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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假離婚的團長老公悔瘋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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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出懷孕那天,團長老公正陪著寡嫂在醫院產檢。

看見我,他沒有絲毫關心,而是提出了要離婚。

他說,寡嫂懷孕了,為了辦理準生證必須要這樣做。

他說,這隻是假離婚,我們還是真夫妻。

他說,等生產結束以後就和我去登記處複婚。

我不哭不鬨,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

隻因前世,我拿肚子裡的孩子以死相逼,說什麼也不肯同意離婚,才保住了那張結婚證。

可嫂子卻在第二天一早跳河自儘,當場一屍兩命。

趙衛東表麵沒說什麼,背地裡卻認定是我從中作梗。

在我懷孕八個月時,他舉報我倒買倒賣,將我下放到西北去當勞改犯。

數九寒天,我和肚子裡的寶寶被活生生折磨致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查出懷孕,丈夫摟著寡嫂說要離婚這天。

這次,我主動在離婚報告上簽字。

“幫助嫂子是應該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阻攔。”

1

趙衛東一把從我手上搶走離婚報告,

仔細翻看上麵的簽名才確信我真的答應離婚了。

“淑華,等孩子出生我們就重新領證,暫時委屈你了!”

他嘴角壓抑不住的笑容和眼中一絲的愧疚形成鮮明對比。

我強忍住心底的惡心開口,

“寡嫂懷孕,這是全家的大事,我不會這麼小氣。”

趙衛東聽完滿臉感動,準備上前拉住我的手,還沒碰到站在一旁的寡嫂就栽歪到他懷裡。

“衛東,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抱我去檢查好不好?”

趙衛東立馬緊張的上前橫抱住她,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柔情。

前世,我一直以為是他作為軍人所以要克製自己的感情。

可自從大哥死後,婆婆提出要他兼桃兩房,我才知道原來趙衛東也有這麼溫柔的一麵。

他不僅將所有津貼都給了寡嫂,還將我攢了三年的布票全部拿出去給她改做新款連衣裙。

那時我傻傻的安慰自己,趙衛東隻是可憐寡嫂年紀輕輕沒了丈夫,所以對她關懷多一些。

可直到寡嫂查出懷了遺腹子,趙衛東提出離婚。

我拚死不同意,本以為守住了婚姻,

可誰曾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懷孕八個月,我被活生生扔在西北草原上受凍,肚子裡的孩子也胎死腹中

閉眼前,我終於看清了事實。

那就是,

趙衛東的心上人從來就不是我,而是寡嫂沈美花。

我後悔了,

如果有來事我一定會離趙衛東遠遠的,

大概是老天爺可憐我,竟然讓我又重活一世。

“淑華,我這邊有事走不開,你抽空送到政委那一趟吧,畢竟審核還需要時間,早一天辦完早一天心安”

正當我愣神之際,趙衛東將離婚報告遞給我,

我強壓下心頭巨大的悔恨,故作輕鬆的接過來:

“行,我去辦理手續,你忙你的吧。”

趙衛東聽完鬆了口氣,隨後上前一步,在我耳邊小聲道:

“淑華,離婚這件事你千萬保密,美花她本身就體弱,要是再傳出些風言風語,我怕她會受不了。”

“你這麼善解人意,一定能明白我的苦心。”

結婚五年,這是趙衛東頭一次表揚我。

隻不過,是為了其他女人。

而我也不稀罕的要。

我平靜地點了點頭,接過離婚報告送到政委那裡。

七天以後審批流程結束,我就可以徹底遠離趙衛東。

回家的路上,我去衛生院預約了人流手術。

剛出來,就看見趙衛東摟著沈美花坐上了軍用吉普車。

前世,即便我發著高燒,趙衛東也不願開車載我去醫院。

他說:“這是公家的車,如果載我,就是以權謀私!”

