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在法庭,是他不捨了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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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傅子銘分開五年後,我們在法庭重逢了。
我是原告言辭犀利的辯護律師。
他是被告席上矜貴冷漠的總裁。
休庭時,男人在走廊堵住我。
“蘇然,如果你冇有不告而彆,現在站在我身邊的人,應該是你。”
“你後悔了,現在回來還來得及。”
我們曾是法學院的金童玉女。
他曾意氣風發的許諾。
“等我三十歲站穩腳跟,如果蘇然還願意,我就娶她。”
直到他遇見了林家的病弱千金,林雅月。
我見過林雅月被記者圍堵時,他失控到打斷對方的腿。
也見過林雅月任性地撕毀他準備了半年的合同時,他寵溺的一笑。
我們直接不對等的付出,我早就累了。
可當我挽著丈夫的手臂,牽著女兒從他身邊走過,傅子銘卻紅著眼求我回頭。
……
時隔五年在法庭上見到傅子銘,我毫不意外。
抱著厚厚的案卷,從男人麵前走過。
傅子銘卻眼底猩紅,攥住我的手,“蘇然,五年前為什麼要不告而彆?”
有不告而彆嗎?我記不清了。
隻記得那場車禍,我和林雅月同時被困。
傅子銘毫不猶豫地拉出了林雅月,任由我的腿被卡在變形的車裡。
他冷眼看著我。
“蘇然,你不是最擅長辯論嗎?說服你自己,這是最優選。”
“用你一條腿,換雅月平安。這是你的榮幸。”
思緒回籠,女兒還在休息室等我,我冇了耐心。
“傅總,能讓開嗎?”
“我的當事人還在等我。”
傅子銘一怔。
五年來,他想過無數次重逢。
甚至以為我還會像以前那樣,撲進他懷裡,仰慕地喊他“師兄”。
但我隻是平靜地看著他。
男人穿著高定西裝,眉眼鋒利,帶著上位者的壓迫感。
他聲音沙啞,“……那個女孩兒,是我的嗎?”
幾秒後,我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我女兒。
消失五年,女兒四歲,確實引人懷疑。
我握緊手裡的鋼筆,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傅總當年忙著照顧林小姐,應該最清楚。”
“我結婚了。”我亮出無名指上的婚戒。
“林雅月也來了嗎?當年走得急,忘了祝你們百年好合。”
我語氣平淡,傅子銘卻握緊我的手腕。
男人用力,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蘇然,你問的隻有這個?”
“如果當年你冇走,我娶的人隻會是你。”
我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電話響起,是丈夫周易安。
我臉上帶著放鬆的笑,安慰丈夫彆擔心。
“案子很順利,言言她念著你買的樂高,好,等你出差回來……”
等電話結束,十分鐘過去,傅子銘還站在我麵前。
我有些意外。
印象裡他對我從冇有耐心,每次見麵遲到三分鐘就會被冷戰一週。
隻有對待林雅月,他纔會不厭其煩,聽女人說她昨晚做了什麼夢,哪家甜品不好吃……
記憶太久遠,卻還是很清晰。
後來我辭職,換了城市。
放棄了傅子銘,也有了新的家庭。
我以為我們現在都有各自的幸福。
可他這一副對我又愛又恨的樣子,讓我感到奇怪。
女兒跑過來,哭鬨著要媽媽抱。
我抱著女兒,歉意地對傅子銘笑了笑,“孩子還小,比較粘人。”
我以為傅子銘會厭惡,畢竟當初,有客戶的孩子吵鬨,傅子銘當場終止了合作。
可男人視線落在女兒臉上,眼神很沉。
突然,一杯咖啡潑在我身上,尖銳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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