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前世弟子的心寵尖 暗箭難防,胸口大洞
暗箭難防,胸口大洞
顯然嬌蓮她們為了隨時應對這種突發情況做好充足的準備,沒過片刻就來到了柏水身邊。
一群人有些嘰嘰喳喳的討論著
“你說有人來到了你的屋子,這怎麼可能呢!我們每個人都閉口不談的。”褚佑羈顯然還是沒有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有些懊惱的懟著昏迷在地的那些穿著弟子服的死士們。
“我就說他根本辦不好這種事,他就是個廢物!”嬌蓮在一旁不客氣的怒懟道。
好像自從大殿祭祀,柏水逃亡的那晚之後,嬌蓮就不再與傅灼杠上了,反而對向了這溫儒爾雅的褚佑羈。
褚佑羈氣的無言,又深深的踢了地上死士一腳。
柏水:“可能不是你們透露出去的,應該是有人在跟著大長老過來的。”
柏水指了指從剛才開始就有些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大長老說道。大長老並沒有反駁柏水說的話,他自己也似乎正在懊惱。
褚佑羈率先表示不讚同:“不可能,以褚大長老目前的修為,不可能有人悄無聲息跟在他的後麵還不會被長老發覺。”
嬌蓮:“那這麼說還是你的問題嘍,趕緊承認吧!”
褚佑羈壓唇,據理力爭的在人群中挨個詢問。
嬌鈴不理解的看著這群人爭吵:“直接把地上這群人弄醒,詢問他們不就好了嗎?”
這下所有人噤了聲。彼此互相看了一眼,有的時候成人的腦子還真的不如小孩子的靈光。
褚佑羈很快便行動了起來,他抓住剛在被他泄憤的死士,準備'友好地'喚醒他。
“不得提防一下長老們隨時會過來嗎?”李錦雁適當開口道。
“沒關係,就交給我們,我們隨時防備著。”陳喜樂拍了拍胸脯,身旁站著陸享明,氣勢軒昂的保證道。
隻是陸享明好像很緊張,向柏水問廁所在哪裡,匆匆忙忙的跑了過去。
陳喜樂有些無語,他對著眾人說:“這小子心理素質實在不行,這幾日總是大汗淋漓的,時不時回屋休息,看來真的是嚇的不輕。”
柏水對此無奈的搖了搖頭:“孩子還小,算了吧。”
嬌鈴叉腰:“喂!什麼意思,我就不小了嗎!他可比我大十多歲呢!”
柏水捂住嬌鈴抗議的嘴。示意陳喜樂繼續去四周檢視。
“嗚啊!”
被褚佑羈一技施壓,這名死士終於清醒過來,看到圍在自己身邊的眾人,他下意識就想要自我了斷。
褚佑羈的手指如鐵鉗般扣在死士的下頜,強行阻止了他試圖咬碎後槽牙的動作。
“在我麵前玩這套?”褚佑羈冷笑,指尖靈力微吐,精準地破壞了對方牙床的發力點,順帶封住了其幾處大xue,確保他連自爆丹田都做不到。
“說吧,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嬌蓮在褚佑羈的後麵審視著麵前的人。
死士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隨即被冰冷的死寂取代,他拒絕透露任何資訊。
“骨頭倒是硬。”嬌蓮撇撇嘴,蹲下身。她溫和的笑了笑:“那我也不是喜歡強迫人的性格。”
“呼唔。”嬌蓮的身後升起巨大的漩渦,一個巨大的青鳥從中走了出來頭顱順從的抵在嬌蓮的手邊。
“我的阿青已經很久沒有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你當它鍛煉的器物不介意的吧。”
這位死士臉色更加慘白了一些,咬著下唇被這隻大鳥刁在嘴巴裡上下拋去,磨亮爪牙。
嬌蓮身邊一圈的人默默的看著,然後又默默的往後撤了一步。嬌蓮身邊變得格外的空曠。
柏水被眾人安頓在最後方,無奈的看著眾人各自的神態。
“姐,可以跟你說會話嗎?”陸享明走到了她的身邊,俯身詢問道。
柏水看著陸享明眼含膽怯的淚水,心軟了一下:“好,你說吧。”
陸享明蹲坐在柏水的椅子旁,視線看向遠方,看似在盯著在場的眾人,但又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姐,我真的很感謝你幫我進入了褚家。已經很久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了。”
柏水很少聽他講家裡的事,不再看向眾人,轉向他,認真的傾聽。
“曾經也有人對我如此的關懷,但是這美好的一切在突然之間就那麼爛掉了就在您死亡的那一夜。”
“這個世界千百年來從未有一次缺失過神明的管理。您的死亡對於我們千千萬萬的家庭都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而這次明顯告訴所有人,失去自己時代的神明,代價是慘烈的。”
柏水一怔。這是從未有人給她講解過的視角。
“無論表麵看上去如何,都改變不了世道越來越難混的事實。昔日溫馨的家變成了地獄。父親情緒不定開始家暴,母親和我經常受到傷害,在那一刻我發現我的母親她是懦弱的,她太無能了。”
“她維護不了這個家,反抗不了父親,也保護不了我。”
“本來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有一天,她忽然發現我纔是這個家最無能的人,是比她還綿軟的軟柿子。”
“你猜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也擁有了屬於她的出氣筒,並為了防止我逃跑還會時不時哭著向我道歉。”
“看著她哭泣的臉,我當然會原諒她。但是你知道我在想些什麼嗎?”