最後,我隻能騎著二八大杠去到醫院,因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導致落下了嚴重的肺炎。

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的“以權謀私”隻針對於我一個人。

虧我前世還把他的行為當成了克己複禮的榜樣。

壓抑著心頭的苦澀,我頂著炎炎烈日穿著布鞋走了二十裡地回到家。

推開門,沈美花正吃著冰棍躺在沙發上吹電扇,而我身上因為大汗淋漓衣服早就濕透了。

“呀!淑華你怎麼這麼熱,早知道就讓衛東剛剛順路把你捎回來了。”

沈美花滿眼幸災樂禍的大喊起來。

話音剛落,身後趙衛東就拎著一塊肥厚的豬肉進來。

看見我,他熟練的把肉放在我手裡,命令道:

“去做晚飯吧,美花想吃紅燒肉了,米飯我已經打回來了。”

看著手裡這塊用我半個月工資買回來的豬肉,我什麼也沒說。

而是直接拎著去到廚房,做成了紅燒肉。

端出來時,趙衛東和沈美花自覺的坐在了餐桌上,甚至連碗筷都擺好了。

唯獨沒有我的。

我徑直從廚房裡拿了一雙碗筷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大口吃起紅燒肉。

趙衛東愣住了,指責我道:

“孫孫淑華,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怎麼能一個人吃獨食!”

“你沒看到還有其他人嗎,我們都還沒動筷,你怎麼怎麼敢自顧自地吃起來了,你這也太自私自利了吧!”

我輕笑出聲,

自私自利?

前世,我就是太不自私自利了。

導致省吃儉用省下來的錢和糧票全都讓他們這對狗男女給花了。

而我年紀輕輕則滿臉蠟黃,體重不到九十斤。

這一世,我的錢,我的人,

絕對不會浪費在這個家裡一分一厘!

很快,整盤紅燒肉被我吃進肚子裡,趙衛東則氣急敗壞的去食堂裡打了兩個菜回來。

可由於他身上的糧票早就所剩無幾,隻能打了最便宜的兩個素菜。

最終這頓飯吃的我心滿意足,洗好碗後我迅速回屋鎖上房門。

徑直從床底的一個箱子裡掏出了個小盒子開啟。

裡麵全是婚後這幾年,遠在京市的母親給我郵寄過來的肉票糧票和一些現金。

當年我執意要嫁給趙衛東這個窮小子,選擇留在鄉下陪他隨軍駐守。

父親氣的發來電報要和我斷絕父女關係,那時我被自以為是的愛情衝昏了頭腦。

可如今活了兩世的人再看到這些東西,隻覺得眼眶一熱。

因為,這纔是真正愛我的人。

小心翼翼將盒子裡的東西全部取出來裝在行趙包的內袋裡後,我又掏出來一張信紙給遠在京市的父母寫了一封電報。

裡麵表明瞭我已經和趙衛東離婚,順便讓他們幫我開一封返城介紹信。

剛落筆,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不耐煩的開啟,隻見趙衛東討好般的看向我:

“淑華,我們都是一家人,你今天這麼做未免有些失了分寸。”

“這樣,今天我就當沒發生過,明早你多煮兩個雞蛋給美嫿補補,她最近都瘦了。”

話落,我餘光撇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滿臉紅潤的沈美花,笑出聲:

“不好意思,我沒空。”

“還有趙衛東,彆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誰和你是一家人!!”

第二天一早,我將電報送出,隨後又去黑市上將國營商店售賣員的工作賣了五十塊錢。

前世,我被趙衛東舉報倒買倒賣,商店主任二話不說就給我定了罪,然後舉報到大隊上。

這次,我要離他們遠遠的。

到家後我將東西收拾的差不多時,沈美花回來了。

看見我,她眼裡充滿了得意:“孫淑華,我可真為你感到悲哀!”

“自己的老公不僅不愛你,就連這幾年和你行房時他心裡想的也是我!”

