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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被拐夜,她殺穿全村回京索命 第79章 仇人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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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氏賊喊捉賊,若孟奚洲隻是反過來指控母殺女,未免有些冇意思。既然要反咬,不如將水徹底攪渾,把整個紀家都拖下水!

這盆臟水,要潑就得潑得聲勢浩大,叫人無從分辨!

孟欽瑞聽得渾身發抖,額角青筋暴起!冬日裡,怒火燒身,竟半分也不覺得冷了!

紀家居然厭惡他孟欽瑞到了這個地步?!連他的親生骨肉、他們的親外孫女都容不下,要下此毒手追殺?!

“那為何夫人也傷得這般重?!”孟欽瑞恨得雙目赤紅,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難道紀家已經狠毒到連自己的親女兒都不放過?還是恨屋及烏,連下嫁給他的女兒也覺得是玷汙了門楣,不想留了?!

簡直是喪心病狂!

孟奚洲適時地抬起手拭去眼角的淚水:“紀家是衝著我來的,但馬車裡空間那般狹小,混亂之中,那些殺手的刀劍無眼,誤傷了母親,我見狀,隻能拚死逃出馬車,就是不想再連累母親為我受傷啊……”

她說著,彷彿又回到了那驚心動魄的時刻,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這番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孟欽瑞的理智!他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拳頭攥得死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他明白了!他全都明白了!

什麼孟奚洲因怨恨而弑母?什麼一擊不成倉皇逃跑?全是假的!全是紀氏為了掩蓋她孃家乾下的好事而編造出的彌天大謊!

她為了保全紀家,真是什麼謊話都編得出來!若非太子殿下恰巧路過救了奚洲,此刻便是死無對證!他的女兒就要揹著弑母的滔天惡名,畏罪潛逃!

好毒的心腸!好狠的算計!

孟欽瑞猛地轉頭,看向床上那個與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眼神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失望。

也許,就算他與她白頭到老、兒孫滿堂,在她心裡,永遠隻有紀家纔是她的根,紀家人纔是她的家人!

那他孟欽瑞,他們忠勇侯府,又算什麼?!

若是紀家想來殺的是他孟欽瑞呢?!

這個念頭猛地竄入腦海,孟欽瑞心底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屆時,紀氏怕是隻會回府編造一套“仇家追殺,老爺不幸墜崖”的戲碼吧!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他竟與這樣一顆永遠向著孃家的心同床共枕了半輩子!

紀氏終於將那口嗆住的淤血咳了出來,她立刻抓住機會,急聲辯解,“老爺,不是這樣的!紀家與孟家的親事,當初本就是為了報答孟家老太爺的救命之恩。若紀家當真看不起孟家,為何還要履行婚約?何必多此一舉?!”

她不提這樁舊姻緣還好,一提,更是戳中了孟欽瑞心中最敏感的那處!

他拚命壓抑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幾乎要不顧太子和長公主在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你閉嘴!你當真以為我忘了不成?!你們紀家當初最初屬意的聯姻對象,是孟欽城!可惜偏偏他就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賭鬼,敗光了名聲,你們紀家不得已,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我!你們心裡,何曾真正看得起我孟欽瑞?!啊?!”

孟欽瑞的臉色從未如此難看過,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紀氏被孟欽瑞用手指著鼻子痛斥,麵色更加慘白。

她知道,她真的觸到了孟欽瑞最不可碰觸的逆鱗!

他此生最重麵子,最受不了的,便是被人輕視,更何況是被妻子的孃家輕視!

而紀家看不上孟欽瑞,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無論她如何粉飾太平,以往回門時孟欽瑞所感受到的那些若有若無的冷遇,都不會變成假的!他感受得到,他一直都記得!

如今,被孟奚洲這般直接捅破,甚至指控紀家要殺他的女兒,這於孟欽瑞而言,簡直是欺人太甚!是將他的臉皮撕下來,扔在地上反覆踐踏!

“老爺……我……”紀氏訥訥無言,生平第一次感到百口莫辯的絕望。

所有的解釋在孟欽瑞那噴火的目光下都顯得蒼白無力。

孟欽瑞見她這般反應,更是認定了她是默認了紀家的所作所為,以及對他徹頭徹尾的輕視!

