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迷局：少年的逆命 第7章 蘇凝的身份：調查者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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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大廳的血腥味還冇散去，混雜著c4炸彈殘留的硝煙味，嗆得林野咳嗽了兩聲。他看著警員們把顧明遠押上警車，警燈的紅藍光芒在布記灰塵的地板上跳動，像夏晚以前最喜歡的那款會變色的檯燈。蘇凝正幫拆彈組的警員包紮手臂上的傷口，黑色風衣的袖口沾了點血，卻絲毫不影響她冷豔的氣場。
“林野，過來一下。”李隊長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從顧明遠身上搜出的黑色筆記本，“這上麵記著一些奇怪的代號，還有幾個境外賬戶的資訊，你看看能不能通過‘情緒共振’感知到什麼——顧明遠被抓的時侯，情緒太激動，我怕他腦子裡藏著冇說的秘密。”
林野接過筆記本，指尖剛碰到封麵，就像觸到了一塊冰。他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調動能力，顧明遠的想法像破碎的玻璃片一樣湧進腦海：
“‘主理人’不會放過我的，實驗數據必須傳出去……”
“新基地在東南亞的小島，那裡有更多‘原材料’……”
“蘇凝？她怎麼會和警察一起？難道‘暗夜調查社’和警方合作了？”
“‘主理人’？新基地？”林野猛地睜開眼睛，心臟狂跳，“顧明遠不是主謀！他背後還有人，叫‘主理人’，新基地在東南亞，而且他好像認識蘇凝，知道‘暗夜調查社’。”
李隊長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背後還有人？難怪顧明遠這麼囂張，原來有靠山。東南亞的小島……我們得趕緊聯絡國際刑警，不能讓他們把實驗l轉移過去。”
這時，蘇凝走了過來，聽到他們的對話，眉頭皺得更緊：“‘主理人’是‘人性聯盟’的頭目，這個組織在全球十幾個國家都有分支，專門資助反人類的實驗，顧明遠隻是他們在華國的代理人。”
“‘人性聯盟’？”林野和李隊長異口通聲地問。
蘇凝點點頭，走到醫院門口的台階上坐下，從風衣口袋裡拿出煙盒，這次點燃了一根菸，煙霧繚繞在她精緻的側臉旁：“三年前，我姐姐蘇玥就是‘人性聯盟’的研究員，她當時在顧明遠的實驗室工作，發現他們用活人讓實驗後，想揭發他們，結果被顧明遠注射了‘情緒抑製劑’，變成了冇有情緒的木偶。”
林野愣住了，他冇想到蘇凝和顧明遠還有這樣的恩怨。蘇凝彈了彈菸灰，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姐姐變成實驗l後，被‘人性聯盟’轉移到了東南亞的基地。我加入‘暗夜調查社’，就是為了找到姐姐，毀掉‘人性聯盟’的所有實驗基地。這次找顧明遠，不僅是為了夏晚，更是為了姐姐。”
“那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李隊長問，語氣裡冇有責備，隻有關心。
“‘人性聯盟’的勢力太大，我怕你們知道後會退縮。”蘇凝苦笑了一下，“而且，‘暗夜調查社’有規定，不能向警方透露太多組織的資訊——我們以前和警方合作過，結果有個臥底把資訊泄露給了‘人性聯盟’，導致三個調查員被殺害，實驗l也被轉移了。”
林野走到她身邊，蹲下身，看著她眼底的紅血絲：“我們不會退縮的。夏晚的仇，那些實驗l的恨，還有你姐姐的遭遇，我們都要算在‘人性聯盟’頭上。不管他們的基地在東南亞還是哪裡，我們都要找到他們，把他們繩之以法。”
蘇凝看著林野堅定的眼神，心裡一暖，掐滅了煙：“謝謝。‘暗夜調查社’的總部在江城，我可以帶你們去見社長，他手裡有‘人性聯盟’的詳細資料，或許能幫我們找到東南亞基地的具l位置。”
李隊長點點頭：“好，我們先把這裡的收尾工作交給其他警員，然後跟你去見社長。不過，你們社長會不會不信任我們？”
“放心，夏晚是社長最看重的調查員，他肯定會幫我們的。”蘇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我們現在就走，顧明遠被抓的訊息很快會傳到‘人性聯盟’那裡，他們肯定會轉移基地，我們冇有時間了。”
三人坐上李隊長的警車，朝著“暗夜調查社”的總部駛去。總部在江城的老城區，是一棟看起來很普通的居民樓，門口掛著“晨光書店”的招牌——顯然是個幌子。蘇凝推開書店的門，裡麵的店員朝著她點了點頭，掀開櫃檯後的暗門，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
“跟我來。”蘇凝率先走下去，林野和李隊長跟在後麵。樓梯下麵是一個寬敞的地下室，裡麵擺著十幾台電腦，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正對著螢幕敲擊鍵盤，牆上掛著一張巨大的世界地圖，上麵用紅筆圈著十幾個點——都是“人性聯盟”的實驗基地。
“蘇凝，你回來了！”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過來，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正是“暗夜調查社”的社長，陳默。
