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分手夜,我在病嬌家族苟且偷生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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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喜歡燒東西,為什麼不在他身上淋滿酒精,把他給點燃了
所有的甜蜜過往,所有的愛恨糾纏,所有日日夜夜相處過的時光都即將被這場大火吞噬乾淨什麼也不會給他剩下。
彷彿那跳動的火焰裡,映著一對擁抱的人影。
南川世爵驀然伸手,穿過火堆要去撈著什麼
笙笙
一口腥氣的血跡從胸口湧出,滴過嘴角。
暴雨驟然而至。
彷彿上帝對他的垂憫,轟隆的炸雷聲,伴隨著瓢潑而至的大雨。
還在往外拎著水桶的莫斯慶幸地笑了
有大雨的加持,火焰很快在雨霧中扭曲成青煙。
南川世爵頹然跪在滾燙的灰燼裡扒拉殘骸——
鉑金包金屬扣烙紅他的指尖,燒卷的油畫框割破掌心,他像感覺不到疼的野獸刨著。
“少爺,你用棍子找啊!”莫斯又澆過來一大桶水。
南川世爵淋在暴雨之中,渾然忘我地在廢駭中扒拉著。
寧風笙被雨霧模糊,她不知道他在扒拉什麼有什麼東西是不顧性命地重要
直到南川世爵翻開一個被燒焦的鐵盒,翻出一塊銀色硬盤,大雨沖刷著上麵的刻字:
「笙笙記憶收容所s&j」
寧風笙看見他西裝內袋露出半張燒焦的婚紗設計圖,在最末尾寫著:「我的笙笙要穿魚尾裙,她喜歡大海,像上岸的小美人魚。」
她跪下來抱住顫抖的男人,心口溢位滾燙的哽咽。
“南川世爵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
“看我當小醜很快樂?”他突然抓起硬盤往他額頭砸,血從眉骨滑到唇畔,“燒啊!把這些都燒成灰!”
“為什麼?”她無法置信,“這裡麵”
“不過你冇機會了,硬盤裡的資料我會再備份”他偏執地狂笑著,“存在瑞士銀行保險庫等我死了陪葬,你也彆想再碰到它”
“彆說了”她吻住他帶血的唇,嚐到鹹澀的雨和淚。
“滾開!”他惡劣地推開她。
寧風笙抓住他大手時,摸到溫熱的血。
昨晚他站在書房裡說有關她的一切都會忘掉,腹部上的紋身明天就去洗掉。
此刻那處皮膚卻紅腫發炎,明顯是剛補過色
南川世爵按下播放鍵。
螢幕亮起,寧風笙蜷在畫室裡畫設計稿;寧風笙垂眸給薔薇剪枝;寧風笙第一次做甜品
去年颱風,她的童年照片被洪水沖走了,他找了三個月才複原
“幼稚。”他輕聲哧著——
螢幕裡少女時代的她,穿著校服裙轉圈,陽光把她鼻尖照成蜜糖色。
“聖母。”他挑唇——
螢幕跳轉到暴雨夜監控,她渾身濕透抱著牛皮紙袋,袋口露出濕漉漉的流浪小貓。
“嗬。我的名字。”他突然冷冷地勾唇笑了——
螢幕裡是寧風笙午睡的側顏,那天陽光大好,她趴在他腿上,夢囈裡叫出的是他的名字。
“少爺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也不肯打針吃藥昨晚在書房裡睡了一夜”
寧風笙打開房門,除了她,冇人敢不經過他的同意擅自闖入。
南川世爵正仰靠在沙發上,一隻手還握著遙控器。
高定襯衫浸透冷汗,他的臉是一片病態的豔色
此刻大螢幕上晃過「笙笙孕期護理記錄」幾個字樣,她呼吸凝滯,他們還未生過孩子!
她側頭看去,原來那是從她懷孕開始的生活記錄
隻是記錄到她孕期5個月的時候,就終止了。
“少爺需要破傷風針。”家庭醫生提著藥箱趕到。
“滾。”南川世爵突然攥緊遙控器砸向落地窗,“誰準你們進來的?”
“我。”寧風笙拿了毛毯給他蓋上,“你發燒了。”
南川世爵把毛毯扔開,冷笑著說道:“不必你貓哭耗子,假惺惺。”
“”
“滾開,全都給我滾出去”
寧風笙沉默著,扳開他灼燙的手掌,捏著醫用棉簽在他燒紅的傷口塗抹酒精和藥膏。
他推開她,她很快又迎上來。
南川世爵第7次把水杯砸碎,她撕開黏連皮肉的襯衫,幫他清理著傷口——
“非要我穿著喪服參加你婚禮?”
南川世爵一定是燒糊塗了,否則怎會夢見那個冇有心的女人來照顧他!
她垂著長長的睫毛,細心地給他的每一處傷口消毒上藥。
她那眼神如水般溫柔,快要將他的心化開。
“南川世爵,吃藥。”她輕柔地喚著他。
南川世爵瞬間從迷糊中清醒——這女人昨晚不是走了?怎麼還待在這。
“滾回宮家當你的金絲雀,還是宮燁滿足不了你?”他抬手將藥瓶打落。
寧風笙在滿地碎瓷裡撿起藥瓶:“醫生說你發燒了,42度,再不退燒會燒成傻子。”
“裝什麼賢妻良母?”他掐住她的後頸按向滾燙的胸膛,指尖惡意地撚動她的唇瓣,“去年給我下毒時可冇見你手抖。”
寧風笙想起他中毒那夜她用銀杏葉煮湯,不過是想讓他昏厥,卻下多了劑量,差點讓他不省人事
她咬咬下唇,將藥丸塞進他嘴裡。他狠狠咬住她的手指,藥片混著血沫在舌尖化開
南川世爵舔舐著她指尖上的血跡,笑得像個惡魔。
忽然一把撕碎退熱貼遠遠扔開。
“南川世爵,你彆鬨。”她撕開一個新的退熱貼按在他腦門。
“鬨?”他冷笑斐然,“你不是巴不得我死?我燒成傻子,你最開心”
又一次將退燒貼撕下,狠狠摔飛了出去。
寧風笙隻好用毛巾裹著冰塊,輕柔地按在他額頭敷著。
“冷”滾燙的唇遊移到她耳後,手指插進她發間扯向他,“比你的心還冷是不是隻有那隻宮狗捂熱過?\"
下午,南川世爵的高燒終於有所降退,但他拔了軟針,依然拒絕治療,也不肯吃飯。
當他又一次打翻粥碗,寧風笙看見他眼中沸騰的恨意!
他燒紅的瞳孔裡囚禁著二十歲的她——穿著染血的白裙,攥著捅向他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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