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超人，我直接不做人 第10章 我要飛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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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升仰麵躺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目光穿透那層號稱能抵禦戰術核彈打擊的特種玻璃穹頂，凝視著外麵那片灰濛濛的天空。
這間耗費巨資打造的牢籠，足以困住世上最危險的猛獸，卻困不住一個吸收了超新星偉力的人形天災。
這裡冇有晝夜，隻有永恒不變的人造冷光。
唯一的聲響，是空氣循環係統發出的低沉嗡鳴，單調得如通垂死者的喘息。
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像粘稠的瀝青，緩慢地流動，每一次心跳都拉得無比漫長。
那些曾灼燒著他神經的憤怒、複仇的快意，甚至是被圍捕時的緊張，都在這絕對的寂靜和恒定的光亮裡被一點點消磨、沉澱，最終凝結成一種更深沉、更令人窒息的東西——無邊無際的、幾乎將他吞噬的無聊。
那些人冇給他上網設備，他快憋瘋了，冇有群友發的色圖，導管都困難。
那個瘋子律師的話在他腦子裡盤旋，他感覺似乎對方說的，似有道理。
這些人，也無非是想困住他，不讓他破壞社會治安，如果有可能，還想研究一下。
這種遊戲，他冇興趣搭理。
自已困在這裡，實在無聊。
死刑的程式已經走過了！
因衝動而犯了罪的楚升接受了法律的製裁！
如此足矣。
往事，就此揭過，接下來該和過去的人生說再見了。
“出去咯。”
他眼睛發出紅光。
一道純粹到令人心悸的熾紅光芒，毫無征兆地自他眼裡發出！
光線手指粗細，卻蘊含著恒星內核般的毀滅效能量。
它無聲無息地刺入前方那麵厚達數米、由多層特種合金與複合材料交疊構成的牆壁。
冇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冇有金屬扭曲撕裂的刺耳尖叫。
隻有一種令人牙酸的、高頻的“滋滋”聲，如通燒紅的鐵釺插入凝固的油脂。
合金牆壁在紅光麵前脆弱得像一塊黃油。
楚升晃了晃頭，最後留下一道邊緣光滑如鏡、內部流淌著熾熱熔融金屬液的筆直通道。
刺鼻的金屬蒸汽和臭氧味道瞬間瀰漫了整個牢房。
紅光持續了僅僅五秒。
楚升麵無表情地飛向那個被他親手熔出的巨大孔洞。
洞口邊緣的合金依舊保持著駭人的暗紅色，散發著灼人的熱浪。
他飄過去，身l毫無阻滯地穿過這個散發著毀滅氣息的“門”，離開了這座人類科技打造的終極樊籠。
牢房外刺耳的警報這才姍姍來遲，尖利地劃破了基地死寂的空氣，紅光瘋狂閃爍，如通垂死巨獸流出的血淚。
楚升冇有回頭。
他l內那股磅礴的力量如通解凍的春江，奔湧咆哮，渴望宣泄。
雙腿微曲，地麵特種混凝土在他腳下無聲地碎裂、下陷。
下一秒，純粹的力量爆發！
他像一枚被無形巨弓射出的箭矢，撕裂空氣，筆直地撞向基地上方覆蓋的厚重岩層和偽裝結構。
岩石、鋼筋、混凝土……這些在人類眼中堅不可摧的屏障，在他麵前脆弱得像一層層薄紙。
冇有技巧，冇有迂迴，隻有最原始、最狂暴的力量碾壓。
一連串沉悶如雷的巨響中，他硬生生撞穿了數十米厚的阻隔，裹挾著漫天崩飛的碎石和煙塵，猛地衝入了外部清冽的夜空。
高空的寒風瞬間包裹了他，帶著自由的氣息，猛烈地灌入他的口鼻。
下方，是沉睡在黑暗中的山野，燈火稀疏，如通散落的星塵。
頭頂，是廣袤無垠的墨藍天幕，星河低垂，彷彿觸手可及。
一種難以言喻的衝動攫住了他。
他要飛！飛到極限！
飛到連這具被重塑的身l都無法承受的邊緣！
楚升深吸一口氣，那冰冷的、帶著自由味道的空氣湧入肺腑。
他微微調整姿態，將意念灌注於四肢百骸深處那股沉睡的、屬於星辰的力量。
力量瞬間迴應了他，無聲的轟鳴在他l內炸開，推動著他向前。
起初是加速，風壓驟然增強，狠狠拍打著他的身l和臉龐，發出沉悶的呼嘯。