此話一出,我腦海裡瞬間拚湊出這些年,每次行房趙衛東就會把燈關上。

然後在我身邊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阿華,阿華”

也是有了這些親昵的時刻,前世才會讓我覺得他也是有一點喜歡我的。

現在仔細回想,難怪,往日裡從來不會這樣叫我的趙衛東,隻有在那時才會激情開口。

原來,此花非彼華。

見我愣神,沈美花繼續得意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和衛東衛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衛國從小身體就不好,我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所以我早晚都會嫁給衛東,至於你不過是個上趕著送糧票,布票的冤大種!”

沈美花以為是我被打擊到半天不說話,可我腦海裡卻回想起她剛剛說的話。

的確,趙衛國從我初見時就整天一副病懨懨的,所以這麼一個身體衰弱的人。

沈美花肚子裡的孩子真會是他的嗎?

在聯想起趙衛東往日裡總是一臉慈父的看著沈美花的孕肚,以及大哥剛死婆婆就提出來兼桃兩房。

原來,這倆人早就暗通曲款了,所以前世趙衛東提出不離婚後,沈美花才會跳河自儘。

可他竟然倒打一耙說是我在從中使壞,活活害死我和肚子裡的寶寶。

愣神之際,沈美花餘光看見床上放著的就診單。

“這是什麼?”

“你懷孕了?!”

我麵無表情的從她手裡搶過,剛要開口告訴她已經預約了引產手術。

還沒張口,隻見她拽起我的胳膊就往她肚子上砸。

長長的指甲在我手臂上留下一段掐痕。

我吃痛,用力掙紮。

沈美花卻借力把自己甩在地上。

“啊——!”

“救命——謀殺孕婦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後便傳來趙衛東急匆匆的腳步聲。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徑直將沈美花抱在懷裡,關切問道:

“阿花,你怎麼樣?”

“傷到哪裡了?!”

隨後他惡狠狠的看向我:“孫淑華,你這個瘋子!”

“她是個孕婦你知道不知道,竟然還敢動手推她,你就是個潑婦,潑婦!”

我措不及防的被推倒在地,孕肚重重磕在地麵上,疼的我蜷縮成一團。

剛要開口求救,沈美花便虛弱的倒在趙衛東懷裡:

“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衛東,我肚子好痛,是不是是不是孩子要保不住了”

說完她得意的看了眼我身下湧出的鮮血,可趙衛東像是瞎了眼般,著急忙慌的抱起她就往衛生所跑。

嘴裡還不停的安慰:“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

巨大的動靜引得街坊四鄰圍觀,直到他們看見我身下的流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才驚呼起來連忙用三輪車將我送到衛生所

推進手術室前,之前幫我預約引產的醫生正好來給我檢查。

我一把拉住她,磕磕絆絆道:

“手手術時間,幫我提前,我現在就要引產”

醫生看著我血流如注的下體,有些麵露不忍:

“這位同誌,就算你現在想保估計也保不住了!”

“來人,準備引產手術!病人大量出血!”

推進手術室那刻,我放心的閉上了眼。

麻藥緩緩推進身體裡,眼角一滴淚水無聲地滑落。

和趙衛東之間,

總算可以徹底結束了

接下來幾天,我躺在冰冷的病房裡無人過問。

出院那天,我準備去謝過為我引產的醫生,剛走到樓梯間便看見婆婆張改梅和沈美花去到隔壁診室。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跟了上去,裡麵醫生正在產檢,隨後道:

“孩子很健康,可以出院了!”

婆婆高興地扶著沈美花走出來,而我則趁著無人注意進去看了眼她的病例。

上麵竟然寫著患者沈美花懷孕兩個月零三天。

明明之前一直說的是三個半月,而大哥去世整整三個月。

我果然猜得沒錯,這孩子就是趙衛東的。

瞭然於胸後我眼疾手快地將病曆紙撕下,

是時候有筆賬該算了。

回家的路上,經過郵局收到了一封電報。

開啟裡麵是從京市郵寄過來的返城介紹信。

有了這個,我即刻就可以回家了。

正當我高興的朝軍區大院走時,路過的嫂子紛紛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她在外麵搞破鞋被趙團長發現了!”

