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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證戀愛[婚後文] 【番外6·男主暗戀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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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什麼樣?

祝遇清撇過頭,??不打算回答。

孫晉哪知道他什麼心思,??還追問道:“聽說挺漂亮,你應該見過?”

祝遇清抓了抓脖子:“有沒有外用的,太癢。”

孫晉過來看兩眼,回診箱找了條藥膏:“以後彆貪這份嘴了,??有些東西碰不得,??活受罪麼不是。”

祝遇清沒說話,但嘴角小幅度扯動了下。

有什麼碰不得的。

清明不久,??到了五一。

兩邊假隔得不長,比起返鄉,??這時候出遊的人要多些。

難得有空,??祝遇清也休息了幾天。

跟他一夥的除孫晉外,??還有生意場上結交的朋友,剛成家或剛當爹的,??相對都算正派,暫時沒什麼亂七八糟愛好。

但規矩也意味著單調,比如消遣有限,??活動以打各種球為主,打完找個地兒吃飯,一天就算過了。

這天難得換個場所,??跑去騎了幾圈馬,??等晚上到吃飯的地方,??遇到湯正凱。

“哥。”他立馬喊人,敞著牙關笑。

體貌有禮,??祝遇清也應了聲:“什麼時候回來的?”

“就這幾天。”

“吃過沒,一起?”

“成啊,??那我就蹭餐飯。”湯正凱有意討好,??立馬覥著臉跟上了。

席間,湯正凱特彆有眼力見,添茶倒酒比服務員還周到。

這份殷勤勁,被人調侃成討好大舅子。

他咧嘴笑,一張嘴乖得很:“哥哥們都我榜樣,尤其清哥麼,我爺都說了,讓我多跟清哥學著點兒。”

這話招人樂,孫晉幾個笑起來,說他

出趟國學得南裡南氣。

吃完續攤,一夥人去了旁邊會所。

會所不大,又是高峰期,難免碰見熟人,比如潘逢啟。

隻是場麵不大好看,因為他後頭還亦步亦趨,跟著個年輕女孩。

“喲,啟哥!”湯正凱唯恐天下不亂,打完招呼還往後瞅:“這誰啊,我未來嫂子?”

“公司同事而已,彆瞎叫。”潘逢啟喝過酒,幾分醉意加尷尬,臉色更顯難看。

他回頭看楊璐:“你該走了。”

楊璐當然不願,但接觸到他眼裡的膩煩加警告,隻好咬著唇,默默離開。

在場都是人精,沒誰追著這點破事死問,和潘逢啟勾肩搭背打哈哈,招呼著一道喝酒去了。

局後又接局,半晚下來潘逢啟喝得有點多,湯正凱還在旁邊作怪,叮著問他什麼時候再去裡昂,說下回一塊兒出海玩。

湯正凱說話彆有深意,潘逢啟應得含糊,過會兒接了個電話,說是樓上有朋友在,要去會一會,趁機走了。

坐位上,祝遇清正刷著手機,孫晉順著靠背歪過來:“這小凱怎麼回事?聽這意思,難不成逢啟還跟他那個姐藕斷絲連?”

“你覺得我會知道?”祝遇清鎖上螢幕,語氣淡淡。

孫晉嗐了一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八成有點貓兒膩。”他兩手向後,腦袋枕了上去,半感歎說:“真行啊你這位表弟,遊戲人間,玩兒夠花的。”

廂房切了首歌,湯正凱上去拿麥,祝遇清聽他開了

個嗓,起身出去了。

下樓透氣途中,見楊璐遊魂一樣站在角落。

他繼續往前,楊璐立馬跟過來:“祝總。”

祝遇清站定,思索了下:“找你們老闆?”

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楊璐很快點頭接話:“工作上有點事,剛剛忘說了,您知道……他在哪裡嗎?”

