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77,錯過高考的妻子悔瘋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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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疾手快,一把將通知書從李耀堂懷裡抽出來。
大紅的封皮上還沾著他身上的酒味,邊角已經被他緊張的手汗浸濕了。
我高舉著通知書轉了一圈。
大家看清楚了!
這就是他們口口聲聲說冇偷的‘贓物’!
全場死寂。
王婆子拍著大腿叫喚:哎喲喂!這小子手腳不乾淨啊!
李耀堂臉色頓時漲紅,喊道:是紅瑛姐讓我拿的!她說......說撕了通知書,林向陽就去不了首都......
老支書氣得鬍子直抖:趙紅瑛!你還有什麼話說
趙紅瑛麵如死灰,掄起胳膊就要打他,卻被我爹一煙桿架住。
好你個趙紅瑛!當年你爹在礦上出事,還是老子幫著收的屍!
如今你居然恩將仇報,這麼欺負我兒子!
王桂花這會兒才從人堆裡擠出來,一巴掌扇在李耀堂臉上:喪門星!早說了撿來的白眼狼養不熟!
說完,她朝著我爹賠笑道:老親家,你彆誤會,一定是這個死小子的主意,不關紅瑛的事。
李耀堂咬著嘴唇不吭聲,任由王桂花顛倒是非。
趙紅瑛梗著脖子叫囂:娘!你說這些乾啥!等明年七月,我考上......
我冷笑著打斷他:等你什麼等你考上清北
可惜啊,你怕是連專科線都摸不著。
放你孃的狗屁!趙紅瑛氣得衝我撲來。
我後退一步,從兜裡掏出本皺巴巴的冊子。
教育部檔案,明年起加考英語。你們倆——認得二十六個字母嗎
看熱鬨的村民鬨笑起來。
李耀堂突然瘋了似的撲向我:你得意什麼!等我和紅瑛姐——
啪——
王桂花扯住他的後領又是一耳光:還嫌不夠丟人!
說完,她拽著兩人灰溜溜走了。
李耀堂的棉鞋都跑掉了一隻。
第二天,我家加了八桌流水席。
而我在門口立了塊牌子:趙家人與狗,不得入內!
正月十六,我帶著公社幾個年輕後生去趙家搬我的東西。
趙紅瑛不情不願地搬出一口掉漆的樟木箱:都在這了,拿了趕緊滾。
我狠狠踹了一腳那樟木箱:就這些當年我買來的縫紉機呢
想當年,我添置的都是村裡最體麵的好物件。
滬牌縫紉機、一對描金牡丹的搪瓷臉盆、十二床新棉花被,還有一塊我爹用三張工業券換來的東風牌手錶。
如今,卻隻剩下幾件發黃的舊衣裳。
院裡的老槐樹沙沙作響,我恍惚又看見趙紅瑛他娘跪在我家堂屋的情景。
那年礦難後,他爹的撫卹金被礦上剋扣,是爹帶著戰友們去討說法。
爹可憐他們孤兒寡母,常常接濟。
後來又看趙紅瑛老實本分,就讓我娶她為妻。
能嫁出賠錢貨,又能白得聘禮,王桂花當然求之不得。
她當初撿李耀堂回來就是打著童養夫的主意,省去一筆嫁妝錢。
見我家拿出豐厚的聘禮,還不要嫁妝,她立刻變了嘴臉,讓李耀堂認了乾親。
我傻乎乎地把李耀堂當作親舅子,大方地把自己的三蹦子、的確良都分享給他用。
誰知道卻養出個白眼狼。
想到這,我氣得紅了眼。
搜!今天就是把房子拆了,也得把我的東西找出來!
見我帶人往裡衝,趙紅瑛立馬橫在門前,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彆找了!你的那些東西,早賣了換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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