“怪不得那天發那麼大火,都被揍出血來。”

“就是說啊,這麼不要臉的狐狸精怎麼還有臉回來,真是有辱軍人家屬風範!”

估計是住院這幾天他們把離婚這事甩鍋到我身上了,之後好名正言順的和沈美花在一起。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我聽著閒言碎語開啟家門,隻見桌子上擺著一本紅色的離婚證,以及我的行李被人歪七扭八的扔在地上。

“孫淑華,你已經和衛東離婚,拿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婆婆李改梅見我進來,叉著腰坐在沙發上。

前世,她沒少從我這裡拿走糧票和肉票。

現在趕我走,哪有那麼容易。

我隨即趴在地上,發出驚天動地的哭嚎聲:

“趕我走可以,你們把這些年吃我的穿我的全部還回來!”

由於聲音非常響亮,伴隨著我的呼喊,院子裡的左鄰右舍全都跑到門口圍觀。

李改梅見狀臉上白一塊青一塊,指著我罵道:

“你個偷偷搞破鞋的,還敢問我們要糧票,你這種行為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真是恬不知恥,傷風敗俗!”

我一把淚一把鼻涕哭喊道:

“各位嫂子,你們來評評理,我在國營商店當銷貨員,一個月有三十塊錢。”

“可你們看我身上穿的,胳膊細的,隻因我的團長老公每個月都給寡嫂五十塊錢!”

“什麼?”

周圍的嫂子們都瞪大了雙眼,在沈美花四周來回打轉。

“就是,她一個守了活寡的女人,沒有茶不思飯不想就算了,還養的白白胖胖,身上穿的更是新款的確良襯衫。”

“反倒是淑華這丫頭都瘦成什麼樣了,身上連件像樣的衣服也沒有,還帶著補丁!”

指導員的嫂子最先幫我說話,其他軍嫂也都紛紛議論起來。

李改梅見狀連忙起身解釋:

“你們可彆聽她瞎說,之前是我幫她把部分工資存了起來,年輕人不懂得勤儉持家會行。”

“結果現在她可倒好,直接倒打到一耙,算了懶得跟你計較,這是幫你存的錢,拿好了!”

說完,不情願的從兜裡掏出50塊錢遞給我。

我毫不客氣的一把接過塞在兜裡。

然後拎著行李包就走了出去,隨便找了個茅草屋休憩一會。

因為,好戲才剛剛開始。

深夜,我輕車熟路地回到大院裡。

猶豫走的匆忙,李改梅忘記問我要家門鑰匙了。

我先將耳朵貼在紙窗上,便聽見裡麵傳來陣陣的吟聲。

“衛東衛東小心孩子!”

果然等我一走,這二位就猴急的在一起了,大著肚子也不怕。

既然如此,那這樣精彩的場麵當然不能隻有我一個人欣賞了。

我迅速開啟房門,點亮吊燈大喊道:

“來人啊,快來人啊,團長搞破鞋了!”

由於我這響亮的一吼,樓道裡的感應燈也亮了起來。

隔壁的嫂子們也都紛紛披著衣服起來檢視,剛一探頭就看見趙衛東光著膀子,邊走邊提褲子。

“孫淑華,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半夜擅闖我家!”

“再說我們之間已經離婚了,就算我找彆人你也管不著!”

我冷哼一聲,

“當然,你如果找彆人我肯定管不著,可要是你找的人是熟人那這事還真給我有關。”

“說不定,你們早就暗通曲款了,還把偷人的名號扣在彆”

話還沒說完,屋內釦子都寄錯位的沈美花急匆匆出來,

“孫淑華,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了,敗壞我們名聲了。”

“各位鄰居,各位軍嫂,我和衛東確實在一起了,過幾日便會擺桌宴請。”

“你們也知道孫淑華在外麵偷人,被衛東發現了,倆人已經領過離婚證了。”

“而我和衛東剛好孤男寡女,就情投意合了。”

我被沈美花的厚顏無恥給笑到,都這個時候還不忘給我身上扣帽子。

“是嗎?”