祝遇清看眼樓上,順手指了包廂方向,接著頭也不回,走到了外麵。

夏夜風熱,漸有暑氣逼人的氣息。

氣溫升高,brandon身體好了些,假期尾聲,祝遇清帶著餘鬆兒子,溜了它一天。

勞動節後,工作上正遇春還裡開業,他忙上兩個來月。

這期間對人姑孃的動態瞭解,完全通過朋友圈。

看她參加公司團建,跟同事站在橫幅後燦笑,看她週末出去騎車,人伏在杠上,腰間綁著外套,輕靈又颯氣。

這樣過自己的日子,跟潘逢啟像活在兩個時區,又哪裡像是要步入婚姻的男女。

光看這點,祝遇清以為能鬆泛些,但也有令他需要揣度的,比如她與吳文鴻。

翻遍最近的動態,她跟吳文鴻或點讚或留言,互動是正常的,隻要看跟誰比了。

畢竟他跟她唯一的交際,就是工作上那點事。

再有就是想到,或許在她的顯示界麵也有其它異性的留言,隻不過他能看見的,僅僅吳文鴻一個。

八月前,祝遇清日程滿當當,偶爾閒下來,一些推測會在情緒點上持續摩擦,直到八月家宴,再次見到她

的身影。

二樓,他截停冒冒失失的祝如曼,看了眼被拽得促急的人:“跑什麼?慢點走。爺爺心臟不好,動靜大了小心驚著他。”

耳提兩句,目送上了樓,不久後,露台看她換了裝在拍照。

廣袖長裙捂出彆樣風姿,隻是美色當前,身邊卻一片戲語。

事不關已時,總是都太有閒心。

起菜前夕祝遇清上樓喊人,意外聽到自己妹妹的幾句胡話,後來餐桌上又有蔣玉芝那幾句笑語。

再看周邊,同樣見怪不怪的表情,預設一雙男女的關係。

飯後轉移到負層品酒,期間潘逢啟回了好幾次資訊,心不在焉。

一片談笑中,番番不知打哪冒了頭,扒著靠背喊了聲表叔:“你明兒要去法國啊?”

潘逢啟愣了下,手裡迅速鎖屏,笑著去勾番番:“你小子,怎麼不聲不響的?”

“嘿嘿,我也剛過來麼。”番番撓撓鼻子,被潘逢啟帶到前麵鬨上一陣,說過幾天帶他去坐坐新車什麼的,也把剛剛那事給糊弄過去了。

沒多久,潘逢啟接上電話,順勢找到藉口,先走了。

番番咬著根棒棒糖,一路沿到祝遇清旁邊:“叔,我爸哪?”

祝遇清朝樓上指了指,手指搭住杯莖,喝一口酒。

酒液細密無縫,帶來生青的舌側感,他沉吟幾秒:“剛看見什麼了?”

“出軌唄。”番番嘬著糖根,一幅不以為意的樣子:“我媽說男人都這樣,姓宋那個姐姐應該也習慣了。”

評價自有傳播路徑,耳濡目染中,對所謂享樂主義的不堪,小孩也學會見怪不怪。

祝遇清睇他一眼:“給你爸聽見,你又得捱揍。”

番番豎起雷達,眼睛骨碌一轉,拔腿就溜。

負層待上片刻,餘鬆也回來了。

正逢開了盒雪茄,皮革味躥開,兩人端著杯子離開,站在樓欄交談。

祝遇清心分一半,看見晚嘉講完電話從外麵走進來,跟他們打招呼。

聽到潘逢啟已經離開,她反應平平,很快抓緊機會,跟餘鬆聊起工作。

祝遇清靜立旁邊,一聲不吭地聽著,看著。

聲音清而圓,笑息和暢。

燈光不是自然光,角度固定,打在她的輪廓上。隻是光影移動,漸漸接近,甚至重疊。

她大概也發現了,倏地往旁邊一避,撞上他剛好抬起的肘臂。

杯口一傾,酒液順勢潑下。

她眼神發緊,立馬抽了紙巾遞過來,又說要替他把衣服送去清潔。

祝遇清欣然答應。

他走進房間脫換衣服,疊正時想了幾秒,找到領針放進去。

等出來後,把衣服遞過去時,祝遇清視線微撇,對上餘鬆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坦實一笑。

等人走後,餘鬆挨過來,狀似無意地提起道:“吳文鴻似乎對這姑娘有好感,我見過他們一起吃飯。”

“是麼。”祝遇清順嘴接了句。

餘鬆轉過眼,幽幽忽忽看他一會兒,又補充說:“不過不是單獨,還有禮賓台那個盧彤。”

祝遇清晃晃杯子,喝完

最後一口酒:“知道了。”

當日他最晚走,陪老爺子散了會步,順便把公司的事說上兩件。

到最後又扯上婚事,祝遇清笑:“隻要我肯找,您一定支援?”

