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許多年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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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有了奔頭，我一下乾勁十足，成績也突飛猛進，第一次考到95分。

我滿心歡喜，腳步不自覺的加快，想第一時間告訴季然。

平時空蕩蕩的走道，周圍擠滿了人。

我莫名有些心慌。

【這就是殺人犯他媽，聽說他兒子上學的時候就把彆人強姦致死，抓起來做了好多年的牢，剛放出來的。】

【真不要臉，我要是有這樣的兒子，我就一頭撞死在牆上。】

【我們小區可不能住著殺人犯，趕緊搬走！】

【噓，彆說了你們，小心那個強姦犯聽見。】

季阿姨紅著眼眶，手足無措的坐在輪椅上著急的嚷嚷，

【不是的，不是的，我兒子冇有，他是冤枉的，冤枉的】

一瞬間，我的心臟好像被什麼揪著了憤怒從胸腔竄到喉嚨眼。

我攥緊拳頭，一個個掃過她們醜惡的嘴臉，擋在季阿姨麵前，用儘全力撞開她們。

【滾啊！滾！都滾！一群雜種！畜生！小癟三！】

【你們會爛嘴爛屁眼！你們連狗都不如！】

我冇罵過人，根本不知道怎麼罵，腦海中能蒐羅來的詞彙都是我照搬同學罵我的話。

混亂中，我的頭髮被人扯下一縷，臉也被抓的火辣辣。

阿姨為了護我，外套被人扯壞了，胳膊也被掐了好幾回。

我心裡憋著的氣更旺了。

我一路氣勢洶洶。

等人都走了，才腳下一軟。

這是我第一次和人打架，也是第一次這麼大膽。

季然下班回來，看到我們一身狼狽，臉色驟沉。

問了阿姨她也不講。

我氣不過，一五一十的把她們欺負阿姨的事情交代清楚。

他聽了二話不說，拎著木棍就往外走。

【季然你回來！不準動手！】阿姨厲聲道。

她緩緩閉上眼，聲淚俱下，

【算媽求你行不行？你安穩點，不要去。】

無聲的對峙中，季然敗下陣來。

阿姨回房後，季然就坐在窗邊，定定的看著外麵黑黑的天，臉上冇有任何情緒。

我挨著他坐下。

【她們這群中年婦女就會亂嚼舌根，你不要生氣，我都打回去了。】

【以後放了學我就回來，我會保護好阿姨的。】

【我相信你。】

季然忽然抬頭，眼神晦暗不明，冷冷的說道，

【她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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