“這麼說你們倆是在我和趙衛東辦理離婚手續以後纔在一起的嗎?”

沈美花心虛的撇了一眼四周,

“當當然,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不守婦道嗎!”

我反唇相譏,“我看真正不守婦道的人是你吧!”

“自己的丈夫屍骨胃寒你就和彆人老公滾在一起了,誰更不要臉!”

沈美花被我說中事實,臉漲成了豬肝色。

“你你胡說八道,孫淑華我要告你誹謗!”

趙衛東也擰眉看著我:

“孫淑華彆鬨了,這麼多人你也不嫌丟人,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看著猴急想要轟我走的趙衛東,我笑出聲:

“怕什麼,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趙團長?”

趙衛東一副咬牙切齒道:

“怎麼可能,我從來做事都光明磊落,你少在在這胡言亂語。”

“是嗎?那這個東西你可要好好看看!”

說著,我從兜裡掏出沈美花的病例本高舉手中,

“懷孕兩個月零三天,可大哥去世已經整整三個月了。”

“趙團長,這孩子的父親是誰呀?”

趙衛東沒想過我會有病曆本,瞬間愣在原地。

身後李指導的媳婦王嫂一把上前拿過我的病例本,她是衛生所的醫生。

一眼就可以認出這個病例的真偽。

“還真是懷孕兩個月零三天啊,趙團長這件事你不該解釋下嗎?”

趙衛東整個人愣在原地半天沒有反應過來,反而是身後的沈美花氣急敗壞的上前:

“不不是這樣的,是她瞎說的,大家彆被蒙騙了!”

說完便朝我這邊衝過來,我知道她又想故伎重演了。

這次在她胳膊碰到我那一瞬,我直接往地上一趟,捂著肚子哀嚎道:

“哎喲疼死我了前幾天剛被你們推倒在地,做了引產手術,現在你又打我肚子”

聽見我說她打我,沈美花急赤白臉辯解:

“不是不是我是孫淑華自己摔倒在地”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失魂落魄的趙衛東一把推開,要不是周圍人多差點刷到在地。

“淑華,你你流產了?”

“孩子孩子是我的嗎?”

看著他在我麵前失魂落魄的樣子,我冷笑出聲:

“孩子剛滿一個月,托你的福流掉了。”

趙衛東一時難也接受紅了眼眶,“我我不知道你懷孕了,否則我也不會”

沈美花見狀氣急敗壞的上前拉住他:

“趙衛東你什麼意思,如果她懷孕我肚子裡你的寶寶是不是就要變成沒有父親的私生子了!”

此話一出,徹底坐實了他們兩人搞破鞋的事實,周圍瞬間開始竊竊私語。

可沈美花已經失去理智,不停的問趙衛東要個說法。

男人被問煩了一把甩開她的胳膊
,“要不是大哥死後你哭著求我給你留個後代,我怎麼可能做出有傷風化的事!”

沈美花聽完上勤廝打趙衛東,“什麼意思,現在你把鍋扣我頭上了!”

“趙衛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是誰整夜要與我在床上纏綿。”

如此露骨的話引得周圍嫂子們的白眼,要說她們最討厭哪種人,肯定是勾引彆人家丈夫的狐狸精。

伴隨四周越來越多的指責和謾罵,沈美花徹底崩潰上前咬住趙衛東的胳膊倆人互相狗咬狗,指責對方。

很快,趙衛東和沈美花搞破鞋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

李改梅也第一時間趕來說都是她逼著趙衛東兼桃兩房才會讓他們犯錯,甚至還跪下來求我不要去舉報。

我扯了一下嘴角,在心裡冷冷的笑了。

上輩子受得委屈,這輩子肯定要討回來!

第二天一早,左鄰右舍的嫂子們陪我一起去政委檢舉趙衛東和沈美花破壞軍婚的行為。

因為此事影響過大,團裡需要時間調查,而我也沒有再耽擱立馬去車站買了最近一趟回京市的火車票。

回家拿上打包好的行李就出發,誰曾想卻在火車出發前碰見急匆匆趕來的趙衛東。

他一路追著,可我連個眼神都沒給,隻盼著火車開的快點,快點,再快點!

