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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柱!但上貳是男友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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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童磨在讀取自己內心的時候,千夏便開始了偷偷問話。

「怎麼辦?無慘現在完全不肯讓我靠近了。」千夏的意念透著幾分焦灼。

「哦呀?你究竟做了什麼,把他嚇成這樣?」童磨的回應帶著玩味的笑意。

千夏思考了一會兒,答道:「沒什麼呀,就是稍微……試探性地攻擊了一下,然後被他試試吃了一口。」

「試試吃了一口?」童磨上下打量著渾身浴血、狼狽不堪的千夏,「你確定是試試而不是讓他逝世?」

千夏怒眼瞪著他:「我沒有,我哪有這麼大的本」

意念裡的話音未落,無慘那團蠕動的血肉竟在悄然後撤,儼然一副隨時準備逃離戰場的姿態。

千夏嘴角幾不可察地輕輕抽搐了一下,「他太膽小了……」

「哎——」童磨拖長了尾音,笑容絢爛,眯起的眼縫中流動著難以捉摸的光彩,「確實呢~」

明明他什麼都沒說,可千夏敏銳地捕捉到他體內散發出的一絲不同尋常的興奮。

那感覺,就像是徹底撕下了某種偽裝,那股深藏的惡劣本性正毫無顧忌地流露出來。

“彆這麼笑!討厭死了。”千夏用手肘撞了撞他,隨即焦急地環顧四周。

戰況實在不容樂觀。

惡鬼一方,除了已化為一灘不定形肉塊的無慘,上弦之壹、肆、伍、陸儘數在場,更有數不清的雜兵惡鬼如潮水般蜂擁。

它們憑借無限再生的可怖能力,死死拖住了鬼殺隊的腳步,著實讓人難受。

而鬼殺隊這邊,儘管經曆了嚴格的夢境訓練,但在真實的血腥廝殺中,體力的透支與精神的恐懼仍在所難免。

怎麼辦?

千夏著急得忍不住啃指甲。

“啊嘞~”童磨突然疑惑出聲,“猗窩座閣下怎麼不見了呢~”

下一句,他自己就回答了自己,“啊~他居然去找老婆去了~真過分啊。”

“誰?”千夏疑惑地看向他,“他還有老婆?”

“是上弦之叁哦。”童磨笑吟吟地解釋,“可以說是與我關係最好的一位了。”

“當然啦,我和其他幾位的關係也都不錯呢~啊啊,不過猗窩座閣下確實是最特彆的那個。除了他之外,還有……”

就在這一瞬,千夏猛地察覺到身後襲來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氣。

千夏本能地要轉身迎擊,童磨的手卻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

他歪著頭,眨了眨眼,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用意念傳遞了未儘之語:「還有黑死牟閣下~」

與此同時,一個近乎瘋狂的計劃畫麵,瞬間傳入她的意識。

“歘——”

利刃破空,兩顆頭顱應聲滾落。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整個戰場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與鬼都驚駭地望向那兩顆滾到無慘腳邊、麵容驚愕的頭顱。

時間彷彿在此刻凝固。

就連無慘那不斷蠕動的肉塊也驟然停滯,難以置信地看向滾落到自己腳邊的、那兩顆尚帶著驚愕表情的頭顱。

隨即,他爆發出囂張至極的大笑:“哈哈哈哈——!乾得好!乾得好啊!”

“千夏!!”不死川實彌目眥欲裂,嘶吼聲中滿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如狂風般衝向千夏與童磨所在的方向,刀風呼嘯,殺意凜然。

黑死牟揮刀迎擊,殺氣如實質般彌漫,厲聲喝道:“靠近者——死!”

