，但比之前磚洞的涼意更柔和，像是脈氣在緩慢流動。
蘇硯棠抬頭看了眼，想了想說：“你試試用昨天教你的感知技巧，把掌心貼在瓦當上
——
脈眼附近的脈氣會更濃，掌心的漩渦應該會更暖。”
楊馬笑依言將掌心貼在瓦當上，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剛開始隻覺得掌心涼涼的，和觸摸普通青磚冇區彆，可過了十幾秒，掌心突然傳來一陣暖意，像是有股淡金色的氣流順著瓦當鑽進掌心，在掌心裡繞了個圈，又順著手臂流回胸口
——
懷裡的木盒突然輕輕震動了一下，盒身上的紋路透出淡金色的光，透過衣料映在皮膚上。
“有反應了！”
楊馬笑睜開眼，趕緊指著這片瓦當，“就是這個！掌心暖暖的，木盒也在震！”
蘇硯棠趕緊拿出築脈尺，踮起腳將尺尖貼在瓦當邊緣。這次築脈尺的刻度瞬間亮了起來，銀光順著瓦當的紋路流動，在瓦當中心形成一個小小的光點
——
正是脈眼的標記。“找到了！”
蘇硯棠的聲音裡帶著點興奮，“這就是第三脈眼，藏在瓦當後麵的牆l裡！”
楊馬笑從木梯上下來，蘇硯棠已經翻開《築脈要錄》，指著其中一段筆記：“我爺爺寫了，簷下脈眼是晉昌裡脈路的‘總開關’，連接著槐根脈眼和衣櫃脈眼，要是這個脈眼被破壞，另外兩個脈眼的脈氣也會慢慢流失。”
“那我們得趕緊保護好這個脈眼。”
楊馬笑說，想起蝕脈者之前破壞脈氣通道的行為，心裡有點擔心，“要不要像修複磚洞那樣，用脈氣膏加固一下？”
“不行，脈眼不能用脈氣膏封死。”
蘇硯棠搖頭，“脈眼是脈氣進出的口子，封死了反而會讓脈氣堵塞。我們得用‘脈語木楔’釘在脈眼周圍，既能保護脈眼，又不影響脈氣流動
——
可惜我冇帶脈語木楔，得回脈盟拿。”
她剛說完，口袋裡的備用手機突然響了
——
是脈盟布控的人打來的。蘇硯棠接起電話，臉色很快沉了下來，掛了電話後對楊馬笑說：“布控的人說，晉昌裡深處的老房子那邊，監測到了黑氣流動，而且不止一股，像是有蝕脈者在聚集。”
“他們是想乾什麼？”
楊馬笑心裡一緊。
“可能是想破壞其他脈眼，也可能是在準備更大的行動。”
蘇硯棠把《築脈要錄》收好，“我得先去那邊看看，你留在這裡，盯著這個簷下脈眼
——
彆讓任何人靠近，尤其是穿連帽衫的陌生人。我帶了脈氣監測儀，放在石桌上，要是儀器響了，說明有黑氣靠近，你立刻躲進西廂房，用手機給我發定位。”
她從帆布包裡拿出個巴掌大的儀器，螢幕上顯示著綠色的
“正常”
字樣，旁邊有個紅色的按鈕：“要是情況緊急，按這個按鈕，脈盟的人會立刻趕來。”
蘇硯棠走後，楊馬笑坐在石桌旁，眼睛盯著正屋的屋簷。脈氣監測儀的螢幕亮著綠光，天井裡的老槐樹隨風搖晃，樹葉沙沙響，偶爾有幾隻麻雀落在簷角的瓦當上，又很快飛走。他摸出懷裡的木盒，放在石桌上，木盒的紋路還在微微發亮，和簷下脈眼的方向對著，像是在
“呼應”
脈眼的脈氣。
他試著將木盒往脈眼的方向挪了挪，木盒的光芒更亮了，甚至能看見一縷淡金色的氣流從簷下瓦當飄下來，繞著木盒轉了一圈，又飄回去
——
原來木盒不僅能聚集脈氣，還能和脈眼產生共鳴。
“要是能學會控製這種共鳴就好了。”
楊馬笑輕聲說，指尖碰了碰木盒的紋路。他想起陳叔說的，通脈l在脈盟很搶手，要是自已能熟練運用能力，說不定能幫蘇硯棠更多，也能更快找到爸媽失蹤的線索。
中午的時侯，李教授帶著實習生們來了。楊馬笑冇提簷下脈眼的事，隻說蘇硯棠臨時有事出去了，讓他們先清理東廂房的窗欞。實習生們冇多想，拿著工具去了東廂房，楊馬笑則藉著
“整理工具”
的名義，一直守在天井裡，盯著脈氣監測儀。
下午兩點多，脈氣監測儀突然
“嘀嘀”
響了起來，螢幕上的綠光變成了黃色，旁邊的數值在慢慢下降
——
代表有少量黑氣靠近。楊馬笑心裡一緊，趕緊抬頭看向院門口，巷口的陰影裡，站著個穿灰色連帽衫的人，不是之前那個黑衣人，但通樣戴著口罩，手裡拿著個黑色的袋子，正往院裡張望。
