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天五宰的走狗之後 第2章 002(小修) 為何在此誕生‘我’…
002(小修)
為何在此誕生‘我’……
【:為何在此誕生‘我’】
實際上,‘書’隻是無限多的平行世界折疊在一起的總和。[1]
眾所周知,平行世界的誕生是關鍵的人,在關鍵的時間節點,做出關鍵的選擇,無數多的選擇造就出無數多的世界,每一個世界在誕生之時,都會被觀測被記錄,而後裝訂成‘書’。
‘書’的每一頁都是一個世界,世界不停的發展、延伸。
但是,資源是有限的,所有的世界都已經被記錄在冊,如果有兩個世界因為‘選擇’走上同樣的道路,那就必然會產生融合和覆蓋。
所以,與其說是在‘書’上書寫願望,不如說是從無數多的世界裡,選擇了一種進行自我毀滅。
他們的世界本來也應該如此。
應該和其他的世界一樣,在誕生的那一刻加入到這場發展和融合之中,然而,因為不知名的原因,他們的世界在誕生的那一刻被‘遺忘’了,沒有‘關鍵的人物’在‘關鍵的時間’做出‘必要的選擇’,因為沒有選擇,所以沒有走上必然的道路,然後被其他世界覆蓋吞並,而是像卡bug一樣,延存至今。
因此,作為‘書’的擁有者,櫻真月在得知這個事實後,沒有一點猶豫,把‘書’塞進桌底,用來墊桌腳了。
大概是因為一張平穩的桌子下墊著一本書很可疑,太宰加入這個家後,正大光明的摸出來看了一眼,然後又塞了回去,然後是江戶川亂步、費奧多爾、果戈裡……嗯,沒錯,它被用來墊了五次桌腳。
直到今天早上,起床開店的櫻真月發現桌腳墊著的‘書’發著光。翻開一看,發現,代表著他們的世界的扉頁,由空白變得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櫻真月費心讀了一下,總結起來就一句: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有一個世界因為玩大了把自己的世界搞崩了,現在要入侵他們的世界,掠奪他們的土地,搶占他們的資源,奴役他們的老婆……
櫻真月:“?”
奴役老婆可還行!
皺著眉,櫻真月掏出手機。
再然後,就到了現在,距離午後的書店集合已經過去三個小時。
這段時間裡,他們點了一個豐盛的豪華下午茶,一邊吃一邊用前一百七十分鐘彼此攻訐、互相打壓,最後再用十分鐘商量了一下這個破爛世界還有沒有救。遺憾的是,因為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十分鐘裡誰也沒能說服誰,於是原地解散,櫻真月再次拿起手機,撥號人販子,成功把費奧多爾和果戈裡賣出去。
順便把看熱鬨的江戶川亂步也賣了。
等到黃昏降臨,依舊沒賣出一本書的書店重新安靜下來,但櫻真月絲毫不慌,拿著賣隊友的巨額款項,外出采購晚餐。
雖然世界不同,但費奧多爾和他的無數同位體一樣,賊心不死,勵誌拿到書創造一個絕無僅有的世界,不過他自己也很清楚,在理想世界被創造之前,為了安全起見,‘書’是絕對不能離開櫻真月的保護範圍的。
太宰翻書翻得快,櫻真月把外套撿起來放進臟衣簍時,他已經把整本書看完了。
“怎麼樣?”
櫻真月一邊問,一邊把晚餐擺到桌上。
“超無聊。”
太宰嫌棄的把‘書’一丟。
“這樣的話,先來吃晚飯吧,今天是你超喜歡的蟹肉料理哦!”櫻真月合起手掌,彎起的眼睛透出甜膩的溫柔感,“外麵的天氣還有點冷,呐呐,我們吃完飯一起泡個澡,然後一起睡覺吧!”