風刃與妖刀猛烈碰撞,衝擊波席捲四方,地麵寸寸龜裂,周圍的殘垣斷壁在這狂暴的力量下徹底湮滅、坍塌。

正與戀柱·甘露寺蜜璃交戰的上弦肆半天狗動作一滯,險些被軟劍掃中,急忙喚出【怒】之分身穩住陣腳。

另一側,上弦陸墮姬也急促地召喚哥哥妓夫太郎,共同迎戰音柱·宇髄天元愈發淩厲的攻勢。

上弦伍也是一直狼狽地躲著霞柱時透無一郎的攻擊,隻覺整個鬼生都不好了。

然而這一切在無慘眼中都已不再重要。千夏的死亡,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與狂傲。

“哈哈哈哈!”

他狂笑著,操控著血肉凝聚成的手臂,高高舉起了那兩顆頭顱,如同展示最輝煌的戰利品,向所有鬼殺隊員炫耀。

“看見了嗎!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愚蠢!這就是你們愚蠢抵抗的結局!今天,你們所有人,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鬼殺隊眾人的心臟。

“怎麼辦?”

“怎麼辦?”

“我們會死的,我們也會死的。”

他們僵在原地,瞳孔顫抖,無法相信那個帶來希望、如此強大的千夏,就這樣……輕易地隕落。

“千夏……小姐……”

灶門炭治郎的淚水奪眶而出,巨大的悲憤之下,他周身的氣息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湧動、升騰!

緊接著,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也彷彿被這股情緒點燃,強大的「氣」如同烈焰般從他們體內爆發出來!

“不要放棄啊!”

不死川玄彌的咆哮如同驚雷,炸響在死寂的戰場。他雙目赤紅,淚水混合著血水滑落。

“不要放棄啊!我們……我們已經戰鬥到了這一步,怎麼能在這裡倒下!我們不是在夢裡演練過無數次了嗎?!千夏小姐的犧牲,難道要白白浪費嗎!”

他的吼聲,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在所有隊員的心中掀起了狂瀾。

退縮的念頭,在堅定的意誌麵前,開始一點點瓦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重新燃起的、更為熾烈決絕的戰意。

“蜉蝣撼樹!一群不知死活的蟲子!”

無慘狂笑著,試圖加速恢複身軀,給予這群人類最後的毀滅。

然而,無論他如何催動力量,血肉再生的速度卻異常緩慢,甚至變得更加困難。

體內的毒,似乎並沒有隨著千夏的死去而消散,反而如同擁有了自主生命般,更加瘋狂地吞噬著他的生機。

“這不可能……”無慘在內心咆哮,“血鬼術理應隨著施術者的死亡而失效!”

就在這瞬間,他發現了一個恐怖的細節。

手中提著的那兩顆頭顱,沒有絲毫要化為灰燼的跡象。按道理來說,不應該的。除非

也正是在他意識到不妙的這一刹那,那兩顆頭顱猛地擡起,四隻眼睛同時鎖定他,嘴角咧開詭異的弧度。

“surprise~”

“滋啦——!!!”

話音落,刺目的藍白色電光驟然從兩顆頭顱中爆發。強大的電流無序擴散,交織成一張致命的雷網,精準地纏繞上近在咫尺的無慘。

然後——

“砰——!”

劇烈的能量衝擊下,無慘那龐大的肉塊被硬生生炸開一部分,麻痹與劇痛裹滿他的全身,讓他發出了一聲既驚且怒的嘶吼。

“進攻!拿下無慘!”

一聲大喝從遙遠的屋簷上傳來,那赫然是剛剛被摘下頭顱的千夏。

隻見她身著一席被鮮血染紅的長袍,手持一柄銀色長弓而立,長發迎風浮動,滿目皆是殺氣。

同一時間,半天狗也爆發出尖銳的慘叫聲。是童磨出手協助甘露寺蜜璃和伊黑小芭內一起控住了他。

而另一邊,童磨的分身也協助霞柱時透無一郎,將刀穩穩落在了上弦之伍的脖頸之上。

“哦哦哦哦哦!!!!”

這驚天逆轉,如同在死寂的灰燼中投入了燎原之火。

“所有人——!”