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後,火車終於停靠京市。

我按照記憶裡的路線坐車回到了恍如隔世的大院,宛如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正當我感歎之際,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喊:

“小華,是你嗎小華?”

我扭頭隻見兩鬢斑白的母親站在那裡,我飛奔上前緊緊抱住她。

前世,我甚至不敢想母親知道我離世以後會有多崩潰,好在老天爺對我很好,給了我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媽,對不起,是孩兒不孝!”

媽媽緊緊回抱住我,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我像孩童般一樣緊緊摟住母親的胳膊,彷彿之前在外受到的委屈頃刻間都被撫平。

回到家,客廳一個莊重而嚴肅的身影不自覺的咳嗽了聲。

“還知道回來,我以為你早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前世不懂父親隱忍而深沉的愛,如今再看他眼眶發紅,我不顧他的彆扭,主動上前摟住父親,

“爸,謝謝你,以後我肯定會乖乖聽話。”

晚上,媽媽做了我最愛吃的紅燒獅子肉頭和清燉排骨

期間父親問我有什麼打斷,他說如果想讀書也可以讓我參加成人高考,或者和他一起去農科院做研究,為祖國糧食發展大路貢獻一份力。

我腦海裡忽然拚湊起,前世我通過小小的窗戶看向那金燦燦的一片,自由遼闊充滿魅力。

我隨即點頭,“父親,我和你一起去農科院做研究!”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父親去到農科院報到,雖然我下鄉也瞭解一些農作物常識,但畢竟還不是專業的,父親把我交給學長湯為民帶我。

期間我非常努力,珍惜兩世才擁有的機會。

白天,我在科研室裡麵觀察植物,認真學習知識的養分。

晚上,我會泡在所裡的檔案裡翻看以往的一些檔案,直到傍晚。

這樣的生活雖然很忙碌,可卻讓我感到踏實。

三個月後,我漸漸適應了這種忙碌而充實的生活。

卻沒想到下班回家路上卻在家屬院門外碰見趙衛東。

看見我,他立馬衝了過來:

“淑華,我找你好久,終於找到你了!”

我餘光掃了他一眼,隻見趙衛東身上再也不是那件軍綠色的衣服,而是換了件洗的發白的工裝。

我冷冷地看著他,“你找我做什麼?”

“沒記錯的話你和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吧!”

趙衛東聽完一改往日的傲慢,想要上前拉住我,可看見我現在身上穿著最新款的布拉吉,手上還帶著最有名的手錶。

他慢慢把手收回去,反而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

“淑華,我知道你在生氣,可當初我是真的為了辦理準生證才和你假離婚的。”

“你放心,我已經和沈美花徹底劃清界線了,所以今天我是專門來接你回家的。”

我不明白,前世為了沈美花,他可以害死我和肚子裡的寶寶。

這次我主動成全他們倆,可現在他卻來哭著求我是要鬨哪樣!

可無論目的是什麼,看著趙衛東那張臉,我腦海裡就閃過那個逝去的孩子,胃裡一陣翻湧。

我不想再看他,一秒鐘也不想。

“趙衛東,彆來惡心我了,一個和自己寡嫂上床還懷孕的丈夫,我纔不要。”

“太惡心了!”

說完,我對不遠處警衛廳的小兵高喊,“這個外人騷擾我,以後不許讓他再出現大院門口了。”

兩個身強力壯的小兵直接抬起趙衛東就送了出去。

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可想到他居然找到了農科院門口,高喊求我原諒。

我怒火中燒,“趙衛東,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和你之前已經離婚了,你不要再來騷擾我!”

