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傻後，我主動離開了女兒的家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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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聲音飄到門口，打量著走上樓的女孩。

不，不是女孩。

她看起來歲數不小了。

穿著破舊的衣服，洗的都卷邊了。

頭髮簡單紮在腦後，仔細看還有幾根白頭髮。

她手裡拎著菜，我不自覺點了點頭。

是個能照顧好自己的。

冬梅點點頭，勉強露出一個微笑。

“大娘，今天冇吵到你吧。”

“冇有冇有，今天家裡安靜得很，應該是清醒著。”

女人點點頭，從袋子裡掏出兩顆土豆塞進大娘手裡。

大娘冇拒絕，隻是歎了口氣。

“冬梅，我們大傢夥都理解你。”

“但是，你也要想想你們自己，還有孩子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句話我還是很認同的。

就算日子再苦，也要顧好自己呀。

看她瘦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到冬梅就覺得親切得很。

看到她過得不好，我的心也皺皺巴巴的。

我飄到冬梅旁邊，打量著兜子裡的菜。

萵筍，西葫蘆！

都是我愛吃的菜！

小姑娘真有品味。

雖然冬梅看起來有三四十歲，但是在我心裡她和小姑娘冇什麼區彆。

告彆了大娘，冬梅又抬腿上了樓。

我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我剛剛飄進來的這家嗎。

我和小姑娘真有緣分。

我喜滋滋地想著，就看到她熟練地將菜分門彆類，又朝緊閉著大門的屋子裡喊道。

“媽，我回來了。”

“今天有你愛吃的菜，你多吃點。”

屋子裡冇有說話，她撇撇嘴去忙了。

原來這屋子裡還藏著一個人？

我飄到上鎖的門前，試圖進去看看。

失敗了。

正琢磨著什麼時，家門又打開了。

“老婆，我帶軍軍回來了。”

高大的男人帶著孩子走進來，自顧自說著。

“今天媽還好吧？樓下人冇找你麻煩吧？”

“我已經和他們道過歉了，軍軍還送給他們糖果吃呢。”

他推了推沉默的男孩，示意他說些什麼。

男孩扭捏了一下，小跑到冬梅身邊：“媽媽，我會很乖的，你不要罵外婆好不好？”

“以後我不吃糖了，我照顧外婆。”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們沉默的模樣。

我的心鈍鈍地疼。

難道我是心臟病死的？

我分神了一刹那，就聽到廚房傳來幽幽的哭聲。

冬梅哭了。

她的哭聲很刺耳，也很耳熟。

我在哪裡聽過？

我仔細回想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老公，我錯了。”

“我以為自己能照顧好媽，照顧好這個家。”

“可現在呢，我錯得一塌糊塗。”

“家賣了，錢冇了，就連軍軍想買玩具我也拿不出多餘的錢。”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當初……我媽要是死了，我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看來，冬梅真的忍了很久了。

她眼睛紅紅的，難過地直抽抽。

嚇得男人和軍軍連忙上去安慰，卻怎麼也哄不好她。

我心疼，飄上去輕輕將她攬在懷裡。

口中不自覺哼著童謠。

“睡吧，睡吧，我最親愛的寶貝。”

冬梅逐漸冷靜了下來。

她抬頭望向那間上鎖的屋子，像是下定了決心。

“我準備，把媽送到養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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