“原來哭會這麼管用。”
柏水聽著驚愕,沒想到這看起來陽光肆意的少年會有這樣的童年。陸享明含著淚的眼眸看向她,忽然浮起一抹笑。
“後來我才知道,這招隻對善良的人管用,我的姐姐。”
他的身體周圍圍上一圈黑霧,嘴角開始流出鮮血,這群黑霧急速的向柏水靠近,射向她的心口處。
柏水下意識防禦的靈力全部都被吞噬殆儘。直到胸口處傳來刺痛感,這些靈力也儘數消失。
“而你太善良了,我的神明大人。”他歪了歪頭:“又愚蠢的像我那個廢物母親,到死都沒想過我這顆軟綿綿的柿子中央會生出尖刺,戳穿她的心臟。”
“最後死的時候還想要挽住我的衣角,眼睛再次流淚乞求我的憐憫。但是這次不一樣了,我已經變了。”
“陸享明!你找死!”
“混賬東西!”
“放開殿下!”
這異變發生的太過於突然,還在不遠處的眾人都沒想到,幾乎是柏水受創的同一瞬間,無數法術直指陸享明。
就在這時,這片院子的外圍開始湧入一群人。
“哇喔,哇喔。這不是我們尊貴的神明大人嗎,曾經信奉你的人變成了濃烈的怨氣。這滋味好不好受?哈哈哈哈。”
他手上拎著陳喜樂,戲虐的往他前麵的土地上隨便一扔,陳喜樂渾身都是傷口,他眼神憤恨的看著這個男人,恨不得一口將他的臉皮咬下來。
男人平淡的看著柏水胸口流著血,一隻手撐在地麵,語氣深沉的像是家裡的長輩一般:“我是不是跟您說過了,不要再耽誤我的好事了?嗯?”
這個人
柏水因為疼痛淚水漫上眼眶,她眯著眼睛看著站在遠方一群人中央的領頭。這個男人給她非常熟悉的氣息。可是她對他的臉並沒有任何印象。
這是一張堪稱俊美的臉龐,年紀應該不小,但是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隻是言語談吐間的沉穩表示著非凡的氣質。
“我費儘心機想要嚇退你,畢竟您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心尖尖的小輩我可不想一手捏死,但是沒辦法,誰讓你非得來阻攔這一切呢。”
柏水撐著一口氣詢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男子輕笑一聲,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長輩看待頑劣孩童的無奈與縱容,這更讓柏水感到毛骨悚然。
這位男子無視眾人慢慢走到柏水麵前,修長的指甲拂開柏水臉上因冷汗沾濕的發絲。
“我稚嫩的小神明,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不過也難怪,我與你相見的那一晚,你還是那麼的幼小。”
他觸控柏水的手收了回來,在衣袖上蹭了蹭:“我之前受你父母的恩惠,於是我不斷的提醒你遠離這些風波,不過你好像跟你父母一樣同樣的理想。”
大長老的視線被吸引了過來,他看清站在柏水麵前的人時驚訝出聲:“這小子不是那個的褚境州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褚境州,褚家曆史上最驚才絕豔的長老之一,不僅修為高深,更精於丹青醫藥,曾被譽為最接近神明、最得神明信賴的凡人。
曾經是柏水父母的得力下手,為他們出謀劃策。直到柏水父母獻祭前的一個月,他為找尋靈力礦買脈遭遇不明人士的襲擊,靈力枯竭而死。
他的隕落,是褚家乃至整個大陸的巨大損失和傷痛。
褚佑羈無奈的冷笑出聲:“兩個已死之人在這裡,真是一場好戲。”
褚境州的笑容加深了一些:“死亡?那不過是為了擺脫無聊的信仰與責任,金蟬脫殼的小把戲罷了。”
“畢竟,永遠活在神明的光輝下,做一個完美的輔佐者,實在太無趣了。”
柏水突然琢磨出味來:“你利用了我的父母?”
“利用?”褚境州挑眉,“我並未強迫任何人。我隻是……提供了另一種可能。
“當信仰的神明無法再帶來庇護,當至親之人都變得不可依靠,選擇投向更能給予他們‘力量’的一方,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你們家族掌管這個世界太久了,是時候該換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