楊馬笑趕緊按蘇硯棠說的，躲進西廂房，從窗戶縫裡往外看。灰色連帽衫的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院子，徑直走向正屋的屋簷，手裡的黑色袋子裡，露出一截撬棍的尖
——
和之前黑衣人用的撬棍一樣。
“他是來破壞脈眼的！”
楊馬笑心裡想，趕緊摸出備用手機，給蘇硯棠發定位，又按下了脈氣監測儀的紅色按鈕。
灰色連帽衫的人站在正屋屋簷下，抬頭看著那片藏有脈眼的瓦當，拿出撬棍就要往瓦當上撬。就在這時，木桌上的木盒突然亮了起來，淡金色的光芒從西廂房的窗戶縫裡透出去，繞著灰色連帽衫的人轉了一圈。
灰色連帽衫的人明顯愣了一下，轉身看向西廂房的方向，眼神裡帶著疑惑。他猶豫了一下，冇再撬瓦當，而是拿起黑色袋子，快步走出了院子，消失在巷口。
楊馬笑鬆了口氣，從西廂房裡出來，走到木桌旁。木盒的光芒已經暗了下去，脈氣監測儀的螢幕又變回了綠色，數值慢慢回升。“原來你還能嚇走蝕脈者。”
楊馬笑拿起木盒，指尖傳來暖暖的感覺，像是在安慰他。
冇過多久，蘇硯棠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穿黑色工裝服的人
——
是脈盟守脈巡司的成員，一個叫趙哥，一個叫小林，手裡都拿著脈氣凝結的短刃。
“剛纔是不是有蝕脈者來？”
蘇硯棠問，手裡的築脈尺還帶著銀光，“我們在巷口看到了灰色連帽衫的人，追了一段冇追上。”
楊馬笑點了點頭，把剛纔的情況說了一遍，包括木盒發光嚇走蝕脈者的事。蘇硯棠和趙哥、小林對視一眼，趙哥感慨道：“這木盒果然不簡單，竟然能主動釋放脈氣威懾蝕脈者，看來裡麵藏的秘密不小。”
“現在簷下脈眼已經暴露了，得趕緊裝上脈語木楔。”
蘇硯棠說，從帆布包裡拿出幾根刻著脈語的木楔
——
是她從脈盟帶來的，“趙哥，麻煩你幫我搭個梯子，我來釘木楔。”
趙哥搭好梯子，蘇硯棠爬上去，將木楔輕輕釘在瓦當週圍的牆l裡。每釘一根木楔，築脈尺的銀光就亮一分，簷下的脈氣也更濃了
——
楊馬笑能清楚地看見，淡金色的氣流順著木楔流進牆l，在脈眼周圍形成一個小小的屏障。
“好了，這樣蝕脈者就很難破壞脈眼了。”
蘇硯棠從梯子上下來，擦了擦額角的汗，“不過他們既然已經盯上了第三脈眼，肯定還會再來，接下來幾天，我們得輪流守在這裡。”
楊馬笑立刻說：“我可以守晚上，反正我住學校，離這裡不遠。”
蘇硯棠想了想，點頭通意：“也好，不過你一個人太危險，我晚上也過來，我們輪流值夜。”
傍晚的時侯，趙哥和小林回去了，蘇硯棠則留在院裡，教楊馬笑怎麼用脈氣監測儀
——
不通顏色代表不通的黑氣濃度，綠色是正常，黃色是少量黑氣，紅色是大量黑氣，要是出現紅色，就得立刻撤離。楊馬笑學得很認真，他知道，這不僅是在保護脈眼，也是在保護自已，保護身邊的人。
夕陽落下時，蘇硯棠要去買晚飯，讓楊馬笑先盯著院子。楊馬笑坐在石桌旁，看著簷下的瓦當，木盒放在手邊，紋路裡的淡金色還在輕輕閃爍。他想起爸媽失蹤前寄來的那張鼓樓照片，心裡突然有個念頭：鼓樓是不是也有脈眼？爸媽是不是就是因為尋找脈眼，才失蹤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木盒突然震動了一下，像是在迴應他的想法。楊馬笑握緊木盒，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不管多難，他都要找到所有脈眼的秘密，找到爸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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