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前世弟子的心寵尖 意外來臨,生死時刻
意外來臨,生死時刻
能讓追名逐利的人群和平相處的圍在一起,肯定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柏水的好奇心又漫上心頭,她扯著幾人往人群中心走去。
這群來自不同家族的新弟子,圍成了一個圈,麵上露出了恐懼又新奇的表情。此刻忘卻了一切爭執,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什麼。
柏水踮起腳往裡麵望去。
一位女子,身上並沒有穿著任何世家的服飾。她神誌不清的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她的衣服被撕扯,手腕上有著極深的一條口子,鮮血流淌儘,傷疤凝成痂。臉色越來越青白,終於有人發現了這個問題,大聲向人群詢問起來。
“誰來管管啊,她要死了啊!褚家?有沒有褚家人?”
沒等他呐喊完,柏水就已經從人群中擠上前。她看的出來,這位女子的狀態已經非常危險,馬上就能看見地府了。
沒多言語,法術運轉,修補陣法立於其身。
沒錯,褚家的陣法之術百年來能屹立於四大家首位,不僅僅是因為其陣法的變化莫測,還在於絕妙的修補之力。那更是令其引以為傲的秘法。
不過這等修補之力,以柏水這種剛入門的新人弟子是不可習得的。還好在場人士都是對褚家術法一竅不通的外門漢,覺得理所應當,因此沒有一個人對柏水發出質疑。
傅灼看著柏水認真救著人,緊張的心臟在麵不改色的外表下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趁此對這群人瞭解情況。
起因是這霍家弟子想要繞後偷襲那劉家弟子,結果繞了一大圈,把自己給繞暈,迷茫之際在地上發現了這名女子。當場嚇得三魂六魄都要飛出,現在還坐在地上緩氣。
而他發出的驚天尖叫聲,把在他附近的各家弟子都引來了。沒想到卻遇到這種事。
“這女子的傷勢,不像是正常比拚說的,像是被施虐而成。”
傅灼沉吟,這等秘境,除了四大家的內部人員,其他人應該進不來。聽著各家弟子混亂的言辭,傅灼心底暗覺此事一定不簡單。
就在這時,柏水的修補法陣冷白調漸暖。那女子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漸漸癒合,身上的紫淤也變淡不少。
其他弟子歎為觀止,望向柏水的目光都像是看見了香餑餑一般。
柏水緊閉的雙眼睜開,擦拭因為耗費靈力過多而滲出來的汗水。睜眼一瞬間下意識扯住傅灼的手,吸收著他的情緒。
卻感知到了一股不爽的妒意,嚇得她鬆開了手。再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每個人都討好的看著她。
“哎呦,褚家的這位弟子。之前怎麼沒有聽聞你的名字啊。你執行陣法很是嫻熟,我們互相幫襯一下如何?”
“你滾一邊去吧,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要組隊也應該和我一起。”
方纔還有些壓抑的人群,眼看著這人被救回來了,心下都輕快不少,互相打鬨起來。
隻是柏水正欲收回陣法的時候,指尖猛然一頓。一股熟悉的氣息流轉在柏水指尖,像是挑釁一般的上下竄動著。
柏水一時間想不起在何時與這股氣息打過照麵,而那股氣息趁她回想之際,重新衝進女子周身。
女子好不容易平緩的呼吸猛然大歎,手臂不受控的扭曲,嘴角碰撞,口齒撕咬:“禮物我,送你,的禮物!”
哢嚓一聲,女子的身體骨頭碎裂,她眼角流下血淚,嘴巴仍在吞吐:“你會,喜歡的。多管閒事的下場!哈哈哈哈哈哈。”
這女子說完,仰麵長嘯,頭骨以不正常的角度往後撅起,清脆漸緩的喀嚓聲,一下又一下的震懾著人心。
柏水心臟猛然一縮,看著女子的慘相頭皮發麻。她下意識伸手重設陣法抵抗著這股外來的氣息。柏水和那股氣息在女子身體裡麵僵持。
但是這並不能維持很久,那股氣息毫不在意的破壞著女子的五臟內府,柏水則為了不讓其情況惡化多數選擇退讓。
“唔!”柏水悶哼一聲,體內靈力的執行被強製打斷,氣血翻湧。
其他人見狀也想助柏水一臂之力,但是被柏水怒吼製止:“彆碰!快去叫長老來!”
地下的女子呼吸逐漸微弱起來,柏水的靈力對弈並不是長久之計,至少需要經驗比她更足的人來。褚家大長老!
