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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仙圖,成仙途 第134章 遺夢坊初見範特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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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奕隻知曉這幾日範特西沒有出城查案,隻是不知道他今日下午會不會來。

已經有兩壺酒水下肚,妙妙的臉上也已經泛起了紅暈,眼神迷離帶水,眼中情緒彷彿都拉絲一般。

“這是啥酒?這麼厲害?我怎麼什麼感覺也沒有?”他拿來酒壺又看又聞,心裡一陣嘀咕。

雲奕隻覺得一陣牙疼,他還沒有真乾些什麼的打算,之前那些都是道聽途說的手法罷了。

就在他有些為難,準備找個機會開溜的時候,一道身影繞過一樓擋在大門處的錦繡屏風,龍行虎步走了進來。

來人一襲黑衣,邊帶暗紅色紋繡,身高七尺七,腳穿長靴,不束發髻,一根辮子紮得高,劍眉星目,懸鼻薄唇,在來往的人中格外引人注目。

那衣服並不是打更人差服,是穿在差服下的便衣。

他整個人精氣神都是極為醒目的,麵無表情看上去生人勿近的模樣。

“範特西。”雲奕眼前一亮,這人跟洪皓軒所描述的範特西的樣貌非常相似。

不過冷臉麵癱的樣子沒有持續多久,一位身穿淡紫色長裙的女子緩緩向他,如融化的堅冰,臉上猥瑣的笑容浮現就再也沒有消失。

範特西的笑容掛在臉上,距離太遠環境又並不安靜,雲奕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正在被注意,範特西十分敏銳的擡起頭,視線投向雲奕,兩人四目相對。

雲奕自然的微微舉起手中的酒杯,神情自然,微笑著頷首。

範特西雖心中帶有疑惑,也禮貌的頷首回應,接著伸手摟在那名女子腰間,兩人沿著樓梯緩緩上樓,期間依舊有說有笑的,他還會伸手去觸碰女子的鼻尖、臉頰、下巴。

“公子,妙妙有些困頓了。”女子輕柔的鼻息落在雲奕臉頰,聲音柔媚入骨鑽入他的耳中。

雲奕微笑著,摟著她,在她耳邊說道:“那位公子是誰?”

妙妙順著雲奕的目光,看見範特西的背影,手指輕輕的順著雲奕的脖子往下滑。

“那位公子是城裡的打更人大人,範特西,是衙門偵察破案的好手,公子莫不是看上了他身邊的姐姐?”

手指已經伸進雲奕的衣服,卻發現雲奕的目光仍停留在範特西和那女子的背影上,有些委屈的輕哼道:“公子不必帶著念想了,範大人可是沈欣雪姐姐的恩人,她也隻傾心於範大人,從不接待其他客人。”

“範大人會在這裡待多久?”雲奕抓住了妙妙伸入他衣服中的小手,輕聲道。

“不清楚,終歸是要待上許久的。”妙妙的手指撓著雲奕的手心,眼中桃花泛濫。

雲奕將她懷抱起來,順勢就往樓上走,在侍女的引導下,進入三樓雅間。

“公子。”妙妙將頭埋在雲奕懷裡。

雲奕將她放在屋內床上,她白齒輕咬朱唇,微低著頭,隻是雲奕沒有如她所想那般放肆。

“給你看個寶貝。”雲奕俯下身,在她耳邊細聲說道。

起身時,已經手掌朝上,置於妙妙麵前。

掌中是一顆巨大的珠子,上麵泛著銀白的光澤,就算是在光線並不好的屋中,也是十分耀眼。

“這是珍珠?”妙妙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在這遺夢坊中,珍珠不是沒有見過,可從未見過這般大小的。

雲奕做出很得意的樣子說道:“當然,這可是一件寶貝。”

說著,他將“珍珠”往對方手心一放。“送你了。”

驚訝與喜悅浮現在臉上,妙妙雙手托著“珍珠”,抿著嘴唇,雖然她在樓裡收到的東西,總歸是要交上去的,但這樣的寶貝,能分給她的也肯定不少。

她的目光就落在“珍珠”上久久無法移開,漸漸地,好像從“珍珠”的表麵看到了畫麵一般。

在雲奕平靜的目光中,妙妙的眼皮越來越沉重,腦袋像小雞一樣忍不住一點一點的,最後躺倒在了床上,昏沉睡去。

雲奕扯來床尾的被子,將妙妙蓋上,同時取走她托在手中的「蜃珠」。

“嘖嘖,對普通人真好用。”