悲鳴嶼行冥那沉穩如磐石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徹戰場,“反擊的時刻,到了!誅殺惡鬼!!”

黑死牟意識到不對,瞬身衝向無慘。

“不會讓你妨礙他們!”不死川實彌沒有半分遲疑,周身纏繞著淩厲的風刃,如同鬼魅般再次衝向黑死牟!

這一次,他的刀鋒更加狂暴,更加決絕,帶著要為同伴開辟道路的意誌。

“我來幫你!”

岩柱·悲鳴嶼行冥大吼一聲,巨大的流星錘轟然砸落,與風柱形成夾擊之勢,死死纏住最強的上弦之壹。

另一邊,甘露寺蜜璃的軟劍化作漫天粉影,將半天狗與其分身徹底籠罩,“戀之呼吸·伍之型·搖擺不定的戀情·亂爪!”

宇髄天元的雙刀也掀起爆炸般的斬擊,與妓夫太郎的血鐮激烈碰撞。

“來啊,華麗地把你們解決掉!”

戰場局勢瞬間逆轉!

原本因千夏死亡而氣勢大振的惡鬼們,此刻目睹無慘受創,陣腳頓時大亂。

而鬼殺隊一方,在絕境中重燃的希望化作了滔天的戰意與力量。

“雷之呼吸·壹之型!”

我妻善逸的身影化作一道金色電光,在雜兵惡鬼群中穿梭,所過之處,頭顱紛紛飛起。

“獸之呼吸·柒之型!”

嘴平伊之助如同真正的山野猛獸,雙刀狂野地撕開前方的一切阻礙。

“水之呼吸·拾之型!”

炭治郎則與富岡義勇形成呼應,生生流轉的渦旋劍氣如同巨大的水龍卷,清剿著大片的敵人,並不斷向無慘的本體逼近!

“玄彌!配合我!”

不死川實彌在激戰中大吼。

“好的,哥哥!”

不死川玄彌立刻填充子彈,特殊的血鬼術子彈呼嘯而出,乾擾著黑死牟的動作,為兄長創造著稍縱即逝的斬擊機會。

同時自己也快速聚集周身的「氣」揮刀而上,與實彌配合發起攻擊。

無慘在雷電的麻痹中奮力掙紮,試圖重組身體,但千夏與童磨豈會給他這個機會?

童磨瞬現落在無慘身後,雙扇同其,“血鬼術·蓮葉冰!”

而遠處的千夏也拉開了弓箭。

這把弓是產屋敷特地為她製作的,箭身通體是由日輪刀同款材質製作而成。

獨有一根!

那時候千夏還偷偷抱怨,射出去了豈不是還要自己去撿回來。好不體麵的。

“呲啦——!”

拉弓如滿月,電弧光閃過,交織,千夏周身交纏其藍色的火光。

一瞬間頭頂烏雲密佈,雲層裡似乎都有藍色的遊龍在流淌,狂風裹挾著凜然殺意,彙聚於箭鏃之上。

“咻——!”

箭矢離弦,化作撕裂長空的藍光。

冰晶與烈焰交織,毫不留情地轟擊在無慘不斷蠕動的肉塊上,阻止著他的再生,擴大著他的創傷。

“可惡……可惡啊!!”

無慘發出困獸般的怒吼。他精心營造的優勢,他以為勝券在握的局勢,在短短片刻間土崩瓦解。

當無慘最後的慘叫在晨曦中徹底消散,當那詛咒般的血肉在陽光下化為飛灰,難以言喻的寂靜籠罩了這片滿目瘡痍的戰場。

勝利了。

數百年的黑暗與犧牲,終於在此時,劃上了休止符。

這個認知如同遲來的潮水,緩慢地漫過每個倖存者的心頭。沒有立刻爆發的歡呼,隻有劫後餘生的恍惚,以及如影隨形的、巨大的疲憊。

“我們……贏了?”我妻善逸喃喃道,他拄著刀,身體搖搖欲墜,卻仍不敢相信。

“當然贏了!俺們可是最強的!”

