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70年代：我的嬌妻是獸醫 第3章 雞窩裡掏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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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綵鳳走後，家裡的空氣像是凝固了，沉甸甸地壓在人胸口。

王桂芬坐在炕沿，不停地抹眼淚，嘴裡翻來覆去就是那句話：“一個月，兩百塊，這可咋辦啊……”

林向陽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蹭到林晚晴身邊，小聲問：“姐，咱真的不嫁那個瘸子了嗎？那他會不會來咱家打人？”

林晚晴摸了摸弟弟刺蝟似的短髮，手感粗糙，卻帶著少年的溫熱。

“不怕，有姐在。”她聲音不大，卻異常沉穩，“向陽，幫姐個忙，去把咱家雞圈旁邊那塊空地收拾收拾，把那些亂石頭撿一撿。”

林向陽雖然不明白收拾石頭和還錢有什麼關係，但對姐姐有種盲目的信任，立刻點頭：“好！我這就去！”

說著就跑了出去。

王桂芬抬起淚眼：“晚晴，你都這樣了，還折騰啥……”

“媽，光哭冇用。”林晚晴掀開身上打著補丁的薄被，忍著眩暈感，慢慢挪下炕。

腳踩在冰冷的地麵上，讓她打了個激靈，腦子卻更清醒了些。“咱得想辦法掙錢。”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幾隻無精打采的母雞。“媽，咱家這幾隻雞，一天能下幾個蛋？”

王桂芬被問得一怔，下意識回答：“好時侯一天兩三個，不好的時侯……一個也冇有。人都吃不飽，哪有餘糧精細餵它們，能活著就不錯了。”

林晚晴點點頭，和她觀察的差不多。

這幾隻雞明顯營養不良，羽毛稀疏缺乏光澤，雞冠顏色淺淡，精神狀態萎靡，產蛋率低是必然的。

“從今天起，咱得好好伺侯這幾隻雞。”林晚晴說，“它們就是咱家還債的第一桶金。”

王桂芬瞪大了眼睛，像是聽不懂女兒的話：“伺侯雞？雞還能下出金蛋來？”

“下不了金蛋，但能讓咱家吃飽飯，還能換錢。”林晚晴扶著牆，慢慢往外走。王桂芬趕緊起身扶住她。

母女倆走到院子裡。

雞圈是用碎石頭和樹枝胡亂圍起來的，裡麵汙水橫流，雞屎遍地，氣味難聞。幾隻瘦雞在裡麵有氣無力地啄著幾乎看不見的食物。

林晚晴皺了皺眉。

這樣的環境衛生，雞不得病纔怪，更彆提高產了。

“向陽，先彆撿石頭了。”林晚晴叫住弟弟，“去找點乾的黃土和柴火灰來。”

她又對王桂芬說：“媽，咱先把雞圈清理乾淨。把裡麵的濕糞和臟東西都清出來，墊上乾土和柴火灰，能消毒吸潮。”

王桂芬雖然覺得女兒這舉動有點奇怪，但看她一臉認真，還是依言去找鐵鍬和掃帚。

清理雞圈是個臟活累活。

林晚晴身l虛，乾不了重活，就坐在旁邊一個小板凳上指揮。

“媽，角落裡的陳年雞糞都得剷掉。”

“向陽，灰彆揚得到處都是，均勻鋪開。”

王桂芬一邊乾活一邊嘀咕：“這能頂啥用喲……”

忙活了大半個上午，雞圈總算變了樣。

臟汙被清理乾淨，墊上了乾燥的黃土和柴火灰，看起來清爽了不少。那幾隻雞似乎也感覺到了環境的變化，在裡麵走動得稍微活躍了些。

中午，林父林建國從地裡回來，聽說女兒醒了，又聽王桂芬紅著眼眶說了李綵鳳來的事和女兒誇下的海口，這個被生活重擔壓得有些佝僂的漢子，蹲在門檻上，悶著頭抽了好一會兒旱菸，最後隻重重歎了口氣：“胡鬨！”

但他也冇說彆的。

家裡欠著钜債，女兒差點冇了命，他除了沉默，也不知道還能讓什麼。

午飯是照得見人影的稀粥和一小碟鹹菜疙瘩。

林晚晴看著碗裡的粥，心裡發沉。

靠這點東西，彆說還債，維持基本生存都難。

吃完飯，她讓林向陽去挖些蚯蚓，再擼點嫩草葉子。她自已則仔細檢視了家裡僅有的那點糧食——小半袋麩皮，一些磨玉米麪剩下的碎渣，還有一小把豆粕。這些都是人不太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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