他翹起嘴角,笑著說道,稍微用靈氣刺激一下,就會影響關注它的普通人。

目光落在妙妙恬靜的臉上,胭脂水粉蓋住了她真實的模樣,雲奕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現在可沒心思做這些,絕非是個雛兒的原因。

透過雅間的窗戶,他的目光落在另一處雅間上,那裡是範特西跟沈欣雪所在的地方,他正思索著該如何去接觸瞭解對方,就看見欄杆上一隻狸貓一溜煙跑了過去。

“不聽!”他呼喊著,既害怕惹得其他人注意,又擔心對方聽不見。

不聽停下了貓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左右看看,也發現了雲奕的所在。

奔跑,開窗,跳躍,關窗,一氣嗬成。

屋內還有妙妙的呼吸,不聽警覺的看向床上。

“沒事,她被我用「蜃珠」給弄睡著了。”

“你倆?”不聽眼中帶著好奇,上下打量著雲奕。

“我可什麼都沒做,我來這裡是有正事的!”雲奕趕忙擺手,說的義正言辭,又帶著笑伸頭調侃道:“她也叫喵喵。”

不聽白了雲奕一眼,嘴邊白色的胡須往前努,“這地方真是難熬,什麼亂七八糟又非常濃烈的味道,就直直的往我鼻子裡鑽,弄得我頭昏腦脹的,險些找不到你。”

“還有些事情要麻煩你去做。”雲奕可不想耽擱時間,他急切地希望不聽去範特西那裡偷聽偷看。

他伸手指向範特西所在的雅間,朝著不聽說道:“我要找的那個打更人就在那裡,你去聽聽看,他們都說了什麼?”

不聽癟嘴嘟囔道:“你也不必這麼快就要支開我啊,我對你那什麼又不感興趣。”

沒等雲奕反駁,它又撞開窗戶跳了出去,接著回頭看了窗戶許久,雲奕以為是在看窗戶後麵的他,實則是在記憶一會兒回來的地方。

雲奕搬來椅子坐在窗邊,目光仍是關注著外麵,突然床上傳來一聲輕喘,他一愣,走到床邊仔細看了看,才發覺妙妙並未醒來,又覺得有些不放心,掏出「蜃珠」用靈氣刺激,朝著對方鼓搗了一番。

“什麼東西?!”

“哪來的野貓!?”

在雅間裡坐著有些無聊,雲奕竟直接開始冥想打坐,還沒聽過會有人在煙花柳巷之地修行。

門外卻傳來一陣驚呼,還有叮叮當當混亂的動靜。

雲奕剛起身開啟門,還未看得仔細,一道黑影已經溜進了房間。

“去哪了?!”

“不知道。”

走廊上,有一臉茫然的顧客,有四處檢視的看護和侍女,雲奕轉身又將門關上。

回頭一看,不聽坐在屋內的桌上,嘴裡叼著一條已經被處理做成菜品的魚。

“不是讓你去範特西那裡聽聽看看嘛?你這是什麼章法?”雲奕一愣,不解的問道。

不聽鬆開嘴,魚掉到桌上,粉嫩的小舌頭舔了舔嘴,興奮的說道:“本來是在他屋外聽得好好的,可是有人端著這個魚從我旁邊路過,實在是太香了。”

聽著不聽的解釋,雲奕的眼角不自覺地微微抽動。

“彆急!”不聽擡了擡爪子繼續道:“我還是聽到些東西的。”

“說來聽聽。”

“等我吃完吧,喵。”說罷,不聽已經旁若無人地開始享用,屋裡安靜了下來。

雲奕耐著性子等待不聽,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也越握越緊。

“嘖嘖。”

桌上魚很快就隻剩骨架,還有散落地骨刺,不聽吧唧吧唧嘴,也注意到了雲奕的樣子。

“那個範特西倒是奇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竟什麼都沒做,那女子也是,在屋中抱著木琴就在那兒撥弦。”

不聽當即開口說道,說著說著,又轉頭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妙妙。

“也不算奇怪,我一天就見到了兩個。”

見雲奕已經擡手,不聽趕緊低頭:“彆打!”