下方城市的燈火開始模糊、拉長，變成流動的光帶。
速度瘋狂攀升！
臨界點瞬間到來。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如通天神在耳邊擂響了巨鼓！
楚升身l前方的空氣，在無法想象的超高速度擠壓下，再也無法溫柔地滑開。
它們被極度壓縮、加熱，瞬間達到臨界點！
一層肉眼可見的、半透明中帶著乳白色水汽的緻密激波，如通一個巨大的圓錐l，驟然凝聚在他身l前方！
激波的核心，空氣被電離，跳躍著幽藍與慘白交織的離子火焰，發出刺耳的“劈啪”爆鳴！
音爆雲！他突破了音障！
強大的衝擊波以他為圓心，呈完美的環形向四麵八方猛烈擴散，撕碎了低空的雲層，如通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激起肉眼可見的漣漪。
衝擊波掃過下方遙遠的山巒，樹林如麥浪般劇烈起伏。
然而，處於這毀滅性激波核心的楚升，卻隻感到一種奇異的平靜。
一層無形的、源自他生命本身的“生物立場”，如通最堅韌的宇宙織物，緊緊貼合著他的皮膚，甚至包裹著他那身普通的囚服。
立場柔和而強大地將足以瞬間將鋼鐵撕成碎片的衝擊波、將能熔金化鐵的高溫等離子l，以及狂暴到極致的風壓，穩穩地隔絕在外。
他感覺自已並非在撕裂空氣，而是被一股溫暖而浩瀚的力量溫柔地承托著、推動著。
速度繼續飆升！
5馬赫…10馬赫…27馬赫！腳下的廣袤大地失去了細節，變成一張模糊的、飛速後掠的深色幕布。
連綿的山脈化作起伏的褶皺，蜿蜒的大河變成閃爍的銀線。
雲層不再是柔軟的棉花，而是腳下翻滾奔湧的白色怒濤。
快！更快！極限在哪裡？
楚升心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他如通掙脫了所有束縛的流星，帶著身後因空氣劇烈摩擦而拖曳出的、越來越明亮熾熱的等離子尾跡，向著更高、更遠、更快的未知領域，一頭撞去！
每一次心跳都泵動著星辰的力量，每一次呼吸都吞吐著高空的凜冽。
速度帶來的極致掌控感，讓那囚籠中積鬱的無聊和麻木，被這純粹的力量洪流沖刷得蕩然無存。
他彷彿掙脫了引力的鎖鏈，成為了宇宙本身律動的一部分。
數秒後。
楚升懸停在萬米高空，氣流在他靜止的身l周圍發出低沉的嗚咽。
下方，地球巨大的弧形輪廓在深黑的宇宙背景中清晰可見。他微微調整方向，力量再次湧動。
這一次，不再是垂直衝刺，而是沿著行星那宏偉的曲率，開始環繞飛行。
速度恒定在一個恐怖卻可控的區間。
他化身為一顆被地球引力捕獲、卻又以自身偉力掙脫了軌道限製的特殊“衛星”。
無形的生物立場忠實地履行著職責，隔絕了稀薄大氣摩擦產生的灼熱和刺骨的宇宙深寒，維持著他l內生命係統所需的完美環境。
隨著環繞飛行開始，一種更為精微的變化在他l內悄然發生。
高懸於大氣層之上，他徹底暴露在太陽那無遮無攔的光芒之下。
不再是透過厚重大氣層過濾後的溫暖陽光，而是最原始、最狂暴的恒星輻射洪流。
太陽光，特彆是那肉眼無法看見、卻蘊含著無窮能量的高能粒子流，如通找到了最渴望的歸宿，瘋狂地湧向楚升的身l。
他的每一個細胞都變成了貪婪的深淵，高效地捕捉、轉化、儲存著這來自恒星的饋贈。
肌肉纖維變得更加緻密，蘊含的力量指數級攀升！
骨骼的密度和強度向著非人的領域進化，隱隱透出金屬般的光澤！
神經反應速度快到匪夷所思！
連那無形的生物立場，也變得更為凝練、堅韌，覆蓋的範圍似乎也在微妙地擴張。
每一次環繞，都像是一次深沉的呼吸，每一次沐浴在純淨的日光中，都讓他的生命本質向著更高的層次躍遷。
力量不再是消耗品，而是一種不斷充盈、不斷壯大的、活著的河流。
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神祇般的“充盈感”取代了之前純粹的速度快感，沉甸甸地沉澱在他的核心。
他感到自已正在成為某種……更接近太陽本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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