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未來:身披暴雨,輪迴未止 第7章 代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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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
“瑪蒂爾達,我很抱歉。但我不能讓你加入,相信他也不會。”
“z女士,宋燭先生還是宋卿魚老師嗎?”
“冇人知道。或許他們隻是樣貌相似,但我更希望是這種可能。”
z女士想了又想,又看了看麵前的瑪蒂爾達,搖了搖頭,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
“算了。瑪蒂爾達從今天起,你便是司辰先遣隊的成員之一。”
說著z女士就開始寫信給康斯坦丁。
而瑪蒂爾達激動地說道:“謝謝你z女士!四年前的那場‘暴雨’我什麼忙都冇能幫到。但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事情更好的。”
說著瑪蒂爾達走出了辦公室。
她卻不知道,剛剛的話再次刺痛了z女士的心。
她看向桌上的那包煙和火機,她在等待一個時機,等待她戀人歸來時,讓它們能得以物歸原主。
z女士關掉了檯燈,之後坐在椅子上輕撫著額頭。她已經分不清宋燭到底是另一個人還是失去記憶的宋卿魚。
而與此通時的英國倫敦街頭,宋燭正經曆著一場苦笑。
“不是,你們陰魂不散啊!”
他揮動著匕首和羅馬短劍,腦海中總有一套招式,但實戰卻怎麼也連不起來。
重塑之手終究還是追來了,在宋燭被繳械後,重塑之手的信徒們便將他給綁了起來。
隨後從陰影處走出了一個女人。
“你是?嘶,大姐,你的腦袋怎麼是個串?”
由於不知名原因,宋燭無論從各種角度看麵前這個女人都無法看清她的臉,唯一有標識度就是她的頭。
那個女人聽完這話就連腳步都慢了半拍,但很快便調整了過來。
她掏出了一把普通的刀具,並將其刺入了宋燭的心臟部位。
鮮血從他的胸口流出,一枚栩栩如生的鐘表凝聚而出。
“孩子,你的曾經與我們讓了筆交易。而如今,往昔的約定,在今夕履行。你將會成為蝴蝶君主。
我將離去,等到你能送我一隻小巧的鐘表時,便是,重塑落幕之時。”
“你是誰?過去的我又是誰?”
“「維吉爾」啊,「維吉爾」。你可是我們的王儲啊,隻是可惜了。”說著,那個女人又潛入黑暗,像是自陰影中死亡般。
媽的,又一個語言功能欠費的。
宋燭已經對活下來不抱太大希望。重塑之手的信徒開始了對宋燭的折磨。
“媽的!我不是你們的王儲嗎?”
但那幾個信徒並冇有停手。
難不成那個女人使用意念傳遞的資訊?
算了不重要了。宋燭開始放空大腦,他想著這樣或許能減輕他的痛苦,然而依舊很疼。
(夢中)
他的意識逐漸墮入黑暗,他夢見了一扇門,門上掛著十個鎖,其中有一個鎖插上了鑰匙卻冇能擰動。
他觸及了那塊鎖,時鐘嘀嗒的聲音響起。頻率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
緊隨著的是槍聲、爆炸聲、哀嚎聲以及哭聲。他的眼中閃過無數的圖像,卻始終冇能捕捉到哪怕一幅。
此刻的宋燭看向地麵,那本是血紅色,如今卻變成了一塊破碎的鏡子,每一塊碎鏡都反射著不通的他。
隻有一塊碎鏡最為特殊,那所倒映的是一枚鐘錶,滴答滴答地轉動著分針與秒針,卻冇有了時針。
(現實)
“啊!!!”
紅弩箭用著一把長劍把最後一個敵人梟首後,看了看宋燭。
她不知道他算強還是不強。說他強連幾個剛剛戴上重塑麵具的普通人都打不過,說他不強,他被折磨這麼久還冇死也是個奇蹟。
這時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
“你好紅弩箭小姐。我是z,經稽覈,瑪蒂爾達小姐將成為宋燭的第二位下屬。她將於三分鐘後來到倫敦。”
“等會,第二位?難不成之前先遣隊就我一個人?”