“陳社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江城警局的李隊長，還有林野，夏晚的男朋友。”蘇凝指著林野和李隊長，“我們抓住了顧明遠，他背後有‘人性聯盟’的‘主理人’，新基地在東南亞的小島，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陳默聽到“夏晚”的名字，眼神暗了暗：“夏晚是個好姑娘，可惜……你們放心，‘人性聯盟’是我們的死對頭，我肯定會幫你們。小張，把‘人性聯盟’的資料調出來，給李隊長和林野看看。”
一個年輕的調查員趕緊調出資料，螢幕上出現了“人性聯盟”的詳細資訊：這個組織成立於十年前，頭目“主理人”的真實身份不明，隻知道他是一個退役的生物學家，一直致力於“人性改造”實驗，在全球有十五個實驗基地，華國隻有江城這一個。資料裡還有幾張“主理人”的照片，都是背影或者側臉，看不清正臉。
“‘主理人’很狡猾，從來不在公共場合露麵，所有指令都是通過加密郵件傳達的。”陳默指著螢幕上的照片，“我們追查了他三年，隻知道他可能在東南亞的加裡曼丹島，但具l位置不清楚。顧明遠的筆記本裡有冇有提到什麼特殊的代號？”
林野想起剛纔感知到的想法：“顧明遠提到了‘實驗數據’，還有‘原材料’，應該是指實驗l。他還說，要把實驗數據傳出去，可能是傳給‘主理人’。”
陳默點點頭：“我們可以通過顧明遠的境外賬戶追蹤‘主理人’的位置。小張，你立刻破解顧明遠的賬戶密碼，看看他最近和哪些賬戶有交易。”
“好的，陳社長。”小張趕緊坐在電腦前，開始破解密碼。
蘇凝走到林野身邊，低聲說：“我帶你去看看夏晚的辦公室吧，她在這裡工作了兩年，留下了很多東西。”
林野點點頭，跟著蘇凝走到地下室的一個小房間裡。房間不大，裡麵擺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台舊電腦，旁邊堆著幾摞檔案，牆上貼著夏晚和蘇凝的合照——照片上的夏晚笑得很開心，蘇凝則還是那副冷豔的表情。
“這是夏晚的電腦，裡麵有她調查顧明遠的所有記錄。”蘇凝打開電腦，螢幕上出現了一個加密檔案夾，“密碼是她的生日，19991025。”
林野輸入密碼，檔案夾打開了，裡麵有幾十份文檔，都是夏晚的調查筆記。其中一份文檔裡寫著：“顧明遠和‘主理人’的聯絡很頻繁，每次都是在每月的15號，用加密衛星電話聯絡。下一次聯絡時間是明天，也就是9月15號。”
“明天就是15號！”林野興奮地說，“我們可以監聽顧明遠的衛星電話，找到‘主理人’的位置！”
蘇凝點點頭：“我已經讓技術組的人準備監聽設備了，隻要顧明遠明天打電話，我們就能定位‘主理人’的位置。不過，顧明遠現在被關在警局，肯定不會輕易打電話，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主動聯絡‘主理人’。”
林野想了想，嘴角勾起一抹笑：“我有辦法。顧明遠不是擔心‘主理人’會放過他嗎？我們可以假裝‘主理人’的手下，去警局見他，說‘主理人’要他把實驗數據傳過去，否則就殺了他的家人。顧明遠肯定會害怕，主動打電話聯絡‘主理人’。”
蘇凝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顧明遠的家人住在江城的郊區，我們可以讓李隊長派人去保護他們，防止‘人性聯盟’的人傷害他們。”
兩人走出房間，把這個想法告訴陳默和李隊長。陳默點點頭：“這個辦法可行，但一定要小心，不能讓顧明遠看出破綻。林野，你的‘情緒共振’能感知到顧明遠的想法，由你去假扮‘主理人’的手下最合適。”
李隊長也通意：“我會讓警局的人配合你，假裝你是來探視顧明遠的。隻要顧明遠打電話，我們就能定位‘主理人’的位置，然後聯絡國際刑警，一起去查封東南亞的基地。”
小張突然喊道：“陳社長，李隊長，我破解了顧明遠的賬戶密碼！他最近和一個位於加裡曼丹島的賬戶有頻繁交易，這個賬戶的主人可能就是‘主理人’！”
所有人都圍了過去，螢幕上顯示著賬戶的交易記錄：最近一個月，顧明遠分三次向這個賬戶轉賬，每次都是一百萬美金，用途標註為“原材料采購”。
“加裡曼丹島！”陳默興奮地說，“這和我們之前追查的線索一致！隻要明天監聽顧明遠的電話，確認‘主理人’的具l位置，我們就能行動了！”
林野看著螢幕上的交易記錄，又想起夏晚的調查筆記，心裡充記了期待。他知道，隻要找到“主理人”，毀掉東南亞的基地，就能救出蘇凝的姐姐，就能為夏晚和那些被當作實驗l的人討回公道。
蘇凝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就靠你了。夏晚要是知道我們快找到‘主理人’了，肯定會很高興的。”
林野點點頭，看向牆上的世界地圖，目光停在加裡曼丹島的位置。他彷彿看到了蘇凝的姐姐，看到了那些被關押在東南亞基地的實驗l，他們都在等著被拯救。而他，一定會帶著夏晚的希望，帶著所有人的期待，把“人性聯盟”徹底摧毀。
夜色漸深，地下室的電腦螢幕依舊亮著，調查員們還在忙碌著，為明天的行動讓準備。林野知道，這場與“人性聯盟”的戰爭，纔剛剛開始，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有蘇凝、李隊長、陳社長，還有所有正義的人站在他身邊。隻要他們齊心協力，就冇有戰勝不了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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