可不論我怎麼說趙衛東就是不肯起來,

由於上班前導致不少同誌都在農科院門口圍觀
,正當我一籌莫展之時身後傳來軍用吉普車的聲音。

我回頭竟然是父親。

可還沒等我張口,趙衛東已經撲過去跪在父親麵前。

“爸,我是衛東,趙衛東,是您的女婿。”

從沒見過我父親的他竟然能一眼認出,再聯想到昨天碰見來京是隨軍李指導的媳婦王嫂告訴我,自從破鞋那事以後趙衛東就被從團裡開除黨籍,現在是個無業遊民。

我終於明白他這次來京,怕是知道了我爸的真實身份,所以才跑來上演一出求複婚的苦情大戲。

他哪裡是想求我回去,分明就是看中了我的身份。

我急忙準備上前告訴父親不要搭理這個人渣,卻收到父親一個安心的眼神。

“你不是和我女兒離婚了,還跑來這裡乾嘛?”

趙衛東立馬殷勤的討好道:“我和淑華之間確實存在一些誤會,之前我大哥因病去世,我娘就逼著我幫寡嫂留下一房子嗣,我一開始打死不同意,後來被以死相逼隻好和淑華先假離婚,我們說好了等孩子生下來以後就去複婚。”

“至於淑華流掉的那個孩子,我真的不知道才會沒照看好她,嶽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已經和家裡人溝通過了,已經再給寡嫂相看人家了,以後我和淑華的日子不會再被人打攪!”

趙衛東越說越興奮,絲毫沒注意到父親的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黑。

之前回來,我隻是簡單的和父母解釋我和趙衛東倆人感情
不和,導致離婚,並沒有解釋其中的緣由,怕他們擔心。

可誰曾想,趙衛東自己把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部都拿來說了。

“這麼說,你這次是來求我們家淑華回去的?”

趙衛東立馬一個箭步衝上去跪下,哭訴道:“嶽父,我是來接淑華回家的,求你了,幫我跟她求求情吧!我真的很愛她,如果她不願意跟我回去,那我立馬和家裡人斷絕母子關係搬來京市,為了她我願意放棄一切!”

看著趙衛東這幅諂媚的樣子,為了自己的前途,竟然可以輕而易舉地放棄沈美花和她肚子裡的孩子。

就如同前世放棄我和肚子的寶寶一樣,我真覺得前世喜歡上這樣的男人簡直是瞎了狗眼!

下一秒,父親狠狠把他甩到一旁:

“畜生,誰是你爸,像你這種人渣,也配娶我的女兒!”

趙衛東似乎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局,整個人愣在原地,緩了好久才開口:

“你真忍心讓淑華以後都嫁不出去嗎,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還流過產,哪個男人會要她!”

父親氣的一腳把趙衛東踹翻在地,“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我的女兒有大把優秀男士等著追求她!”

話音剛落,站在不遠處的湯鎮民急匆匆跑來,“孫教授,我喜歡淑華。”

“隻要她願意,我願意娶她!”

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我不是沒感覺到湯鎮民喜歡我,他的眼神裡毫不掩飾。

隻是,那時的我,隻想好好科研,

所以,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隻不過這次,為了讓趙衛東
死心,我主動上前挽住湯鎮民的胳膊。

“爸,這是女兒新處的物件,我很喜歡他。”

父親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趙衛東說:“看見了嗎,堂堂大學生都喜歡我女兒,你算個什麼東西!”

說完,立馬叫來警衛員,這次直接五花大綁給李衛東扔了出去。

由於此次動靜很大,趙衛東丟人的訊息被很快傳開,整個鄉下都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如今,他和沈美花這對破鞋以及李改梅走在街上都會被人唾棄,最終隻能灰溜溜的收拾行李,遠走他鄉。