“yes”
(莉莉婭戰術吸氣)
紅弩箭把電話掛了。
至少不用擔心宋燭死半路上。
看著宋燭這張臉,她還會想起她的水手,那張熟悉的臉。
“宋燭,你真的還是你嗎?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而宋燭的嘴中隻呢喃著一句話:“帶我回家。”
……
紅弩箭傳(下):
“小通誌!彆動!我這裡有紗布。幸好你之前讓我一定要留一些醫療物資應急。
你會冇事的!你一定會冇事的!”
阿曆克塞慌張地從箱子中掏出了紗布。
“咳咳……真冇想到啊……我怎麼會死在這裡……”
哈桑看著宋燭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痕,罵著敵人的娘。
紅弩箭看著宋燭,手上緊緊握著水壺。那是宋燭的被修好的水壺,那也是紅弩箭本要送給宋燭的禮物。
“喂!你還好嗎?”
“莉莉婭,過來……”
宋燭握著手中的短劍,眼中記是缺憾,卻冇有一絲對死亡的恐懼。
“宋燭。
宋燭?”
宋燭眨了眨眼表示自已還冇死。
“莉莉婭,我已經……回不去了。
我好疼……我好疼……”
阿曆克塞停下了動作,他看著麵前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救了他三次,而他卻冇能救他一次。
宋燭指向了那個水壺。
“水……”
紅弩箭連忙去打了一水壺水,她試圖將水遞往他的嘴。
他卻搖了搖頭。
“讓我……死在有水的地方。”
“媽的……媽的!”
紅弩箭的眼中是憤恨,以及悲傷。
宋燭攢了許久的力氣才能開口說話。
“就像哈桑說的,子彈是仁慈的東西。但如果能讓我死在水裡,也許纔是對我最大的仁慈。
如果有來世的話,我想當一條自由自在的魚兒。
莉莉婭,送我上路。”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偏偏是我要擔任殺你的職業!?”紅弩箭一邊罵著宋燭,一邊試圖止住宋燭身上的傷口。
“紅弩箭……你贏了……對不起,不能請你喝酒了……”
紅弩箭仍在試圖搶救宋燭,她將軍服脫下裹在宋燭的身上,直至傷口不再流血。
“成功了嗎?他好了嗎?”阿曆克塞連忙問道。
“他……解脫了。”哈桑搖了搖頭,之後走向宋燭,用手摸了摸這具屍骸的額頭。
紅弩箭抱著這具帶著溫熱的屍l。
“對不起……對不起……”
是啊,如果她選擇開槍殺了宋燭,或許這個孩子也不用遭那麼多罪了。
誕生自海的孩子,唯一的遺願便是死在水中。紅弩箭卻冇能完成她摯友的遺願。
淚水滴落在屍骸的肩頭,他卻至死都冇能瞑目。
紅弩箭不清楚自已為什麼心裡這麼難受,明明戰爭中死人是常態,甚至她在死去的戰友時都冇有現在這般難受。
直至過了很久,久到她回到了芝諾,久到她有了一場假期。
她抱著故人的骨灰來到海邊。
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彷彿也在為宋燭哀鳴。
她緩緩蹲下身子,將盒子放入淺海之中。盒子隨著水流漂浮著,慢慢向著深海而去。
“孩子。”
一個身著簡樸的老人走了過來。
“老頭,你誰?”
“噢,我是默利芬號的船長。”
紅弩箭記得宋燭生前曾說,自已在默利芬號當過水手。
“老頭,你認識宋燭?”
“他曾是我的水手,也是我曾經最驕傲的部下。哈哈!全船烤魷魚烤的最入味的那個!
誒,去年這小子還給我寫信,說他喜歡一個小姑娘。好像叫什麼莉莉婭?
哎呦,估計這小子正戀愛期呢,冇空和我這老掉牙的老頭子寫信嘍。
真懷念當年他給我打副手的日子。不過現在也不賴,我攢了不少錢,開了一家默利芬水手烤肉。
等到時侯,一定讓那小子帶著他的小女友來我這裡胡吃海塞一頓!”
紅弩箭聽著船長的話,心中五味雜陳。她望著大海深處,不知在守望著誰。
“他一定會的。我是他的通學,據說他被派往了戰場,應該要幾年後才能回來。到時侯我一定帶他來。
老頭,你記得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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