嘴平伊之助揮舞著雙刀嚎叫,但嚎叫很快變成了牽動傷口的抽氣聲,可他依舊在笑,暢快淋漓。

這聲嚎叫像是一把鑰匙,瞬間開啟了情感的閘門。

“贏了!我們真的贏了!”

“活下來了……大家都活下來了!”

一瞬間,所有人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夾雜著哭泣與呐喊。

劫後餘生的狂喜如同野火般蔓延,倖存者們不顧傷痛,相互擁抱、拍打著彼此的肩膀,淚水混合著血與汗,肆意流淌。

就連最沉穩的悲鳴嶼行冥也仰起頭,任由淚水劃過堅毅的麵龐,低聲誦念著往生咒文。

炭治郎和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跌跌撞撞地撲在一起,又哭又笑。

不死川實彌被弟弟玄彌死死抱住,雖然嘴上依舊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卻沒有推開。

姍姍來遲的蝴蝶忍微笑著看著這一幕,緩緩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片混亂而熱烈的歡慶中,在所有人情緒最高漲、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刻。

千夏感到自己的指尖被輕輕勾住。

她側過頭,對上童磨的視線。

他那雙總是帶著虛假笑意的七彩眼眸,此刻沉澱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平靜,還有一絲詢問。

他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偏了偏頭,目光投向戰場邊緣那片搖曳在未被摧毀的樹林的晨光。

千夏瞬間明白了。

她看了一眼身旁相擁慶祝的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看了一眼正被隱部隊員圍住包紮的義勇,看了一眼這每一個她曾並肩作戰、願意以性命相托的夥伴。

一絲不捨劃過心頭,但更多的是一種釋然。

她輕輕回握了一下童磨的手指,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兩人身影悄然後退,利用殘垣斷壁的掩護,幾個起落便脫離了歡呼的核心。

沒有空間波動,沒有能量漣漪,就像一滴水彙入河流,自然得不留痕跡。

當炭治郎抹去喜悅的淚水,下意識地想尋找那位力挽狂瀾的夥伴分享這份喜悅時,目光所及之處,隻剩下被晨光緩緩裹挾的空蕩廢墟。

“千夏小姐?童磨先生?”他疑惑地輕聲呼喚。

他的聲音被淹沒在眾人的歡呼裡。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彷彿他們隻為終結這場跨越千年的恩怨而來,恩怨了,便拂衣去,不染塵埃。

隻在原地,留下一縷若有似無的、混合著冰蓮與血焰的奇異氣息,很快也被清晨的風,溫柔地吹散了。

“好了,接下來我們該去哪裡呢?”

童磨牽著千夏的手,快速奔襲在黑暗的陰影裡,語氣輕鬆。

“隨便吧,走到哪裡是哪裡。”千夏滿臉無所謂,“也許去看看海?我還沒見過這邊的大海啥樣子。不過呢~得等等天黑呢。”

“海啊……聽說很鹹,而且有很多魚。”童磨若有所思,“我可以把它們都凍成冰雕,一定很華麗~”

“不準隨便凍海裡的東西!還有彆學宇髄天元說話,動不動就華麗,華麗。”千夏立刻警告。

童磨笑嘻嘻:“哎~千夏好凶~”

他好喜歡。

兩人並肩跑了一會兒,童磨突然輕聲問:“千夏,離開鬼殺隊,你現在……會覺得無聊嗎?”

千夏轉過頭,“不會吧,不知道呢。就目前來說,和童磨在一起的時間,和我過去度過的所有時間,都不一樣呢。”

她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裡,好像不再是空蕩蕩的了。這種感覺,很新奇。”

“呐呐,千夏,這算是愛嗎?”童磨突然湊近,七彩眼眸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充滿了求知慾。

千夏的臉微微泛紅,一把推開他湊得太近的臉:“笨蛋!這種問題不要問!自己感受啊!”

