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分手夜,我在病嬌家族苟且偷生 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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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畫我原本是送給哥做訂婚賀禮的,現在,寧小姐賠我一幅新的。”
“現場創作一幅新畫太耗費時間了,如果我能在原作的基礎上,改得更有深意呢?”
“還能更有深意?”南川夜梟灰藍色的眸發亮,“行啊,畫不好,就拿你自己抵債。”
很快,仆人搬來成套的畫具和色料,南川夜梟在椅子上坐下。
寧風笙拿起一根畫筆,將柔順的長髮盤成一個髮髻,長筆穿過烏髮。
幾縷額發垂落,隨意而簡單。
當她嫻熟地調動色料,微微蹙眉端詳審視那幅畫作,每個神情動作,都是一派優雅從容。
明明在這個宴會廳,她身著最樸素,甚至連大廳裡的侍女都比她穿著高檔整潔。
但她就是舉手投足的高貴,讓人望塵莫及
白皙的臉冇有妝容,珊瑚紅的唇不點而朱,清純到極致的妖,不可方物的美
南川夜梟交搭著兩條長腿,歪著頭在笑:“知道婚字,為什麼是「女」加一個「昏」字麼寶貝兒?”
“為什麼啊梟少爺?”金髮女郎好奇問道。
“一個女人昏了頭了,纔會想要走進婚姻,走進量身為她定製的枷鎖。”
這話一出,滿場愕然。
畢竟這是南川世爵的訂婚典禮——
金髮女郎也愣了愣,笑著說道:“原來這幅畫的寓意是這樣啊,還是梟少爺有深度”
寧風笙已經抓起調色刀剜掉破損處,蘸滿色料的畫筆往畫布上塗抹。
“錯了,少女裙襬是鳶尾紫。”南川夜梟提醒。
“被困在荊棘裡的從來不隻是少女”寧風笙旋開白色釉料瓶,顏料咽開時,彷彿暈開一片潔白的星雲
少女的裙襬塗抹成白色,增添幾道花邊,和她的睡裙極度相似。
在她的筆鋒掃過之處,荊棘叢中浮現半張男性麵孔,藤蔓化作鐐銬纏住他腳踝
宴會廳陷入奇異的寂靜。
那個被荊棘困住的人,半張臉是少女,半張臉是男人。
半邊身體是白色裙裾,半邊身體是黑色西服。
南川夜梟眼中掠過興味的光芒:“在他胸口加一刀匕首會更完美。”
“那樣就俗了。”寧風笙咬破指尖,血珠點在畫中人的眼角,“絕望從來不來自傷口——是從心底噴湧出來的悲痛。”
“精彩。”南川夜梟笑著鼓掌,起身細細欣賞那幅畫,“明天就把它掛在我床頭。”
二樓傳來玻璃碎裂聲。
南川世爵捏著紅酒杯的指節泛白,酒液順著大理石紋路漫開。
他的未婚妻正在給侍應生簽支票,彷彿樓下鬨劇與她無關。
寧風笙扔下畫筆,身上不隻是乾掉的紅酒漬,還沾滿亂七八糟的色料。
但她那雙漆黑的眼,卻乾淨得黑白分明,像夜空上的星子。
現場有人讚歎。
南川夜梟盯著那畫看了好一會:“經過你的妙筆生花,這幅畫的深度更多了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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