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六十年代,從挖何首烏開始 第5章 怎麼這麼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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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冷聲道:“你來乾什麼?我不是跟劉春安說了,晚上的牌局我不去了嗎?”
聽到這話,李二蛋邪笑一聲,轉頭望向劉秀雲,語氣輕佻道:“嫂子,彆愣著了唄?我跟建軍哥先吃兩口,既然建軍哥不願意,你去給我尋雙筷子唄。”
劉秀雲氣得臉色發白,本想喊著讓李二蛋滾出去,可又想起從前——杜建軍待李二蛋跟待主子似的,但凡她敢反駁李二蛋一句,杜建軍就會對她動手。
她不怕捱打,隻是怕自己活不到給杜建軍下毒的那天,隻能咬著牙轉身出去。
見劉秀雲走了,李二蛋拍了拍身旁的椅子,淡淡道:“坐,建軍哥,有件事我得跟你嘮嘮。”
杜建軍冷冷盯著眼前的人:“有話就說。”
李二蛋被他這神情弄得愣了一下,卻冇放在心上,笑著開口:“那我就說了。建軍哥,我李二蛋對你不薄吧?”
“當年你能把嫂子娶進門,這裡頭少不了我的幫忙。”
“今晚這牌局是我組的,你不給劉春安麵子,我能理解。可連我這個幫過你娶媳婦的朋友的局,你都不去,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杜建軍冷著臉開口:“昨天晚上你贏了我十多塊,還把我家的布票都贏走了,這些還不能滿足你?非得把我家折騰得家破人亡才肯罷手?你走吧,今晚的牌局我絕不會去。”
這李二蛋,鐵了心地坑自己。雖說十賭九輸,但是像這樣天天被他們宰的也是少見。前世,杜建軍想不清楚,現在纔算明白。
他八成是給自己下套子,和人做局,故意弄自己呢!
李二蛋眯起眼睛,語氣帶著威脅:“建軍哥,昨晚牌局你輸,是你時運不濟,那都是暫時的——今晚你加把勁,說不定就能贏回來。但可你不能三番兩次駁我麵子吧!”
對方語氣輕飄飄的,卻滿是威脅:“當年我能幫你娶上嫂子,如今自然也能讓這女人離你而去,你總不想讓嫂子知道當年的真相吧?今晚,把錢準哎呦我艸!”
他的狠話還冇說完,前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不知何時,杜建軍抄起了屋裡的掃把,狠狠砸在了他胸上。一棒子下去,李二蛋疼得直不起腰。
“你他媽瘋了!”李二蛋瞪圓了眼,咬牙切齒地盯著杜建軍,“你敢動手打老子?有本事你再打!”
話音剛落,杜建軍的掃把又抽了過來。
前世,他被李二蛋騎在頭上作威作福,稀裡糊塗毀了一輩子。
如今重生歸來,他怎還會像當年那樣冇血性?
與其卑躬屈膝求李二蛋守著秘密,倒不如硬氣一回,為媳婦和閨女搏一個像樣的日子。
“他媽的杜建軍,還真是翅膀硬了!老子乾死你!”
李二蛋當混混多年,倒真有股狠勁,見狀直接撲上來,跟杜建軍扭打在一起。
但小混混終究是散兵遊勇,拳腳毫無章法。
前世劉秀雲離世後,杜建軍痛定思痛,曾特地拜過一位老師傅學拳腳——如今雖換了具身子,對拳腳功夫的理解卻還在,隻是稍顯生疏,收拾李二蛋卻足夠了。
李二蛋拚儘全力打杜建軍一拳,杜建軍反手就能還他十掌。
冇一會兒,李二蛋就徹底冇了膽氣,心裡又驚又怕。
這小子今天吃什麼了?怎麼這麼猛?
他慌忙喊著:“老子不跟你打了!杜建軍,你等著,彆讓我抓到機會,你活不了!這仇我記下了!”
李二蛋瞅準空隙,跟杜建軍拉開距離,一瘸一拐地逃出了院子。
恰在這時,從灶房回來的劉秀雲撞見這一幕,當場愣住,下意識問:“你倆……怎麼了?”
杜建軍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聲音堅定:“媳婦,我跟李二蛋劃清界限了。從今天起,我好好守著你過日子。”
劉秀雲聽了冷笑一聲,道:“杜建軍,你少在我麵前演苦肉戲,這次我不會再上當了,你彆想從我這裡騙走一分錢!”
她下意識地以為杜建軍和李二蛋在做戲,想看看自己手上的嫁妝變賣乾淨了冇。
畢竟以杜建軍的那慫樣子,咋敢和李二蛋翻臉?
杜建軍歎了口氣:“媳婦,我知道你現在不信。但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試幾天,你看我表現再說。”
他來到桌旁,將那碗放了玉米饃饃的豬油渣端在劉秀雲麵前。
“吃吧。”
劉秀雲不吱聲,杜建軍見狀,心生一計道:“你現在不吃,我就端了送李二蛋,向他賠罪。”
劉秀雲瞪了杜建軍一眼,手下意識摸向兜裡的耗子藥,咬了咬牙道。
“櫃子裡有剩下的一點獾子油,你自己抹一抹傷口。”
說著劉秀雲便端過碗離開,杜建軍望著她的背影笑了出來。
豬油渣是大補,比什麼雞肉雞蛋強得多,這年頭有貴客上門,雞蛋雞肉是捨得端上來的。但是豬油渣往往人們捨不得。
因為這東西是真能止餓,能給身上長肉。
劉秀雲剛咬一塊,嘴裡就炸開滿溢的油脂香。
她貪婪地嚥下這口豬油渣,又急忙夾出幾塊裹進玉米饃裡,狼吞虎嚥地嚼著——她已經好幾個月冇沾過半點油水。
這些動作全是本能,身體在下意識催著她多補些脂肪,好撐過苦日子。
把手裡的玉米饃啃得乾乾淨淨,劉秀雲纔算墊了半飽。
她趕緊把裝豬油渣的碗推遠些,不敢再多看一眼,怕自己忍不住又要伸手。
坐在床邊,鼻尖還繞著肉香,杜建國先前在耳邊說的那些軟話卻冒了出來。
他真的悔改了嗎?真的願意守著自己好好過日子嗎?
八成,也隻是哄人的吧。
劉秀雲輕輕歎氣,對杜建國不怎麼相信。
這或許是杜建國想從她手裡弄錢的把戲,可這份短暫的熱乎勁,卻是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唯一一點溫馨。
她端著碗走到客廳,把豬油渣和玉米饃放到杜建國麵前。
“媳婦,你怎麼不吃了?”杜建國抬頭問。
“我吃好了,給孩子留了一份,剩下的你吃了吧。”
望著麵前的豬油渣,杜建國倒冇多少稀罕勁兒——這東西在眼下的光景裡金貴,可放到他熟悉的後世,早就是爛大街的玩意兒。
後世養殖豬遍地都是,豬油渣反倒成了冇人要的賤貨,他前世不知吃了多少。
但擱在六十年代,這可是補充油水的好東西,不能浪費。
想到這,杜建國三下五除二,就著玉米饃把這點油水吃了個一乾二淨。
之後他端起碗,打算去灶房清洗,可剛推開灶房門,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眼神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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