“哎~可是我真的分不清嘛……”

夜風拂過,帶走了一片笑鬨聲。

他們的未來還很長,足夠兩個不懂感情的惡鬼,慢慢去學習,何為真正的人間煙火。

沒人知道產屋敷一族究竟動用了怎樣的人脈與手段,纔在這茫茫人海中精準地尋到了他們的蹤跡。

但現任家主,就是做到了。

他不光找到了她們,還送來了一遝厚厚的信,還有好幾箱珠寶和金子。

彼時的千夏和童磨就在海邊玩,一個凍魚,一個電魚,不乾人事,但玩得不亦樂乎。

千夏的眼睛在看到箱內璀璨奪目的珠寶與金錠時,亮得驚人。

她先是禮貌拜謝了來形的使者,隨後歡呼一聲,幾乎是撲過去將財寶妥善收好,抓起那疊信紙,風風火火地跑到童磨身邊,塞進他手裡。

“快!念給我聽!”她催促著,眼睛因興奮而閃閃發光,帶著不識字的人特有的、混合著期待與些許難為情的急切。

童磨拿著紙,目光落在那些或工整、或潦草、或力透紙背的字跡上。

他看了很久,久到千夏臉上的興奮逐漸轉為疑惑和一絲不安。

“怎麼了?裡麵寫了什麼特彆重要、特彆難懂的東西嗎?”她忍不住湊近,歪著頭想從紙背看出點什麼。

“唔…”童磨擡起眼,七彩眼眸彎成愉悅的弧度,語氣輕快,“大概就是,非常感謝你,謝謝你做的一切,這些禮物請務必收下……之類的意思哦。”

千夏瞪大了眼睛,明顯不信。她伸手指著其中一張字跡格外笨拙用力、幾乎要劃破紙張的信箋:“你確定?這張……我看著怎麼像是玄彌寫的?他也是這麼官方的感謝詞?”

童磨眨了眨眼,看著手裡這張寫滿「千夏快回來」、「不要跟那個危險的家夥在一起」、「蝴蝶忍的研究有了重大進展」「禰豆子已經變成了人類」「我們都很想你」的、字字泣血的信紙,嘴角慢慢咧開一個無比燦爛又帶著幾分惡劣的弧度。

“嗯啊,也是感謝的話,是一個叫不死川玄彌寫的,說他現在跟他哥哥過的非常幸福,叫你不用擔心,一個叫香奈惠的少女醒了,現在經常跟實彌聯係大概是這樣。”

他將那些焦灼的呼喚與重要的資訊,輕描淡寫地化作了一片風平浪靜的日常彙報。

“哎??是麼?”

千夏歪著頭,臉上還帶著一絲將信將疑,但注意力很快就被其他信件吸引了。

她像隻好奇的貓,迅速抽出一張筆觸淩厲、自帶勁風的信紙,塞到童磨眼前。

“嘛嘛嘛,算了,下次有機會回去一趟就是了。反正我「柱」的稱號沒領取呢!對了對了,信上有寫這個嗎?是什麼稱號?”

童磨一目十行地掃過,信上確實提到了對她的永久表彰,但具體稱號……他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有哦~是終生「柱」的封號呢~”

“真的麼?真的麼?”千夏的眼睛瞬間亮得像星星,整個人幾乎要掛到童磨的手臂上,扒拉著他的手腕就要看,“是什麼稱號?快告訴我!是什麼~”

雖然她根本看不懂上麵的字,但那份期待與榮耀感已經讓她興奮不已。

童磨卻不如她意。他手腕一翻,金色的鐵扇“唰”地輕巧隔開兩人,同時將信紙高高舉起,轉身就跑,拖長了調子,聲音裡滿是戲謔:

“不——告——訴——你~~~”

“啊——!童磨!你太過分了!”千夏的尖叫聲混合著氣急敗壞的笑意,她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快給我!把信還給我!”

夜風習習,兩道身影一前一後,追逐笑鬨,驚起了躲在石頭下打盹的鎹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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