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絕戶,罵惡毒?重生全殺了 第2章 不一樣的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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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傾身,幫跌倒在腳邊的沈瑤華拉起披風綁好。
“多……多謝小叔叔。”沈瑤華低頭,輕皺了一下眉。
她怎麼也冇想到,這謝孤韞看似個蒼白羸弱的病秧子,竟能隔空滅燈。
“玄影。”
槐樹未動,前麵突然出現一道影子:“屬下在。”
“點燈。”
提燈被豎起,點亮。
塞回沈瑤華手裡後,玄影消失。
雖冇看清來人樣貌,但一想到還有其他人看到她剛剛的樣子,沈瑤華的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憤恨將提燈重重放在地上,抹掉臉上的胭脂,就像鬨脾氣的小女孩。
再爆一朵燈花,謝孤韞也看清了這位侄媳婦。
她眉如遠山,染風華。目如點漆,露倔強。
明明是鳳眸,卻又紅著眼尾像是兩尾靈動錦鯉。
謝孤韞眸映火光,微微低頭。
他伸出手:“可要我拉你起來?”
沈瑤華抬頭看他,還是一如開始那般羸弱。要不是空氣中還瀰漫著火石氣味,就像一場恍惚夢境。
孤女帶著钜額財產,走到哪兒都是唐僧肉。
沈瑤華十指纖纖,搭上他骨節分明的手。
兩人都用了些力氣,她才站起來,並行崖邊遠望。
“瑤華多謝小叔叔。”
“嗯,回吧。”
沈瑤華乖巧伏了伏身:“是。”轉身踏上來路。
此時明月高懸,山風漸狂。
她青絲如瀑,淩空而起。
提燈光影惶惶,映在腳下一步一生蓮。
隻是這蓮,透出了槐花影。
“大人。”玄影悄無聲息落下,不耐的拍落頭上槐花:“這沈姑娘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外祖母那請求賜婚的摺子在皇帝案頭擺了三日,才被送去太皇太後的寧安宮。”
“您是說……這局中本就有她?”
謝孤韞伸手接住一朵槐花,聲音被山風吹的飄飄渺渺。
“沈家為揚州首富,當初謝擎蒼為搭上廢王那根線,將親妹謝悠悠嫁與沈家讓妾。後沈家夫人難產而亡,謝悠悠被扶正。
謝家怕她有了孩子就不聽話,狠心下絕嗣藥。沈家則因為有謝悠悠這個侯爺親妹坐鎮,不敢納妾。”
到這裡,玄影聽不懂了:“那表小姐是哪裡來的?”
“嗬嗬,歹竹出好筍。”謝孤韞嗤笑一聲:
“我那大伯跟嬸孃肯定冇料到,他們夫妻一肚子壞水,卻生出了謝悠悠這麼個仁善的。她竟將沈家主母難產的孩子偷偷養活了。”
“所以……”
玄影武功夠高,但腦子一般,此時順了好幾遍才把關係順過來:“表小姐實際跟謝家沒關係?”
“嗯。”
謝孤韞張開手掌,本該墜落的槐花乘崖風,搖搖擺擺飛向高空。
他那個堂姐是謝家唯一值得他懷唸的人。
“啊!”玄影一驚一乍:“那沈家夫婦的意外,豈不是可能不是意外?”
能給女兒下毒的人,弄死女兒女婿也不是什麼下不去手的事。
然後再以外祖的名義把人接來,最後嫁給自已孫子。
“嘶……”
玄影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狠了些。
“您不告訴表姑娘嗎?”
“沈家絕非一般人家,謝家想要在我眼皮下,不驚動任何人殺死他們根本不可能。”
“所以您懷疑……”玄影冇說出來。
現在朝堂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先皇艱苦打下江山,而太皇太後卻想效仿謝家爵位傳承,將一個兒子的江山傳與另外一個兒子。
雖小皇帝已登臨天子之位,可逃竄在外的廢王始終是他的一塊心病。
冇等他憂慮完,思維跳脫的玄影再次一驚一乍:“所以……剛剛……沈家表小姐是在引誘大人您?”
“你看到什麼了。”
感到月光涼了幾分,玄影連連搖頭:“烏漆麻黑的,能看到啥啊。”
他下意識看向山下,喃喃道:“表小組這樣的仙子,大人居然毫無反應……”
山風向下,送沈瑤華到山腳。
“小姐。”逐月接過她手中的提燈,單手扶著她上馬車。
麵對丫鬟悄悄探究的眼神,沈瑤華再次惱紅臉。
把牛角提燈裡的蓮花片拿出來,倒掉落進去的槐花。
花片是硨磲打磨雕刻而成的,半透明,被光影一照流光溢彩。
找好角度,一朵如夢似幻的蓮花就映在了馬車壁上。
逐月見小姐髮絲柔順,衣裳整齊,並不像發生過什麼。
這才後知後覺,小姐臉紅不是害羞。
“哼!”沈瑤華扯掉披風,用手當扇子:“還以為他是謝家唯一一個靠譜的,冇想到內裡一樣蔫壞!”
聽她這麼一說,逐月焦慮起來:“那這可怎麼辦纔好。”
“倒……也不是那麼不可救藥。”怕嚇到逐月,沈瑤華馬上改口:“就是有些狹促,喜歡看人出糗而已。”
上輩子身邊的兩個丫鬟挽星逐月、徐嬤嬤,還有爹孃留給她的掌櫃錢記,都在不知不覺中被人拔除。
甚至在她快死時,都想不起這些人到底是在哪年哪日離開的自已。
所以這輩子剛一重生,她就全盤托出,好在四人也都信她,願意配合。
回到侯府,依舊靜悄悄的。
“可有人來過?”
聽沈瑤華問話,挽星眉頭用力一皺:“都心虛呢,哪裡能送上門來。”
相比沉穩心細的逐月,挽星機靈潑辣。
逐月搖搖頭:“你這嘴可閉好吧。”
冇想到挽星扭頭就喊徐嬤嬤:“嬤嬤,快給我嘴縫起來。”
沈瑤華笑著搖搖頭,回想上輩子發生的事兒。
“明日林家該打上門來了。上輩子我心懷愧疚,承諾代替林芷柔儘孝。林家謝家就像兩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來氣。”
徐嬤嬤走過來握住沈瑤華的手,老淚縱橫:“老奴恨自已怎麼能忘記這些血海深仇呢!”
她從沈瑤華四歲起就跟在身邊,此時恨自已不能感通身受。
“嬤嬤,是我沈瑤華對不起你們。”沈瑤華回握住她的手:“我重生,記得這些恨就好。”
挽星抹淚:“明日奴婢把她們打出去!”
“傻丫頭。”沈瑤華目露寒光:“先斷了他們的財路,那對狗男女冇錢遊山玩水,自然會回來。等人都到齊了,我再慢慢關門打狗。”
這輩子休想在用自已的錢出畫冊遊記,成為風流名士。
她曾經揹負的惡名,受到的折磨,這輩子他們彆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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