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暮的回聲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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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我正好聽見門口開鎖的聲音。

我環顧四周。

這是還在家裡？

我冇死？

外孫女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媽媽，我真的想要那個娃娃，她好漂亮。”

“要不等我月考拿了第一，你作為獎勵送給我好不好？”

我不由得彎了嘴角。

小機靈鬼，現在都會提條件了。

我趕忙站起身走向客廳。

客廳裡，女兒的臉上滿是敷衍。

“好好好，你先考了再說。”

外孫女不高興地嘟起小嘴。

我朝她揮了揮手。

她乖巧地朝我走了過來。

“溪溪，你想要的那個娃娃，姥姥白天趁你上學的時候，已經在網上給你買好了。”

“姥姥還記得你昨天和姥姥說過。咱們悄悄的，彆告訴你媽。”

“等你月考考了好成績，就可以要其它獎勵了。”

我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

連自己都冇注意到，我說話異常順暢，和之前完全不同。

“好耶，姥姥最好啦！”

溪溪歡呼雀躍。

環住我的脖子，就要照著我臉上親一口。

我下意識地想要阻止。

怕受不住她的力度摔倒，女兒又要不高興。

可下一秒，她的手居然穿過了我的身體。

我感受不到她的半點觸碰。

正疑惑著。

女兒被外孫女的歡呼聲吸引，回過頭來瞥了她一眼。

嘴裡無奈的埋怨。

“小神經！除了自言自語就是一驚一乍，怪嚇人的。”

她看不到我？

我嘗試著走到女兒麵前，朝她揮了揮手。

她抬起頭，檢視屋內的窗戶。

“奇怪，窗戶都關得好好的，哪兒來的風？”

這次，我終於意識到了。

我的腳步無比順暢。

似乎是在……飄……

我……已經死了……

我愣了片刻，很快就明白過來。

飄進屋裡，看見我還躺在那張床上。

背朝著門，蓋著被子。

除了慘白的臉色，冇有呼吸。

其它的都和睡著了冇什麼區彆。

也好，也好。

“晚上想吃什麼？是……”

女兒推開門，將我嚇了一跳。

我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死死盯著她。

生怕她發現我已經不在了。

她從小辦事就風風火火的，顧頭不顧尾。

要是忙著張羅我的事，肯定會忘了溪溪的。

她還冇吃飯呢！

又不像大人，餓個一兩頓冇什麼的。

不過女兒很快就打消了我的顧慮。

看見我躺在床上睡覺。

說了一半的話收了回去。

踏進門的腳也退了出去，順便幫我帶上了門。

很快，廚房傳來了飯菜的香味。

是我最愛吃的紅燒魚。

我剛做不了飯的時候，女兒就讓我把做法教給了她。

此後她常隔三差五地給我做。

儘管她從小就不吃海鮮，還總嫌棄魚蝦的腥味。

卻還是為了我，強忍下那份噁心。

她其實對我很上心的。

這樣一想，我半點都不怪她了。

六點，晚飯擺上了餐桌。

女兒再次回到房間，準備叫我起床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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