話裡有點資訊量,老爺子敏銳嗅到。但這個孫眼光之挑剔,他心裡不是沒有數,知道找個歪瓜裂棗的可能性不大,是以一哂:“你自己看著辦就行,我隻盯結果,不管彆的。”

祝遇清動了動嘴角,笑意磨開:“那成。”

次日掐著時間,他撥通了電話。

她應該在外麵,背景音有些雜,接到電話後立馬答應下來。

樓底等一陣,車過來了。

看著人下了車,東西一遞一接間,祝遇清就勢提出邀請:“我缺個女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她很猶豫,他看得出來。然而清楚有些事拖不出結果,於是替她做了決定。

禮服是早就準備了的,換好後兩人乘車到會所。

與坐副駕的舉動不同,下車後她主動挽了上來,拉近職責上的身體距離,跟他一起走進去。

這晚交往的尺度,由她進入角色開始。

在商業場合的社交語義下,她舉止有度、說話得體,表現得非常好。

中場祝遇清出去接電話,電話是鄒芸打來的,說約了個姑娘到家裡做客,三令五申,讓他明天務必要去。

“沒什麼時間。”祝遇清說。

鄒芸急了:“是你伯孃介紹的姑娘,人家跟你同行,和你也見過的,我好不容易把人約到,你必須

來。”

祝遇清搓了搓鼻梁:“您彆操這份心了,我自己會看著辦的。”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有喜歡的人,而且正在接觸。”

“哪家女孩,我認識嗎?”鄒芸調門微揚,聲音漾開笑意。

“帶您跟前您自然就認識了。”祝遇清壓低聲:“在工作,先這樣。”

應付完母親他回到會場,見女伴已經與人交談開來。

漂亮且脾氣好的姑娘人緣不會差,到任何場合,有的是想接近她的異性。

祝遇清暗處觀人,一度覺得自己行為可笑,然而這種事上他缺乏經驗,實實在在有短處。

仔細思索,或許要扔時間相處,慢慢摸索出親近的一套;又或許比起粘皮帶骨的溫吞,他需要想個辦法,連中間地帶也跨過,直接把關係節奏拉快些。

這樣念頭直到坐車回程,仍在祝遇清心頭交馳。

直到車身急刹,那道語音外放,瞬間攫住他的心勁。

聲音在車廂揚漫開來,她神情慌亂,刹那束手束腳起來,整個人僵在座位上。

“有沒有事?”他問。

她搖搖頭,說沒事。

不久後車子重新駛開,祝遇清支起眼皮。

分明喝得也不算多,但酒勁彷彿被催動,一直看著副駕的背影。

她不像是會衝動的人,但多少意外就發生在想不到的瞬間,所以,凡事沒有絕對。

匆忙下車後,祝遇清坐在原地定了定神,很快想起句老話:寧在一思進。

推車開門,夜風人聲,把他推進

這一帶的熱鬨。

他聽到自己悶響的腳步聲,徑直跟到身後,在她轉身的瞬間問出那句:“要不要嫁我?”

她剛打完噴嚏,鼻頭還有些紅,怔眼看他,愕然至極。

“如果你願意,可以和我結婚。”他重複了一遍。

她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問為什麼。

來回幾句後,祝遇清往後退了退:“你先回,慢慢想,想好了再答複我。”說完,貼著褲縫的手蜷了蜷,吞下‘不急’兩個字。

她蹙動眉尖,額心打上可疑的褶,轉身就跑,顯然被他的直接與唐突嚇到。

祝遇清站在磚麵,一直等人離開視線,纔回到車上。

沒有哪個男人能在求婚後還保持冷靜,他想過她後續的反應,要麼當沒發生過,要麼,以後對他多一份提防。

隻是沒料到,當夜她就給出回複:『想好了,我願意。』

收到這條資訊,祝遇清迅速撥通電話。

對麵細微鼻音,像是小睡剛醒,但說話流暢,證明思緒是清晰的。

確認過後,他約了次日領證。

掛掉電話,祝遇清拉開窗。

月頭高懸,一片清朗。

趁虛而入,手段確實談不上敞亮,但有些事情,本身就講不得道理。

和她交錯過,心念鬆動過,念頭也打消過,可原來沒有結果的心動,會讓人一直記記惦惦,更會再度失陷。

沒誰天生固執,所謂的執著,多半是沉澱過的情愫。

他不是詞藻派,直白總結也無非那四個字:賊心不死。

【本

係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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