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未婚夫和白月光後,他悔瘋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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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李燁扶我下轎時,剛好露出了手腕上的一道猙獰舊疤。
我看到後腳步一頓。
“吉時不能停。”
李燁輕聲說。
我立刻跟上,跨過火盆,走入正堂。
聖上高坐主位,禮官高聲唱禮,卻被一道聲音打斷。
“慢著!”
是蕭玄的聲音。
他踉蹌著跑進正堂,直勾勾地看著我,
“晚晚,你當真要嫁給旁人?”
我有些吃驚,他怎麼會來這裡?
隔著蓋頭,我看不清他的神情,也不打算回答。
可他又說,
“你將證據送給蘇清月,成全我們,你心裡就不痛嗎?”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
蕭玄也重生了?
在我驚疑不定時,李燁開口了,
“國公爺這是何意,要當堂搶親?”
蕭玄死死咬著牙,冇有回答。
他撩開衣襬,對著聖上直直跪了下去。
“陛下,臣願以所有軍功,換沈晚晚一人。”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我早就覺得奇怪,之前不都說是國公府和沈家聯姻嗎,怎麼突然就變成靖王了?”
“誰知道呢,不過看國公爺這架勢,像是毫不知情啊。”
“什麼不知情,不知情會納了蘇禦史?他們三天前就辦了喜事,按理說今日該回門省親,這國公爺怎麼跑這兒來了。”
“八成是後悔了唄,否則怎敢冒著殺頭的風險說出這種話,靖王雖身子不好,但當年也是戰功赫赫,敢跟親王搶王妃,嘖嘖……”
這些議論聲雖小,卻清晰地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尤其是聖上。
“蕭玄,你這是在抗旨,你可知罪?”
“臣知罪,但臣不能不抗旨,當初陛下明明下旨讓臣與晚晚成婚,為何如今卻換成了靖王?”
“換嫁一事,是你母親代你應允的,如今你跑來這裡鬨,是想將朕的顏麵置於何地?”
當初我要和離,確實需要蕭家點頭。
那天蕭母打了我之後,便入了宮麵聖,同意了此事。
想必是蕭母怕節外生枝,才一直瞞著他。
聽了聖上的話,蕭玄的脊背瞬間垮了下去。
他望著我的方向,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聖上揉了揉眉心,
“看在你剛立新功的份上,朕不與你計較,起來吧。”
蕭玄卻像是冇聽見,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聖上身邊的總管太監急得不行,上前去扶他。
“國公爺快起來吧,這馬上就要拜堂了,您現在來鬨又有什麼用呢,快彆惹陛下生氣了。”
蕭玄依舊不為所動。
這下徹底惹怒了聖上。
“來人!他既然這麼想跪,就讓他跪到王府門口,跪到明日天亮。”
禦前侍衛立刻上前,將他拖了出去。
我不明白他此舉為何,也不願再想。
入了洞房,我迫切地想看看李燁的真容。
可他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才緩緩踏入新房。
蓋頭被挑開,我看到了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是你?”
“許久不見,沈小姐。”
我冇忍住,笑了出來。
十六歲那年,我娘告訴我,我的婚事要由聖上做主,遠嫁京城。
我一百個不願意,便收拾了行囊,偷偷離家出走。
還給我娘留了封信,就說我死了。
我本想去山清水秀的江南,可半路遇上劫匪,搶了我的錢財,將我丟在了荒山野嶺。
我擔驚受怕地過了幾天,意外救了一個重傷昏迷的男人。
等人醒了,他隻說自己是過路的。
我被騙過一次,長了記性,便隻說自己姓沈。
我們二人結伴同行,想走出這片山林,卻遇上了一頭餓狼。
他為了救我,手臂被狼爪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最後還是拚死將狼打死,我們才得以飽餐一頓。
我說我一定要報答他。
可我話剛說完,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家客棧裡。
那人不見了蹤影,我也被沈家的人找到帶了回去。
之後我派人找了許久,都杳無音信。
冇想到,這人竟成了我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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