那股氣息似乎感覺到了柏水的對抗,他用著這幅女子的軀殼再次與柏水對上話來:“彆掙紮了,你的靈力沒多少的不是嗎,不要擔心,下一個這種下場的人就是你哦。”
柏水又遭受到這股氣息的又一輪轟炸,棲情靈脆弱的軀殼經受不住如此強大的力量。柏水的嘴角流出了點點血跡。
傅灼在旁的氣息有些不穩,發出陣陣威壓。他看著柏水痛苦的神色,手下出現樂幕,虎視眈眈的看著那名女子。
察覺到他的意圖,在旁邊打著下手的嬌蓮,猛地砸向傅灼。
“出什麼事了,都讓開!”褚大長老的聲音帶著令人安心的強者氣息傳過人群,走了過來。
他率先看到柏水那慘白的臉色,順著她的胳膊注意到了那名女子。很快他就注意到了,柏水與神秘力量的對峙。
可他眉間緊皺顯然是無可奈何,身邊跟著出現了三位老頭,不明狀況笑問道:“這是什麼事情還能把我們褚大長老給難倒了?”
“三位,請助我設陣法護我家弟子!”大長老神色凝重的向這三位抱了抱拳,隨後來到柏水身邊,對著她前後左右各揮舞了一次。
完成之後,大長老的神念湧進柏水腦海:“殿下,鬆開手吧。”
柏水大口呼吸,問道:“可是,這名女子怎麼辦,我鬆不得!”
大長老望著柏水慘淡的神識:“但您要撐不住了,還記得嗎,你隻是個魂魄。你,會煙消雲散的。”
柏水知道自己輸出的靈力漸漸的微弱,可是這活生生的性命就在眼前,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從自己手中流逝。
柏水因此難得不吭聲了,她想著多延長一秒是一秒。沒準就在下一刻,就可以救回來了呢。
“柏水!!!”
柏水從虛無的希翼中驚醒,噴出一口鮮血。
“你給我鬆手!清醒一點,她已經死了!”
轟鳴,在耳朵內炸響,柏水用力攥著的手掌有些發麻,這才發覺這名女子已經沒了呼吸。
何時變成這樣的?
柏水無力的望向大長老,大長老讓她看看自己的狀態:“你已經透支了。軀殼都已經近向透明瞭。”
柏水想起之前在西北的青樓時,自己也是這樣的。這幅軀殼總是在拖後腿,她無神的盯著自己的手。第一次發問自己的狀態:“為什麼我會變成這樣。”
可惜這個答案誰都不知道,大長老沉默半晌,歎氣出聲道:“不痛嗎?你的身體應該痛的受不了了吧。做好,我給你渡靈力。”
柏水攥緊心口:“這裡疼,好疼。”
大長老看著這世界的最後的神明,曆代繼任最小的神明。從她父母獻祭到現在的這麼多蔥蔥歲月都是她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
而現在麵對她難得露出的脆弱麵孔,大長老才驚覺,她也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可他嘴巴吐出來的仍是蒼白無力的幾個字:
“忍忍吧,忍忍就好了。“
——
外麵的人對大長老與柏水的神識對話毫不知情,眾人隻看見,柏水輸出靈力的手停滯了,然後本就沒有多少氣力的女子像是失去了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七竅流血咽氣身亡。
緊接著柏水的身體狀況似乎也很糟糕,癱倒在地,大長老施展的陣法此時也終於生效,護著她的身軀。
傅灼在陣法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柏水被有些遮掩的發白的臉色,手掌緊握,鮮紅從中流出。
嬌蓮在一旁不是很認可的看著他,看著滴落在地的血,出聲詢問道:“你剛纔是想把那個女子殺了,為什麼?”
傅灼沒理她。
嬌蓮看著他這副不正常的狀態,苦澀的質問:“你瘋了。”
“明明柏水最看重什麼你都知道,為什麼還是會變成這樣。你要是那麼做,你猜柏水會如何麵對你。”
傅灼臉色陰沉了下去:“我當然在乎,就是因為在乎。”
“任何人,任何事都比她自己重要。可是在我這裡,她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要。”
“我不能、也不讓她在我麵前再一次的消亡。”
陣法解除,大長老也緩緩起身,傅灼感受到隔離的屏障消失,一把衝過去將柏水抱起。
嬌蓮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搖頭,想起之前在大殿裡麵的生活。那時傅灼雖然傲嬌麵上和柏水過不去,可內心可是地地道道的'柏水派'人,可如今
相較於嬌蓮傅灼這邊的暗流湧動,長老這邊可是毫不遮掩。
回到塞內休息屋,一位穿著紅衣的黑鬢角老頭,端著一口茶,慢條斯理的問道:
“褚大長老你怎麼這麼寶貝這名新弟子?難不成是你的關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