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傻男友裝死騙我殉情,他卻哭傻了 第5章 瑞士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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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新開始
在瑞士療養院的第十天,陽光透過玻璃暖融融地灑在身上。
一旁的小護工湊過來,義憤填膺地向我分享一則直播回放。
“初姐你快看這個!這男的真夠賤的!人活著的時候不珍惜,死了才發瘋,簡直該死!”
我情緒淡淡,直到聽見那個熟悉的名字。
“說起來,這男的愛人跟你同名同姓呢,都叫沈明初,幸好我初姐不會遇到這種人渣!”
她繼續忿忿地吐槽。
“他居然為了追不到的白月光,就去故意折磨另一個女孩,裝傻子騙了人家六年!最後還演了場假死,就想看那女孩會不會為他殉情!”
我的指尖微微一顫。
“結果呢,女孩真跳海死了,他倒哭傻了,連媒體鏡頭都不顧了……”
我緩緩轉頭,看向她的手機螢幕。
視頻中,秦妄淮跪在一場簡陋的葬禮現場,形容枯槁,痛不欲生。
他再也顧不上偽裝,每一個表情都撕裂著真實的絕望。
殯儀館工作人員正低聲唏噓。
“可憐啊……連完整遺體都冇找到,這麼好的姑娘,該是多絕望纔會把手機留在岸邊,自己走進海裡……”
忽然,一位工作人員盯著秦妄淮,愕然道。
“等等……這人不是沈小姐那個傻子男朋友嗎?他怎麼……一點都不傻了?”
聞訊而來的記者立刻圍上來
將鏡頭對準他采訪道。
“您確定嗎?這位是秦家二少爺,據說他從六年前車禍後一直閉門不出呢?大家都隻知道他對蘇小姐愛而不得,怎麼又跟這個死者扯上關係了?”
“方便給大家展開說說嗎?”
“我絕不會認錯!”
工作人員篤定道,“當年沈小姐母親的葬禮就是他大鬨現場,逼得沈小姐連母親最後一麵都冇顧上,跑去追他……”
“我們當時還歎她傻,怎麼會為個癡傻的人付出那麼多……可現在看這人,哪裡像個傻子!?”
鏡頭猛地對準秦妄淮慘白失神的臉。
他彷彿被這句話刺穿靈魂,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卻連一句辯駁都說不出。
我看著螢幕上他那副痛徹心扉的模樣,心裡卻隻剩一片冰冷的平靜。
直播畫麵劇烈晃動,鏡頭緊緊對準了崩潰的秦妄淮。
他跪在那裡,眼淚混著雨水佈滿臉頰,聲音嘶啞得幾乎撕裂。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玩這種局!”
“沈明初…該死的是我!我隻是想試試你…我安排了人盯著你的!我以為他們一定能及時救下你……”
“我從冇想過真的害死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身後的蘇月月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
卻仍假意溫柔上前,想替他擦淚扶他起來。
“阿淮,彆這樣自責了…不是你的錯。”
“是她自己選的這條路…你儘力了。”
“要怪就怪她運氣不好,偏偏趕上你安排的人去吃飯,冇看住…”
“人死不能複生,你彆再折磨自己了,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們回去好不好?”
“我媽做了飯等著我們回家呢。”
一向對她溫柔順從的秦妄淮卻猛地抬頭,眼底血紅,突然像瘋了一樣狠狠掐住她的脖子。
“閉嘴!你才短命!”
“都怪你!要不是你回國攪局刺激我…我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我和沈明初本來過得好好的…我本來計劃好了,等她為我‘殉情’證明真心後,就慢慢‘恢複’,娶她回家…”
“是你!是你打亂了一切!你該死!”
他手指用力,蘇月月驚恐掙紮,場麵徹底失控,現場好一陣兵荒馬亂。
而我,在遙遠的療養院裡,默默起身出去散散心。
在瑞士寧靜的湖畔,日子像舒緩的流水般平靜。
秦家老夫人以她的方式表達了遲來的歉意,為我提供了徹底的庇護,讓我得以遠離過往的一切喧囂。
新的生活裡,我遇見了秦初年。
我們的初遇頗具戲劇性,是在一家藏匿於洛桑老街深處的獨立書店。
他當時正為一本絕版畫冊的歸屬,溫和卻堅定地與店主低聲交談,側臉在暖光下顯得專注而沉靜。
後來他告訴我,他當時就被我身上那種特有的寧靜所吸引。
他對我並非熱烈張揚的追求。
更像是一場細膩的滲透。
他知道我偏愛後印象派的色彩,便會不經意地約我去看一場小而精的畫展。
他讀我發表在當地藝術雜誌上的短評,下次見麵時便能就某個冷門畫家與我討論良久。
我們最大的樂趣是揹著畫板或相機,自駕深入阿爾卑斯山麓。
在雪朗峰下的野花甸裡寫生,在日內瓦湖的晨霧裡等待第一縷陽光。
他熱愛用油畫捕捉光影的瞬息萬變,而我則偏愛用文字描摹景緻深處的情緒。
我們相互成為對方的第一個讀者和觀眾,在藝術的世界裡,我們是絕對的同頻共振。
我知道他是秦家人的那一刻,並非冇有掙紮。
那是在一次家庭畫廊的開幕酒會上,我遠遠看到了秦妄淮的身影,而秦初年自然地握住了我瞬間冰涼的手,低聲在我耳邊說。
“明初,我是秦初年,隻是秦初年。”
從
那之後,我獨自思考了很久。
我意識到,因為不堪回首的過去,錯過當下的愛情,是對自己的另一種辜負。
我不能再因為秦妄淮的錯,而懲罰秦初年,以及我自己對幸福的渴望。
是在一起的第4年,我答應了跟他回國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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