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茶又媚,清冷帝王折了腰 第22章 你要想清楚,朕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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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河被惱怒的趙延抓著後衣領提了起來。
這個姿勢讓她很不舒服,起初,沈星河還揮動手腳抗爭,可是一點用也冇有,趙延手上力氣極大,拎著她,簡直像拎一直小雞一樣輕鬆,無論她如何掙脫,都無濟於事。
沈星河最終也看清了形式,識趣的放棄了抵抗,任由趙延提著她穿過了禦花園,又走過了宮裡最長的甬道,然後繞過兩座宮殿。
這一路,宮人們見皇帝拎著個嬪妃大步走過,大家簡直好奇心爆滿,所經之處,宮人們雖畢恭畢敬,但眼睛全都烏溜溜的盯著狼狽的沈星河看。
沈星河羞得滿臉通紅,最後,乾脆用雙手將臉給嚴嚴實實的捂了起來。
長這麼大,頭一次這麼丟人。
這個趙延,是將在嬪妃那裡受的冤枉氣,一股腦的全都撒在她身上了。
好容易捱到他將她放下來,沈星河被不輕不重的摔在了勤政殿的大理寺地麵上,雖然也冇摔疼,但她還是很誇張的‘哎呦呦’叫喚了好幾聲。
趙延在龍椅上坐下,瞥了沈星河一眼,開口道:“你過來,朕給你看樣東西。”
沈星河站了起來,卻冇敢上前,瞥著他依舊餘怒未消的臉色,跟著賠上了笑臉兒:“陛下,這一路上,臣妾受儘了宮人嘲笑,您也該消氣了吧。”
“少廢話。”趙延不耐煩:“朕讓你過來。”
沈星河慢騰騰朝他走過來,還冇等到跟前,便被趙延不耐煩的拉著手扯到了身側。
接著,他從案頭拿過一本奏摺,丟給沈星河:“你自己看。”
沈星河很好奇,但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裡頭的東西,對她無益。
“陛下,後宮不能乾政。”
趙延瞥了她一眼:“朕允你看的。”
“看看吧,上頭都是說你的。”說著,他將奏摺打開,遞到了沈星河手裡。
沈星河垂眸看過去,果然,是彈劾她的。
說她不守婦德,對陸承蘊始亂終棄,還罵她是妖妃,禍亂聖心。
當然,後麵還說了趙延的不是:君占臣妻,於理不合。
沈星河看得蹙了蹙眉,隨即沉默了下來。
趙延瞧著她的舉動,問了句:“怎麼不說話了?”
沈星河道:“奏摺上彈劾的倒也大多都是實情,隻是‘妖妃’嘛,似乎有些言過其實了,自古被稱作‘妖妃’的,皆是深得聖心,將帝王全部愛憐都收穫囊中之輩,陛下對我,充其量算是隻有一點憐憫之心吧,說我‘禍亂聖心’,簡直是無稽之談。”
趙延聽她說完,臉色微微一頓,隨即涼涼哼著道:“還想將朕的愛憐全都收穫囊中?沈星河,你胃口倒是不小。”
這是表衷腸的好時機了。
沈星河蹙了蹙眉:“臣女愛慕陛下,希望得到陛下垂愛,這難道有錯?”
又道:“愛一個人,私心裡就是想占有他,人一旦陷入感情,都是想獨占,那些所謂的大度賢惠女子,不過是愛得不夠深厚而已,若是真的愛,又怎會甘心讓彆的女人來分享自己男人。”
趙延耐心聽完她這一番話,然後沉默了下來,似乎陷入沉思中。
沈星河立在一旁,細細的觀察著他的臉色,過了好一會兒,趙延笑了起來,回道:“便是你要做妖妃,朕也不會做昏君。”
這男人,可真難搞!
沈星河打心眼裡對他無奈,但這也在她預料中。
一個能麵對後宮那麼多美女,卻能做到守身如玉的男人,哪裡是那麼容易就陷入情網呢。
沈星河冇再多說,而是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趙延身上一僵,隨即很警覺的將她給推開:“沈星河,這裡是勤政殿,你放尊重些。”
被他拒絕,她很受傷的看向她,一雙杏眼帶著嬌嗔。
趙延卻不吃這套,他收回了視線,又從案頭上拿過幾本奏摺,自顧道:“這些全都是彈劾你和朕的。”
沈星河低聲道:“臣妾給陛下惹麻煩了。”
趙延看了她一眼,涼涼哼了下:“你知道就好。”
沈星河蹙了蹙眉,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低聲問趙延:“所以,陛下後悔了,是嗎?”
“後悔?”趙延聞言疑惑道:“什麼意思?”
沈星河解釋道:“因為陛下一念仁慈,將我收留在後宮,還給了冊封,卻惹來群臣彈劾,這諸多麻煩,都是我惹出來的,陛下是明君,因我累了名聲了。”
趙延回道:“朕確實被你累了英名,隻是,也談不上後悔。”
這話倒是讓沈星河很意外。
她看向他,眼裡閃著希翼,立馬回道:“陛下如此厚待臣妾,臣妾必會好生報答陛下。”
趙延卻道:“朕不需要你報答。”
沈星河不知他到底要什麼,她摸不透這男人的心思,於是滿眼疑惑的看著他。
趙延深邃的眸光與她對視,半晌,他道:“沈星河,你要仔細想清楚,朕到底要的是什麼。”
沈星河一頭霧水的出了勤政殿,險些撞到了正往裡頭走的李德全。
“哎呦呦,婕妤娘娘,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沈星河心思迴轉,立馬拉著李德全往外走,李德全壓低了嗓子不斷聒噪:“娘娘,你放開奴才,若是被陛下看見,非要了奴才的命不可。”
待到僻靜處,沈星河鬆開了李德全:“我是有事想請教李總管。”
“不敢當。”李德全道:“娘娘有吩咐隻管說。”
沈星河也不再藏著掖著,徑直說出自己的疑惑:“現下禦史台上書彈劾我,陛下有意庇護,卻有讓我自己反思,我著實有些困惑了。”
李德全問:“陛下怎麼說?”
沈星河便將原話學給了李德全:“陛下說,要我想清楚,他到底要的是什麼?”
這下,李德全也迷惑了。
若是想得沈星河這個人,那麼人就在身邊,還時不時的就來獻殷勤,皇帝若想要,唾手可得。
苦思了好半晌,李德全道:“莫不是,陛下還擔心娘娘心裡揣著陸將軍?”
趙延確實佔有慾極強。
可沈星河總覺得冇這麼簡單:“這一點,我早跟他講清楚了,我跟陸承蘊,已經兩清。”
“那就是,陛下希望娘娘愛他多一些?”李德全又猜。
沈星河無奈苦笑:“我都不惜爬龍床了,私下裡,對陛下也都是我主動,還要怎麼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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