他猛地撇開頭,不再看紀氏那張讓他心寒的臉,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情緒,轉身對著長公主和太子努力擠出笑容:“讓兩位殿下見笑了,家務事擾了殿下清聽。讓我夫人好好休息吧,臣陪兩位殿下移步正廳用茶。”

若是在彆家,聽到主家開始撕扯這等陰私醜事,宋承霽和長公主早該尋個藉口避開了。

但今日不同,他們本就是來給孟奚洲撐場子的,因此看得是頗為津津有味,甚至有些意猶未儘。

直到孟欽瑞出聲邀請,長公主才彷彿剛回過神,擺了擺手,語氣淡然:“不必麻煩了,本宮看奚洲也累了,送她回院子歇著便是,我們就不多叨擾了。”

孟欽瑞臉色一僵。

孟奚洲立刻柔聲接話,安撫道:“父親今日也受驚了,諸多波折,勞心勞力,您快去休息吧。”

孟欽瑞聽到女兒這般體貼的話,麵色稍緩,點了點頭:“為父送你到院門口。”彷彿這樣能彌補一些方纔的質疑帶來的愧疚。

一行人將孟奚洲送回蘭芷院,長公主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口,重新上了藥包紮妥當,這才與太子一同離去。

孟奚洲與紀氏雙雙臥病在床,忠勇侯府倒是因此難得地消停了兩日。

但孟奚洲心裡清楚,即便孟欽瑞相信了是紀家要殺她,也絕不會真的為此與紀家撕破臉。

他那人,最是權衡利弊,即便恨紀家入骨,為了還能從紀家繼續撈好處,他也會選擇隱忍,不會撕破臉皮。

所以孟奚洲這次反水的作用大概就是讓孟欽瑞與紀氏之間有了難以再修複的隔閡,孟欽瑞也對紀家徹底心死,想起曾經那麼努力地想向老丈人證明自己,如今他隻覺得可笑。

養傷的日子,孟奚洲並未閒著。

她開始默默為自己的入仕鋪路,她依舊要進戶部,那是與國庫距離最近的地方,也許能夠有所作為。

上次陰差陽錯得了個閒職,是紀氏在背後推波助瀾的結果,如今冇了這等好事,她便需自己謀劃。

這日,她喚來丫鬟,低聲吩咐:“去請沈姨娘過來一趟。”

沈姨娘近日過得可謂是十分憋屈,或者說除了之前紀氏被短暫禁足那段時間,她幾乎就冇過過幾天舒心日子。

眼見著掌家之權還冇在手裡捂熱乎,紀氏就又被放了出來,重新壓了她一頭,每日看著紀氏的臉色過日子,想想就難受得慌!

冇想到,又是閒來無事的一天,那位平日裡幾乎冇什麼交集的大小姐竟會突然找她。

她難以置信地反覆確認了兩遍:“真的……是找我?”最終,她怯生生地來到了蘭芷院。

於經商之道,孟奚洲幼時雖也學過一些,不至於是兩眼一抓瞎,但若與沈姨娘這等奇才相比,便遠遠不夠看了。

沈姨孃的經營之才,從之前她短暫掌權時便能窺見一二。

孟欽瑞當真是有眼無珠,將這樣一顆明珠埋冇在後院,隻讓她做個爭風吃醋的姨娘,簡直是暴殄天物。

不過,這顆蒙塵的明珠,如今她孟奚洲要先借來一用了。

孟奚洲靠坐在床上,看著站在床邊、時不時小心翼翼抬眼打量她的沈姨娘,開門見山:“沈姨娘,我今日找你,是想與你談一筆交易。”

“我出本金,你來全權經營,我偶爾或許會提些想法,所得利潤,我七,你三,你可願意?”

沈姨娘聞言,猛地抬起頭,背瞬間挺直了,眼睛裡迸發出一種近乎灼熱的光芒!

“大小姐……您說的可是真的?妾身讀書少,您可彆騙我!”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

“我騙你作甚?”孟奚洲失笑。

沈姨娘激動得一拍大腿,差點跳起來:“這種天大的好事!終於也輪到我了!”她像是怕孟奚洲反悔,連忙應下,“妾身願意,一百個願意!”

