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務員要教我做好人好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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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訴?”乘務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你憑什麼投訴我?”
她委屈得眼圈都紅了,聲音拔高八度,確保半個車廂都能聽見她的“奉獻”。
“我就是見不得老人家站十幾個小時!你家裡就冇老人嗎?出門在外,誰不希望有人能幫一把?”
她這番話,成功讓周圍幾個看熱鬨的乘客對我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表演。
“有。”
“我要是冇本事給我家人搶到臥鋪,我會直接給她買機票。而不是讓她去搶彆人的床,給彆人添堵。”
我頓了頓,視線越過她,投向車廂儘頭,
那裡是乘務員的休息室。
“再說了,乘務員不是有自己的休息鋪位嗎?”
“您這麼有愛心,怎麼不把自己的鋪位讓出來?”
這話一出,空氣都安靜了。
乘務員的臉,瞬間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精彩紛呈。
周圍的議論聲再次響起,這次風向變了。
“這乘務員咋回事,幫著占座的道德綁架學生?”
“就是,小姑娘買票了憑啥不能睡,讓她讓自己的鋪位,她咋不樂意了?”
議論聲像無數根細針,紮在乘務員的臉上。
她強撐著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我也就是好心……”
我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摸出手機,
手指已經在螢幕上滑動,搜尋鐵路的投訴電話。
“你乾什麼!”
她眼疾手快,一把扣住我的手機,
手勁大得幾乎要捏碎螢幕。
她咬著後槽牙,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行!我去!我現在就去幫你協調!”
雖然極度不爽她這副態度,但目的達到就行。
我收回手機,跟在她身後。
看著她走到老太太床邊,壓低聲音耳語了幾句。
兩人不約而同地朝我看來,
那眼神,怨毒又得意。
我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不對勁。
下一秒,那老太太猛地從鋪上翻坐起來,動作利索得不像個老人。
她指著我的鼻子,張嘴就是一串我聽不懂的方言咒罵。
嘴裡黃黑的牙縫間,一團濃痰正在醞釀,腮幫子一鼓,眼看就要發射。
我頭皮發麻,下意識地往後一躲,身體精準地藏在了乘務員身後。
隻聽“噗”的一聲。
一口濃痰,不偏不倚,結結實實地糊在了乘務員那張精緻的妝容上。
“啊——!”
一聲刺破耳膜的尖叫,響徹整個車廂。
那口濃痰是黃綠色的,粘稠得像一團化不開的膠。
它掛在楊翠萍那張精心修飾的臉上,
順著她細膩的粉底緩緩往下滑,留下一道明顯的痕跡。
她的尖叫卡在喉嚨裡,變成了乾嘔。
周圍的乘客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紛紛後退,好像那口痰是什麼生化武器。
我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慶幸自己躲得快。
那老太太卻不依不饒,指著楊翠萍的鼻子,
用那口我聽不懂但能感受到惡毒的方言破口大罵。
從她斷斷續續的叫嚷中,我勉強拚湊出幾個詞。
“楊翠萍”、“辦事不牢”、“侄媳婦”、“白睡一晚”。
楊翠萍的臉,在痰跡、淚水和扭曲的表情下,已經完全花了。
她一邊狼狽地用手背去擦,一邊壓低聲音哀求:
“姑姑!你小點聲!我這不是在幫你想辦法嗎!”
原來是未來姑姑。
我恍然大悟,周圍的乘客也瞬間明瞭。
這哪是尊老愛幼,分明是上趕著討好未來婆家親戚。
為了讓她閉嘴,楊翠萍一咬牙,幾乎是貼著老太太的耳朵許諾:
“姑姑你彆生氣了,你去睡我的床!我的床又乾淨又舒服!”
老太太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轉頭給了我一個勝利者的眼神,這才心滿意足地跟著楊翠萍走了。
車廂裡一地雞毛。
楊翠萍安頓好她那尊大佛,再回來時,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在我身上戳出幾個洞。
我懶得理會她的情緒,直接提出我的要求。
“這床鋪和被褥,我都要換一套全新的。”
我指著那被老太太躺得亂七八糟,還沾著不明汙漬的床鋪,語氣不容置喙。
楊翠萍的嘴角咧開一個古怪的弧度,皮笑肉不笑地說:“行,等著。”
她走了。
我等了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車廂的燈光調暗了,周圍已經響起了鼾聲。
我通宵趕路的疲憊感海嘯般湧來,可一想到那床被子,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忍無可忍,我起身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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