世界毀滅已經近在眼前,但他的神情裡看不出一點在意。
但是,被全心全意的注視著,他也並不為此感到高興,太宰垂下眼眸,掩蓋一閃而逝的情緒。
世界上的所有東西,在得到的同時也意味著失去,更不用說他們立足的是一個海中浮沫一樣脆弱的世界。
“好惡心啊。”
“這算是誇獎嗎?”櫻真月把刺身專用的醋碟遞到太宰手邊。
“完全不是,請不要自顧自的高興起來。”
夜風吹過窗台,遠遠帶來了橫濱特有的子彈鳴奏曲,暖色調的燈光自頭頂傾落,櫻真月說:“好吧,那真遺憾。還有什麼是我能做的嗎?你今天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不然,他也不至於賣費奧多爾的同時,反手把果戈裡和亂步一起賣了。
“能做的?”鳶眸一側,吃著蟹腿刺身的太宰敷衍道,“那麼,你去把試圖入侵我們世界的渣滓處理一下吧。”
我們兩個字取悅到了櫻真月,粉色的眼眸重新亮起。
“可以哦~如果這是阿治的願望,那我可以把那些人都乾掉,但是,就像午後會議裡說的那樣,就算把入侵者全都殺掉,我們的世界也依舊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世界。”
因為被遺忘,所以脆弱;因為脆弱,‘書’頁中記錄的任何一個世界都能輕而易舉地將他們覆蓋吞噬。
太宰一頓,無法再隱藏的陰鬱從眼眸深處流溢而出。
但是,知道又能怎麼樣呢,他拿著書會變成首領宰,不拿書會變成武偵宰,書頁記錄了他所有的未來,他有什麼辦法能在這個腐朽氧化的世界裡,成為他自己?
說實話,他對這個世界也沒有太多眷戀,壓抑、絕望,這裡的人麻木、瘋狂……但人類無法克製恐懼,如果不清楚不瞭解,那什麼結局他都能坦然接受,弱肉強食的規則下,脆弱的世界本來就會消亡,但是,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脆弱的世界註定走向滅亡,那他又為何在此誕生為‘我’?
他為何要像水溝裡尋覓的野犬一樣,孤獨的求索‘生存’的意義?
‘活著’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翻湧的黑泥幾乎要將人淹沒,就在那一刹那,一股推力越過小桌,猝不及防的,一下將他推到在榻榻米上。
天地倒轉,溫暖的燈光落進眼底,生長期的少年身軀很單薄,壓在身上也沒有壓迫感,僅有的溫暖從麵板交疊處傳來,頸窩上毛茸茸的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蹭蹭。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溫柔的聲音貼著耳朵震動。
柔軟的粉發落到脖頸的繃帶上。
太宰側了側頭,“好惡心。”
就像沒聽到,櫻真月更緊的抱住他,和過去一樣抱住自己僅有的寶藏,托舉他無限墜落的靈魂。
“我隻要能和阿治待在一起,世界毀滅也完全沒關係哦。不過,因為阿治是最重要的存在,所以無論是誰,隻要是你希望的,我就會不計代價把他們通通殺掉的哦~”
含納笑意的少年嗓音變得更溫柔,甜甜的,像在蜜糖裡裹了一圈。
空氣彷彿因他變得溫柔起來。
太宰沉默了。
太宰沒忍住,一擡腳把人踹了出去。
耷拉的黑發和纏繞的繃帶形成鮮明的對比,他涼薄的掀起眼皮,“都說了,很惡心。”
說完,也不等櫻真月反應,就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
“嗯嗯嗯……”太宰懶得接這種垃圾話,拉開門走出去,也拖長語音,“多謝款待。”
不知道是指豪華的蟹肉料理還是彆的什麼。
重新闔上的門隔絕寒冷的夜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趴在地上的櫻真月才慢悠悠的起來,就地靠著牆盤腿坐下,一邊順手把散落的長發擼到腦後,一邊愉快的嘀咕,“踹人越來越痛了呐,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反正不會是他自己。
自我感覺良好的櫻真月非常自信,他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把披散的頭發重新紮成馬尾,又喝了一口水,才慢吞吞地把桌上的食物殘渣打包好,拎出門。
垃圾收集站距離住處不遠,丟了垃圾,返程的路上,夜風吹過,三兩點寒星高掛,河岸邊的早櫻紛紛揚揚的落下,櫻真月難得有興致仰頭看了兩眼,腳下的步伐停駐,等再次擡起,邁開,落地,一束微不可查的微光順著落點沒入大地,就像某種不可言說的規則。
與此同時,被夜風裹挾的櫻花瓣落入泥濘的街道裡,扛著槍的惡徒們列隊跑過。
隨後,密密麻麻的槍聲再次響起。
在槍火覆蓋的地方,一個不知道地點的陰森寒冷的牢籠裡,腳步聲靠近,又走遠,被發賣的費奧多爾興致盎然的勾起唇角,和對麵的籠子打招呼:
“啊,太宰君,好久不見了呢~”
兩雙眼眸在黑夜裡對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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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櫻真月眼中的太宰(星星眼):哇,我們寶寶好棒,會打人了耶!
太宰眼中的櫻真月(高光消失術):……好惡心。
(作者:噗嗤……被夫夫打飛jpg)
嗯,這是一對竹馬竹馬,但‘王與惡犬’版。
ps[1]是來自官方的解釋。
慣例打滾求評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