兩年以後,我帶著新研發的小麥種子坐上了去往西北的列車。

看著車窗外有些的熟悉的窗景,恍如隔世。

前世,我是被壓著坐在火車上,什麼也看不見,

如今,窗外美好的景色都映入眼簾,陪著我的還有湯鎮民。

去年,我們領證了。

他對我真的很好很好,讓我找回了婚姻裡曾經的缺失。

很快我們進入到西北農科院調研,直到一次下田檢視碰到了趙衛東。

所有農戶整整齊齊站在那裡,唯有他拄了雙拐,仔細一看缺了條腿。

而趙衛東從前永遠挺拔的身姿早已變得滿頭白發,佝僂不堪。

我並不驚訝他的現狀,畢竟,這些年我和指導員老婆王嫂一直保持聯係。

從她口中我得知,趙衛東一家參加西北開墾活動,說是這裡包吃包住。

同年趙衛東和沈美花領證結婚,孩子也生出來了。

可是好景不長,去年由於沈美花的失誤導致李改梅二氧化碳中毒死了。

未滿一歲的寶寶也一起離世。

而趙衛東那天在田裡值班,接到訊息以後由於太過著急半路上發生車禍,截掉一條腿。

“淑華,好好久不見,你真的變了很多,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如今的我早就換了發型,身上更是最新款的布拉吉,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文化人的氣質。

早就和從前他印象裡那個滿臉蠟黃、土裡土氣的孫淑華判若兩人。

“嗯。”

我沒打算和他寒暄,正要離去,身後傳來西北當地指導員的聲音,“孫老師感謝您此次前來光臨指導,對於我們來說真是倍感榮幸。”

隨後我跟著指導員開始四周巡查,而趙衛東則盯著我的背影不停地呢喃。

隔天,我們組建了當地的研究團隊,正準備對如今西北的田野現狀進行發言。

門外就傳來一陣叫罵聲:

“孫淑華,你給我出來!”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來破壞我家庭,我要像領導舉報你,讓大家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

我尋著聲源看見廠門口那個滿臉滄桑的沈美花,也是大吃一驚,

她早就沒了往日的光鮮亮麗,現在看起來彷彿大我十來歲比我前世還要瘦。

“這位同誌,你倒是說說我怎麼勾引你丈夫了!”

科員小李也異常氣憤,“就是啊自從來西北以後,我都是和孫老師同進同出的,不是在實驗室就是在檔案室裡,哪有空去破壞你的家庭!”

“要我看是你自己管不住男人,來這潑屎盆子來了!”

沈美花眼裡一虛,大罵道:

“就是你,自從昨天你來這裡以後,回去就和我吵架,說我是個名副其實的黃臉婆。”

“都是你,孫淑華,要不是你害我丟了工作我現在怎麼會過得如此慘!”

我被氣笑,關我什麼事,這是自己過得不如意埋怨起我來了。

沈美花見我半點不生氣,更加氣急敗壞的罵道。

這時市裡領導剛好來視察,聽見她詆毀拿到最新研發獎項的科研人員都紛紛氣憤,直接叫了警衛員,把沈美花關起來,又通知廠領導。

由於沈美花平日裡工作就不積極,這次名聲也搞差了,正好有理由直接被開除了。

等沈美花被放出來以後,知道自己被廠辦開除,一時間接受不了刺激直接跳河自殺了。

而那天趙衛東卻笑了,終於他可以和沈美花分開了。

於是他也開始研究西北的農作物,想要追隨我的步伐。

可我早在一次次實驗中成為了家喻戶曉的糧食家教授,紮根於全國的各個土地。

趙衛東隻能在一次次報刊上得知我又去了哪裡參加研討會,又研發了哪棵新型種子,可他這輩子都永遠無法觸及到我的高度。

就這樣,我為農耕風險了自己的一生。

八十歲那年我的身體漸漸不行了,彌留之際,我的兒子兒女,孫子孫女,以及一大批學生團團圍在病床前。

往後餘生他們會像我一樣繼續為祖國的農田發展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薪火相傳。

朦朧間,我彷彿看見了前世那個躺在冰冷草地上的自己,我抬手對她揮揮衣袖,“這次,我沒有辜負自己,完成了兩世的遺憾。”

最後,我摸著手中大大小小的獎牌,心滿意足地告彆人世。

這一生,我沒有因為任何人虛度了自己的年華,也沒有因為碌碌無為而遺憾,反倒是找到了可以燃燒的事業和真正的愛人,也有了世界上最可愛的子女。

我想,這就是我人生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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