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來的許多年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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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過後，我和季然的來往更加的密切。

隻要一放學，我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來，照顧季然的母親。

季阿姨患有老年癡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清醒的時候拉著我不放，笑眼彎彎，一個勁的誇我是好孩子。

我也跟著笑，一顆心從未有過這麼安定。

那個性格木納，學習差勁，不討人喜歡的錢多餘竟然有人主動交朋友了。

【錢多餘，我發現你最近話變多了，也愛笑了，不像以前陰沉沉的。】

【你成績是怎麼進步這麼快啊，拜托拜托，也教教我唄。】

這是第一次有同學主動靠近我，我有些喜出望外，光顧著高興了，壓根冇有注意到錢滿滿那酸溜溜的目光。

晚上十點，媽媽下了夜班回來。

她一進門就將鑰匙摔在茶幾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心跳本能的加快，我知道這是她心情不好的表現。

媽媽很不擅長跟人打交道，雖然她在家裡會像惡鬼似的虐待我，但是在外麵幾乎不開口說話。

所以她總會將職場上的不如意發泄在我身上。

腳步聲由遠及近，我聽見錢滿滿和媽媽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下一秒，廚房的門被踹開。

媽媽和滿滿有自己的房間，我冇有。

我擁有的隻是一個又破又爛的床墊，擺在廚房垃圾桶旁邊。每天晚上像貓一樣縮成一團睡在上麵。

媽媽兩步上前，一把扯住我的頭髮，死死將我按在泔水桶裡。

耳邊是她憤怒的謾罵聲，

【死丫頭，竟敢趁我不在偷偷和殺人犯談戀愛，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

我拚命的掙紮，嘴裡灌滿腥臭的泔水。

不等我反駁，錢滿滿先開了口，

【媽，姐姐可能是被那個男人騙了，這段時間放了學就往隔壁跑。】

【上次樓下張阿姨聽了你的話，讓他們搬走，我姐還幫著他們。】

【呸！賤胚子，小小年紀就知道找男人，我今天就把你淹死，看你怎麼出去犯賤！】

媽媽猛的一聲罵道，手上隨之而來是更大的力氣，她似乎是下定決心要淹死我。

【你就應該死在我肚子裡，真後悔把你生下來。】

媽媽的話如同尖銳的錐子，刺進心臟，深入骨髓的寒冷。

或許這樣死了也挺好的，我和她就再也冇有任何瓜葛。

我絕望的停止了掙紮。

意識逐漸模糊，忽然，一道白色強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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