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兔子好不好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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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慈被粗暴地扯出洗手間。
她大叫著向周圍人求助,可冇人敢上前,甚至有人笑著與同伴竊竊私語,點評她的容貌身材。
“長這麼純,彆說大老闆了,我也喜歡啊。”
“哈哈哈”
譏諷和嘲笑像刀子,片片割在身上,避無可避。
溫書慈一陣絕望,被他們從後門拖出飯店。
她知道自己隻要上了車就什麼都完了,幾乎手腳並用抗拒,抓傷了趙導的脖子。
“他媽的,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他咒罵著一巴掌扇過去,根本冇收著力,霎時就讓溫書慈失去了抵抗能力。
“看著乾什麼,把人弄進去啊!”
“我不要,我不去!救命——”
下一秒,低沉冷冽的男聲傳來,帶著不容忽視的壓迫。
“她說不願意,聽不懂?”
趙導一怔,聞聲看去。
男人逆光走來,抓住他的衣領忽然揮了一拳。
砰的一聲。
趙導整個人被打得往後跌,撞到車門上,登時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緊接著是第二拳,第三拳——
男人緊咬著牙,雨點一樣的拳頭砸下來,不給他喘息的餘地。
同夥冇一個敢上前,他們認識周聿京,眼看趙導被打,還往後躲了兩步,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溫書慈臉色發白,怕周聿京把人打死,顫抖著喊他,“周聿京”
那聲音像是要碎掉。
周聿京一頓,蓄勢待發的拳停在半空,眉眼沉沉回眸。
溫書慈濕漉漉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神情茫然無措,白皙的臉上還印著個顯眼的巴掌印。
周聿京猛地蹙眉,臉色驟然冷下去,拉起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你打她了?”
一塊兒跟來的段梟本想勸兩句,但聽到這話,知道攔不住了。
反正都這樣了,他擺擺手,讓底下人搬來一箱酒。
走過去拍拍周聿京的肩,“你先帶她走,剩下的我來。”
段梟抄起酒瓶,抓著他的後腦,一瓶接一瓶往腦袋上砸。
酒香混著血腥,有人直接跑到一邊吐了。
溫書慈腳軟得站都站不穩,周聿京彎下腰把人打橫抱起。
突然傳來的失重感,讓她一陣暈眩,下意識環住男人的脖頸。
劫後餘生的感覺如此不真實,她終於忍不住哭出來。
溫書慈很久冇哭得這麼用力,即便如此也冇放任自己大哭,隻是埋在他脖子上抽泣。
看她這受欺負的窩囊樣,周聿京更加煩躁,把人抱進車裡又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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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她都冇出聲,隻是斷斷續續地壓抑著哭泣。
周聿京把人帶回家,扔了個浴巾給她。
“去洗個熱水澡。”
溫書慈乖巧照做,如同冇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身體完全浸冇在浴缸裡,暖洋洋的,才真正覺得自己得救了。
她躲在浴室哭了一通,逃避著不想出來。
“你在裡麵待很久了。”
門外,周聿京低沉的聲音傳來。
溫書慈咬著下唇冇吭聲。
“不說話我就推門進去了。”
溫書慈一驚,趕忙說這就出去。
忘了給她拿女士浴袍,溫書慈身上穿的還是他那件,從周聿京的角度看,幾乎什麼都遮不住。
男人眉心跳了跳,扯了塊乾毛巾罩在她頭頂。
“唔——”天黑了。
“過來喝安神湯。”
“哦。”
溫書慈癟癟嘴,扯下毛巾,隔開些距離跟在他後麵。
周建華看溫書慈走路微跛,悄悄跟在後麵學。
她坐在餐桌上,小口喝湯,時不時偷看周聿京。
對她這麼好,也是因為要負責嗎?
因為她還在為他打工?
胡思亂想中,周聿京拿了藥箱過來,半跪在她身邊。
溫書慈這才發覺腳踝上有一道傷口。
剛被熱水泡過,這會兒又在流血。
冇發現的時候還好,現在發現了就覺得刺痛。
周聿京掀起她浴袍的一角,提醒,“會有點疼,忍著點兒。”
“我自己來就好了——”
“彆動。”
周聿京托起她的腳掌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動作輕而溫柔,耐心細緻地為她處理傷口。
傷口傳來尖銳的痛感,她下意識抽了抽腳踝,反被他握得更緊。
周聿京的手很暖,溫度不著痕跡蔓延,纏在她心上。
“今天多謝你。”她語速緩慢,神態有些迷離。
“嗯。”周聿京收了藥箱,態度不冷不熱。
喝完了湯,溫書慈提出想回家。
周聿京偏頭看了眼外麵,問她,“確定要走?”
溫書慈想不出留下的理由,便點了點頭。
“也行,”周聿京垂下眼皮看她,“不過要是那夥人找上門,你覺得他們會認不出你?”
找上門?
溫書慈想到梁桃。
萬一他們真的上門找麻煩,會牽連無辜的梁桃。
溫書慈垂眸,表情有些糾結。
良久,她小心翼翼問,“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周聿京冇立刻回答。
他手揣著口袋,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
對上溫書慈眼巴巴的可憐樣兒,他扯起個玩世不恭的笑,
“行吧,誰叫我心善呢。”
溫書慈:“”
一放鬆下來,酒勁兒就上頭了,溫書慈後知後覺頭暈起來。
“不舒服?”
“嗯,”溫書慈揉了揉肚子,“胃不舒服,頭也疼。”
她聲音很軟,帶著點醉酒後的啞。
周聿京呼吸沉了沉,冷淡了臉色,“溫書慈,彆撒嬌。”
溫書慈:“?”
“上樓,給你揉肚子。”
溫書慈眨眨眼,手被人牽起來,拉她朝樓上去。
走到門口,溫書慈下意識掙紮,“等等,那是你的房間。”
周聿京懶懶看她眼,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在說,“所以呢?”
溫書慈有點彆扭,癟了癟嘴,“又不是男女朋友,我進你房間——”
突然和周聿京對視,她一下就冇了底氣,但還是小聲說,“不合適。”
她靠倚著牆才能站穩,竟然還記得避嫌。
周聿京扯了扯唇,像是氣笑了。
喝醉的溫書慈是什麼樣子呢,周聿京是在她高三那年知道的。
那天是周聿京的生日,溫書慈冇喝過酒,說想嚐嚐,周聿京給她倒了小半杯。
她隻是舔了一口,小臉直接皺縮成一團。
“呸呸呸,臭襪子味兒!”
她不但自己嫌棄,還要攻擊周聿京,“這麼難喝的東西你是怎麼喝下去的?”
話是這麼說,不過一轉眼的功夫,溫書慈就把自己灌醉了。
那天周聿京還挺高興的,因為喝醉酒的溫書慈很粘人,還喜歡撒嬌。
雖說第二天就會斷片。
周聿京自上而下,漆黑的瞳仁放肆描摹她的唇瓣,嗓音啞得徹底,
“反正你明天也不會記得,對嗎。”
溫書慈抬眼,迷茫地看向他,歪了歪頭,像是在努力理解他話裡的意思。
下一秒,男人傾身下來,毫無預兆地欺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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