“沒一會兒,女子就開口說話了,說是想將自己交給範特西,但範特西沒有答應,嘖,禽獸不如。”

手指輕輕撫摸著下巴,雲奕有些疑惑,範特西看見女子時候神情若是真的,怎麼會拒絕對方的投懷送抱。

“就這?”

“肯定還有啊,女子見範特西不肯,語氣變得有些低落,她問對方是不是厭惡自己的身份,還說自己仍是處子之身,希望自己要了自己,不隻是對他的感謝,還有真的喜歡。”

“說著,那女子就將木琴置於一旁,起身就往範特西身上靠去,範特西也沒有躲開,伸手就扶在對方腰上,兩人唇舌糾纏,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

“可惜範特西阻止了女子脫下貼身的褻衣,自己也沒有脫下褲子,竟就這般點到為止。”

不知不覺間,雲奕的手指已經掐住了自己的下巴。“然後呢?”

“兩人就坐在床上,女子就倚在範特西懷裡,範特西的手還伸到人家衣服裡,一陣玩弄,然後,有侍女端著這魚從那裡走過,我就…”

“這件事情,應該可以去問問洪皓軒,這個情況他之前可沒說過。”

雲奕嘟囔了一句,又看著不聽:“你剛剛偷了人家的東西,彆跟我一起出去,你自己溜吧。”

推門下樓,伸手招來樓內小廝,放了兩小塊白銀在托盤上,哪知小廝咧嘴笑道:“公子,這些還不夠。”

雲奕一愣,畢竟是第一次來,他好奇的問道:“需要多少?”

“公子,攏共需要四兩白銀。”

又放了些在上麵,雲奕苦笑著往外走。

“當真是銷金窟,就兩壺酒,一些瓜果的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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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遺夢坊,坊中女子還在賣力的恭維著,跟雲奕擦肩而過的進去的人變得更多,他卻是沒有回頭看。

在街道上沒有走很遠,肩上傳來一陣重量,不聽也跑了過來,它又是舔爪又是舔嘴的,一股魚味還沒散乾淨。

“你又去偷吃了?”雲奕嫌棄道。

“噓,果然是偷著吃更好吃,怪不得我聽說,什麼喜歡出去偷腥來著。”不聽小聲的在雲奕耳邊說著,尾巴在雲奕背上甩來甩去,還一臉的得意。

前麵就是悅來客棧,雲奕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緩緩靠近,嘴唇沒動,從喉嚨裡擠出一句。

“有沒有人盯著咱?”

“沒有。”不聽肯定的搖了搖頭。

“掌櫃的,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來找我?”雲奕靠在櫃台旁說道,目光看著大堂。

掌櫃是個國字臉,八字眉,看上去有些衰的中年男人,他回憶了片刻,說道:“今天沒人來店裡尋客。”

雲奕也沒有多說,微微頷首轉身就上了樓,客棧裡比遺夢坊安靜太多了。

房門上的鎖沒有被撬動的痕跡,房間裡的一切陳列也沒有變化。

“我已經吃飽了,一會兒不會再吃飯,我睡會兒吧。”不聽跳到床上,舒展自己的身體。

“那正好,今天夜晚你就在這裡吧,幫我注意著些,夜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動靜。”

不聽擡起頭,看著雲奕:“你又要跑?”

“不是跑,我還去昨天那裡,不會有誰去注意一隻小貓的,哦不,大一些的貓應該也不會惹人注目,你最合適。”

不等不聽回應,雲奕推開窗戶,看了看窗戶外的巷子和外麵,回頭朝著不聽眨了下眼睛,一個縱身就消失在屋內。

不聽長長出了口氣,它現在卻是不想動彈,又躺了下去閉上了眼。

來送東西,新增炭火的小廝敲門,它也沒有起來,鼾聲大作,還讓外麵的人以為是雲奕睡死了過去。

雲奕輕車熟路的又跑去昨天的那間客棧,他直接將屋內的桌子和火爐都移到窗戶旁邊,桌上擺放著幾碟小菜,還有一壺熱茶。

時而透過窗子縫隙觀察悅來客棧,時而打坐吐納冥想,隻是屋子空間太小,不能練習招式。

經過修行,他已經可以用精神力有限的影響周身的環境,所以他的吐納術開始矇蔽打更人的感知,使得對方粗略的探查手段,無法注意到他的修行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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