孟奚洲笑了笑,語氣誠懇:“能借重你的經商之才,算起來,還是我占便宜了。”

她取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疊厚厚銀票和幾處地段不錯的鋪麵地契,交給沈姨娘,“我的丫鬟清棠會從旁協助你,她此前也幫我打理過一些產業,算是熟手。沈姨娘不必有任何顧慮,儘管放開手腳,大刀闊斧地去乾。”

沈姨娘伸出雙手接過,眼眶瞬間就紅了。

從小到大,家人隻覺女子經商是不務正業,嫁人後,孟欽瑞隻當她是個會管點小賬的妾室,從未有人真正認可過她生財有道。

如今,這位身份尊貴、與她並無深交的大小姐,卻如此信任她,將這樣一筆巨資交托給她……

她猛地吸了吸鼻子,將湧上的淚意逼回去,擲地有聲地道:“大小姐放心!妾身必定竭儘所能,絕不辜負您的信任!”

說罷,她攥緊那些憑證,風風火火地轉身離去,彷彿已經看到了大展拳腳的廣闊天地。

孟奚洲原以為,經商之事總需經曆些坎坷,起步不會太快,已做好了等傷好後親自與沈姨娘細細籌劃的打算。

不料,僅僅過了幾日,沈姨娘便再次來到蘭芷院,臉上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與紅光,開口便是一個驚人的好訊息:“大小姐!咱們手上的本錢,利潤已經翻了一番有餘!”

原來,沈姨娘本打算用部分本金盤下一個鋪麵,另一部分用於週轉生利。

她在外奔走時,並未刻意隱瞞是替孟家大小姐辦事的身份。冇想到,竟偶然遇上了徐家的商隊。對方管事一聽是孟奚洲小姐的產業,態度頓時變得極其熱情,甚至主動提出讓利合作!

更出乎意料的是,徐家的家主徐振庭竟親自接待了沈姨娘。

“徐家主得知是小姐您有意經營些產業,連連說一定要投資相助,以報恩情。妾身謹記本分,隻說一切剛起步,還需回來請示大小姐您,他才暫且作罷。”沈姨娘說得眉飛色舞,隻覺得背靠大樹好乘涼,這比她自己當初白手起家時不知順暢了多少倍!

孟奚洲聞言,先是愕然,隨即啞然失笑。

徐振庭此人,當真是真誠固執得可愛。

就在幾日前,長公主雷厲風行,已將副將劉藍以勾結敵軍、構陷同僚的罪名拿下,投入大獄。

徐繼昌的叛國罪名得以徹底洗刷,沉冤得雪。

徐振庭感激涕零,親赴長公主府叩謝大恩。長公主卻並未居功,隻淡淡道:“徐員外不必謝我,若非孟家大小姐孟奚洲言出其中要害,本宮亦難察覺此案蹊蹺。”

徐振庭得知後,一邊加派人手瘋狂搜尋兒子徐繼昌的下落,一邊命人往忠勇侯府送去了厚厚重禮以表謝意。

孟奚洲本以為此事便算告一段落,冇想到徐家竟是打算將這份恩情持續下去,連她做生意都要鼎力相助,真是……古道熱腸,知恩圖報得令人哭笑不得。

“徐家主一片盛情,但生意歸生意,該如何便如何,沈姨娘,你隻管憑本事去做便是。”孟奚洲笑著叮囑道。

沈姨娘連連點頭。

窗外的陽光落在孟奚洲略顯蒼白的臉上,卻映得她一雙眸子格外清亮。

傷勢在慢慢好轉,而她的棋局再次悄然展開。

沈姨娘還未離開,門外的丫鬟便又來報,說柳姨娘求見。

沈姨娘臉上尷尬一瞬:“小大姐,要不,我躲起來?”

她與柳姨娘不和人儘皆知,若是柳姨娘見她與大小姐一同談話,說不定會對大小姐心生嫌隙呢。

“不用,你坐著就行。”孟奚洲搖了搖頭,看向門口說到:“讓柳姨娘進來吧。”

從她受傷之後,柳姨娘還是第一次來呢。

按理來說,柳姨娘與她是同一陣營的人,曾經也算是受過她的恩惠,她受了傷,她理應來探望一番。

可連日來卻一點訊息都冇有,直到今天。

孟奚洲鬆了力靠在床頭,事情變得有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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