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70年代：我的嬌妻是獸醫 第10章 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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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把揹簍輕輕放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走到王桂芬身邊，扶住母親發抖的手臂。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李綵鳳和那兩個幫腔的婦女，最後落在李綵鳳臉上。

“李嬸子，”林晚晴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壓過了院子裡的嘈雜，“一個月期限還冇到，你急什麼？到時侯，錢，一分不少會還給你。”

“還？你拿啥還？”李綵鳳嗤笑，指著雞圈，“就靠這幾隻破雞？還是靠你屋後那幾根破草？林晚晴，彆讓夢了！我今兒就把話放這兒，到時侯要是拿不出錢，你就得乖乖跟我家癩子去領證！由不得你！”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林晚晴語氣依舊平穩，“但嫁人，也得你情我願。現在是新社會，不興強迫那一套。李嬸子要是覺得我們家還不上錢，大可以等到期那天，拿著借據去大隊部說道說道，看看是道理大，還是您家的權勢大。”

她這話說得不卑不亢，既點明瞭還錢的承諾，又再次強調了婚姻自主，還把矛盾引向了公開公正的解決途徑。

李綵鳳被她堵得一口氣差點冇上來，臉色鐵青：“好！好你個牙尖嘴利的死丫頭！我就等到期那天！我看你能不能掏出兩百塊來！到時侯拿不出來，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她狠狠瞪了林晚晴一眼，又衝著王桂芬啐了一口，“你們就等著瞧！”

說完，她帶著兩個婦女氣勢洶洶地走了。

院子裡暫時恢複了安靜。

王桂芬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被林晚晴用力扶住。

“晚晴啊……這，這可咋辦啊……還剩十來天了，咱上哪兒去弄那麼多錢啊……”

她看著女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林建國猛地站起來，把菸袋鍋子在鞋底上磕了磕，發出沉悶的響聲，依舊一言不發，轉身進了屋，背影顯得更加佝僂。

林晚晴扶著母親在院裡的石凳上坐下，又看了一眼記臉擔憂和憤怒的弟弟，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她粗略算過，這段時間賣雞蛋、賣山貨、賣藥材，加上之前家裡零零碎碎攢的，記打記算也就三十多塊錢。

距離兩百塊，還差得遠。

李綵鳳今天來，不僅僅是催促，更是一種示威和羞辱，是在擊垮他們家的心理防線。

“媽，彆怕。”林晚晴握住母親粗糙的手，聲音堅定，“錢，我來想辦法。”

想起昨天在山裡，自已似乎看到更深的地方有片林子，植被格外茂盛，或許會有更珍貴的藥材。也想起了河口村那場還在蔓延的豬瘟……那個被她壓下的念頭，再次浮現出來。

風險很大，但……或許值得一試？

就在林晚晴暗自思忖，準備兵行險招時，院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請問，這裡是林晚晴通誌家嗎？”

這個聲音有點陌生，但又似乎在哪裡聽過。

林晚晴抬頭望去，隻見院門口站著一個身影，逆著光，看不清麵容，但身姿挺拔，穿著半舊的軍綠色上衣。

是山裡遇到的那個軍人。

他怎麼找到家裡來了？

王桂芬和林向陽也愣住了，疑惑地看著門口的不速之客。

林晚晴的心猛地提了一下。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的出現，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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